九千岁万福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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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婉荷

古言3.8万字连载中2020-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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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万福》是林婉荷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陆明月一朝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万万没想到来抄她家的是多年前她曾侮辱过的魏修,风水轮流转,昔日的小太监已经成长为了权势滔天的西厂提督,陆明月认命的闭上了眼,等着刀落下来的那一刻,可只有魏修知道,他手里握着的刀,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展开全文

《九千岁万福》是林婉荷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陆明月一朝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万万没想到来抄她家的是多年前她曾侮辱过的魏修,风水轮流转,昔日的小太监已经成长为了权势滔天的西厂提督,陆明月认命的闭上了眼,等着刀落下来的那一刻,可只有魏修知道,他手里握着的刀,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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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月惶惶抬头,一股迫人的寒气扑涌而来,令她心生惊惧,又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了几分。

  随着牢房的锁发出响声,番子将门打开,魏修进来。

  稻草被他踏在脚下,陆明月见他来了,竟惊呼着往后躲去,背贴墙,已是避无可避了。

  “你躲什么,本座难不成是鬼么。”

  昏暗中,他的声音传来,陆明月怯懦着不说话,敢一想自己的命还攥在他的手里,陆明月只好再三的劝说着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自知是罪臣之后……人微言轻,还望厂公垂怜…救救我的父亲吧……”

  她本不愿低头,可如今这一连串的遭遇却让她不得不服软,尤其是今天亲眼见识了魏修的狠毒以后。

  她感觉,魏修如今已经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是西厂提督……他一定会有办法……

  魏修闻言觉得可笑,正打算开口讥讽她,俄尔火光微动,他忽然改了主意。

  随着墨色的曳撒叠落下来,二人面对面,眸中寒芒渐显,魏修开口:“本座一向见利行事,把你从锦衣卫手里带回来,也是为了能让你吐出点有价值的消息。”

  “若没有好处,本座又凭什么帮你?”

  陆明月被他问的愣住了,是啊…他与她素昧平生,而且又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凭什么…要帮她呢……

  可是但凡她有点办法…又怎会向一个太监如此卑微的乞怜?

  垂了眼,陆明月颓丧的说:“我如今身无长物,金钱更是一点也没有,可……”

  昏黄光亮下,她的长睫在轻轻的颤动着:“可只要厂公开口……我能给的…就一定会给……”

  闻言,魏修挑眉轻笑:“本座就等你这句话。”

  陆明月错愕的抬眼:“厂公…说什么?”

  魏修挑眉:“徐显与你父亲究竟是怎么互通消息的,此案里还有谁参与其中,只要你告诉本座,本座就能想办法捞你父亲出来。”

  他说这话,不过是随口一个谎罢了,皇帝指名要发落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有转圜。

  说完,为防陆明月拒不招认,魏修又略带恐吓意味的加了句:“你若不肯招认的话,还有一个办法,”

  不论魏修怎么问,陆明月也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眼见到手的机会即将落空,她不由得感到悲凉。

  可她没想到魏修还有下半句,闻得此话,陆明月又抬起头,眸中点起光亮,忙问:“什么办法!厂公只管说,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尽力为厂公完成……”

  魏修轻笑一声,目色渐深:“倒也不必如此惨烈,”

  停了停,他缓缓向陆明月伸出手,曲起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将脸抬起来。

  “若不肯招认的话……就当本座的对食吧,或许本座看在与你同床共枕的情分下,或可帮你这个忙也说不定。”

  他的声音曼曼,透过昏黄阴暗的光影,显的有几分讥讽。

  陆明月闻言猛然一愣,这话好似一个惊雷,让她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做他的……对食么?

  做他的对食,他就可以救出她的父亲和妹妹么?

  魏修见陆明月犹豫了,不禁冷笑。

  “若不肯,那就招……”

  但他话未说完,就被陆明月所打断:“肯!……我肯!只要厂公能救出我的家人,厂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

  这回该轮到魏修愣了。

  他方才没听错吧,这女子居然答应了?

  答应只要他能捞她家人出镇抚司,就心甘情愿的给他做对食么?

  这话原本就是他说出来吓唬陆明月的,但他万万没想到,陆明月居然会当真。

  牢房里一片昏暗与寂静,外面风势未减,隐约可以听到树枝被吹动的声音。

  跳跃的火光摇晃,晃出了变换的阴影,亦照亮了她的脸庞。

  一张脸皙白,黛眉微蹙,眼里还噙着泪,鼻梁起伏精致,朱唇轻咬,显出几分令人不禁怜惜的愁态。

  的确是个稍有姿色的。

  只不过倒是可惜了,他是个太监。

  无福消受。

  先前的怔愣只一瞬,魏修漠然起身站定,居高临下的盯着陆明月,眸中寒意翻涌,丝丝凉气透出:“你说话,当真是不过脑子。”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慌乱的不知所措,如坠深渊。他是改主意了么?抑或觉得她长的不够美,看不上么?

  明明自幼堆金砌玉长大的她……如今却要沦为筹码,就算是筹码也罢,只要魏修能答应救出她的家人就行。

  只是如今,他不仅反悔,还被他一个太监所耻笑。

  陆明月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茫然,她缓缓抬头,脸庞被笼罩在昏黄光影之下,眸中的光芒随之黯淡。

  她竭力稳住略带颤意的手,尽量使自己更从容平静一些。眼睛望着魏修,她缓缓抬手解开腰间系带,下一瞬,淡青的衣衫落地。

  眼下她上身的衣衫尽落,唯独最后一件绯色绣芙蓉的锦兜还在,细细的带子绕过雪肩,一时间,景象旖旎。

  冷……是寒冷。

  脱下衣衫的那一瞬间,牢房中的冷意就四面八方的向她袭来,身上的温度好似她最后的尊严一般,被蚕食殆尽。

  随着她做出这惊人之举,魏修骇然大惊,呼吸陡然一窒,迅速的将头扭过去,冷冷的声线中略带微不可察的颤意:“本座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知羞耻!”

  因他第一次这么惊慌,所以方才说话时的声音没有控制好,声线顿时拔高几个度,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

  陆明月紧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跪行几步至魏修面前,伸手攥住他的曳撒,凄惶的说:“厂公不是说……只要我肯给大人做对食,您就能帮我救出我的父亲和妹妹么?”

  未几,她的眼中又暗了几分,就连声音也愈发的小:“……难道厂公…是嫌我长相不够美么。”

  魏修缓缓吸气,避过视线不去看她,过了一会儿略微平静,他开口,又是惯常的讽笑:“本座是个太监,你难道不知么?”

  陆明月一怔,她当然知道。

  他不再刻意压制声音,此时说话间所发出的,是他宫刑以后,最真实、最原本的声音。

  “太监不能行人事,在宫里头的宫女们但凡有条活路,都不会跟太监结对食,你难道不知么?”

  “……我…”陆明月愣住了。

  接着,魏修冷冷一笑:“本座清楚你在想什么。你想献出这身子,以期利用本座。利用完,再转手撂了?”

  他的声音尖厉中稍显刻薄,闻者不禁寒毛乍起。

  “本座没你想的这么蠢。”

  停了停,他补了一句:“况且,你长得实在平庸,给本座穿靴尚且不配,更遑论其他。”

  语气讥讽嗤笑,声音尖厉幽深。

  陆明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说完后,魏修就抬脚要走,忽然感到一滞,踅过身,他的曳撒下摆的一角还被陆明月攥在手里。

  他有些烦躁,脸色极肃:“松手。”

  “……”

  “本座令你松手。”

  “……”

  见陆明月执拗,魏修伸手用力一扯,随着“撕啦”一声,他的曳撒下摆被扯烂一块,裂痕延伸到了他膝澜之上的海水江崖纹。

  他含怒转身离去,徒留陆明月怔愣的坐在牢房里。

  手里还捏着那残损的玄色一角,凄惶裹挟着耻辱犹如海水般朝她四面八方的涌来,吞没。

  眼中水雾聚集,随着鼻尖酸涩,泪水瞬间涌出眼眶,顺着脸颊顺流而下,狠狠的砸落在她的手背之上。

  她这个时候哭,不是因为尊严,而是因为和她一样身在牢狱中的父亲。

  她和妹妹也就罢了,至多不过充入掖庭为奴。可父亲年纪大了……从前她就听闻,流边十人中有半数会死,或病死于途中,或冻死于路边,或死于战乱,或死于其他……

  总之……她这十六年来,从未有过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悲凄无助。

  魏修阴沉着一张脸从诏狱里出来,随着他走动,周遭气压跌至冰点。

  萧胤皱眉:“厂公,可是那罪臣之女惹您不快了?”

  他薄唇紧抿,未发一言的就回了房中。入内,烛火亮起。

  番子将热水早就备好了,只是他在诏狱里耽搁的实在太久,所以等他回来时,热气已散,温度近凉。

  见魏修冷着脸,番子还以为是他因水凉了而不快,便吓得扑咚一声跪地,头砸在地上,结结实实的一边磕着,一边说:“求厂公恕罪……是属下疏忽未及时换水……求厂公恕罪……”

  此时他烦躁不已,又见眼前人磕的额头满是血污,刺红入眼,令他更加焦躁,怒喝一声:“滚出去!”

  昨天夜里,有人整晚未曾阖眼。

  次日天光未亮之时,陆明月就被人从牢房里拖拖拽拽的赶了出来。

  番子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她带着锁栲惶惶不安:“……这是要去哪儿?”

  怀着满心的忐忑,陆明月被人拉着锁栲顺着幽深黑暗的甬道走出诏狱。

  而后不知经过了多少道门,最终在一个正厅前看到了那道身影。

  “厂公!”

  陆明月几乎下意识的就喊出了口,“厂公……他们要带我去哪?!”

  魏修闻言,行走的脚步却未停,此时他带着人正穿过一道门。

  陆明月急了,她赶忙跑上前:“厂公是因为昨晚我言语不当而生气了么?”

  番子们也是愣住了,他们只是奉命把陆明月押送出来,也没想到会在院子里遇见魏修,更没想到陆明月居然有胆子去扯魏修的衣襟,所以一时愣住。

  曳撒下摆陡然被人扯住,魏修皱了眉,怒意渐生的回头。

  此时陆明月正穿着昨天那件脏污不堪的淡青色衣裙跪伏在他面前。

  乌黑长发散落,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已失了血色,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皙白的肌肤上,锁骨清晰可见。

  魏修一大早就吩咐了番子,让他们立刻将陆明月送进宫。

  既然她不清楚谋逆案的内情,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西厂的必要了。

  反正按旨意她也是要充入掖庭为奴的,如果她在西厂待久了,万一不慎叫锦衣卫指挥使江蜀道拿住做了文章,魏修就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思及此,魏修阴沉着脸一扫:“你们都死了吗,还不把她拉走?”

  番子回神以后连忙胆战心惊的上去拖拽,陆明月一边被拽走,一边还挣扎回头:“恳请厂公不要生气,昨夜只是我一时失言……”

  随着她被拖走,声音也渐远渐小。彼时天际边泛起了鱼肚白,魏修立在月洞门前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夜未眠,他有些烦躁。

  跟在他身后的吴进良见状问道:“厂公,属下让人把早膳送到房里吧?”

  魏修道:“不必。”

  又问:“徐显怎么样了,招了么。”

  吴进良想了想,道:“刚才萧千户来禀报过,说是徐显熬不住酷刑,已经死了。”

  魏修当即皱眉,“死了?”

  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吐出点消息没有?”

  吴进良摇了摇头:“没。”

  魏修闻言语气骤冷,这桩谋逆案拖拖拉拉的查了足有半年之久。祸及到的官员也有几十个,抄家杀人容易,可想要拔除祸根,抓出幕后主使却十分困难。

  本来好不容易挖出点眉目,正当他以为案子很快就能了结的时候,作为唯一的突破口的徐显突然死了,这让他如何不气。

  罢了,但最近他还是太累了。索性回去先补一觉休息休息吧。

  回到房间里,魏修躺在了榻上,望着屋顶,他恍恍惚惚的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思及此,他不禁磨了磨牙,那个罪臣女,还真是个蠢货。

  而陆明月呢,她被番子从西厂带出来,门口就停着一辆囚车。车门开着,她被推搡进去。身子还在战战兢兢的颤抖着,从西厂出来,她又要被送到哪里?

  镇抚司么?如果是镇抚司的话那就太好了,那样她就可以见到同样被关的父亲和妹妹了。

  可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囚车从明时坊出来一路往东,尘土飞扬之间,两旁街景越来越繁华,越来越喧闹,而且还……

  越来越眼熟。

  不对!

  这怎么……是紫禁城的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陆明月想起了皇帝下的那道御旨。按旨意,她是要被送入掖庭,充为宫奴的。

  罪臣家眷入掖庭为奴,非死不得出,非赦不得出。陆明月凄惶的望向天际,魏修他……到底是不肯帮忙啊。

  彼时云间的朝霞被渲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随着囚车行至神武门前停下,门口有值守的羽林卫压着刀上来盘查。

  那羽林卫边走边扬声问道:“干什么的!”

  番子回:“奉西厂厂公之命送罪臣家眷入宫为奴。”

  羽林卫甫一接近,就嫌恶的捂了鼻子:“怎么这么臭!”

  陆明月有些无奈,她从昔日的世家嫡女陡然沦为罪奴,又在西厂磋磨了一通出来,没有换洗衣物,也不准沐浴,此时她身上的衣衫早已污臭不堪。

  那羽林卫往囚车里草草打量了几眼以后,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走!臭死了!”

  随后囚车复行,直到崇宁门时,陆明月才被拉了下来。那番子将她交给一个老宫女,那老宫女将浑身脏兮兮的陆明月上下一打量以后,就解开了她的锁栲,带着她往内廷去。

  这老宫女穿着粗蓝布的衣裙,她一边在前面领着陆明月走,一边对她说:“我是送你到辛者库的,按规矩,罪臣家眷入掖庭以后都要发配到那里做苦工。在这个紫禁城里,就算是宫女,很多也是有副好出身的。像你这样的宫奴,见着宫女们,一定要记得行礼,否则遇上哪个脾气差的,说不定就会挨打。”

  陆明月一愣,应了一声是。说起来,她幼年时也曾随父亲出入宫禁,那时雍朝尚未覆灭,当时有位皇贵妃娘娘是陆家远亲,所以陆明月也经常会在内廷走动。

  那时,她还是贵女,若论家世,不知道要比一般的官家小姐好上多少。

  只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老宫女说:“还有一点你要谨记,一会到了辛者库,一定要低调些,千万不要自恃身份惹眼,那里的人拜高踩低是满宫之中出了名的厉害,你若惹了她们,那你必定会被她们磋磨死。”

  陆明月皱眉,“……谢姑姑教诲。”

  辛者库位于掖庭之西,地处偏僻,寻常宫人如非必要,是很少会往那里去的。毕竟在那里做活的人,除了罪奴以外,就是被惩罚发落的宫人。

  顺着宫道走,越走越冷清。

  跨过一道宫门以后便是一处大院子,里头有着一排排的低矮庑房,院子很宽阔,里面的人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在修补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人正拿着鞭子来回巡视走动,若有谁做活慢了,那些人就会猛猛的抽一鞭子。通常一鞭子下去,即皮开肉绽。

  被抽打的声音和呜咽声时有,但谁也不敢扬声去哭。

  老宫女带陆明月进去,迎面走来一个褐衣宫人,扫了一眼陆明月以后便问:“这又是新来的宫奴么?”

  “是啊,才送来的。”老宫女说。

  那宫人冷哼一声,对陆明月说:“还愣着作甚?过来!”

  她的声音很大,听起来不太友善,把陆明月吓了一跳。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陆明月一言不发的跟上了那个褐衣宫人。

  可没想到的是,那宫人突然扭头朝她就是一鞭子。牛皮制成的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疼的陆明月惊呼起来:“啊!”

  她捂着被抽到的胳膊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宫人对她瞪道:“真是不懂规矩的东西!上头吩咐了事,你就要立马回应,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原来是为这个……

  陆明月忍着疼,连忙道:“…是,姑姑,我记下了……”

  那宫人见陆明月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便冷哼一声又继续带着她往前走:“我是这里的管事姑姑,叫菊兰,以后你就负责内官监送来的一应衣物浣洗!再有什么杂活儿,你也一并去干!明白么!”

  “明……啊!!”

  没等陆明月说完,又是一鞭子抽过来。她捂着被抽到的地方,疼的咬牙:“姑姑……”

  菊兰恶狠狠的道:“回答要快!若下次再敢慢慢吞吞,就打死你!”

  “…是。”

  宫奴在掖庭身死,宫里头不会有任何人理会。若太监宫女是奴才的话,作为宫奴,就是奴才中的奴才。而那些少数颇有些头脸的宫人身边,也是有宫奴伺候的。

  所以陆明月现在,是卑贱到了尘埃里。

  被领到院子里,菊兰指着一堆衣裳说:“你就在这把这些衣服全洗干净!不洗完就不准吃饭睡觉!”

  “是……”

  陆明月怔愣的看着这堆如一座小山般高的衣服有些绝望,这么多,全是内官监送来的。她坐到了木板凳上,面前放着一大盆水,盆边是清洗污渍用的皂角。

  在此之前,陆明月根本没有洗过衣服,可菊兰却告诉她,如果她洗不干净,就会挨打。一想到这里,陆明月不禁鼻尖酸涩,感觉有些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但事实已成定局,她如今别无他法,只得去顺从这一切。

  她伸手拿过一件灰蓝色的衣服开始清洗,虽然没有做过,但是她会留意其他宫奴是怎么洗衣服的,跟着她们学,陆明月很快就领会了。

  只是按照菊兰说的,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睡觉。所以陆明月现在这个速度,今晚怕是歇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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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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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我来打卡了??

  • 智能火网友

    欢迎宝宝提建议哟~

  • 智能火网友

    来的太晚了!打call!证明我还在!?

  • 智能火网友

    我想再开一个坑,但是怕开学了没时间一天2000字更新。有想法的可以留个言,谢谢~

  • 智能火网友

    郁闷,本来定时是10.5号的,结果,手点错了,既然发了就发了

  • 智能火网友

    我只想说,这明明是阎王不高兴的文,咋会出现在凹凸世界这里??????

  • 智能火网友

    谢谢L收藏?

  • 智能火网友

    孔雀小姐姐的新文当然要支持啦~花花和收藏走起~

  • 智能火网友

    呃…你自己看吧

  • 智能火网友

    打call啊,fafa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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