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纯禧公主抱鲤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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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抱鲤

古言6万字连载中2019-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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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纯禧公主》是抱鲤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寝殿里吃斋念佛的固伦纯禧公主容温近日被赐婚了,赐的还是那粗狂不已,以天为被地为家的蒙古男人,大公主心肝儿冰凉,为了自保,只得私下准备诸多武器防身,可嫁过去之后,一样武器都没用得上,还被那蒙古男人宠成了心尖尖儿...展开全文

《固伦纯禧公主》是抱鲤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寝殿里吃斋念佛的固伦纯禧公主容温近日被赐婚了,赐的还是那粗狂不已,以天为被地为家的蒙古男人,大公主心肝儿冰凉,为了自保,只得私下准备诸多武器防身,可嫁过去之后,一样武器都没用得上,还被那蒙古男人宠成了心尖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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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位处内城,四周都是王公大臣府邸,极少行人往来。

  马蹄踏上青石街道的“滴滴哒哒”声,算是这晨起时分,最嘈杂的动静。

  容温抱着个刻花草纹莲瓣小手炉,面无表情盯着班第乌黑的后脑勺。

  方才上车时,她只留意到班第一身煞气。未曾及时发现,这人竟把辎车搬到马车上来了,且还十分霸道的立在马车正中,挡在她的长横锦凳之前。

  所以,此刻,两人落座后的姿势——宛如学堂里的前后桌。

  “……”

  时下王公贵戚的马车内里布置,撇开挂饰香炉这些小玩意不谈,多半是一方收纳物什用的壁柜,一条供主子落座的长横锦凳或小榻。

  心慈一些的主子,可能再给随从备上两个矮凳。

  是以,班第搬辎车上来的用意便十分明显了——他既不想与容温并排而坐,也不愿屈就去坐随从的矮凳。

  只不过,他搬辎车上来那会儿显然没多想,最后会与容温以这样尴尬的座次同乘。

  方才容温落座在他身后时,分明瞧见,他挺拔的背脊越发绷直,带动高束的小辫儿微微晃动——从头发丝里透着尴尬。

  尴尬会扩散传染,容温瞧他那模样,本也有几分不自在。

  可哪知,也就瞬间的功夫,他又垮下张线条凌厉的脸,周身萦起一股更加骇人的气息,饿狼一般。

  容温微微抿唇,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正因此,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很快散尽。

  各自阖目眼神,谁也不搭理谁。

  直到,马车突然颠簸起来。

  容温倏地睁开眼,单手撑在横凳上,稳住身形。

  不待她问,车外是樱晓一言难尽的嗓音,“公主,简亲王世子昨日约了一群宗室公子在这条道上骑马玩耍,把路给……跑坏了。前边儿好像越发颠簸,你坐稳一些。”

  容温挑眉,京城的路是豆腐做的吗?

  不过,把路弄坏这事出在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身上,好像也不稀奇。要知道这位小世子幼时,可没少撺掇比自己大五六岁的大阿哥,去与太子干架。然后自己猫在一旁看戏,看得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

  “嗯。”容温应了一声,单手稳在锦凳上,漫不经心扣了扣锦绣纹路。眼神虚落在前边儿,若有所思。

  在下一次颠簸来临之前,容温悄然抓住了班第的辎车扶手,稳住,不让辎车轱辘随颠簸乱滚。

  她很小心,几乎没发出任何动静。

  可班第的右耳,还是微不可察的支了一下,目光不经意往后瞟了眼。

  已往外伸出几分的右腿,悄无声息的缩了回来。

  -

  马车一路行入宫门,容温下车,换了顶华丽耀目的‘金顶轿’,往寿康宫去。

  这次,班第倒没有与她同上金顶轿,而是坐了一旁平平无奇的四人小轿。

  因为,以班第身上的爵位,完全够不上这顶金顶轿。

  金顶轿——乃是固伦公主品级才有的殊荣。且还不是每位固伦公主,都能乘金顶轿,得皇帝特旨恩赏才行。

  容温方才见侯在宫门的是金顶轿,还特地与来迎她的刘进忠确认了一遍。

  刘进忠笑眯眯的告诉容温,这是皇帝的一片爱女之心。

  容温笑笑,却总觉得不太对。自她婚仪那日起,皇帝未免对她太好了。

  好到——让人不安。

  -

  按清宫回门礼的规矩——公主入慈宁宫行礼,额驸于慈宁门外、乾清门外、内右门外行礼。

  自孝庄太皇太后崩逝,慈宁宫便被皇帝以缅怀为由,封存了起来。

  所以容温今日行回门礼的地方,便改做了太后的寿康宫。

  班第与她同往,两人一同在寿康门外行了礼后,便分道扬镳。

  容温被一干妃嫔簇拥进寿康宫殿内,拜谢太后与嫔位品级之上的后妃。班第则由刘进忠引领,出后宫,去往乾清门、内右门之地给皇帝行礼。

  容温自小与太后朝夕相处,如今快十来日没见,入寿康宫按礼叩谢完后,太后便立时拉着她的手,激动的把人扯在跟前去了。

  太后不善言辞,说话很是直接,“吃住我倒不多问你了,你是皇家的金枝玉叶,谅也无人敢苛待你。我只问你,额驸待你可好?”

  太后最关切担心的,莫过于这夫妻关系。

  一切只因,她自己年轻那会子,在先帝顺治爷身上吃够了苦头。

  容温曾听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说过,多年以前,京中天花尤其猖獗那段时日,太后因意外感染痘疹,险些丧命。

  顺治爷闻听消息,却是连句关心言语都不曾留下,满脸恼怒的带了董鄂妃出宫避痘去了,太后为此伤透了心。

  容温不欲惹太后挂念,笑眯眯的答道,“皇玛嬷放心,额驸很好。前几日,我才去过郡王府暖房看花。对了,郡王府那边托我敬了一盆花儿给您呢,您现下要瞧瞧吗?”

  “郡王府可不就是额驸了。难得你们一片孝心,新婚还想着哄我高兴,快呈上来吧。”花其实是多罗郡王临走前,托容温回门礼当日以班第名义代为转呈的。

  不过,因容温故意把话说得不清不楚,太后便下意识以为这花是容温与班第携手同赏后,觉得不错,才献上来的,这也正好从侧面说明小夫妻两人关系融洽。

  太后很是满意,连连点头。

  两个高壮的小太监抬了个大白瓷花盆摆在殿中央。

  太后微眯着眼,打量了花盆中开得正盛的无叶粉白小花片刻。然后倏地起身,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不敢置信的问容温,“这是干枝梅?”

  “皇玛嬷好眼力。”容温笑吟吟的回道,“正是蒙古草原上随处可见的干枝梅。郡王府那边知晓您惦记草原得紧,特地献给您,以慰思乡之苦。”

  “好好好,你们有心了。”太后满心都是干枝梅,一时也顾不得拉容温问话。

  要知道,这干枝梅虽耐寒且花开四季,是蒙古草原上随处可见野花。但每年蒙古王公入京‘年班’时,都在白雪皑皑的冬日里。干枝梅的花朵早被大雪压得稀松败落了,那适合挖来献给太后。

  多罗郡王府能送太后这般茂盛的一盆干枝梅,想必是数月之前便在劳心这份礼物了。

  在太后着个位置,什么没见过。收礼贵重在其次,走心才是最紧要的。

  太后眼眶泛红的围着干枝梅瞧,妃嫔们围在一旁殷切劝慰。

  容温见妃嫔们争先恐后表孝顺,自觉退离几步,把太后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抬头,便见同样从人群中抽身而出的宜妃。

  宜妃已到而立之年,但姿容笑貌,却似十七八的年轻姑娘一般鲜活明研,风情尽现。与她身上那袭耀目的绯色蝶戏百花宫装相衬,煞是好看。

  宜妃微不可察的给容温使了个眼色,然后径直出了殿外。

  容温隔了片刻,才抬步跟上去。

  两人如从前一般,在寿康宫侧不引人注意的古树敞轩碰面。

  宜妃一见容温来,便笑道,“收拾这处的奴才昨日定是偷了懒,这锦垫濡湿,坐不得。咱们就站着说几句话吧。”

  “宜娘娘。”容温先唤了宜妃一声,便自然往她身边凑,眉眼含笑的夸道,“宜娘娘今日这身衣裳格外好看,不过,还是没人好看!”

  “少来。我今日可没带吃食,喂你这个小馋鬼。”宜妃毫不客气的戳了容温额头一下,利落道,“行了,待会儿太后该找你了,我长话短说。”

  宜妃一脸正色,问道,“玉录玳,你近日可有发现皇上对你格外好?”

  玉录玳是容温的满语奶名,意为碧玉鸟儿,宫中只有自幼暗地里关照她的宜妃会这般唤她。

  “确实。”容温想起来时坐的金顶轿,毫不犹豫的点头,她与宜妃之间,也没甚好遮掩的,耿直问道,“宜娘娘可是知道了什么?”

  “不知。”宜妃美目微眯,若有所思,“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我对皇上的了解,这其中必然有鬼。”

  容温暗自咂舌,宫中怕也只有宜妃敢这样评论皇帝了。

  不等容温搭话,宜妃又顾自道,“都这个时辰了,皇上还未动身带额驸来寿康宫,今日可是在寿康宫给你准备了回门家宴的。”

  按理,皇帝接受完新额驸的叩拜,便会带着其前来寿康宫,参加公主的回门家宴同乐,绝不会无故耽搁这么久。

  容温揣测,“额驸于皇阿玛有救命之恩,皇阿玛素来看重他……”

  “你想说他二人闲聊忘了时辰?你当皇上身边那么多宫女太监都是摆设么?”

  宜妃打断容温,恨铁不成钢道,“明知皇上有问题,还给他找理由。你当他是亲阿玛,他只当你是和亲公主。脑子拎清楚些,少在我面前犯傻,当心我教训你。”

  宜妃连珠带炮的往外滚话,“实话讲给你听,自那日多罗郡王一行前脚刚出京城,后脚皇帝便把班第召进宫问话起,我便怀疑皇上与班第之间藏了事情。”

  “当时我只当这是男人间那些见不得光的隐秘政事,未过多留心。直到今日见你乘着金顶轿到寿康宫谢恩,高调得宠过了头,简直堪比从前太皇太后所出的几位大长公主。我才隐约觉察,皇上与班第所谋之事,或许与你有关。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生想想,是也不是!”

  宜妃不光说话干脆爽利,动作也很是利索。转眼之间,已走出数十步。

  容温半敛着眼,轻声唤了句,“宜娘娘,多谢。”

  宜妃脚步不停,也不知听见没有。

  容温望着古树发了会儿呆,微不可察叹了口气,循着来路,回了寿康宫正殿。

  正巧,太后赏完了干枝梅,正四处寻她。

  太后又拉着容温说了好一会儿子话,皇帝才领着班第姗姗来迟。

  容温的目光悄无声息掠过皇帝与班第二人,最后落在太监高举的明黄九龙华盖上。眨了眨眼,遮住一闪而过的黯淡。

  她信宜妃所言,皇帝与班第之间藏了事情。

  否则,该何以解释——为何多罗郡王一行前脚刚出城返旗,后脚皇帝便把班第召进了宫。

  虽说,皇帝把她许嫁给班第的本意,便是看重班第手握实权,能调动科尔沁的精兵助大清伐噶尔丹。

  可如今班第腿伤留京,手中权柄早已尽数转交给多罗郡王。皇帝若有要事商议,也该暂留多罗郡王,而非把伤病未愈、无法领兵且正在婚期休沐的班第急召进宫。

  偏偏还把时辰选得那般凑巧,像是——刻意在用多罗郡王返旗弄出的大动静,遮掩宣召班第入宫的事实。

  如此种种,与她近来屡获盛宠究竟有什么牵连?

  事到如今,容温可不敢继续相信,皇帝突如其来对她千般好,单纯是为了补偿那日粗简的婚仪。

  -

  鼓乐齐鸣,觥筹交错。

  这场回门礼家宴确实办得风□□派,甚至有几处地方,器物逾制了。

  可太后、皇帝都没说什么,自然也没那个不识相的去触霉头。

  容温笑意清浅,娴静有礼。闲谈说笑,游刃有余。

  班第面色冷峻,寡言默然。却进退得度,句句都在点子上,哄得同样出自蒙古的太后开怀不已。

  直到宫门下钥前,两人才在太后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宫回府。

  如来时一般,两人共乘舆车。

  只不过,班第应是吸取先前的‘尴尬教训’。这次倒没把辎车与横凳摆成一前一后的座次,而是坐到了舆车右侧,半边俊脸对着容温。

  许是瞧习惯了,容温倒不似早上那般避讳他周身的戾气。略略扫他一眼,径直出声吩咐车夫。让车夫绕开烂路,另择一条路回府。

  班第闻言,略有些意外地转眸睇向容温。

  容温已自顾敛上眼,半边身子靠在软枕上,留了个皙白如玉的侧影给他。

  班第抬眼往她面上凝了一瞬,然后滑开,落在她石青色为底的朝冠上——那双常年无波的淡灰色眸瞳,似被石青浸染,多了几丝不可察的晦暗。

  隔了片刻,才沉声道,“多谢殿下。”

  容温没应答,右手攥着佛珠,一路保持默然。

  因为,她正在盘算着究竟该如何切入话题,才能从班第口中探些消息——被人云山雾罩蒙在鼓里,不知前程的感觉,太难受了。

  可不等容温想到该如何开口,外边儿乌恩其的声音先响起来了。

  “台吉,前面便是郡王府的角门了。这道门离西院近,你看我们可要从这进去?”

  郡王府的朱漆正门,除非遇上圣旨、婚嫁、贵客至等大事,等闲不会轻易打开。

  主子们日常进出,都是走正门边上的侧门。像角门这种开在偏僻处的门,多是给奴才们准备的。主子自持身份,轻易不会往这处进出。

  可班第与乌恩其是草原上来的,住惯了只一扇门的帐篷,凡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讲究。

  班第道,“就从角门走。”

  车夫听了吩咐,‘吁’了一声,赶着马儿往边上靠。

  车方停稳,乌恩其便迫不及待撩开了影红洒花簇锦门帘。一声未吭,五大三粗的黑脸壮汉,轻轻松松把班第连人带辎车给搬了下去。

  班第一句“告辞”,硬是被他这毫不招呼的鲁莽举动给打断,只得略微朝容温颔首示意。

  容温隐约能感觉到,自那日暖房之事过后,乌恩其对她态度有所变化。全然不似之前那般热情殷切,反倒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提防。

  不过,她本不太在意这些虚礼,此时心里又装了事,并没有出言指责的意思。

  半靠在软枕上,双眼不经意顺着卷起的门帘往外看。

  ——偏僻幽静的小巷道上,距郡王府角门约摸十来步距离,有一道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地,从容温的角度,能隐约觑见他的容貌,似乎有些眼熟。

  容温凝神想了想,抬手敲响舆车侧壁。

  桃知听见动静,立刻走上前来,“公主有事吩咐?”

  “你去……”容温顿住,一指轻撩香色窗布,透过缝隙,瞧见班第与乌恩其还立在角门前,并未进去。看样子,是在送她的舆车先行。容温蹙眉,改口道,“算了,无事,先回府吧!”

  马车一入公主府,容温便再次唤来桃知,让她悄悄去郡王府角门外看看。那个蜷缩在地的人,可是当日在郡王府,放她们入暖房的男孩。

  桃知走后,樱晓忍不住问道,“公主是怀疑那小孩儿受了咱们的连累,被额驸责罚一通后逐出府门了?”

  毕竟,她们入暖房看花那日,班第盛怒,是众人目睹的。

  容温没吭声,兀自坐在轩窗边陷入沉思。

  也不知,那暖房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让班第及他身边的人如此紧张在意。

  -

  不多时,桃知便回来了。

  她身后,还跟着一人。容温起初只隐约瞧见道垂头耷肩的矮小人影,以为是桃知把那男孩带回来了。

  不曾想,那道矮小人影甫一进屋,便猛地从桃知身后跳出来,挤眉弄眼地朝容温大喊,“大皇姐,我来看你啦!”

  容温吓了一跳,又惊又喜的站起身,上下打量矮小的小少年一眼。见他一身短打麻衣,奴仆装扮,忍不住玩笑道,“雅尔江阿!你怎么跑我府上来了,还做这副装扮?可是昨日顽皮把路弄坏,被简王叔逐出家门了?”

  雅尔江阿——简亲王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十二三岁的年纪,已算个半大少年,不过行事瞧着还是一团孩子气。

  因简亲王一脉乃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亲王爵位,且简亲王本人又极受皇帝重用。所以其独子雅尔江阿自幼便得皇帝青眼,不但恩旨雅尔江阿入宫与诸位阿哥一起上书房,还许他跟着皇嗣们叫自己一声‘皇阿玛’。

  也正因此,把雅尔江阿的性子宠得很是跳脱不羁,平素最爱惹是生非。在宫中上书房时,最爱招惹比他大几岁的大阿哥、太子等人生气。

  可每每一见大阿哥、太子等要提拳揍他。他便泼猴一般地往寿康宫跑,仗着嘴甜,讨乖卖巧,拉心慈的太后做靠山。

  是以,他自幼长大现在,桩桩件件鸡飞狗跳的笑话,容温都一清二楚。两人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雅尔江阿在容温面前没脸惯了,现在听容温开口便戳他的糗事,半点都不带介意的。

  自顾自往椅子上一坐,摆摆手,笑眯眯的告诉容温,“大皇姐放心,王府上有我额娘坐镇呢,我阿玛翻不了天的。想撵我,下辈子吧!”

  满京城都知道,简亲王怕福晋。但这话由雅尔江阿这个亲儿子嘴里说出来,却格外惹人发笑。

  容温听得莞尔,撑着下巴忍俊不禁道,“行了,给你阿玛留点脸吧。说罢,你来找我,究竟所谓何事?”

  雅尔江阿闻言,滚圆乌黑的两颗眼珠子灵活一转,瞅见桃知樱晓都守在门外,这才压低嗓音,给容温讲了自己的来意。

  “昨日我不是弄坏了京城的路吗,管宗人府的裕王叔怕我额娘冲到他府上找他算账,不敢动我,便把我抓去宫中请皇阿玛处置。刚好宜妃娘娘伴驾,帮我在皇阿玛面前美言了几句,让我免遭责罚。”

  雅尔江阿眨眨眼道,凑近容温几分,嘴上不正经的抱怨,嗓音却越发低了。

  “结果宜妃娘娘挟恩图报,逼我暗地里配合她送个嬷嬷给你。大皇姐,你说你与宜妃娘娘相交,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偏要悄悄往来,累得弟弟我要扮成下人跑这一趟。算了,不说这些,大皇姐,你记住一定要这样……”

  容温听罢,神色略动。

  她如今事事操心,正是因为身边除了桃知樱晓两个没经过事的宫女,其他人都不算得力且难以放心信任。

  宜妃此时给她送人,简直是帮了她的大忙。

  雅尔江阿本就是掩盖身份随桃知进公主府传信的,自然不能多待。

  把宜妃嘱托的事转交清楚过后,又与容温瞎贫两句,便一溜烟儿的往外跑了。

  容温目送他跳脱的背影,无奈摇头。

  转而,又问起桃知,可去确定了郡王府角门边那道身影究竟是谁。

  “确实是郡王府暖房外那个男孩。奴才去时,见他衣衫单薄,浑身鞭痕,高烧晕了过去,便做主把人带回来了,请了大夫诊治,现下那孩子正睡着呢。”

  “嗯,你留心照看好他。”容温道,“待明日他醒了,我再去看他。”

  然而,根本没等到明日。天擦黑的时候,乌恩其便登门了,说是替那孩子的长辈来接孩子回家的。

  桃知领容温的意思,出面说不同意。乌恩其却十分坚持,大有接不到人便宿在公主府不走的痞气。把向来好脾气的桃知气红了脸,索性去找了卫长史和海塔来与他周旋。

  卫长史和海塔依然没倔过他,败北而归。

  容温趁着外边儿扯皮的间隙,去瞧了那孩子一趟。不过几日功夫,那孩子瘦小了整整一圈,身上青青紫紫的到处都是鞭痕,一看便知没少吃苦头。

  如此情况,她若把孩子交给乌恩其带回去,无异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容温紧抿着唇,整了整衣袖,索性亲自出面。

  她不信,大庭广众之下,乌恩其敢和她对着干。

  谁曾想,她这刚踏入第一进的院子会客小花厅。前边儿便有奴才传信,说额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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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炒鸡喜欢喜欢

  • 智能火网友

    在这里表白晓雨

  • 智能火网友

    吹爆我们七七的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爱死了

  • 智能火网友

    好看好看好看!又是一位撒糖的大大,已关注加收藏,正在思考如果大大还不更的话就给大大寄刀片,嘿嘿

  • 智能火网友

    嘻嘻,要送花哟

  • 智能火网友

    呼呼呼 呀把姐妹们都写文里 真的超级爱小八

  • 智能火网友

    能更新呢?

  • 智能火网友

    丞柠❤️

  • 智能火网友

    讲了冲冲冲?

  • 智能火网友

    必须给我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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