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窃听器的警告。49

  所以这真的是程珈书说的一饱眼福?

  妈的,阚江林就没吃过这种窝囊亏,隐忍到现在的火一点就炸。

  “这他妈是你给我的态度?知道我是你们悦音舞团下个投资人?”

  苏婥眼底的嫌恶没被清风拂没。

  程珈书有本事,就是带这种人下三滥来逼她?

  “阚总投资是有资本,但现在跟上来是什么意思?”苏婥看懂了,但偏要说,“悦音舞团是跳舞的,不是随便叫唱即演的场。”

  这话不就在表里不一地讽刺?

  阚江林是明白人,当然知道苏婥是连他人都看不起。但是,他是拿钱的,她有什么本事在这边跟他横?

  “那要多少?”阚江林也不和她来虚的,这是买她一晚的意思。

  一/夜/情在他们这一圈向来就不少见,更别说包/养,纯情的男人不乏,但真正能管住自己又配得上这个词的少之又少。

  阚江林见她不说话,还附带问:“今晚想要多少?”

  苏婥盯着阚江林那副恶心的嘴脸,蓦然想到祁砚。

  这四年,她好像没见过他有别的女人。她安分守己,只想着活下去,所以从来没涉及过这层私密领地,但现在反倒开始好奇。

  苏婥恍然偏过眼,意料之中撞上一旁靠在长廊边的程珈书。

  程珈书全程盯着他们这边,神色晦暗不清,像是同样在伺机等待一个答案。

  苏婥不言反笑,嗤了声,和阚江林说:“阚总这是当着程总的面找我麻烦?”

  阚江林没想到程珈书会出现。

  但既然说好了任他挑选,现在也就算当着她的面,能有什么?

  阚江林继续嚣张:“不就一晚上,能影响的了你后面跳舞?”

  苏婥倒是波澜不惊:“抱歉,我只负责舞团的跳舞。”

  阚江林夜/总/会混得不少,好的差的有营业执照的,他都混过一圈。那些自诩矜持高傲的女人,抛开工作,上万甩出,有几个会不应裙下臣。

  所以理所当然地,阚江林把这种思想同样施加到苏婥身上。

  “见过支票没?给你张玩玩也不要?”

  这话一出,程珈书隐约皱眉。

  阚江林却像是没说过瘾,酒劲上来后的糊涂,还要继续强调:“我多的是支票,你要几张,我给你几张,怎么样?够不够划算?”

  苏婥觉得阚江林就是没把门的疯狗,现在脑子进水,说太多都是浪费口舌。她转身就要走。

  但快到嘴边的食物,阚江林不可能就这样放任她走。

  程珈书眼见着情况偏离预期,脸色不好地上前就要隔开苏婥和阚江林。

  但晚了一步,苏婥狠甩他手的那下,阚江林脾气上来,揪着她头发就骂:“别给脸不要脸。”

  苏婥踩着高跟鞋没站稳,整个人朝后踉跄,直接跌到了破碎的餐具上。

  一瞬间,碎玻璃的锋利棱角楔入皮肤,刮划出几道血渍斑驳的长痕。

  逼近白皙的脚腕处,一点点转至汹涌的猩血,餐具边混乱狼藉,她的手腕也有蹭伤。

  阚江林喝完酒就发疯,这点程珈书早有见识。

  只是没想这个老东西这么不带脑子,场合下的孰是孰非都分辨不清。

  就在程珈书以防闹出大事,拦下阚江林时,长廊外的壁灯突然被人“啪”的一声打开。

  刺目明光按捺不住地一瞬间挤破天台的沉黯,乍泄而出地扎到苏婥身上。

  她疼得脚腕在发抖,又伤在旧伤上了。

  祁砚几级楼梯上跨,动作迅速地冲了上来。

  因是迎光,所以苏婥看不清祁砚的神色。

  但鲜明可感地,是他浑身低郁不散的戾气,浑厚沉重地扩散,要将漫天光色下的那点活跃压垮。

  祁砚一眼就注意到苏婥手脚的猩红,还有她原先挽成髻的头发胡乱散落。

  一看就是在发酒疯要撒气的阚江林搞的。

  祁砚一路赶来的那点烦躁皆然在这一瞬转变成了压头灭顶的火气。

  他是冲着程珈书来的,却没想到先搞事情来试探他底线的是阚江林。

  是沂港不给投资?还是把魏永西搞进去?阚江林是真有本事,次次动到他底线上。

  祁砚原先的端正着装已被打散。

  没有西装外套,也没有领带,只有不算规整,领口乱敞的深蓝衬衫和黑色西裤,宽厚肩膀撑起空落,每一处都在诠释狂妄重戾。

  程珈书今晚找阚江林,就是为了看看苏婥对祁砚而言的重要性。

  好结果,试探成功,祁砚在乎苏婥;

  但坏结果,她远远低估了这份重要性的程度。

  程珈书比阚江林清醒。

  她有预料祁砚会赶来,但预估时间是在会展现场九点的结束时间后,现在距离原先设定的时间明明还有一个小时。

  他居然现在来了。

  算上路程四十多分钟,难道是他根本没参加会展吗?

  这不可能,苏婥不可能会比沂港船舶重要。

  程珈书到现在还在自我否决着。

  祁砚却已经朝阚江林的方向走了过来,带着不由分说的压迫。

  他低头看向苏婥,微弯下身,右手单臂搂过她腰,安稳地把她从扎人的碎餐具堆里抱起来,由她靠在一旁的墙边。

  苏婥皱眉盯着眼前过分温柔的祁砚。

第18章 窃听器的警告。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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