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暗潮来袭

  卫惟起得晚, 快到中午慢悠悠走出房门发现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最近都住在一起,他们三个早起恨不得把大黑都从窝里拽出来,今天怎么可能良心发现重新做人。

  卫惟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人, 下楼在楼梯口看见了正在擦地的保姆阿姨。

  阿姨放下手里的活和她说话,问她要不要吃点饭。

  卫惟还不算饿,摇摇头, “阿姨, 他们都不在吗?”

  “老太太和旁边家的林老夫人去公园看花了,老爷子带着三个孩子出门了。”

  保姆阿姨收拾完出门去买菜,留下一人一狗。

  卫惟找了个地方晒太阳, 老佛爷一样躺在卫老爷子的摇椅上,不时伸手摸摸大黑的狗头。

  “黑黑,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卫惟和大黑说话,实在是太无聊,电视不好看,电脑不好玩, 应仰一直没理她, 三个魔王还都不在家。

  “汪!”

  “他们抛弃了我们。”卫惟又拍拍大黑的头。

  话刚说完,大黑晃头摆开她的手,嗖一下跑了出去。大黑是条受过军训的黑背, 一下发威,不经意把卫惟吓了一哆嗦。

  卫惟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没管它,继续舒舒服服地躺着。不一会儿, 一条狗跟着三个人过来看她。

  “几点起的?你怎么不睡一天?”

  “你们出门又不带我,管我几点起的。”卫惟边说边调了调躺椅高度,坐起身来。

  “吃饭了吗?”赵禹问她。

  “没有,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卫惟扒拉扒拉给她带回来的零食,找了瓶牛奶。瓶盖太紧没拧开,拿给旁边的人问,“爷爷呢?”

  卫骁顺手给她拧开瓶盖,说,“留下坐镇了。”

  “你们去哪了?有好玩的也不带我。”

  “有什么好玩的,相亲联姻,你去干什么。”

  卫惟看一圈人,“你们三个被人看上了?!”

  “这么惨!”

  这无疑是一个被人避之不及的诅咒,几乎所有人早就心知肚明但又生怕真的落到自己头上。

  卫诚没好气道,“你有病?”

  卫惟看他一眼,“你放心吧,从老到少没人眼瞎能相中你这个驸马。”又转头问卫骁和赵禹,“谁呀谁呀,我认识吗?和我说说。”

  “你汪哥。”

  汪哥?卫惟想了想,想到一个人,“他不是有女朋友吗?他女朋友家不是挺好的吗?他们分手啦?我觉得官商结合也挺好的啊。”

  赵禹笑出来,“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是几万个为什么?”

  卫骁隐晦道,“本来势均力敌,非要比一比,宝盖头的更胜一筹。”

  卫惟撇了撇嘴,不太喜欢这些事,但也没再说话。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痛痒都是别人的,自己体会不到,再有道理的话也都是闲话。

  卫家是不会掺和这些的,反正到不了她头上,她去关心应仰才是正经事。

  ——

  今日是个好日子,是应老七十大寿。天也应景的回晴转暖。

  应老带着他看了一圈后,应仰脱身找了个清静地方。

  今天人很多,但有点不正常。

  应莱一袭华贵丝绒裙,美艳不可方物。径直走过来坐到应仰身边,玻璃镜面映出她的红唇,“以为在这儿就没人能找着你?”

  应仰松松衣领,“托你的福,我到现在都头疼。”

  应莱不声不响带着人回来,直接算清了帐,应左为的情人私生子全都元气大伤。应莱抱着玉石俱焚的心,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应老爷子毫不在意,看小辈斗法,大权紧握,正合他心意。还借机把所有人都打压了一遍,包括看似一直置身事外的应仰。

  应莱嘲弄地勾勾唇角,“我是帮了你。我有你一个弟弟就已经够麻烦。”

  蛋糕很大,多几个人分就分不到什么。蚂蚁也不行,一滴奶油她都不会放过。

  那边有几个女孩子偷偷看过来,应仰不耐地偏过了头,问应莱,“那是什么?”

  旁人不痛快她就痛快,应莱露出慈姐的笑容,“你想到了什么就是什么。”

  应仰抬眼看她,眼里带着可见的不高兴。

  “应仰你真是越活越不明白,这种一开始就知道的事需要这么大反应吗?让人看见又要变着法教训你。”

  应仰斩钉截铁,在回答一个不曾被人问出口又心知肚明的问题,“不可能。”

  应莱扫一眼正偷偷看的女孩子,无所谓道,“你以前就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你沉不住气了应仰。”

  应仰平静道,“我只是想当个自由人。”

  女孩子被人拉走了,应莱作为大姐真心真意提醒他,“在没有完全能力下过早且激烈的反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比如你那个小女朋友。”

  应仰无所谓笑了一声,“和她有什么关系。”

  应仰最会做戏,应莱也不想和他过几招,她自己的事才最重要,“你的事我不管,你也别掺和我的事。”

  “你随意。”

  应莱是个能在应老默许下斩草除根站稳脚跟的狠角色,她的提醒让应仰很不舒服。

  黑夜可以变成白昼,但是星星不该受到一丁点恶意,就算只是一眼窥探也不行。

  ——

  卫惟做贼一样出了家门,走了几步回头看看确实没人在意她,稍稍放了心,但还是做出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不做贼不怕事发。但要是真做了亏心事,也没有人会怀疑正常无疑点的好少年。

  应仰早在说好的地方等她。

  天也会变脸,暖和了几日又开始阴天刮风。

  卫惟穿着羽绒服,整个人肿了一圈。她在家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实在是不满意又无可奈何。告诉应仰他也要穿羽绒服,得到了无情拒绝后,缠了好一会儿才让他答应。

  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羽绒服的问题。

  应仰穿着黑色羽绒服站在那里,该高还是高,该瘦还是瘦,该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卫惟认清现实,人都到眼前了,总不能再跑回去吧。

  “一步三回头,你是想家还是害怕?”

  脚下有不平整石砖,卫惟抓住应仰伸过来的手跨一大步直接到他身前,“这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嘛?”

  应仰没松开她的手,问道,“你还想谈几次?”

  卫惟把球给他踢回去,“谈几次这种问题取决于你。”

  两个人并排走在路上,有风吹过来,应仰停下步子给她挡风。

  卫惟被应仰挡在怀里,问他,“你那个朋友还过不过生日?突然就不过了吗?”

  应仰低头看她,语气不善,“你就这么想给别人过生日?”

  应仰盯着她,语气像极了第一天应爷问她“听见什么了?”的时候。应仰又要变脸,卫惟简直冤枉,“我就问问。”

  应仰还盯着她,把她圈怀里也不动,卫惟抬手摸摸他的脸,“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们后天就要开学了。”

  妈的,这一招不管用。

  应仰还是不动,低头看她,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应仰,”卫惟拽拽他衣服撒娇。

  撒娇这招也没用,应仰还是不高兴。

  卫惟简直无奈,硬气道,“应仰!你再这样我就亲你了!”

  应仰动了,伸手把她身子撑了撑,喉结微动,“来。”

  大街上,来你大爷!

  卫惟推他一把,“你正经点!”

  刚脱身又被应仰一把捞进怀里,少年捧着她的脑袋不容挣扎,用自己的气息把她从上到下裹了个严严实实。

  应仰一点都不温柔,在她唇上重重摩擦,他竟然还咬她。好不容易停下来,应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手捧着她脑袋,仍然不放开她。

  两人仅存的小范围空间里全是应仰身上的清冽气息。卫惟低头喘气神志不清。

  卫惟无奈之下被支配,殊不知应仰已经要疯。

  那些烂事烦得他发疯,他想她想得要疯,明知道不会怎样,偏偏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什么是无欲则刚,关心则乱。现在终于体会到。

  朋友当然还过生日,只不过应仰改了初衷,不想再带她去。不仅没带她去,应仰也自己缺席。

  关系没有多亲近,反而人多嘴杂。没有什么比卫惟重要。

  他一个人的宝贝,他一个人珍藏就好。该带她见朋友自然会见,只是现在不太合适。

  卫惟心思敏感,察觉到他的不正常,任他抱着蹭蹭他的脸,“怎么了?”

  再也不管是不是大街上,也不去想会不会有人看见,卫惟伸手抱住他,毫不犹豫,“有事和我说,我一直都在。”

  应仰没动作也没出声。

  最好的安慰该是无声的依偎拥抱。卫惟紧紧抱住他,身子贴着身子,应仰接着把她按住,狠声问,“想不想我?”

  卫惟来者不拒收得痛快,爽快道,“想你。”

  卫惟想到什么笑了一声,直接问他,“你信不信,其实我也拿得动棍子。”

  应仰轻轻松手放开她,“信。”

  卫惟看着他嗤笑,接着踮脚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脸,“别随口就说,我不信你信。”

  应仰恢复原样无奈道,“你又不讲理。”

  “不讲理又怎么样,不还是照样要带你去吃好吃的关东煮。”卫惟拉着他的手走,又回头笑他,“你不要太不知足。”

  两个人一路到了星华大厦门口,太阳冒出一点脑袋,偶尔照在反光玻璃上。

  应仰被卫惟拉着手走,突然眯着眼稍稍侧头。

  刚进门卫惟在找目的地,顺便看看最近有了什么好玩的。应仰把她支进一家甜品店,说自己要去卫生间。

  哄住了人,应仰走出甜品店,不去什么卫生间,往大厦门口走。

  对面街上停着不少车。

  应仰走到一辆不甚起眼的黑色奥迪前停下,敲了敲内侧车门。

  车里果然有人,看样子是刚系好安全带。那人降下车窗,没事人一样对应仰客气地笑了笑。

  应仰不想和他客气,冷声道,“自己出来,别让我动手。”

  那人做事前早就对人有所了解,想了想慢慢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出来向应仰点头示意。

  “齐康找的你。”应仰伸手拦住要关上的车门,出口是十分确定的肯定句。

  齐康是应右为的助理。

  这种事本来已经很正常,应仰也从来不在意,这也是这人为何不太隐蔽的原因,可又怎么知道,今天这少爷突然不高兴发了火。

  探身在车里看了一圈,没看见作案工具。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算短,应仰没了耐心,“东西给我。”

  人没动作,毕竟是他的饭碗。

  应仰比他高一头,直接把人搡到车门上,带着毫不客气的威慑力,“别让我再说一遍。”

  人还在犹豫,霸王名声早有耳闻,却也在觉得大街上他也不会怎么样。

  “做什么都有风险,”应仰云淡风轻开口,威胁人的话说的像天气预报一样毫无感情,“走在大街上被人捅一刀也不是什么罕见事。拿钱之前,该想清楚干的是什么事。”

  那人不过是个讨口饭吃的小角色,不敢真惹霸王变阎王,拿了东西给他,站在一边当个透明人。

  应仰打开设备仔细翻了翻,第一张就是卫惟朝他走过去的正面照。

  应仰顿时气血翻涌,周身戾气横生。

  那人看他一眼吓得腿软。他拍过应仰打人的时候,拳拳下去不是闹着玩。

  应仰本来只想把拍到卫惟的删掉,结果是翻一张删一张,张张都有她。

  卫惟还在等他,应仰忍了忍要发火的冲动,直接拿出储存卡一折两半。把设备给人扔回去,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狠声警告,“给我离她远点,再让我看见有她,我把你连人带车扔北河里。”

  应仰走了几步又回头,“把这句话转告给你的上司和同事。”

  应仰大步走回去,握了握拳让自己冷静点。

  撕破脸了,那就撕破吧。自然知道他的震慑比不过应右为的利益诱惑,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卫惟在他眼皮底下被拍成照片成为一种侮辱警告。

  他无所谓怎样被随意对待,他却绝对无法容忍卫惟不被尊重。

  应仰走进刚才的甜品店,卫惟早帮他点好了东西,应仰还没说话,卫惟已经开始笑,“应仰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应仰陪她闹着把她脑袋按自己怀里,他又一次觉得遇见了宝贝。

  刚才坐下才发现甜品店里是单面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大厅的人,而恰好卫惟坐的位置,能看见他从门口走进来而不是其他方向。

  他不用解释什么,因为卫惟从来不问,卫惟说过,“你做什么都好,我都相信你。”

第42章 暗潮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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