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胥夜一直在远处看着这三个人,他先是看着白兀雪跟果杉谈笑风生本就不爽,又看到白兀雪见到白言冰一脸关心,还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显然就是专门给这男的买的,最后这男的竟然上手——

  他就不能忍了。

  白言冰对这个莫名其妙一上来就命令他的家伙很不爽,他觉得有些眼熟,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白言冰低着嗓子,脸色有些戒备:“你谁啊?”

  白兀雪也是一脸疑惑:胥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四人一时间各怀心事,白言冰出于职业习惯对陌生人一直就很警惕,白兀雪想不通胥夜为什么在这里,胥夜又醋坛子打翻了跟只疯狗一样的乱咬人。

  果杉在一旁,插兜也不是,立正也不是。

  一时间气氛……

  就很迷。

  最后还是果杉上前一步拦住胥夜:“夜哥,走。吃饭去。”

  胥夜甩开果杉,直直地看着白兀雪:“不去。”

  何笠听到动静,赶紧过来,这什么情况,白兀雪怎么也在这,不是说好了剧情走向是郎琴妾艺,一个送礼,一个准备暖心小甜点的高甜走向的吗?

  何笠在一旁劝:“走了,夜哥,吃饭去,吃完饭再玩两局牌九。”

  胥夜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他喉结动了动,不大的声音对白兀雪说道:“跟我走。”

  白兀雪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说好了要陪白言冰过生日的,韩可交代的礼物还没送呢。

  白言冰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白兀雪,她的心思他一看就便知,很明显是不跟胥夜走。

  这不会就是陈萍女士经常跟他吐槽的他这个鬼迷心窍的妹妹找的渣男前男友吧,据说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缠着她。

  好啊,今天都跟到剧组了。

  白言冰把白兀雪护在身后:“她不走。”又转身对果杉说,“二爷,这是你朋友嘛,麻烦让他不要打扰我们谈话。”

  果杉用眼神示意何笠,这个拽逼他可不敢动。

  何笠连忙拉过胥夜,在胥夜耳边说道:“夜哥,稍安勿躁,等会单独找白小姐聊,在人家剧组呢。”

  胥夜算是给了何笠一个面子,看了看白兀雪,随着三个人走了。

  白兀雪砸砸嘴,刚刚胥夜的眼神,直勾勾活生生能把人看没了,一时间论她思维变化之快也没有想通。

  是因为之前栾明科技的事情这会想起发火了?

  不应该啊,前些日子解她酒局之难看起来像是一笑泯恩仇了呀……

  还是他说给她一个机会,她不够积极主动追求他?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勉强呢,她白兀雪是一心想要搞事业呀……

  “走吧。”白言冰脱了戏服,“去我房车里吃点东西,晚上开戏开的早,妆发我就不脱了。”

  “好。”

  白兀雪跟着白言冰来到房车里,助理买了晚饭,两人就在房车的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给陈萍和老白发视频。

  陈萍女士笑的跟朵花一样:“老白,你看你儿子,过了生日就28了,还没人要呢。”

  白言冰往饭盒里扒拉菜:“妈,我没人要你笑的这么开心干嘛。”

  白兀雪插话:“这不还有可儿姐嘛。”

  “哎呦,你看可儿这样的姑娘看的上他吗?他要那么厉害,把人家姑娘拿下啊,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了连个人带回来给我看一眼的能力都没有。”

  陈萍女士毒舌就没有停下来过。

  白兀雪摇摇头,他白言冰追韩可的确追的有够心酸的,好不容易追到了吧,韩可比他还事业狗。

  老白见好就收:“好了好了,别给孩子添堵了,那个,言冰兀雪,兄妹俩在外头相互帮助,多多交流,我跟你妈去楼下跳舞了。”

  挂了电话,白言冰就敲白兀雪头:“笑什么笑,我还没说你呢!”

  白兀雪从白言冰的饭盒里挑走一块肉:“我怎么了我,我还小,你一天没娶媳妇我就正大光明可以顶陈萍女士。”

  白言冰本来想跟白兀雪聊聊今天出现的她那个“渣男前男友”的,一想到这姑娘当时被伤的还挺深,提起伤心事总归不太好,一时间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改了口径:“为人处世,当断则断。”

  白兀雪嘴里嚼着饭,白言冰没事老神神叨叨地嘱咐自己,也就没当回事。

  她含糊不清的说:“高,实在是高啊哥,这么有哲理的话竟然是出自你之口,你该多接几个访谈节目了。”

  “能不能咽下饭再说话,为这习惯小时候没少挨妈打,这么大个人了还是没个正形。”

  白兀雪吃完了饭,把韩可让她带的礼物拿出来,“哥,这是可儿姐的。”又把自己买的一个礼物拿出来,“这是我买的。”

  说完,双手交叉:“不许比较,没有比较就没有嫌弃,没有嫌弃,就没有对我的伤害。”

  白言冰收了起来:“行吧,我晚上回去再看,我要去拍戏了。”

  白兀雪吃饭慢,她饭才刚咽下去没多久,“这么快又要去拍,还是不是人啊,不是我说哥,你怎么的也是个一线演员了,为什么不用替身,这种武打戏多危险。”

  白言冰穿上外套:“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就像我天资卓越又努力勤奋,你好吃懒做还爱占便宜。”

  你……

  妈,有人欺负我。

  *

  再说果杉这边,因为刚刚的事,胥夜饭桌上一句话都不说,脸色极为难看,连点菜的小妹都吓得不敢说话。

  年长的大金表见过世面,遇事不慌,这种场面,几杯酒就能暖起来。

  他先倒了一杯红酒,“来来来,先感谢何总的招待。”

  何笠端起自己的酒盏,轻碰以回应,又对一行人说:“今晚别客气,酒管够。”

  果杉爱酒,从自己的酒庄里带了几瓶典藏,见胥夜板着个脸,讨好道:“胥总,您尝尝,我车后备箱还有一箱,我等会让人给你送上车,都是稀罕物。”

  胥夜看到果杉这张脸,想起他今天拍白兀雪的背,白兀雪冲他笑的那么亲切和没有距离,轮到他胥夜的时候,确是一脸迟疑。

  胥夜语气上还算保持礼貌,但没有抬头:“多谢,红酒我自己有。”

  果杉吃了瘪:为什么这个拽比老子还拽。

  大金表连忙递话:“不喝红酒,没关系,这边有茅台。”说罢,从桌子上拆了茅台就要往胥夜杯中倒。

  胥夜用手盖住杯子:“白酒过敏。”

  从见到胥夜的那一刻开始,果杉就没有占到过便宜,还要承受他莫名其妙瞟过来审视的目光,酒桌上还接二连三不给面子,他年轻气盛,推开椅子就站了起来。

  果杉:“胥总,二爷我今天礼貌地叫了你一天哥了,你是瞧不上我们果家还是瞧不上我二爷,哪有人红酒不过敏白酒过敏的,你不要太不给面子。”

  何笠吓的心惊肉跳,哎哟我滴个乖乖,这都怎么了,今天一天这大伙都是吃了什么火药 ,他劝架就没有停过。

  他连忙起来打圆场:“二爷,夜哥真白酒过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酒桌上没人放白酒。”

  胥夜没什么回应果杉的心情,他拿起外套:“我去抽根烟。”

  何笠借了个借火的由头也跟了出来。

  两人在灌木丛后靠着亭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何笠:“夜哥,二爷年轻,说话冲,别跟他计较。”

  胥夜抖了抖手上的烟灰:“不跟他计较。”

  何笠:“给白小姐打个电话?”

  胥夜吐了一圈烟圈:“不打。”

  何笠摇摇头:“那我先进去陪着了。”

  “嗯。”胥夜半身靠在亭子下的柱子,指缝间夹着半只燃烧的烟。

  外面风大,烟燃的特别快,在夜里一闪一闪,四周安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

  胥夜抖抖烟灰,这烟,是越抽越没用味道了。

  他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暂时不想回酒局,就四处逛了逛。

  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又走回到了白天拍戏的地方。

  他希望她还在那里,又希望她不在那里。

  剧组还没有撤,晚上的戏又重新开机了。

  胥夜果然在那里看到了白兀雪,她搬了张椅子,坐在不远处,深秋的风吹的她搓着手,时不时还哈着气,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但是眼神却专注认真,那种满是关心却又充满崇拜的眼神,胥夜从来不曾从白兀雪身上得到过。

  胥夜走到白兀雪身边,清了清嗓子。

  白兀雪见到胥夜,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胥总,您还在啊。”

  “嗯,公事在身。”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屁个公事。

  白兀雪尴尬地捏了捏衣角,说点啥呢?

  白言冰正在屋顶上拍一个翻身进屋的戏,余光瞥到白兀雪这边的胥夜。

  我去,这渣男还不死不休了是吧。

  白言冰分了神,一个没注意,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啊!”现场剧组工作人员一片叫喊,乱了阵脚,白兀雪被惊动了,看到一群人围着白言冰。

  “不好!”她想都没想直奔过去。

  白兀雪扒开人群挤了进去,白言冰坐在地上,临时医护人员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白严冰摆摆手。

  幸亏吊着威亚,不然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指不定要在医院躺几天。

  虚惊一场。

  白言冰没事,但是导演却不让他在拍了,吴导觉得应该是今天拍了一天白言冰有些疲惫,一不小心从屋顶上掉了下来,他觉得安全第一,今夜先不拍了他了。

  白兀雪:“哥,你真没事?你要吓死我啊。”

  白言冰摇摇头;“真没事,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言冰带着白兀雪上了房车,剧组开始换演员,换布景。

  又剩下胥夜一个人独自悲伤。

  热闹和故事都是别人的……

  胥夜觉得没劲透了,他今天追白兀雪的脚步追了一天,见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窝了一肚子气。

  路上走过来两个古装打扮的群众演员。

  路人甲:“刚那个女的是谁啊,冰哥摔下来瞧把她给急的。”

  路人乙:“你不知道啊,那是他多日不见的女朋友,两人聚少离多,一见面就黏在一起,浓情蜜意的很。”

  路人甲:“我怎么没听说,公开了没?”

  路人乙:“迟早的事,刚刚我还听别人说,两人一起上了房车。”

  路人甲:“上了房车……表面意思还是内涵意思啊?”

  路人乙:“都是成年人了,你这种问题问出来经过大脑吗?”

  路人甲:“是是是,是我不懂事了……”

  胥夜伸脚绊了其中一个群众演员,“胡说八道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

  被绊的路人甲一脸不爽,从头到尾审视了胥夜一番,上前一步挺起胸膛:“怎么?扮□□扮上瘾了,我告诉你你这身西装一脱啥也不是,我们一天三百,你顶多一天就五百。”

  路人乙接话呛:“就是,有本事你也撩妹啊,找个房车浓情蜜意呀。”

  胥夜一把扯过矮他一头的路人甲的衣领:“你真看见他们举止亲密,耳厮鬓摩?”

  路人甲有些发怵,被胥夜阴郁的脸吓到,但嘴上没怂:“那……那还有假……”

  胥夜一把放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对,是用跑的。

  他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酒过敏划重点了啊,下次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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