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冯成电话打来:“胥总,银耳莲子粥我冷了又热,热了又冷,要下班了,您看这……”

  “倒了。”胥夜说完就扣了电话。

  没人稀罕的东西不如倒了。

  白兀雪帮着白言冰把妆发和衣服换了,就听见有人拼命地在敲门。

  白严冰以为是助理小蔡,懒散地回复:“小蔡我换衣服呢,什么事这么着急。”

  胥夜在外面踹门。

  换衣服,换你妹的衣服!

  白兀雪听着声响不像是小蔡,她警惕地朝白言冰点点头,示意两人都要小心点。

  白言冰从窗户往外看,看到了一脸暴躁的胥夜,“好啊,我还没找你你小子就自己送上门了。”

  我今天非要要替□□道教训教训你。

  白言冰一把把大门打开。

  白兀雪看傻了,胥夜?

  胥夜一把拉过白兀雪,将她拉下了房车,转头对她说:“哪都不许去,在外面等我。”

  说完一把关上了门,反锁。

  他拉了个椅子过来,反向做下,慵懒地抬着个脸,把怒气压在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中:“聊聊?”

  白言冰没好气:“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就配拿一个字——滚。”

  胥夜直接一手拎起椅子:“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白言冰轻轻笑笑,摇摇头,用手戳戳胥夜的胸:“你还真是自信且不要脸,凤——凰——男。”

  白兀雪在外面贴着门听,只听两人声音越来越大,里面还传来拖椅子碎瓶子的声音,她吓坏了,门任凭她怎么敲都没人理她。

  她慌了神,赶紧叫来小蔡助理,在附近的何笠他们听到动静也被吸引过来,一伙人开始撬门。

  废了好大力气,白兀雪一行人才打开门,纷纷傻眼。

  胥夜和白言冰两个人扭打在一团,还都躺在地上,一个用手支着另一个人的下巴,一个用脚钳制着另一个的手臂,已经打到完全不顾形象,跟疯狗撒野现场一模一样。

  一拨人劝的劝,解的解,两人才分开,各自怒气冲冲的看着对方,一副没打够的样子。

  白言冰开始挑衅:“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今天拍了一天的戏,现在你肯定满地找牙。”

  胥夜歪了领带仍然以嘴炮还击:“有本事接着打呀。”

  白言冰嚷嚷着要继续,不顾别人的劝阻,对着空气拳打脚踢的。

  白兀雪一把拦在胥夜面前:“哥,你干嘛!”

  她脸上因为生气涨的通红,又扭头对胥夜说:“胥总,你跟我哥到底有什么矛盾?”

  哥?

  哥??

  哥???

  胥夜:我吃醋吃了个寂寞?

  白言冰一把把白兀雪拉到跟前:“我告诉你白兀雪,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跟这个渣男说清楚,让他不要再纠缠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他做了这种事情还配来找你,我这个当哥哥的不给你出这口恶气我就不是你哥。”

  “哥哥哥……”

  白兀雪示意白言冰过来,用手半遮嘴,低声说:“他不是,他不是我前男友。”

  “不是?那他是谁,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的。”

  “咳咳……”

  胥夜清了清嗓子,强撑着最后的尊严礼貌地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白兀雪的……半个……老板……,哥。”

  白言冰皱眉:“谁是你哥……”

  “好了好了,快去收拾收拾,得亏这里都是自己人,要是混进个狗仔,白言冰你还要不要混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非得打架,你是三岁小孩啊。”

  白兀雪唠唠叨叨地推出白言冰走,又转头对胥夜比了个嘴型。

  胥夜看出来是不好意思。

  他不想要不好意思,他也想要像白言冰一样被批评。

  何笠在一旁也驾着胥夜出了房车,刚走出没几米,就憋不住了,笑的就差在地上打滚。

  胥夜白眼:“笑个屁啊。”

  “哎呦,你说说你,你看看你今天干的事,像是我认识的那个胥夜吗,你的理智呢,你的逻辑判断呢?”

  何笠戳戳胥夜的腰,“脸皮是你厚,刚打完就叫上哥了,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过未来大舅子都打了,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

  胥夜回头,犹豫了一下:“没那么严重吧。”

  “怎么没那么严重,严重的很。”何笠拍拍胥夜的肩头:“原来这白言冰是白兀雪的亲哥,啧,这一家子基因可真好。”

  胥夜轻嗤:“那还用你说。”

  何笠……

  你这种莫名其妙的炫耀感是怎么回事?

  *

  白兀雪剥了个熟鸡蛋,一边给白言冰消肿一边数落他:“你看看你,都是台面人物,你能不能别那么冲动,这要是脸肿了,明天指定挨导演骂。”

  白言冰被按到疼处,斯了一声,他用手接过白兀雪手里的蛋,自己接着按。

  “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今天这男人谁啊,跟了你一天了,毛利毛躁的一点就炸,他是喷火龙啊。”

  “不是跟你说了嘛,是工作上的关系。”

  “工作上的关系他看我眼神跟看情敌似的,我看保准是对你有意思。”

  白兀雪:?

  别,她承受不起。

  白兀雪:“你是跟别人打架打出幻觉了吧,我那是之前跟他有过节,他伺机寻仇,你想呀哥,他总不能出手打我吧,那只能打你了。”

  白言冰:你……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导演说今天不拍了你早点回去哈。我走了。”

  “等会,我让小蔡送你。”

  白兀雪拿起手包挂在肩膀上,摆摆手:“不了,小蔡哥还是送你回去吧,还不晚,我打车回去。”

  没等白言冰拦着,白兀雪就跑没影了。

  她出了影视城,站在最显眼的路灯下,发送了一个打车订单。

  胥夜坐着何笠的车刚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他透过车窗看到了远处的白兀雪。

  “停车。”

  何笠一脚刹车,扭头不解。

  “你下车。”

  何笠张了张嘴,“不是,你干嘛。”

  他顺着胥夜的眼神往前看,看到白兀雪的那一瞬间立刻明白了。

  何笠:“我就这么被抛弃?你就这么见色忘友?夜哥,我就在车里,当一个隐形的灯泡,我保证不发光。”

  胥夜推开车门从副驾驶上下来,二话不说又开了驾驶室的门,催促道:“快点。”

  何笠摇摇头,拿胥夜没辙:“这黑灯瞎火荒山野岭的,你把我丢在这里,我们的友谊算是走到头了。”

  胥夜长腿一迈,好不犹豫地关上门,踩下油门。

  何笠暗苦,胥夜今天也没喝酒,连法律都制裁不了他。

  白兀雪有些后悔不听白言冰的话,这影视城离市区二十几公里录,一时半会还真难打到车。

  身旁一辆保时捷停了下来,滴了两声,引起了白兀雪的注意。

  车窗摇下来,她看到了胥夜的脸。

  怎么?换车了?

  胥夜侧过脸,扔了句:“上车。”

  白兀雪看看手机软件中转了十五分钟的正在叫车的页面,脚一跺,上了胥夜的车。

  她本想做后座,犹豫了一下,又开了副驾驶的门。

  一路上,胥夜只顾开车,一句话都没有说。

  白兀雪偷偷看他,领带已经挪正了,从头到脚干净妥帖,跟平日里无异,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才打过架。

  她试探性地开口:“那个,胥总,您跟我哥哥有什么过节吗?”

  胥夜握紧方向盘的手突然下意识一手,他顿了顿:“没有。”

  “那……今天为什么你们?”

  “你哥身手好,我找他切磋切磋。”胥夜打断白兀雪的话。

  白兀雪:……

  您那是切磋切磋嘛,你们行走江湖就是这样控制不住地要“切磋切磋”?

  既然胥夜要面子不说,白兀雪自觉也问不出一些什么,她索性就不问了。

  男人这种生物,为什么打起来根本不重要,谁打输了谁打赢了才重要。

  不过今天的局,她也判断不出来谁打输了谁打赢了。

  就当是一场闹剧吧,她如是想,靠在副驾驶上闭上了眼睛。

  胥夜见白兀雪脸侧向一旁,有些犯困,把蓝牙音箱里的爵士换成了轻音乐。

  他握住方向盘,嘴角微微一收,今天他实在是有些不冷静,闹出了这么大个乌龙。

  可是每次他看到她和别人接近,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失控,好像心里被无尽的藤蔓缠绕,那藤蔓上的荆棘刺的他生疼。

  如果他只是她达到目的的一个方式,只是她解决问题的一个手段,那么她曾今对她的笑,对他展现的媚,对他表达的那些喜怒,是不是都没有意义。

  就好像今天一样,至始至终在她眼里,他只看到了陌生和距离感,她跟白言冰说话,她跟果二爷说话,都不像跟自己说话一样疏离和礼貌。

  就算一切都是假的,胥夜苦笑,他也来不及回头了。

  ……

  白兀雪醒来的时候,胥夜正抱着个电脑,在腿上敲打着。

  我去,在车里还发邮件,真工作狂人。

  白兀雪揉揉眼,看了看手机,妈耶,这都十点多了,她怎么睡到了现在。

  胥夜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白兀雪:“醒了?”

  白兀雪连忙整理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胥总,我睡着了,您怎么不叫我。”

  胥夜敲完了最后几个字,合上了电脑:“我送你回去。”

  “有劳了。”

  “难道你这么懂礼貌”胥夜导了个航,不过五里路,没一会就到了。

  他接了个电话,白兀雪下车示意她走了。

  胥夜点点头。

  白兀雪回家倒头就睡,这TM的看白言冰演戏吊着一颗心比她自己工作累多了。

  胥夜接起电话,漫不经心道:“说。”

  何笠在那头语气凝重:“夜哥,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胥夜:完了,得罪了大舅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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