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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兀雪一听胥夜又开始不正经说骚话了,心里的阴霾被驱散了大半,她怪嗔着推开胥夜。

  “还没占够便宜呢。”

  胥夜见她收起来刚刚那副样子,知道她现在心情应当是平复下来了,虽然心里眼里都是关心,肉麻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只是回了一句。

  “天冷了,我送你上去,等你安全进屋了,我就走。”

  说完把白兀雪今天围着的一圈红色羊毛围巾捏的严严实实的,送她上了楼。

  白兀雪进了门后,胥夜果然就走了。

  她冲了个热水澡,等身体回温了裹着个大被子在黑漆漆的被窝里思考今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想起了她刚毕业那会,挤在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隔间里,屋里没有暖气,是沈凌木送了她一个冬天的暖宝宝。

  她为了一个客户的事情奔走求助,职业的关系她穿着高跟鞋生生能磨出血来,也是沈凌木一圈一圈地给她贴创口贴。

  沈凌木经常摸着白兀雪的脑袋,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小白,我让你受委屈了,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白兀雪扎着个马尾,手上不停工作,但却仰起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我家木木一定会成功的呀。”

  老白和陈萍一直不支持她找一个家庭条件不太好的男孩子,就连他哥白言冰这个大忙人也因为白兀雪要和沈凌木在一起的事情劝她好几回,但白兀雪觉得没什么。

  只要对她好,物质条件真的不算什么,更何况,她白兀雪也能凭借自己做到不缺钱花。

  于是她真的卯足了劲向家人证明她不需要男人给她什么所谓的物质条件,她可以在凌晨三点赶到会所解来寻欢作乐的客户的围,也可以昧着良心给找小三的大佬客户打掩护。

  是非对错,从来不是她想要讨论和证明的。

  她想要的,不过是世界对她爱的人的一种体量和宽慰,不过是跟平常的女生一样对自己跟自己所爱的人的未来有个期待。

  不过可笑的是,职场没有辜负她的努力,但是男人却在背后捅刀子。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在沈凌木求着她帮帮自己的时候,白兀雪还是觉得自己缝好的心又被深深撕出一个口子。

  她有些懊恼自己脑子里的这些想法和这些回忆,懊恼自己不争气的为什么不能风淡云轻地一笔带过。

  白兀雪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骂自己圣母婊,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开了灯,准备去酒柜里拿瓶酒。

  灯开的一瞬间,房间里就明亮地响起来自己的手机铃声。

  她低头一看,来电人是胥夜。

  白兀雪试探性地接起电话:“喂”

  胥夜低低的嗓音落在耳旁:“还没睡呢,下来,给你带了好东西。”

  白兀雪下意识地从窗户上看下去,胥夜的车果然在楼下,可是刚刚她明明听见他已经把车子开走了啊。

  哪有那么巧的,她一开灯他就打电话进来。

  还是说,胥夜已经来了好久,她开灯了他才确定她还没有睡?

  白兀雪套上个厚外套出了门,刚一靠近车,就听见“吧唧吧唧”有人在扒车窗的声音。

  胥夜从车上下来,身上还是穿着之前那套衣服,看起来回家并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匆匆赶来了。

  他打开后座的门,白兀雪惊喜地发现后座上有个竖耳朵的家伙尾巴摇的可起劲了。

  “点点!”白兀雪一把抱过点点的头,点点可劲地想要往她怀里蹭,踮起来舔她的脸,她惊喜又疑惑地看着胥夜,“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胥夜把手上的牵引绳交给白兀雪。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让它保护你,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了。”

  说完轻轻地拍了拍点点的头。

  白兀雪楞在原地,点点开心地围着她转圈圈。

  带着一只半身高的德国牧羊犬,怕是谁也近不了她的身吧。

  她看向身形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胥夜,他的眼里少了往日不见深度的冷意,多了些温和柔软的情意,像一汪春日里积雨的浅水滩,被夜里的星光照的亮堂堂。

  他回了家后,又在这么冷的天把点点送来保护她。

  白兀雪看看胥夜车上薄薄的一层积雪,料想他来了应该有一会了。

  他就这样在冬日里的深夜,一个人在她的楼下,等着她那扇窗亮起很有可能整夜都不亮起的光吗?

  如果不是碰巧她去开了灯,胥夜难道准备在这里等一晚上吗?

  白兀雪抿抿嘴:“胥夜……”

  “嗯?”

  “你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胥夜笑笑:“我打了啊,我一到就打给你了。”

  白兀雪不戳破他,拿过点点的牵引绳,说道:“谢谢你。”

  胥夜又把一小袋狗粮让她捎上。

  “走的急,就带了一小袋,凑合吃两顿吧,过两天我再送狗粮过来。”

  白兀雪点点头,可能是外面有点冷,点点拉着她就往楼道里面走。

  胥夜看着头也不回的点点,心里腹诽:靠你了小兄弟。

  白兀雪趴在窗户上看着胥夜的车消失在冬日的寒意里,扭头看向乖巧的点点,它正盘着个身子挨着她的窗边,无辜的大眼时不时地看看她。

  白兀雪吧床边毯挪了挪,示意点点上来,“睡这吧点点,这儿暖和。”

  点点摇摇尾巴挪了个身子,白兀雪抛过去一个小猪公仔,点点很机灵地用嘴接住了,盘在身子里当枕头取暖。

  “你爸真有意思,昂你说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点点停下了对小猪公仔的撕咬,愣愣地看着她,突然从床边毯上站起来,喉咙里“呜呜”地用脚去扒拉门。

  白兀雪吓坏了,怕把邻居吵醒,知道吓到孩子了,赶紧把它哄过来。

  “开个玩笑嘛,你爸就是怕我遇到坏人,让你来保护我的对不对!”

  点点昂着个头,好不骄傲。

  白兀雪把点点牵过来,怕它冷还给他盖了个小毯子,末了还给它捱了捱被角,后来一想到家里有暖气,它这样会被自己热死的吧,又给它把被子掀开。

  白兀雪躺在被窝里,看着点点睡熟的样子,自己却睡不着,她在被窝里掰着手指头玩,脑子里面是各种胥夜的样子。

  他赶她下车,他恼她聒噪,他替她挡棍,他替她解围,他拥她入怀,他解她困顿……

  想了很久很久,白兀雪突然想到一个让她“虎躯一震”的想法:

  雾草,胥夜不会喜欢我吧?

  于是白兀雪失眠了。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在纠结胥夜喜不喜欢她这件事情,甚至都想打电话直接问他。

  但是一想到胥夜那张散发着“你是不是神经病”质问表情的脸,白兀雪决定先自我剖析和观察一波。

  第二天,白兀雪是被点点舔醒的。

  这天是周末,白兀雪翻了个身看看时间不过才7点多,她翻了个身子,决定再眯一会。

  迷迷糊糊听见点点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好像水龙头漏水的声音,白兀雪被吵的睡不着,顶着个爆炸的头勉强撑开了自己的眼。

  白兀雪眼皮睁开,所见之处,点点抬着个腿刚刚完成了一副“大作”,惊恐地看着白兀雪。

  他啃开盒子的狗粮散的到处都是。

  白兀雪傻眼了,这货,尿了。

  她连忙起来收拾东西,把点点尿过的地方擦归擦洗归洗,末了,插着个腰拿着个抹布像个后妈。

  “胥点!你干什么一大早的!”

  白兀雪觉得自己有些滑稽,也不知道为什么带上了胥夜的姓,她看了看角落里低着个头一脸犯错的点点,又觉得自己有点凶了。

  谁让她起不来呢,点点饿了自己找吃的就把家里搞成这副样子,尿憋不住了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撒。

  白兀雪摇摇头,收拾了一下后带着点点出了门。

  点点一出门,那叫一个威风凛凛,周围的小狗小猫丝毫不敢靠近,它不紧不慢地在前头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白兀雪。

  点点乖巧,她牵着它,倒也不觉得费力。

  点点东闻闻西嗅嗅,遇到同伴丝毫不顾及自己威严的形象,就在草地里打滚,过路的人看点点温顺,也来跟白兀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逛了一个小时的公园,白兀雪也累了,坐在公园树荫下的藤椅休息,正准备拿出手机给胥夜拍几张点点的照片,抬头就看见了方敛棠。

  他的装扮跟往常不一样,身上穿了一件清爽的运动长袖,外面套了个防风衣,一看就是出来运动的。

  他看到白兀雪又看到它身边的点点,神色一愣,又上前跟白兀雪打招呼。

  “这么巧,白小姐。”

  白兀雪心生警惕,但见来人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也不能失了礼仪。

  她起来微微点头:“真巧,方总来晨跑?”

  点点一见方敛棠,机警地站了起来,夹着个尾巴护在白兀雪前面,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使劲仰着个头看着白兀雪。

  方敛棠低头,笑了。

  “这是你的狗?”

  “不,我朋友的,在我这里寄养一段时间。”

  方敛棠半蹲下个身子,跟点点一样高,他探出只手直接捏上了点点的嘴。

  点点下意识后退,方敛棠捏了个空。

  他站起来,拿出纸巾来擦擦手,含笑道:“它好像很怕我。”

  白兀雪低头看看点点,这会子他已经整个身子挪到了她的身后,眼里的确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神色。

  “它跟个孩子一样的心思可难猜了,或许是害羞怕生吧。”白兀雪笑了笑,俯下身子顺着他的毛捋了捋。

  “是吗,光是怕生没什么,就怕是个养不熟的畜生。。”

  方敛棠脸上仍然是那个温柔从容的笑容,阳光从树荫的缝隙中落下来,照的他一半明亮,一半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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