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事情就是那般狗血,喻家和李家算是结了仇了,平时见到了也是相看两厌。

  那之后的几年,原主由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变得偏执又封闭,除了带侄儿们在家帮着做活连门也不愿意出。

  喻彦对着塑料边的小镜子看着里面柳眉、杏眼、瓜子脸,完全是挑着爹妈的优点长的,绝对对得起原主村花的名声。

  二十四五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华呀,也就这个年代闭塞的村子把她当大龄剩女看待。

  她心里啧啧有声,失去了一颗小菜,还有满园的笋等着,好青年那么多当然是不可能死绝的,喻彦对于失去竹马半点都不觉得可惜。

  不管邵勤出于何种原因娶的李怜霜,是否相信当时的原主都不重要了。若是相信,那连抗争都无力又拿什么去度过将来相伴的岁月?不相信那更可悲,只能证明两人一起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原主还执着痛苦什么?

  对于现在的喻彦,邵勤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正在等着攻略她的“真命天子”,然而“真命天子”就是大牌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

  喻彦把镜子放回床头小木柜上,打着哈气从床上起来,躺尸了几天了,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睡得早醒得也早。

  这不,天蒙蒙亮,喻爹前脚刚出门,喻彦后脚就起来了,推门出去,微凉的空气袭来,三月的早晨,听到的就是枝头的鸟儿欢快的叫声。

  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都透着芬芳,心情都跟着变得美好了。

  喻大宝挎着布包经过奶奶家门口,就看见仰着头傻笑的姑姑。喻大宝心里一咯噔,忙跑过去拉住姑姑的衣角,“姑姑,你怎么呢?”别不是喝药喝傻了吧,喻大宝小包子脸上都是担忧。

  喻彦一惊,看着这个突然跑来拉着自己衣角的小孩儿,脑中原主的记忆奔涌,这是大侄儿无疑了。

  喻彦笑了笑,“大宝怎么起这么早啊?长身体呢,要多多睡觉。”

  原来就不聪明的姑姑更傻了怎么办?喻大宝满脸纠结,说道:“现在可不早了,六点都过了,晚了我就评不上先进了!”

  喻彦:“……”现在的孩子上学都这么积极好学的么?

  惭愧!惭愧!喻彦呵呵傻笑了两声,“那快去上学吧。”

  喻大宝纠结了两秒,总觉得对自己姑姑不放心,但又不得不走了,不然别人都得比他先到校,临走不放心地道:“姑姑你在家好好待着啊,我妈今天给了我一毛钱呢!我只买两包子吃,还剩几分给姑姑买糖吃。”

  好大的一笔钱哦,喻彦囧囧地,心头又感动,“知道啦,我在家等大宝的糖。”

  一想也是,一毛钱买两包子还有多呢,一想到这喻彦留下感动的泪水,这么一算原主留下的十七块八毛五分的私房钱也算不少了。

  喻大宝这才放心,挎着布包雄赳赳气昂昂跟个战斗的小公鸡似的走了。

  喻大宝走后,门口陆陆续续经过赶着牛车的大爷,或是拉着锄头背着箩筐的大叔大婶,一看就是去地里干活去的。

  “哟,彦丫头这么早起啊?是大好了呀!”说话的是个颧骨有些高、脸庞瘦削、留着齐耳根短发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常贵兰嘴里‘心狼的李家丫头’李怜霜的亲妈菜杏花。

  脸上带笑的菜杏花坐在一辆牛拉着的木板车上,怜悯地看了一眼喻彦,手拍了拍坐在板车另一侧赶着车的她男人李建刚的背,让他停下。

  就在喻家的大门前,她才坐在板车上翘着腿,接着‘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人呀时运不好都是命,但斗不过命也别想不开呀,听婶子我一句劝,好赖都得活着不是?”

  呵,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真心实意地劝人呢。喻彦笑了笑,“是啊,都是命,就是这风水轮流转,不知道这算计抢来的好日子能过到几时?”

  “嘿,你这不识好人心的丫头怎么说话的?我好心劝你,你反倒咒起人来了!”

  “哦?我点谁名儿了?原来菜大婶子还知道您女儿是算计抢来的日子呀?”喻彦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您眼瞎心瞎了呢,都为您担着心呢!”

  “牙尖嘴利没人要的死丫头!”菜杏花假好心的脸皮龟裂了,气得手指着喻彦胳膊伸得老长,恨不得用手指头戳死喻彦,她拉着的脸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有脸在我面前横!”

  菜杏花越说越起劲了,“我看那村头的赵鳏夫就和你挺适合,虽然人家死了老婆还留了四个半大的孩子,但你一个嫁不出去还挑练啥呀?别到时候人家都找到了老婆,孩子都有后妈了,你还是个落下的!”

  要是站在她面前的是原主,这话是真诛心、戳心了,要不是李怜霜背后搞鬼,原主何至于此?

  喻彦气得够呛,今天非得和这老凉皮讲讲理,刚撸起袖子就见从后面堂屋里冲出来一个拿着大竹扫帚的身影。

  常贵兰拿着大竹扫帚仍然步伐矫健,扑过去就朝菜杏花打,“你个不要脸的黑心烂肝的,敢在我家门口骂我闺女!真当我老喻家没人了!”

  竹条抽在身子的声音美妙的哟,喻彦好想也来一把,左看右看,只找到一把竖在门边的草靶,拿起就跟着追去。

  菜杏花一见常贵兰出来就唬了一跳,赶紧拍她男人的背,“赶紧走走走走!”

  说时迟那时快,李建刚鞭子一甩,打在牛身上,板车就动了起来,但那里及得上常贵兰这矫健手脚快的妇人。

  菜杏花被竹扫帚狠拍了几下,哎呦了几声,嘴里直骂娘,但常贵兰哪里是见好就收的?追着她打了半条路,就连李建刚都没躲过“狂风扫落叶”的扫帚。

  见牛车跑远了,常贵兰才叉着腰停下来,“让你骂我闺女!就这点屁本事!”说完就哼了一声,转头拿着扫帚脸不红气不喘地回来。

  喻彦拿着草靶追得气喘吁吁,跟着跑了老远,连菜杏花一根毛都没打到,身体素质连喻老妈半分也及不上呀,看来她只能当个打嘴仗的斯文人。

  “老妈威武!”喻彦看喻妈的气质简直两米八,歇了几口气忙颠颠地跑步去把老妈拿扫帚。

  常贵兰扒开喻彦伸过来的手,反而拿走了喻彦手里的草靶,“学着点!别软得跟个面条似的被人欺负。”

  常贵兰跟个战胜回来的女战士,转头又朝着菜杏花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二两重的骨头还敢在老娘家门前耍横!”

  自从李怜霜坑了原主之后,喻家、李家那是见面就白脸,互相见不得对方好,吵架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

  喻妈拉着闺女回家,“还傻愣着干啥啊,粥好了赶紧回家吃。”

  喻彦应了一声,转身跟着常贵兰的脚步就往后厨房去。常贵兰在厨房的木桌上端了一碗肉粥,筷子就搁在碗上。

  肉粥好吃,但是吃多了也有点腻。但就肉粥这待遇也就她在家里独一份,连大宝二宝都没有。虽然觉得有点腻,但拒绝她良心会痛。

  这一刻,深深的庆幸自己不是上一世的大胃,要是那样,她还不得哭死。

  不过就算没有那样的大胃,她依然很忧伤,就像是享受过饕餮美食的人突然只能吃草的感觉,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喻彦吃完抹了抹嘴,看着活着面团预备做点馒头给鱼塘那边送去的常贵兰,灵光一闪,“妈,我想做包子去早市卖。”

  一想到包子,脑海里就跳出做包子的步骤,但又想不起来是谁教的,心里不上不下的不得劲,喻彦又想把系统拉出来摩擦。

  常贵兰定下手中的动作,面色就冷了下来,气汹汹地恨不得再冲出去干一架,“彦彦,是不是那姓菜的那老婆娘嚼舌根?”不然,闺女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卖包子挣钱?

  “不是,妈,我就是想自力更生,挣点钱花。”喻彦还是很有信心的,上个位面的零星记忆中,吃了那么多好吃的,怎么也算半个专家,做个包子应该不在话下。

  “缺钱花了?”常贵兰说着就擦了擦手,在兜里掏出几个一块几毛几分的零零碎碎的钱出来,一股脑地塞到喻彦手上,“拿着,要去镇上买零嘴吃,花头绳,想买啥买啥。”女儿不爱出门,这要出门买个啥小玩意,常贵兰是一百个支持。

  喻彦心里感动泪流的同时嘴角抽了抽,现在一个包子才几分钱,常贵兰就给个零花就个这么些,足见爹妈是有多娇养原主了。

  除了爹妈死活不让下地,说是怕晒坏了闺女一身的细皮嫩肉,原主做家务活、带侄儿们还是行的,就是这,常贵兰也怕闺女累着,自从大宝开始上学了,就教他是家里的小丈夫了,要帮着姑姑看弟弟。

  原主没养成好吃懒做的样儿真是感天动地。

  喻彦不好回绝喻妈的一片心意,拿了零碎的几毛几分的,把大头的几块塞回喻妈的口袋里,“这些就够了。”

  “缺了再管妈要。”喻妈硬塞了一块给闺女,这才满意,就听闺女道:“我就是想多挣点钱,买很多漂亮衣服穿,吃最好吃的,让别人都羡慕我。”

  喻彦是不敢说挣钱什么孝顺爹娘之类的话,保不齐喻妈就说出什么“我和你爹挣得了钱,养老有你两哥哥,要你挣什么钱”类似的话,只能往自己身上推。

  也确实,物质的需要迫在眉睫,她虽然没有大胃王的胃口了,但口腹之欲需要满足的迫切心情是实实在在的,这一切都需要钱!钱!钱!

  喻妈作为二十几年娇养女儿的资深老母亲,立马就想到做包子得多累啊,前一天晚上就得调陷、擀皮、**,第二天还得早早的起来蒸包子。也不知道闺女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但闺女第一次提出要挣钱的想法,她又不忍心不答应。

  “得,想做就试试看。”大不了她这个做妈的多揽点活,“想什么时候开始?”喻妈这时候就开始给闺女算计面粉、作料……都得计划着买了。

  “当然越快越好啦!”喻彦眼睛发亮,就要踏上挣钱的第一步了!

  “这么急干什么?说风就是雨的。”喻妈虽然如此一说,抬脚就跨出了门。

  一眨眼的功夫,喻彦就看着已经走出厨房、走向前面堂屋的喻妈,忙朝她的背影喊道:“妈,你干什么去啊?”

  喻妈风风火火行走带风,连头都没回一下,说了句,“我去你满仓叔家割猪肉做馅啊,晚了就没好肉了!”人就没影了。

  喻彦:“……”

  她还打算拿出小本本,计算一下菜、肉、作料、面粉啊的用料成本啥的再去买的……

  可以的老妈!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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