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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乔安也不敢挣扎便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施为。待洗掉脸上的妆容后,周琛退后两步坐回去平复了下情绪说道“我问你,方才干什么去了,还这副打扮?”

  苏乔安也在旁边坐下看着他说道“你不是说明天就要坐船吗,我想着一时半会肯定下不了岸,就自己出来多沾沾地气,有什么不妥吗?”

  周琛见她还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神情给气笑了,却不打算就此揭过继续说道“这么晚了,想出去转转怎么也不叫上人?”

  “你房里那个老妈子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是被人打晕了,衣服也不见了还穿着你的衣服?你这身衣服又是哪里弄的,化妆的物件又是哪弄的?”

  苏乔安听了他一连串的问话,知道他是不想善了势要追根问底。

  眼神闪了下道“我就是想一个人出来转转这也不行吗?我既出来了,房间里的事情自是不知的。”

  周琛起身走上前弯下腰,掐着她的下颌说道“你当真不知?”

  苏乔安惊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想起身却被他按着肩膀,推又推不开,往后又靠着椅背无处可退,只能抬眼略带惊慌的看着他。

  周琛看着她白皙粉嫩的脸庞,眼睛看着自己时透着惶恐无措的意味,眨眼时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格外剔透。一时忘了自己还在生气,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想要亲吻她。

  亲吻

  苏乔安只觉得他的呼吸都喷在了自己的脸上,呼吸之间气息交融,空气瞬间暧昧了起来。

  见他要抬手又要摸自己,挣扎着低下头,想要从他的胳膊下面钻出来。

  可还不等动作,背后便伸过来一条胳膊,抱着自己的腰,就把自己给搂在了怀里。

  苏乔安只觉得头重重的磕在他的胸膛上,还未回过神,嘴唇就被人含住了。

  苏乔安顿时懵住了,感觉到对方在自己唇上轻轻摩擦,想要更近一步时,赶紧伸手推他,却恨自己力气不够大,只能任凭他施为。

  周琛却觉得吻着她的感觉是这样的甜美诱人,又感觉到她的推拒,便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置于身后。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轻轻探进去后,便控制不住自己,与她口舌交缠;在察觉到她快要无法呼吸时才退出来。

  苏乔安大口的喘着气,瞪着眼对陈州说道“你,你要憋死我呀,你简直无耻!”周琛看着她绯红的脸,娇艳的红唇,高低起伏的胸脯,只觉得身子发紧。

  深吸了口气,松开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身子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低声说道“我可舍不得憋死你,还有,以后亲吻可不要瞪这么大的眼睛。”

  苏乔安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膛起伏间压的自己闷闷的疼。缓过气后用力推他道“你现在是想闷死我吗?还不快放开。”

  苏乔安以前交过男朋友,可顶多就是牵手拥抱,就这样自己还感觉怪怪的,到最后都没有什么结果。

  这样和人如此亲近还是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又觉得这样被他不明不白就被占便宜实在丢人。

  气上心来,抬手就要打,幸好周琛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没想到两人已经如此亲昵了,她还要动手,遂沉着脸看她。

  “怎么,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亲都亲了还要打我不成?”苏乔安听他那么说,颇带一股自己理亏而且都被他亲过了还无理取闹的样子。

  气红了脸回嘴道“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要跟我算什么账?而且是你轻薄于我,打你怎么了,给你两巴掌都是轻的”。

  周琛看着她红着脸瞪大眼睛,气鼓鼓的说话,自己又不由的笑了。

  点着她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你一个女子都不知道害羞吗,嗯?”

  “换了一般女子这会只怕哭着求我负责,非君不嫁了。多少人想求着我亲尚没有机会,你还得了便宜卖乖?”

  苏乔安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也知道先前自己逃跑的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故意与他犟嘴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被你轻薄了,还得谢谢你了?”

  “别说有多少女子等着你亲,你知道想娶我的男子都可以从这排到城门外了,谁还不是香饽饽怎么着?”

  说完不再理他,转身离开之际还是抬腿踢了他一脚快步回房去了。

  关上房门后,苏乔安捂着胸口大喘了口气,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

  坐在床上想着还好自己自己回来了,这人又一时色迷心窍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又摸了摸嘴唇红着脸想着,难道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还一上来就是舌吻,两只手捂着脸趴在被子上闷声喊了两声,直起身拍了拍脸对自己说道“淡定淡定,不过是长的帅点吻技好点,可不能沉迷于男色。”

  这么自我催眠了一阵后便宽衣上床睡觉去了,也不再管外边的事。

  梁泽本以为不一会就回听到陛下叫自己进去处置苏乔安的命令;

  谁知一直不见动静,好容易陛下喊了自己却见他脸色红润,一副餍足的好心情模样,分毫不见之前暴怒前夕的模样,而且也不见了苏乔安的人影,怕是已经歇息去了。

  不禁想道“这苏姑娘可真是厉害,陛下为了找她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暴露了身份,人愣是一点事也没有;

  也可见陛下对其在意的程度了,只怕回了宫必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心里想着面上却一副恭敬听令的模样,叫了徐克进来后,便站在一边不再乱想。

  徐克进来后心里很是忐忑,刚才在外面本想趁机向那御前太监梁泽打听一二,可人家根本不理自己,见他被皇上叫了进去更是胡思乱想。

  正想着自己会有什么责罚时,便被梁泽喊了进去。拜见皇上后便跪在地上等着发落。

  周琛此时已然心情大好,不过想到因为徐克才给了苏乔安趁乱脱身的时机和对方以公谋私的做法,便又有些不渝。

  等看得他面露慌张之色才说道“徐克你作为一州之刺史,一方大员;本应秉公执法,为百姓申冤,处处为治下百姓着想才是。”

  “可你却因一己之私而徇私枉法,今日恰巧是朕碰上了,若是普通百姓是不是就要因莫须有的罪名被你押入大牢?你如此作为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对得起你治下的百姓吗?”

  徐克未听完时便已涕泪横流,心中又愧又悔。因此也没有狡辩,直接认罪道“微臣有罪,皇上说的不错,臣罪该万死,臣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与栽培,也对不起百姓的信任”

  “臣不该公私不分,因徇私情而明知故犯;臣知罪,恳请陛下,能给臣一个赎罪的机会!”

  周琛还是了解他的为人的,就是惧内了点,能力和衷心还是有的;但是该罚还是得罚。

  因此说道“念在你已知错,在任期间也是治理有功,也无大错,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次之过便罚你俸禄一年,以儆效尤。若再因私废公,使人仗着你的名号行事,那你便自己辞官吧!”

  徐克听了大大的松了口气,经此事后,对治下仗势欺人之事犹为看重,家里亲族亦不许仗着自己胡作非为。

  治下百姓对他更是万分推崇,实实在在做了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此是后事暂且不表。

  他忙对皇上磕头道“谢陛下开恩,臣一定引以为戒,好生整治此地民生,绝不让此等事情再次发生;臣也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周琛听了便说道“行了,记着你的话,起来退下吧。”

  徐克忙起身道“多谢陛下,还请陛下早些歇息,微臣告退。”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苏乔安一行人便上了徐克准备的一艘官船,启程前往京城。据说这官船长有五十米,宽十五米,深四米。

  甲板上方有二十五个密闭的舱室(房间)。舱外有四尺高的遮浪板。船体钉捻后用铁条数十根从底龙骨沿舷板箍到两厥。

  船上的属具一应俱全,共重达五六干斤。此外,此船上还有四十个水柜,以保障远航的用水。

  船上的房间有上下两层,似一座小楼安放于船身之上。

  苏乔安站在甲板上,看着徐州城渐渐消失在眼前;又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不禁想着自己现在也是前途难料。

  突然感到身上被人披了一件衣服,扭头一看是陈州给自己披了条披风。正准备低头系带子,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不禁抬眼看他,只见他低着头双手认真的给自己系带子,突然之见便有种被呵护的感觉。

  苏乔安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陌生的未来所产生的不安,让她下意识就对陈州随手所做的事情感到心安想要依靠。

  而此时她也不想想太多。可能是大海太过深邃,未来又不知怎样,而陈州则是目前自己最熟悉的人,便想放任自己此刻的软弱。

  陈州抬起头看见苏乔安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可却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看她的眼神分明透露出需要有人安慰的神色,便伸手搂住了她,而她也没有推开。

  二人依偎在一起都没有说话,一同眺望着看似平静的海面;有一股温馨之感在两人之间缓缓环绕着。

  直到梁泽出声说道“公子,苏姑娘的晕船药熬好了。”

  苏乔安一听顿时清醒过来,看着黑漆漆的药碗有一种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

  不经意间又看见陈州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自己,便破罐破摔道“

  “我看可能是我以前坐的船的问题,你看今天我坐这条船就好好的,所以就不用喝药了。” 说完就要往房间走去。

  周琛见状伸手拉住她道“为了你的身子着想,安安还是喝了吧;

  “这才刚开船,时间还早着呢,万一有反应了,受罪的还不是自己?来,我喂你。”说着端起碗就要送到她的嘴边。

  苏乔安急忙退后躲闪,可后边就是船栏又无处可退。

  正要开口说话药已经送到自己嘴里了,不自觉的咽了一口顿时苦的便要吐出来。

  晕船

  而此时陈州却把药碗一丢,人便倾身上前,嘴巴直接堵上了自己的唇;

  舌头顶在自己嘴里不得已又咽了一口,苏乔安忙堵着喉咙把药往对方嘴里推,没想此举正和了陈州的意。

  感觉到苏乔安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巴里,哪还管什么药直接咽到肚子里。

  吸着她的舌头来回翻搅着,啧啧有声,恨不能吞到自己肚子里。

  苏乔安有种舌头都要被吸掉的感觉,伸手拍打对方也毫无反应,只能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拉。

  等到嘴巴舌头恢复自由时都已经麻木了,话都说不了,只能拿眼睛瞪他,也不松手又伸手拽了拽。

  周琛也不生气,看着她红润微肿的莹润唇瓣,只想要再品尝一番。可显然对方不给自己机会了。

  感觉到她又拉着自己头发泄愤,便朗声一笑,弯腰打横抱起了她,大步向着楼上房间走去。

  苏乔安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被公主抱,一时被惊住了。如今人是嘴也麻,身子也麻,好像连脑子都是麻的。

  陈州把她放在床上弯腰看着她,只见她整个人呆呆的,脸蛋红红的,微张着的红红的嘴巴里能看到粉色的甜美诱人的丁香小舌。

  竟连耳朵和露出来的脖子都是粉色的,直想让人往下一探究竟。

  陈州的眼神晦暗,控制不住流露出欲望之色,又不想在此地就要了她而委屈了她,只能克制着自己移开了目光。

  看向她的眼睛,只见她一双眼睛如被水洗,似一汪清泉里泡进了名贵的黑珍珠。

  眼尾泛着淡淡的粉色,当真是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的模样。

  恨不得此时便与她帐摆流苏,被翻红浪。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什么,便径直起来转身出去了。

  直到听见关门声苏乔安才回过神来缓缓说了句“这也太刺激了。”

  苏乔安没想到自己竟然立了个flag,第二天早上刚准备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又倒了下去。

  头碰到枕头后便立时有种头晕恶心想吐的感觉,这感觉太糟糕了。想趴在床边干呕却连动都不敢动,一动头就一阵晕眩,只能慢慢侧身往边上蹭。

  因为周琛此行没带侍女,因此早上还不见苏乔安出来时,便自己直接来到她的房间。

  一进去就看见她脸色苍白满是冷汗,身子也侧卧着蜷缩成一团。

  周琛吓了一跳赶紧过去便要扶起她。

  苏乔安马上动了一下手,一边细弱蚊蝇的说道“不要碰我。”

  周琛只见她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遂低头凑到她嘴边便听见她说道“先不要碰我,我怕是晕船了。”

  周琛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又心疼又好笑的说道“昨天也不知是谁,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晕船的,如今可是起不来了吧。”

  苏乔安费力睁开眼看着他对自己幸灾乐祸的模样,连咬牙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勉力冲他翻了个白眼。

  周琛看她还有精神和自己生气,想必状态还不算太差。

  便扬声喊梁泽进来。梁泽进来后立在门边不敢抬头也不敢上前,躬身问道“公子,可有吩咐?”

  “去把大夫开的晕船药再煎一副给姑娘送来。“

  “是。”说着便退了出去。

  苏乔安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道“扶我慢慢起来,我要洗漱。”

  周琛看她这么坚持,只能坐在她的床头弯着腰,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慢慢靠在自己身上。

  仅是这样,苏乔安的脸色还是又苍白了几分。

  低头看见她捂着嘴胸口震动着,周琛也不敢再动,只能这样撑着她。

  见她呼吸平复后才张口说道“怎么样,能坚持吗?”

  见她说不出话来,手指却慢慢放下碰了下自己的手。

  便扬声唤人打水进来。周琛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一个女人,还如此甘之如饴。

  梁泽端着药敲门进来后,余光便见到陛下正抱着人坐在床边低头细语,当真是帝王柔情难得一见。

  周琛抬手接过药碗,拿起勺子搅了两下便要喂她。

  苏乔安推着他的胳膊,自己慢慢坐直身体,让他撑着自己的背。

  又让梁泽备了碗水,然后伸出手端着碗直接一口气给干了,赶紧喝了水后便软着身子倒在了陈州的身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周琛替她擦了擦嘴角,看着她眉头紧锁难受的样子,握着她的手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见她神色舒展了些,便让梁泽端了些早饭,让她用点;

  看她勉强喝了碗粥不再想用后便把她放在床榻上休息。

  苏乔安动了动身子侧伏在枕头上。周琛看她满头青丝铺了一枕,离得近时还能闻到发丝上的茉莉香味。

  巴掌大的脸儿此时越发白的透明,眉间轻锁的模样让人见了便想要为她抚平。

  时睁时闭的水眸因难受沁出点点水光,打湿了又长又卷的睫毛;

  平日里不点而朱的嘴唇此时也失了血色,一只玉白的纤纤长指微微蜷缩放在脸旁。当真是鬓似乌云发委地,手如尖笋肉凝脂。

  苏乔安感觉到他的凝视便睁开眼睛缓缓抬眼看了看他复又闭目休息。

  周琛看她抬眼看了自己,只觉她双目含情宛如盈盈秋水楚楚动人。

  就这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见她又睡了,便起身离开了。

  苏乔安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感觉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身上也出了一身的冷汗粘腻腻的。

  慢慢站起身做了下深呼吸,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一般。

  在屋子里慢慢走了几圈,感觉力气也恢复不少,便往门口走去,准备让人烧点水好洗漱一番。

  一打开门便见两边立着两名陈州的侍卫,听见他们喊了自己一声,便客气道“可否麻烦二位为我烧些水来?”

  二人一听忙回道“姑娘客气了,不敢称麻烦,小人这便去,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苏乔安听了后便慢慢转身回到桌边坐下,看到桌上放着的水壶便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才感觉又重新活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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