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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苏乔安就感叹道“以前就听说在京城三步一侍郎五步一少卿,达官显贵汇聚于此,没想到我好不容易出了一趟们便见着了小公爷小侯爷这样的高门子弟。”

  “不过今天这个地方确实挺好的,下次咱们还来吧。”

  杨嬷嬷此时已经后悔让她出门了,本来是一番好心,怕姑娘在家闷的慌,谁知竟碰上了那二位公子。

  若是皇上知道有外人见了姑娘的容貌,只怕不会轻饶了自己,这样想着额头已经冒了冷汗。

  苏乔安见她也不答话,便侧头看她,谁知她竟一副要晕倒的模样,赶紧问她“杨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杨嬷嬷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汗说道“奴婢没事,只是今日实在是老奴之过,本想带姑娘出来散心,”

  “谁知竟碰上了二位高门公子,扰了姑娘兴致,若公子知道了只怕奴婢难辞其咎啊。”

  苏乔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不明白有什么可怪罪的,自己也没有不开心不是,也没多想便安慰她说道“杨嬷嬷多虑了”

  “今日我还要多谢你呢,带我去了那么好的地方,若是陈公子问起,我自会与他说的,你就别担心了。”杨嬷嬷这才放下心来。

  却说沈沣二人自她走了后便眼巴巴的望着,等回到亭子里坐下方才回过神来。

  沈沣道“你可认识刚才哪位姑娘,按理来说,京城竟会有如此气质品貌,如姑射仙人般的女子,我竟从未听说过。”

  杨睿泽也恍惚道“是啊,若是京中之人,有如此不凡的女子,不可能默默无闻,莫不是外地来的?”

  “只是看她一行人的配置怕也不是无名之人。那我们可否打探一番?”

  杨睿泽听他如此说便道“看她方才避而不谈,便知是不愿告知,若我们私下打探只怕有违君子所为,也违背了那位姑娘的初衷。”

  “哦~”沈沣失落的答了一声。不过二人心里却从此种了根,只待下次见面便要生根发芽了。

  周琛早便打算空出今日的空闲,准备好好带她出去游玩一番,因此彻夜忙了几日,终于在计划的时间内准备妥当。

  没有提前派人通知,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就是这么巧,这一天苏乔安竟然也出门了。

  因此周琛到时,府内只有几个侍卫和宫女在,一番精心准备如泼冷水。

  心中的不渝和一片真心被辜负的感觉瞬间被无比的愤怒所掩盖。当即便让人将人找回来。

  苏乔安一行人刚进城就碰上了前来找人的侍卫。王亮上前问道“可是府中有事?”

  “是公子突然前来,没见着姑娘发了好大的火,让你们赶紧回去。”

  王亮一听忙隔着帘子说了一声,便加速回府了。

  苏乔安进门后便看到了大厅上首的陈州,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二人相识这么久还从未见他如此生气。

  也不想触他霉头,便轻声说道“怎么没派人通知一声就突然来了?”

  “呵,若不是我突然过来,还不知道苏姑娘你在外面乐不思蜀呢?”

  苏乔安一听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话,心中也很生气。不过到底忍了下来,此时与他争吵不是明智之举。

  便说道“我看你今日心情不好,便不与你争辩,我先去更衣了,你慢坐吧。”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吓得苏乔安一激灵,其他人更是跪趴在地。

  苏乔安扶着胸口回头冲他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是在冲我发火吗?”

  “在这里还有其他人能惹我生气吗?”

  “我几日未与你见面,哪里会惹你生气,你这是无中生有,无理取闹。”

  “我无中生有无理取闹,我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想着怕你每日在府中闷的慌,便好心好意想带你出去转转,就换来你如此对待,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你又没让人通知一声,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巧今日过来;若你让人告知一声,我也不会赶在今日出门了。”

  “我没让人通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我不让人通知就不能来了吗?你在外面看到什么了这么见不得我来?”

  苏乔安看他一副怀疑自己出轨的模样,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周琛见她不说话,自以为说中了她的心事。

  怒道“怎么不说话,被我言中了?你今日去了哪里,跟谁见了面,认识多久了,给我一字不落的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苏乔安恨不得大喊一声来发泄心中的憋屈,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杨嬷嬷见二人马上要吵起来,抬起头张开嘴便要说话。

  周琛虽说看着她,可厅内的一切却也能察觉到,见杨嬷嬷要说话便打断她。

  对着苏乔安道“怎么,这会哑巴了?”

  又转头看向亭内跪着的众人说道“让她自己说,谁也不许替她说话。”

  苏乔安已经忍无可忍了“你说我能跟谁见面?咱俩虽说不是日日见面,可三五天见一次还是有的,你说说我能有什么时间跟谁见面,我去哪里跟人见面?”

  “何况,我身边都是你的人,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能带着你的人去跟别人见面?”

  “这就要问你了?以你的本事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苏乔安眼看他如此胡搅蛮缠,忍不住走到他面前就要暴起了,余光却看到其余人瑟瑟发抖的模样。

  硬是来回运气,咬牙强笑道“你今日好不容易过来,是准备带我去哪里玩儿呢?”

  周琛看她又想动手的样子,反射性抬起胳膊遮挡,又听她语气缓和可嘴角抽动的样子,还是生气道“你不是已经去过了,我还能带你去哪?”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竟然还得寸进尺?我不管你了,随你怎么想吧。”

  强迫

  周琛本来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只要她再哄哄自己,只怕两人就和好了,谁知她却如此硬气,一点不顾自己的脸面。

  又怒火重燃道“好好好,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从今日起不许你再出门一步,今日随行众人一律杖责二十大板。”

  苏乔安听他要禁自己的足已然怒气爆表了,又听他要杖责其他人,更是控制不住脾气。

  冲上去就拉着他的衣襟说道“你凭什么禁我的足不让我出门?我哪里有错?他们也没有做错事,为何要被杖责?你不能如此霸道不讲道理。”

  “他们没有通报阻拦你出门,就是做错了事,当然要受到惩处;”

  “而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也可以惩罚你,别说是禁你的足了,没有连你一起责罚,你就得谢恩了,既然知道我霸道,那就该趁早习惯才是。”

  苏乔安听他这么无耻的话,已经是忍无可忍,抬起手就要打他,还好周琛有点习惯她的套路,一见她抬手马上就抓住她。

  又气道“怎么,你不但不知悔改,还要动手打我?我看我是太宠着你了,竟让你如此不知分寸,恃宠而骄。”

  “你以为我稀罕你来宠我吗?我根本不稀罕你的宠,我也不是你的女人,都是你强迫于我,你根本没有资格惩罚我,我也不是你的奴仆可以任你处置。”

  “既然我们如此合不来,你还是最好快快放我离去才好,否则动手打骂都是轻的,惹急了我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

  二人都怒火中烧,言词间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大厅内一时只余二人因愤怒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周琛怒极反笑,咬着牙轻声说道“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人。”

  说完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往卧房的方向大步而去。苏乔安听他说完一时不备,就被他扛起来就走。

  反应过来后,便用手抓着他的头发,脚也用力挣扎,嘴里还喊道“陈州,你这个混账,无赖,强盗,”

  “你不讲道理,说不过我就想动手,你小肚鸡肠,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胸襟气量,你快放我下来。”

  厅内众人除了梁泽均是一副被雷劈的样子,万万没想到苏姑娘竟敢如此顶撞辱骂皇上。

  一方面也因皇上忽略了自己等人而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起身。

  还是梁泽说话道“行了,杨嬷嬷你们都起来吧;”

  “您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么久了还看不出皇上对姑娘的在意吗?怎么偏偏是今日弄了这么一出,以后可上着心吧。”

  杨嬷嬷等人听了深以为然,以后如何自不多说。

  再说周琛把人抗进屋内,随后用脚把门给踢上后,一个用力便把人扔到了床上,站在床前宽衣解带,阴沉着脸也不说话。

  苏乔安被扔在床上顿时懵了一瞬,听见“嗑哒”一声忙抬头,见他竟然在脱衣服,顿时一惊,一个翻身跳下床就要夺门而出。

  周琛也不管此时自己衣衫凌乱,一个箭步上前便伸手拦腰,将她桎梏在怀里,又把她放在床上用双腿压着。

  一只手制着她的双手,另一手单手解着自己剩余的衣服,嘴巴也堵着她,打定主意这次不再放过她。

  苏乔安此时手脚都被制着,嘴巴也不能说话,心急如焚怕他就此强迫了自己。

  虽说之前也已经做了心里准备,可也不愿意自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被人强行施为。

  更是不停的用力挣扎,牙齿也用力合上咬了他的舌头,一瞬间嘴里吞咽间便有一股血腥味。

  周琛不敢相信,她竟敢如此大胆咬伤了自己,吃痛间就退了出来,难道她对自己竟没有一点真心吗?震惊中手也不自觉放松了些许。

  感觉到她奋力的挣扎,只觉得自己作为帝王和男人的自尊心都被她挑衅了,一时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阳光影里,床榻之内,呜咽喘息不断,帐幔晃动不歇,一时间颠龙倒凤被翻红浪。

  待一切结束后,周琛喘息着趴在苏乔安的脖颈之间,只觉得身心俱畅酣畅淋漓,不知餍足,先前的震怒早已在刚刚的恩爱中泄的干干净净。

  抬起身子低下头,但见她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想到自己方才一怒之下对她的所作所为,禁不住爱怜的在她眉梢眼角,落下点点亲吻以表愧疚。

  苏乔安此时浑身酸痛无力,整个人陷入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之中。

  她多么希望刚才自己能够昏迷过去,这是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体如此健康,竟就这样清醒着陪他做完了全程。

  唯一能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不曾给过他一点回应,也算是保住了那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见他还不起身,甚至在自己脸上亲吻时,并无感受到一点被怜爱的感觉,只有屈辱,遂闭着眼装睡。

  又突然感觉到他在动自己脚上的腿环时,凭空生出一股力气便拥被坐了起来。

  蜷起腿,用沙哑的嗓音说了声“别碰”,便又脱力摔倒在床上。

  周琛才发现刚才她是在装睡,只是不想给自己回应。

  可是为何她双腿会戴有这样看起来像是特制的物品,又是戴在如此私密的地方。

  瞬间便想到“难道是别的人给她戴的?”脸色一下就阴沉起来。

  不顾她的呵斥挣扎,便抓住她的腿,仔细研究片刻后,便听一声轻轻的“喀”声便打开了。

  拿在手上后,却感觉猛地一沉,没想到看起来精巧却有如此重量,遂把另外一条腿上的也取了下来。

  两个东西加起来,只怕不少于十斤重,又看了下她的双腿,明显较之其他地方的皮肤要白腻许多,可见这东西戴的时间不会短了。

  想到有些人会在自己的女人身上,私密的地方带一些独有的标识。

  心中便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怒不可恕的愤怒,到底是何人为她佩戴,还是,她在自己之前,真的有了关系很是亲密的人?

  一个倾身便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你戴的?”

  苏乔安本来就浑身难受,被他用力强迫着去掉了腿环就已经很是愤怒。

  又被他用力压着身体掐着下颌,听到他的质问后气的脑子一懵便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周琛本以为她又在装着故意不理会自己,更是愤怒不已,情不自禁便掐住了她的脖子晃了下。

  可见她还是毫无反应,赶紧摸了下脉搏知道只是昏迷了过去,便松了口气。

  见她就这样昏了过去,自己的一腔怒火却在胸腔里憋着,周琛下了床实在没忍住一脚踹翻了桌子。

  又转身走到床边看了她一会,慢慢走过去把她的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白嫩的肌肤上除了刚才弄出的点点红梅外,只有两只胳膊上方发现两只一样的臂环。

  看着胳膊上的印迹,该是和腿上的是同一时间佩戴的,握着手里的东西,周琛盯着她,此时心里翻涌着诸多想要惩治她的想法,可到了嘴边还是舍不得。

  突然想到了什么,唰的放下床幔后,便站了起来,随手披了件衣服就拿着这些东西喊了人进来。

  对杨嬷嬷说道“叫太医过来给她看看;还有,好好看着她,照顾好她。”

  吩咐完便不再管她。又问梁泽“李卓在哪?”

  “回皇上,在顾大人府上。”

  “速去派人把他带过来。”

  “是。”

  李卓被带进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被人看着不许出门,除了不能外出也没有人再搭理自己,这么长时间下来多少也适应了。

  连顾仑都没再见到过,现在他已经知道这和顾仑也是个当官的,官职还不小,只是是什么官还不知道。

  连顾仑这样的大官都给陈州手下,只怕陈州的身份更高了。

  这天李卓正在院里活动,突然进来一群人抓着自己就走。李卓也习惯了这几个月来被捉来抓去的,因此淡定的很。

  等见到了陈州才感觉到紧张。站在那里看着他神色阴沉,也不敢说话。

  周琛盯着李卓心里却在想“是不是他?”

  直把他看得出了满头的冷汗才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梁泽便冲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上前踢了他一脚,见他踉跄着跪倒在地便说道“大胆,皇上问话竟敢不答?”

  李卓闻言惊愕的抬起头看向陈州,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是当今皇上。

  赶紧拜倒在地叩首道“草民参见皇上,回皇上的话草民等人都只是普通百姓。”

  听见上首的人冷笑一声又问“哦,是吗?朕不想管你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朕只问你,苏乔安是否有一未婚夫?”

  李卓一听此话,反射性的摇头又点头道“这个草民也不太清楚,乔安不是和您在一块吗?要不您亲自问问她。”

  周琛见他先是摇头心里便一松,看他点头又不可控的阴郁下来。

  说道“朕在问你,你不是说是她的表兄吗,怎么会不知道?”

  “回皇上,草民确实不知啊。”

  若不是顾虑他是她所谓的表兄,交给锦衣卫,怕是早已便能调查的清清楚楚,岂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如此含糊其辞。

  “这些东西你可见过?”李卓大着胆子抬头去看,只见一个托盘上放着两对像是手环一样的银色饰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给自己看这样的东西。还是如实回答道“草民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看着倒像是个手环一样。”

  周琛见他一问三不知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梁泽看着皇上脸色难看也不说话,便道“李公子,劝你还是如实道来的好,”

  “对皇上撒谎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你说话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思量

  李卓听他这样说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唯留一丝神志道“草民没有撒谎,确实是不知啊。”

  周琛不耐烦的站起身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还留你何用?”

  李卓听见此话吓得瘫软在地,想着我命休矣,只能哀求道“草民能否见乔安一面跟她道别。”

  等他说完抬起头,厅里就只剩下自己和带她来他来的两个侍卫,又见他们拉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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