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1朵娇花

　　韦恩庄园。

　　都说家庭聚会是解决家庭矛盾的最佳方式, 但脱下红头罩的杰森实在不想面对他的老父亲。比如此刻, 布鲁斯正微抿薄唇, 沉默地坐在餐桌的主位，那双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告诫杰森, 有什么请直接冲他来。

　　有口难言的杰森下意识地看向艾伦，不，他的眼睛已穿过艾伦, 几乎“看见”寄生在女孩身体里的怪物正因恶作剧得逞而笑成傻逼。想到这里, 杰森的眼神不自觉凶狠起来。

　　正专心致志给艾伦切着牛排的托尼注意到杰森利刃般的视线，他当即警惕地挺直了背，焦糖色的双眸染上寒霜, 那眼神分明在说：“再瞪我女儿一眼试试？”

　　杰森：“……”

　　他闷闷地低下头, 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牛排刀, 一边思考该怎么揭穿布莱克的真面目。

　　一桌就餐人士中, 可能只有达米安和杰森站在统一战线。结束了不怎么愉快的晚宴后, 蝙蝠家族例行开启夜巡时间。杰森重新戴上红头罩, 当他如往常般站在哥谭的高处俯瞰各个街巷的夜景时，罗宾一个前空翻, 从远处“飞”了过来。

　　达米安直接开门见山：“你也看出来了？斯塔克的女儿……”

　　罗宾本想直接说明他的猜测和他亲眼所见。然而, 一说起关于艾伦的话题, 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卡住他的喉咙, 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杰森同样如此。

　　蝙蝠家的两只小鸟面面相觑, 同时发出一声：“F**k！”

　　此时, 远在十几公里外的韦恩庄园。充分发挥“心灵威慑”优势的布莱克正好整以暇地咬着他的能量棒, 掉马？不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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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托尼意识到哥谭的民风已经淳朴到—他的宝贝女儿好端端在家里睡觉也能被偷走后，吸取教训的他不仅给艾伦的每条小裙子都别上纳米定位装置，就连去蝙蝠洞都要将她随身携带，只要艾伦同他的距离超过50米，星期五就会接收警报。

　　这让布莱克一连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好的，又要开始坐牢了：）

　　比起布莱克的郁闷，艾伦却深深地沉迷于蝙蝠洞的各项高科技设备中。之前在复仇者基地，她苦于婴儿身形的限制，无法近距离接触斯塔克出品的各项黑科技。

　　心痒难耐的她没想到在蝙蝠侠的地盘实现了心愿。

　　精明的商人形象掩盖了布鲁斯身为发明家的光芒，艾伦看着一实验室不输mark系列的蝙蝠装备，眼里的小星星还是快跳了出来。

　　“咳咳…”托尼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这瞬间他有点后悔带艾伦来蝙蝠洞的决定。

　　“还是dad的铠甲更帅一点！”艾伦立即改变态度，扫了一圈后极为“真诚”地作出评价。

　　松了一口气的托尼佯装不在意地回应艾伦一个慈爱的微笑，实则已经在心里吹起了口哨。

　　跟着蝙蝠侠来帮忙的达米安黑着脸，不屑地反驳她：“那是你没见过第二实验室的反超人蝙蝠装甲、反钢铁侠蝙蝠装甲、反美国队长蝙蝠战甲…”

　　一听见“反钢铁侠”两个单词，眼神便逐渐复杂的托尼：“？？？”

　　表情隐于面罩下的布鲁斯同样：“……”坑爹啊！

　　“反超人？”艾伦歪着脑袋，若有所思，“我听说蝙蝠侠和超人明明破坏了地球上所有的氪石？”

　　“呵呵。”达米安冷笑一声，“超人害怕自己黑化，留下最后一块氪石交给老爷子保管…”

　　原来如此。艾伦点点脑袋。

　　可达米安并没有说完：“我老爹十分感动地接过，然后将它和蝙蝠洞的一大坨氪石摆放在了一起。”

　　托尼&艾伦：“……”

　　布鲁斯：“……”是亲生的吗？

　　正当蝙蝠侠准备捂住达米安的嘴时，一旁的芭芭拉忽然发出一阵惊呼：“这是？”

　　她没来得及操作，蝙蝠洞的控制画面忽然闪了一下，紧接着，谜语人的大头出现在屏幕上，微笑着凝视大家。

　　“你们猜猜我是怎么入侵的？”典型的问句形式，还真是熟悉的开场白。

　　芭芭拉眼神一暗，她明白过来。不久前哥谭出现了不少迷宫状的建筑，困住了许多超能力者。她顺着迷宫位置和各种线索查找关于谜语人的蛛丝马迹。殊不知，她所做的一切，都在爱德华的计划之中。

　　芭芭拉试图探入谜语人的迷宫中枢系统，不想反被对方抓住，蝙蝠洞的表层防御程序一下便被入侵了。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答案。”谜语人露出满意的表情，“别担心，我不想做些什么，不过想请各位转告你们的朋友一声，对，就是那个…全身漆黑的哥谭新人，告诉他，我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谜语人绅士地说完，蝙蝠洞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持续不到1秒，众人的视线又重新恢复光明。

　　托尼猛然看向艾伦所在的方向，布鲁斯也是。

　　谜语人口中的“哥谭新人”正站在他们面前，艾伦失去了踪影，达米安也被布莱克的触手箍住喉咙。大家并不敢轻举妄动。

　　“我来收礼物了。”布莱克兴奋地挟持着达米安走出蝙蝠洞，他看向托尼，“放心斯塔克！我带你女儿见见世面，明天早上我会将她送回来的！”

　　说完他直接将达米安一甩，一个十米高的跳跃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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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布莱克一时冲动，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凭空出现，而是系统这个铁憨憨，再次提高了任务难度。

　　【你收到一个限时任务。请在规定时间内破解谜语人的阴谋。倒计时：12小时。】

　　被迫接受任务的艾伦差点两眼一黑。时间紧急，她只能通过电波干涉蝙蝠洞内的灯光控制系统，趁着一片漆黑赶紧和布莱克来个偷梁换柱。

　　出现在哥谭监控下的布莱克很快便引起了谜语人的注意。

　　接下来的一切出奇顺利。布莱克误闯谜语人专为他设置的迷宫幻境，并吸收了专门针对共生体研发的致幻药剂，看起来他一直陷入“和梦魇打斗”的噩梦中，丝毫没有苏醒的趋势。谜语人看着预想的一切一一成为现实，他已然露出胜利的微笑。

　　好在所有反派都自带“莫名自信”debuff加持，聪明如谜语人，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布莱克装出来的。

　　“不知道高智商反派的口感怎么样？”

　　谜语人的实验室内，布莱克盯着对方削瘦的身材，有点嫌弃；但他的味道闻起来非常不错，这让共生体瞬间产生了食欲。

　　他佯装昏迷，配合地躺在手术台上，共生体的视觉并非一定需要眼睛，就算他闭起双眸，也能看见谜语人磨刀霍霍的背影。待宰的布莱克反而充满期待，他已做好大快朵颐的准备。

　　布莱克的喉结上下滚动，就在他无法忍受诱惑，即将张开大嘴时，艾伦制止了他的冲动。

　　“你不等等谜语人的同伙吗？这么瘦弱的反派，不够你塞牙缝吧。”

　　好主意。布莱克悄悄舔了下嘴唇，暂时控制了自己的食欲。

　　艾伦猜想得并没有错，谜语人并非单纯地进行研究，他的实验具有绝对的商业价值。背靠资本的谜语人此刻正等待合作伙伴的到来。

　　没过多久，脚步声伴随着拐杖落地的咚咚声响传来，企鹅人出现在了布莱克的眼前。

　　他戴着一顶圆礼貌，双手拄着一把雨伞，先和谜语人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随后，他贪婪的视线落在了布莱克的身上，并发出和他的好友一模一样的称赞：“这可真是个宝贝。”

　　谜语人微微一笑，两个高智商的犯罪天才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交流便能沟通一切。

　　不过沉寂已久的企鹅人还是没能忍住他的激动：“红头罩夺走了我的冰山俱乐部，这笔账我会和他好好算算。”

　　“等到冰山科技公司成立，整个哥谭都是我们的。”谜语人安慰他的好友，“当大脑和计算机连接成功，有机的生命可以通过复制记忆和意识形态得以无限延续，人类不仅可以实现永生，还能选择生活在虚拟世界里，建立他们自己的国度。这是一项多么美妙的计划，一个属于上流社会的私人乌托邦，没有人会拒绝的。”

　　说完，谜语人更是和企鹅人相视而笑，空气里似乎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默默被科普的艾伦和布莱克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艾伦细思极恐。这俩反派的目的绝对不止赚钱这么简单，倘若他们计划成功，该有多少顶流人士的意识和思想被他们掌控，届时企鹅人和谜语人便会登上权利、金钱和名誉的顶峰。

　　艾伦只觉得背后凉风阵阵，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她只觉得似曾相识。

　　“开始实验吧。”企鹅人催促道。

　　谜语人打开了手术灯，他欣赏地看着通体漆黑的共生体，如果不是实验需要，他实在不想破坏这具身体的美感，在遇到布莱克的同时，他调查了地球所有已知非人类的智商和神经活性。事实证明，同时拥有人类巅峰智商和远超人类百倍体能的外星生物，万里挑一。

　　布莱克，再适合不过的“主脑”选择。

　　冷不丁听见一通猛夸的布莱克差点竖起大拇指，赞同地来一句“小伙子有眼光”。

　　“真·智商担当”艾伦眉头一挑，她就听听不说话。

　　谜语人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手术刀小心翼翼地落了下来，他已迫不及待地见识布莱克的大脑结构。

　　出乎他的意料，即使割开这只黑色生物的头颅，里面仍然是漆黑一片的流动液体，完全看不到一点生命组织的影子。拿着手术刀的谜语人一愣，他突然震惊地看着布莱克：“这不可能！他…他竟然没有脑子？！”

　　刚刚还被夸到飘飘然的布莱克笑容逐渐消失，他直接怒气腾腾地从手术台上弹起，强壮的右手一把拎起谜语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骂谁没脑子？你才没脑子，你全家都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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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克：你骂我，我就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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