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费司原的表情阴森可怖,眼珠通红,生吃了他的心都有,秦不惑本来是他身边的人,现在居然胆子大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跟别的男人调情。

  当他是死的吗!

  秦不惑觉得他抽疯抽得毫无道理,不怒反笑:“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说完,秦不惑懒得跟他废话,推开他想脱开身,费司原却纹丝不动,神色狰狞,伸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语气阴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是我手底下的艺人,只要我一句话,你能坐在云端也能跌入地狱,永远翻不了身。”

  秦不惑抬眼,没什么情绪的问:“你要雪藏我?”

  化妆间的灯光明亮,秦不惑外套搭在椅背上,里面穿件浅色衬衫,漆墨似的眉眼湛然炯亮,肤色莹白,侧脸的线条仿佛精雕玉琢过,每一分都恰到好处,青色的血管隐在皮肤下,脆弱纤细,似乎引诱掠食者扑咬上去。

  秦不惑没有妆容,唇色依旧呈现一种红润的色泽,就像鲜嫩的樱桃汁液染了上去,费司原垂下眼眸,那片樱红色的唇在眼前晃来晃去,扰得人不得安宁,他喉结滚动,着魔似的低下头去寻,秦不惑偏开头,费司原擦着他的颊边落了空,心底无可抑制的涌现出失望的情绪,怅然若失。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黑曜石一样乌黑清透,费司原蓦然放软语调:“我会捧着你,让你红透娱乐圈,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不惑歪着脑袋:“能比楚星河还红?”

  费司原:······这小东西特别会煞风景,专门盯着不开的水壶提溜,他咬着牙愠怒,:“别跟他比。”

  秦不惑眨眨眼,故意为难:“如果我偏要比呢?”

  费司原盯着他,两人无声的对峙,秦不惑半分不肯让,半晌费司原败下阵,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秦不惑时,他的挫败感越来越强烈,一股情绪翻涌不停,咬着牙根脱口而出说:“比他火!”

  秦不惑蓦然笑了,活脱脱像个诡计得逞的雄性狐狸,费司原直觉不好,没等他反应过来,秦不惑已经凑近手机话筒说:“费总说他要把我捧的比你还火,楚哥,你有什么感想?”

  费司原宛如原地遭雷劈:······

  楚星河的声音幽幽从话筒中传出,配合默契:“前天才给我打过电话,可去他妈的白月光吧,渣滓。”

  费司原面容逐渐扭曲。

  秦不惑快活的勾起嘴角,想当海王,怎么可能不翻船。

  这样一来,楚星河也能看穿费司原的真实面目,别以为披了层竹马的皮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同时也让楚星河对费司原多几分提防。

  一箭双雕,我可真是个小聪明!

  秦不惑心情很好的看着费司原的脸色从青到白又到紫,精彩得跟画盘似的。

  秦不惑腰疼,干脆坐下,费司原恨不得活撕了秦不惑的心都有:“你算计我?”

  秦不惑笑容狡黠:“话不能这么说,刚才哪一个字不是你亲口说的?”

  一想到他在楚星河那里印象分一落千丈,苦心孤诣的经营一瞬间悉数被毁,费司原真想活吃了他,发狂的野兽激不得,他现在就让这算计人心的小东西知道后果有多可怕。

  费司原把人圈在椅子里,抬起秦不惑的下巴:“敢算计我?代价你承受不起。”

  秦不惑姿态懒散,语气闲闲:“什么代价?强上?”

  费司原被噎住,秦不惑语气嘲讽:“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费总真够荤素不忌的。”

  费司原突然伸手捏住秦不惑的后颈,满心只想堵住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就在即将贴上温软的唇时,秦不惑突然一拳捣在他左肩,受到冲力,费司原倒退几步,秦不惑刚要起身却被费司原发狠扑倒,两人脚步不稳,踉跄着一起倒在化妆台上,各种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被费司原扫落,碎了满地,秦不惑为化妆师小姐姐感到一阵肉疼。

  秦不惑仰面倒在化妆台上,费司原由于惯性压在他身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衣料,甚至能感到对方的体温。

  噌的一下!下腹燥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星火燎原,费司原只觉得连骨头缝都烧得慌,秦不惑在他身下挣扎不停,不小心顶到他小腹,两个男人动作同时一僵。

  秦不惑不可思议的睁圆眼睛:“随便蹭一下都能硬,你他妈是泰迪吗!”

  话音落下,秦不惑挣扎得更起劲,费司原以一种恐怖的蛮力控制住他的动作,嗓音沙哑:“别动,帮我。”

  秦不惑:帮你个大头鬼!

  秦不惑挣扎的动作不仅没停,反而更加起劲儿,费司原被□□烧红了眼睛,眼珠赤红,那片樱桃汁似的唇在眼前开开开合合,一刻也不肯消停,十分恼人。

  秦不惑见他垂下头,嫌恶的皱起眉毛,腰上用力,抬起长腿踹了费司原一脚,不知道是不是联动到关键部位,费司原脑门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拱起腰身,秦不惑本意只想把他踹下去,没想攻击费司原的脆弱部位,那是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苦。

  秦不惑试探问:“是我踹中了,还是你自己扯到了?”

  费司原疼得嘴唇煞白,狠狠瞪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只听门从外面被打开,来人看清屋里的情况,震惊的瞪大眼睛:秦不惑被抵在化妆台上,费司原埋首在他颈侧,像极了在干不可描述的事。

  楼昱手里捧着一束花,动作迅速的繁锁上门,眼睛都红了,秦不惑扫了一眼,可真他妈巧了,这兄弟俩连送花都挑一样的送。

  秦不惑张张嘴,想解释一下,毕竟这场面太容易引起误会,不料没等他开口,楼昱已经像箭一样射过来,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的把他表哥扫落在地,费司原本就疼成一只虾米,没什么反抗力道就让楼昱推到了地上,雪上加霜,比一条破抹布好不了多少。

  楼昱红着眼睛,指着他表哥鼻子骂:“你和他在一起两年,你说甩就甩,他已经指天立誓绝不纠缠,你非冤枉他,这次还想霸王硬上弓,这可是在化妆间啊,走廊里来来往往全是人,被别人看到他就全毁了,你非要把他毁彻底了才甘心吗!表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费司原被扯到地上,新伤加旧伤,疼得冷汗直冒,瞪着秦不惑气得不行,只能咒骂出声:“混蛋!”

  楼昱简直惊了,没想到他表哥这么不可理喻,目光失望加痛心:“你还凶他!你凶他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凶他?亏我一直把你当成心目中的偶像,我妈还整天让我向你学习,如果像你一样巧取豪夺,我才真废了。”

  放在平时,楼昱是不敢跟表哥这么说话的,但是他刚才一进门就见费司原像是在欺负秦不惑,费司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崩得稀碎。

  秦不惑暗搓搓的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楼小昱!

  秦不惑没想到楼昱战斗力这么强,劈里啪啦一顿呛,如果不是幸灾乐祸伤人品,他恨不得啪啪鼓掌,费司原见秦不惑摆出吃瓜群众脸专注看戏,气得连脸都是绿的。

  费司原积蓄了一口气,冲着秦不惑吼:“你别得意!”

  楼昱应声回头,费司原亲眼所见,秦不惑一秒变脸,神情无辜苍白,手指颤抖的指着费司原:“他瞪我!他以后肯定会报复我,我还得在他手底下混饭吃!”

  秦不惑戏瘾上头:哦豁,感觉自己莲言莲语,可是怎么办,太特么爽了!

  费司原胸口气血翻涌,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楼昱对他表哥怒目而视:“你别怕,M&Z公司我爸妈也有股份,四舍五入等于我也有股份,我罩你!”

  费司原都懵了:这TM是胳膊肘往外拐吗,楼昱这胳膊都要横着长了。

  秦不惑也有点楞,见楼昱豪气干云,感觉自己A爆了的样子就没好意思提醒:这四舍五入的算法属实牵强。

  他事后肯定要被费司原修理的吧。

  秦不惑见好就收,生怕楼昱把他表哥惹得火起让他看看究竟什么是金猪爸爸。

  秦不惑从化妆台上跳下来说:“算啦,这种人渣何必呢,我不跟他见识。”

  费司原:···我谢谢你全家!

  秦不惑趁机把楼昱半拖半拽拉出化妆间问:“你怎么来了?”

  楼昱赶完行程就立刻赶过来了,想给秦不惑撑场子,结果发布会都已经结束了,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秦不惑在化妆间休息。

  秦不惑神情关切,漆黑的眼珠纯澈干净,不搀丝毫杂质,这个人这么好,他表哥怎么忍心这么对他,转念一想,他有什么立场评价他表哥,他以前对秦不惑无数次冷嘲热讽,挖苦羞辱,又能比费司原好到哪里?

  都是洗不白的乌鸦,楼昱突然有些无地自容,自己为什么那么混蛋!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他有什么资格?

  楼昱不太好受,声音发闷:“你没事吧?”

  秦不惑摸了摸鼻子,说出真相:“在你进来前,你表哥就已经暂时性失去功能了。”

  楼昱:······原来他连英雄救美都做不到吗,他是个真实废物!

  秦不惑见他满脸沮丧挫败,安慰两句:“不用怀疑,你的确帮了我。”

  楼昱狐疑:“真的?”

  秦不惑心说,是真的,他充其量只能算是物理攻击,你对费司原直接发动了精神打击,流批啊小伙子!

  楼昱脸色开始放晴,随后又低落下来,活像一只尾巴摇到一半就耷拉下来的大型犬类:“对不起。”

  秦不惑没听清:“什么?”

  楼昱活了二十年,嚣张张扬惯了,他抿了抿唇,连带着左耳上的宝石耳钉也黯淡下来,神情变得郑重:“关于表哥对你所做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楼昱眼神闪烁不定,强迫自己面对秦不惑不许逃避。

  秦不惑神色了然,笑容变淡,这声抱歉是费司原欠原主的,而不应该由楼昱来说。

  他笑容变浅:“这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与你无关。”

  楼昱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连一头红发仿佛都失去了活力:“我知道,经历过那样的事,谁能轻易原谅,又不是圣母。”气势却萎靡下去,耷拉着眉眼。

  秦不惑看着好笑,突然想起前世养过的一只狗子戏精,每次吃不到罐头就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秦不惑笑了下,说:“别瞎操心了。”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小齐,他说:“秦哥,车已经准备好了,外面的人群开始散了,你直接坐电梯到地下车库。”

  秦不惑挂断电话,对楼昱说:“我先回了,改天请你吃饭。”说完,跟楼昱挥手告别。

  秦不惑顺利跟小齐汇合,刚坐上车,手机响起铃声,是他为阿黎唱的角色歌。

  “在哪?”楚星河声音清朗,透过话筒传过来,刚才秦不惑专注怼渣加吃瓜,没留神把语音通话挂断了。

  现在有点心虚,总感觉怪怪的,好像用完就甩的渣男,他不自在的换只手拿手机,回答:“在车上。”

  “费司原呢?”

  楚星河的声音很平静,秦不惑却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好的苗头,仿佛深海里亟待喷发的熔浆,下面热得炸肺,表面却不动声色,秦不惑坐直了腰板,谨慎答题:“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化妆间。”估计伤得挺重,充血应该跑不了。

  楚星河:“刚才为什么挂电话?”

  秦不惑:“不小心碰到。”他顿了顿,仿佛能感知到楚星河的情绪,语调轻快的说:“我现在武力值爆表,应付他毛毛雨啦。”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楚星河很轻很缓叹息一声,才开口:“我怕你吃亏。”叹息似乎透过手机响在耳边。像一根羽毛飘飘悠悠的落在心尖上,秦不惑心里蓦然动了一下。又软又涩,想说些什么又无从开口,两人似乎碰到一根不知名的弦,隔着手机,两人一同沉默,有什么东西在不知名的角落悄悄发酵,酝酿出微醺的味道。

  良久,秦不惑开口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去接你。”

  楚星河笑意沁透了嗓音,温缓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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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周折,《童谣》终于开拍,这部电影时间跨度很大,从校园到社会,秦不惑饰演的主角叫江宁,智商情商双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在秦不惑看来对方的性格简直媲美白月光,江宁有一个酗酒的父亲和操劳的母亲,酗酒父亲喝多了就打人,小时候江宁跟母亲一起挨打,长大后他护着母亲反抗父亲。

  江宁有一位青梅,为她拼了命打架,甚至背了处分,青梅喜欢一个小混混,不久后辍学打工,跟着对方远走他乡。

  多年后,再次相遇,江宁事业有成,而青梅受尽煎熬。

  今天要拍定妆照。

  秦不惑换好衣服走出来,现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秦不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奇怪吗?”

  他穿身洁白的校服衬衫,头发略长些,身材挺拔,最重要的是眼神清透明亮,饰演高三生毫无违和感。

  原原满眼惊艳:“秦哥,假如你是我学长,我都要爱上你啦!”

  秦不惑拍拍她脑袋:“哪有那么夸张。”

  林青也很满意,秦不惑果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电影跟电视剧不同,可以采取不同的拍摄手法,一种是根据剧本情节,将每一场需要拍摄的镜头和情节分镜列出计划,严丝合缝的一场一场拍下来。另外一种则是,导演根据自己的艺术触觉,尽最大可能收集可用的镜头,然后通过剪辑剪出来。

  林青的拍摄习惯融和两者,更偏向于后者,比较看重感觉。演员的细微表情会在大屏上无限放大,需要更加过硬的演技才能撑起一部电影。

  《童谣》跟《吾皇》不同,秦不惑饰演的男主真正跟女主角有情感上的纠葛,秦不惑和齐睿不熟悉,为了两人能顺利磨合,找到感觉,林青决定先拍校园部分的戏,给两人充分的时间交流磨合。

  于是,在没有两人戏份的时候,剧组的人见到秦不惑骑着单车,齐睿坐在单车后座,两人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绕圈绕了三天,两人终于找到感觉,磨出戏了。

  摄像轨道布置好,各部门准备完毕。

  场记打板:“《童谣》一场一镜,开始!”

  郁郁葱葱的夏季,林荫小道上,白衣少年江宁骑着单车,微醺的夏风张扬吹起他校服下摆,坐在后座的女孩夏莞双手揽住男孩的腰,起起飘飘的裙摆荡出涟漪,美好的像一幅画卷。

  达到目的地,女孩慌忙从单车上下来,风风火火往教室跑,没跑出几步,又急匆匆的折返回来,男孩站在原地,笑容宠溺中带了丝无奈,递过女孩的书包:“冒失。”

  女孩不以为意,热气腾腾的脸颊被熏染得热烈而鲜嫩,宛如一株倔强浓烈的野蔷薇,她接过书包头也不回奔跑,镜头切换,在走廊拐角迎面撞进带着男性气息的怀抱,女孩抬起头,被撞的男生垂眸,冷漠不耐烦的瞥下来,视线交错,留下命运的印记。

  彼时,江宁正弯着腰检查后轮,待会打足气让夏莞坐得舒服些,有好友打趣他:“江宁,你打算什么时候向夏莞表白?”

  江宁微微一笑:“夏天到的时候。”

  那时,他还不知道,他所希冀的夏天或许永不会到来。

  林青喊卡,齐睿和秦不惑走过去,林青说:“感觉不错,但是镜头还需要再调调,等下再来一条。”

  后来,秦不惑才知道林青的“不错”只是一种口头语,林青是个苛求完美的人,有些镜头反反复复保了好几条,他才意犹未尽的吩咐准备下一条。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每一次他们都能挖掘出一些新东西。

  齐睿不愧是年轻影后,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对手,每一次,他必须调动全部的感知力和情绪才能接住对方抛过来的戏,一天下来,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很亢奋,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感。

  经过几天的观察,林青同样吃惊不小,当初试镜时,他就知道秦不惑是个好演员,但是直到现在他才了解到秦不惑本身就是一座宝藏,挖得越细越能得到惊喜,林青每挖一层就能得到不一样的新鲜感。

  导演不停的挖,演员不断的给出新东西,互相逼到极限,对体力和精神力的双重挤压,却能碰撞出好的作品,灵感这种东西,需要不断的碰撞激荡才能擦出火花。

  晚上七点,结束了拍摄工作,秦不惑收工回到住处。

  秦不惑叫了一份外卖,边吃边看明天的剧本,仔细琢磨可不可以试试另一种表达方式,把外卖从温热吃到透心凉,原原敲门进来,一眼看到桌上摊开的剧本和凉透的饭菜:“秦哥,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边吃饭边看剧本,容易消化不良。”

  秦不惑回神,扒了几口凉了的饭菜,解决掉晚餐,抱着剧本坐到一边开始神游。

  原原有点心疼他,进组才几天,秦哥已经瘦了一圈,偏偏整个剧组都是戏疯子,以林青导演为首,拍起戏连饭都顾不上吃:“秦哥,你要注意身体,拼命也不是这个拼法。”

  秦不惑笑笑:“你不懂,好的对手和好导演很难遇上,遇上了就得可劲儿虐自己,越虐越能提升。”

  时针走到十点,秦不惑放下剧本,做完今天的健身任务,走到墙边,双手撑了一下地板,利落的完成倒立,腰线挺直,长腿伸展,露出一小圈腰部皮肤。

  这时候,来了一通视频通话,他从墙上下来,拿过手机接通,听筒中传来楚星河的声音:“在干嘛?”几乎每天这个时间,楚星河都会发来通话,俩人天南地北胡侃一通,有时候秦不惑工作累了,不说话,两人就静静的开着扬声器,各忙各的,说起来挺像神经病,却有种莫名的心安。

  秦不惑看向镜头,十分心机的找了角度,保证自己的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在练习倒立。”

  楚星河也瘦了,眼底有淡淡的淤青,不知道是不是累的,看上去有些憔悴,然而依旧扛得住高清镜头,秦不惑话音刚落,就见楚星河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立,那挺好的,多练练,以后用得着。”

  秦不惑被他笑得炸毛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满脑子都是河蟹的家伙,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楚星河笑意更深:“你说说看,我在想什么?猜对有奖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够六千啦,开心。感谢在2020-03-14 23:06:05~2020-03-15 21:28: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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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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