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愉悦恶魔(2/2)

　下午，终于放学，端木走在河边，自顾自地哼着小曲，脑中翻阅着上辈子的记忆。在别人眼中，这就是个不知为何就乐了起来，不知社会险恶的学生。

　然后，毫无征兆的，一辆货车撞到了他脸上，受到冲击后掉入河中。

　最后一瞬，他没有恐惧，只有愤怒与可惜，自己这条本来未来大好的生命又要逝去了。

　……

　一片漆黑的空间中，一个嘴角画着夸张笑容的黑衣走了出来。端木试着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在确认无恙后便站了起来，笑着问道：

　“你就是沙福林？”

　那黑影愣了一下，端木立即改口道：

　“不，说错了，你不必在意……换个问法，你是谁？”

　“你不怕我？”

　那黑影开口了，是一堆杂音堆起来的声音，分辨不出性别或是年龄。

　端木笑了笑。

　“要真有能让我害怕的东西还真想看看。还是那个问题，你是谁？”

　黑影想了想，随后似乎又放弃了思考，道：

　“如果你是问我的身份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愉悦恶魔。”

　“恶魔？你把我身体拿走了？然后要跟我签个什么契约，帮你怎么样然后你就不杀我？”

　听到“恶魔”二字，端木便兴奋起来，毕竟这是他在这个世界最早的梦想之一啊！

　“……你和其他恶魔签过？”

　“不啊，完全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个流程啊！”

　“书上都这么写的啊！”

　“那是应该是中世纪小说的契约啊喂！”

　“我的书上就是那么写的啊。”

　“你……”

　好嘛，给愉悦恶魔搞沉默了。

　端木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等等，是不是你操纵车子创我的！”

　“……”

　又沉默了。

　“算了，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要和我签契约？听你的名字的话应该只是想找点乐子吧？”

　“因为好奇啊。”

　愉悦恶魔凑到了端木脸前。

　“先是早上出门时的浑浑噩噩，再到学校中的全程不在状态，最后从学校出来的心情愉悦，这很奇怪啊。”

　“所以啊，我想干脆抢走你的记忆，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似乎有一大堆的记忆似乎都被我在一瞬间里自然忘却了，就像从地狱里死亡的时候一样啊……”

　愉悦恶魔注视着端木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慌乱，但那对深沉的黑眸之中仅有淡然与期待。

　“切，没意思。”

　他直起腰，漫不经心地道：

　“但是身体抢都抢了，车撞都撞了，也不能还你一具尸体对吧？从可以从你那里能够阅读的记忆来看，你应该很渴望力量吧？所以，我想和你签订契约。你可以使用我的力量。同时，你必须要将你的秘密告诉我，然后让我感受到‘乐趣’，如何？”

　“可以。”

　端木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愉悦恶魔再次愣了一下，问道：

　“你这家伙没问题吧？我可是还没见面就直接用车撞死你的恶魔唉。”

　“契约都送到脸上了，再说也不过分，几乎相当于白送了，怎么又不签的道理？我甚至没有嫌弃你从早到晚跟了我一天的痴汉行为。”

　现场再次沉默下去，有时想和端木这种人比吐槽，真的是容易让自己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