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花招看着银票两眼放光,忙道:“他说要买我出去,娶我做三房小妾。”

  “……”陆温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给她提了个醒:“除此之外,有没有说过关于……猎场的事?”

  谁知花招一听猎场二字,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站起身:“花招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公子不要打听了。”

  陆温瑜追问道:“你知道什么?若说了,这些银票全都是你的,够你赎身了。”

  花招打开门,摆出送客的姿态:“花招今日有些累了,不能好好服侍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陆温瑜来了倔脾气,心道,我今日问不出话我就不叫陆温瑜!

  他一手把花招往里拉,一手就要去关门,谁知门没关上,倒是摸到了一个人的衣裳。

  他抬眼一看,萧煜站在门口,眼睛盯着他抓姑娘的那只手。

  “你是何人……”花招惊呼一声。

  陆温瑜怕她惹来不必要的人,飞速地点了花招的睡穴。

  他看向萧煜:“咳,你怎么来了?”

  萧煜依然看着他的手,不说话。

  陆温瑜说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还抓着花招,立即松了手,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他解释道:“阿煜,不要误会,那什么,我是有事找她。”

  萧煜关门进了屋,语气平淡:“什么事非得拉着手说?”

  “我这不……打听消息来了嘛。”陆温瑜将宁诚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萧煜。

  萧煜听完,不悦道:“你为何不叫我一起来?”

  白白让人吃了豆腐。

  “我……”陆温瑜心想,你来了那群姑娘还不跟见了肉似的往你身上扑,他可不想见到这个场面,“你太显眼了,要是来了,我还怎么套话?”

  萧煜:“套话?阿瑜,对付这种人,就得来点硬手段,不然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陆温瑜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用硬手段,就听萧煜叹了口气,又道:“阿瑜,我有没有说过,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善良,我可是会吃醋的。”

  陆温瑜:“啊?”

  萧煜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道:“她还碰你哪里了?”

  陆温瑜被他亲的手酥酥麻麻,嗫嚅道:“没、没碰我。”

  “那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萧煜俯在他的颈侧闻了闻,温热的气息扑在脖子上,痒痒的,热热的。

  陆温瑜脸颊发烫:“大、大概是她靠过来的时候染上的吧。”

  萧煜眸光一暗,伸手就要去脱陆温瑜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陆温瑜虽然做过他与阿云亲亲我我的梦,还专门去查过龙阳之事,但此时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紧张里莫名又有些期待,“这、这还有别人在,我俩在这那什么不、不合适吧……”

  萧煜停下脱衣的动作,目光惊讶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蓦地笑了:“原来阿瑜想着这事儿,我只是想给你穿我的衣服罢了,不过,既然阿瑜这么想……我也可以效劳。”

  陆温瑜推开他,嘴硬道:“谁、谁想了,你听错了!肯定听错了!唔……”

  萧煜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唇舌厮磨纠缠,一只手捧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不自觉揽住了陆温瑜的腰,将他跟自己贴得紧紧的。

  陆温瑜如坠云中,不由自主地回应萧煜,双手隔着衣衫一下一下抓着他挺拔宽阔的后背,唇齿间呼吸灼热粘腻。

  萧煜本想亲他一下就放过他,却被他抓的心痒痒,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他的吻落在陆温瑜的下颌,雪白的脖颈,突出的喉结,最终停在拉扯间微微敞开的锁骨上,藏在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定。

  ......

  ......

  ......

  缓了好一会儿,陆温瑜才回过神,顿时有些难为情,眼尾红红地看着萧煜。

  “我、我帮你……”陆温瑜伸手去碰萧煜的腰带。

  萧煜捉住他的手,声音喑哑,呼吸灼热:“不必了,这次阿瑜舒服了就好,下次阿瑜再还我。”

  陆温瑜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其实男人之间还有另一种方式……我、我们也可以试试。”

  萧煜愣了一下,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掩饰过去,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好,下次试试。”

  “你……”陆温瑜感觉鼻子黏糊糊的,反应过来他用的哪只手后,脸登时爆红:“你你你你也不嫌脏!”

  萧煜挑眉一笑:“脏什么,你的我都喜欢。”

  陆温瑜忍不住扑上去啃了他一口,羞愤道:“流氓!”

  萧煜不语,拿出帕子擦干净陆温瑜的手和脸,然后又一根一根地擦着自己的手指,眉眼带着坏笑,看得陆温瑜害臊不已。

  第三卷 原是故人归(13)

  “你、你们……”

  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花招已经醒了。

  花招看向满脸春光的陆温瑜,目光移到他露出来的锁骨牙印上,怒道:“公子居然是断袖,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来找姑娘,这不是明摆着羞辱花招吗?没想到公子看起来衣冠楚楚,竟当人面行苟且之事……”

  “嗖”的一声,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萧煜冷声道:“再说一句试试?”

  花招顿时花容失色,连声求饶:“公子饶命,花招知错了,求公子放过我。”

  陆温瑜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忍不住瞪了萧煜一眼,一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嘴脸,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多么享受。

  萧煜无奈一笑,提醒他:“阿瑜不是有事要问此人吗?”

  陆温瑜的理智这才从余韵中醒来,看向花招,问道:“说,匡靖到底跟你说了猎场什么事?”

  花招:“小女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晚,匡、匡卫长喝醉了胡乱说了一句刺客,后面我什么都没听清了……”

  萧煜无声将刀往前递了两分,冰凉的刀片触到花招细弱的脖子。

  花招:“我、我听清了!他说李太师让他办事,说、说只要他秋猎当日安排一批人当差,就可以提拔他做校尉,还赏他几处田宅……”

  陆温瑜心道:“果然是李宏忠。”

  他道:“那你之前为何不愿说?”

  花招:“小女子只想勉强维持生计,大人物的是是非非自然是少招惹为妙,况且前一日有人问过此事,奴家不敢胡说,只好隐瞒。”

  “谁?”

  花招:“那人自称方鸿光。”

  大理寺卿?

  他居然也查到了!

  陆温瑜惊疑不定,方鸿光既然知道其中有蹊跷,为何不上报皇上,反而就此结案?

  难道他也是李宏忠那一派的?

  他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头绪,待回过神,他们已经出了醉花阁,往陆府而去。

  陆温瑜回想起醉花阁里的那一幕幕,脸不禁臊红。他悄悄看了眼萧煜,萧煜恰好也回看他,视线相碰,陆温瑜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萧煜笑道:“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陆温瑜脱口而出:“我、我想方鸿光呢。”

  萧煜:“阿瑜,你当着我的面儿想别的男人,我可要生气了。”

  “不是,你别瞎想,我是觉得他很奇怪。”

  陆温瑜瞎扯了个借口,他总不能说他还在回味那一刻的滋味吧。

  萧煜问:“哪里奇怪?”

  陆温瑜将他心里所想全说了出来:“方鸿光和我爹交情不错,也是个刚正不阿的老古董,办案向来秉公执法,这次明明发现了里面的猫腻,却不上报,反而草草结案,这不奇怪吗?难道他也是李宏忠的人?”

  萧煜闻言思考片刻,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

  陆温瑜疑惑:“怎么溜?”

  萧煜会心一笑:“兵不厌诈,我们不若来个瓮中捉鳖。”

  亥时,夜深人静。

  打更人刚刚走过,阴暗的小巷里,消失多日的“匡靖”又出现在家门口。

  他行色匆匆,贼眉鼠眼,见四下无人,便推门进去,不消片刻,背着一个包袱悄声离去。

  一连两日,“匡靖”都是这个时间点回到住处,每次都背着包袱离开,似乎再收拾东西准备逃命。

  藏在暗处的人看完一切,也悄声离开。

  第三日亥时,“匡靖”又出现在小巷里。

  “拿下!”

  一声喝令,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挺身而出齐齐将“匡靖”围在中间。

  大理寺卿方鸿光走了出来,“匡卫长,我可算逮到你了,走吧,跟我去大理寺一趟。”

  他说完,“匡靖”却毫无动作,只呆呆站着,眼神有些无辜。

  “你这是什么反应?还想逃不成,李宏忠可保不了你!给我拿下!”

  方鸿光又喊了一声。

  这时,两道身影忽然从天而降,一玄衣一月白,正是萧煜和陆温瑜。

  “萧将军?”

  “陆侍郎?”

  方鸿光震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大理寺办案,难道你们也要掺和一脚?”

  陆温瑜和和气气:“方大人不要误会,我俩只是路过,瞧个热闹,您继续继续。”

  “……”

  方鸿光狐疑地看着他俩,大半夜的谁会在这犄角旮旯里路过,而且还两人一起,怎么看怎么可疑,感觉就是专门在这等他一样。

  他压下疑惑,下令道:“将匡靖带回大理寺!”

  几人齐齐上前,“匡靖”任由他们推拉捆绑,一声不吭。

  奇了怪了,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都会挣扎一下,这个匡靖的反应太反常了,而且旁边那两人一脸鱼上钩了的样子,实在是不正常。

  他一头雾水,再次问道:“萧将军,陆大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陆温瑜摆摆手,强忍着笑,戳穿真相:“就是匡大人抓错了人。”

  萧煜点点头,表示认同。

  方鸿光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陆温瑜打了个响指,指着“匡靖”,道:“你看。”

  方鸿光看过去,只见“匡靖”几下挣脱绳索,脱下衣服,露出里面羽林卫的装扮,跪地喊了一声:“将军!”

  方鸿光惊道:“你、你不是匡靖!你是何人?为何要冒充匡靖?”

  陆温瑜拱手行礼:“方大人,息怒。我等是在无法,才出此下策,还望大人海涵。”

  方鸿光:“是你们!你们为何要设计老夫?到底有何目的?”

  陆温瑜萧煜互相看了一眼,前者道:“大人也知我俩皆是猎场受害者,我不相信行刺一事只是巧合或者意外,所以一直在暗中查访,没想到方大人也在调查此事,所以才想了个坏点子,约大人出来。”

  方鸿光明白了,这两小子是想试探他的虚实,所以设了个套,他若来抓匡靖了,就证明他不是李宏忠那一伙的。

  他哼了一声:“什么约,我看你们是想是试探我吧?”

  陆温瑜干笑一声:“方大人果然明察秋毫,我等佩服!”

  方鸿光:“少说奉承话,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陆温瑜做了个请的手势:“此地不宜多说,我们换个地方一叙,方大人,请。”

  方鸿光挥下衣袖,背着手与他们一同离开了。

  第三卷 原是故人归(14)

  三人来到了食天居,要了个隐秘的包间。

  落座后,陆温瑜主动给方鸿光倒了杯茶当赔罪。方鸿光也没啰嗦,接过茶喝了,两人很快就一声方伯我一声贤侄,熟稔起来。

  闲话后,方鸿光直入正题:“你们查到了什么?”

  陆温瑜便将他在温泉山庄的发现和花招的话一一说了。

  方鸿光听完,沉声道:“原来如此,这样就说的通了。”

  陆温瑜忙问:“此话何讲?”

  方鸿光:“实不相瞒,老夫暗中调查李太师许久了。我朝虽然只有短短三十几年的历史,但先帝贤明,在他治国期间从未出现过任何祸乱。”

  “自从五年前新帝登基后,先是各地山匪横行,税银丢失,国库亏损,后又敕胡长驱直入,民不聊生,遍地哀鸿,这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我暗中调查了这几年不知所踪的税银案,发现那些山匪跟一般的贼寇不同,他们只劫税银,一般的商贾镖车从来不盗。”

  “目的明确,训练有素,可不是普通的山贼能比的,更像是听令行事的士兵。唯有一次例外……”

  萧煜闻言抬头看了方鸿光一眼,心里有些不安。

  果然,就听方鸿光又道:“五年前,在楚州的那批山匪不知为何劫了路……”

  萧煜听到陆字,心下一颤,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方大人,无关紧要的事就不用说了,还是说山匪劫走的税银吧。”

  他说的生硬,隐约能感觉其中蕴含的威压。

  陆温瑜觉得奇怪,萧煜似乎很是紧张。

  萧煜就坐他旁边,他往他那边靠了靠,手从宽大的袖袍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捏了捏。

  萧煜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倏地放松了,忍不住笑了笑,也轻轻回捏他。

  方鸿光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闻言顿时不乐意,批评道:“什么无关紧要,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轻狂,不把百姓放在眼里。”

  “可惜那过路的马车钱财被抢了不说,人也死伤不少,听说有逃回来的,不过我没查到踪迹,不然还能问问。你们啊,就是没办过案,细节才是关键……”

  萧煜放下心,原来是他杯弓蛇影,自相惊扰了。

  陆温瑜一听方鸿光滔滔不绝大有不把他们教育成心怀天下百姓的父母官不罢休的架势,忙另起话头。

  他道:“方大人,实不相瞒,沈大人曾说有人传信给他,说楚州那批山匪身上有狼牙纹身,我怀疑是胡人所为。”

  方鸿光顺驴下坡,顿时止住了经验之谈,赞同道:“你说的不错,楚州那批山匪确实是胡人假扮的。不过除了我,竟还有人在调查此事,到底是谁给沈大人传的信呢?”

  萧煜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谁传的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事件本身。”

  方鸿光点头:“也是。不过还有一点陆贤侄说的不对,楚州那批山匪是胡人不假,可其他几个州的山匪却是一群来历不明的贼人,而且那群贼人每个人身上都印有黑色的鹿角纹身。”

  陆温瑜一惊:“鹿角纹身?那是什么?这么说,劫税银的一共两路人马,不是同一伙儿?”

  萧煜听到鹿角纹身时,眼神闪了闪,端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好在他反应快,很快稳住茶杯,才没让他们发现端倪。

  方鸿光:“鹿角纹身是什么我也没查到。不过我可以确定,他们的幕后主人是同一个。”

  陆温瑜:“哦?方伯如何确定?”

  方鸿光得意一笑:“这几年我派探子暗中跟踪那伙山匪,尽管他们行踪隐秘。但还是让我追踪到了税银的去处,你猜在哪?”

  陆温瑜福至心来,道:“李宏忠?”

  方鸿光点头道:“不错,那些劫走的税银暗中皆被送入了金都醉花楼!据老夫所知,醉花楼正是李宏忠的私业。”

  陆温霎时明了其中的关窍,了然:“这么说,醉花楼明面上是烟花之地,实则乃贼人的窝巢。李太师还是真是胆大包天,天子脚下养贼寇和胡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难道就没人揭发检举他?”

  “哼,李家树大根深,有的是乌合之众谄媚包庇。我曾经上书弹劾他,结果折子还没到圣上手里,就被人截胡了。”

  方鸿光越说越激愤:“说我无凭无据,捏造伪证,污蔑朝中重臣,真是放他娘的狗屁!”

  转而又叹道:“不过老夫手里的证据确实太少,只有他与胡人来往的书信,她他大可以否认。而那个地下钱庄禁卫森严,机关重重,老夫的人进去后从来没有出来的,更别说从里拿出证据。因此老夫才隐忍至今,暗中调查,只是他藏的太好,没抓到狐狸尾巴。”

  陆温瑜:“那猎场这次,你没有上报朝廷,可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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