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喊老公

　　楚晏西扶着腰疼到后半夜, 这幅身体柔韧度高，皮肤白，还特怕疼, 经不起折腾。他一晚上，疼得生理性眼泪直流。

　　草，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攻的。

　　当事人表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过了年后, 楚晏西的工作愈渐忙碌，经常要飞各个城市去拍杂志封面, 作为飞行嘉宾受邀参加某几个综艺, 忙得脚不沾地。

　　和国内有不少时间差, 比起来, 顾维舟就轻松很多，拍完《蓝海》以后，完全进入神隐状态，一直在休假。

　　顾维舟对此极为不满：“别整那些虚的，拍出作品来，观众才认可你。回头我就给你挑个本子，进组拍戏去。”

　　楚晏西本来就喜欢拍戏，自然乐意，当然他也不排斥参加各种综艺，累是累点，但也很有趣，并且有曝光。

　　楚晏西的粉丝后援会就天天盼着他能多露面，别跟顾维舟一样一年半载不见人。

　　后来，经过精挑细选, 送来的几十个本子里，还真给他挑到个喜欢的。

　　是个现实类喜剧电影，底层小人物又笑又哭那种，楚晏西很久没看到这么好的剧本了，和顾维舟商量后，一下就敲板了。

　　导演也是国内有名的喜剧导演，加好的电影班底。

　　给楚晏西的角色是独挑大梁单担票房的男一号。两边越时间吃了饭，对方也是看中楚晏西在《少年》中的表现，临又给他来了段试戏，这事儿就拍板了。

　　电影选址在黔省某个小镇，导演带人先一个月去布景，楚晏西就拿着剧本一直揣摩，他演戏的时间长，但真正拍主角还是头一回，这一次不仅要单票房，接受市场检验，还要形成自己的风格。

　　如果以后真的往电影方面走，一个独特的风格比多变的风格更能让观众记得你。

　　而他这次很大胆的挑了个喜剧。

　　喜剧可比悲剧难演多了。

　　让人哭容易，让人笑也容易，让人笑着笑着想哭，很难。

　　为了揣摩人物性格，生长环境，他还特地学了当地方言，提前飞去十几天，到处感受当地风土人情，感受他要演的那个底层淤泥里长大的小人物。

　　每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晚上洗干净了才敢给顾维舟打视频电话。

　　他点开视频电话前又照照镜子，怕自己晒黑了，还特地抹了点防晒，再点开。

　　“小朋友，今晚怎么那么慢？”顾维舟看到视频里的楚晏西，有点隐隐的心疼，“怎么感觉比昨天还瘦？”

　　楚晏西听了有点心虚，导演要求他要减10斤，他最近一直在节食，每天饿得头晕，就这在镜头上的感觉都还差点，他怕顾维舟担心忙说：“可能是饮食不习惯，我多待几天就适应了。”

　　顾维舟哪看不出来他在撒谎，没有拆穿他，只哼哼一声：“你要瘦得皮包骨，到时候我抱着不舒服，硌得慌，你看我还抱不抱你。”

　　楚晏西慌了，忙伸出胳膊对着镜头给他看：“没有，这还有肉呢，你看！还有，还有我这肚子上……”他作势要掀开衣服，掀一半看到了顾维舟戏谑的坏笑，一下顿住，泄了气。他原来练的腹肌不仅没了，现在还有点丑……

　　“怎么了？”顾维舟察觉出他情绪低落，转移话题，“行了行了，不用给我看，硌不硌又不是你说得算，我得自己亲自验货。”

　　“那也得好几个月后了，我才拍了小一月。”楚晏西自从《乱臣》以后，总是跟顾维舟一起拍戏，自己单担票房当然好，但也有些不习惯，不习惯顾维舟不在剧组，不习惯下戏了就往顾维舟的休息室跑，不习惯看不到摸不着他。

　　顾维舟光透过镜头都能感受到他的失落，心里心疼：“想我了？我来给你探班。”

　　楚晏西一听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在剧组挺好的，你要来了，我担心……”他是担心本来就有人置喙他，靠着顾维舟拿的角色，要是顾维舟还来探班，更不好说。而且他之前和顾维舟拍同志电影《蓝海》的事情也不是秘密，两人之后还是在公开场合保持距离比较好。

　　“你担心个屁。”顾维舟看他那瞻前顾后的模样，就不乐意了，“你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乍一被这么问，楚晏西还有些说不出口，他们交往了几个月，聚少离多，他还无法亲昵地跟他相处，毫无顾忌地撒娇。

　　也许是暗恋太久了，总是小心翼翼。

　　顾维舟冷下声来，命令：“说。我是你的谁？”

　　“男...男朋友。”楚晏西低着头小声说。

　　顾维舟见他怂成这样，好笑，又憋着，今儿就得好好治治他这种总见外，总怕他的破毛病。

　　“我听不清，戴上耳机说。”

　　楚晏西忙去找耳机，插上了戴好，然后端坐在床头，拿着麦小声地咬字：“是我……男朋友。”

　　“喊老公。”

　　顾维舟的声音通过耳麦的电流传到楚晏西的耳膜里，酥麻，微微震动。

　　他一下脸就烧起来。

　　张了张嘴。

　　“老...老公。”

　　“咳咳咳——”顾维舟刚刚有些渴了，正端起桌边的水喝，一听，差点被呛住。本想逗逗他，哪知道他一下就喊出口了。

　　他连忙放下杯子，伸手擦嘴，忙美滋滋地应：“哎！”

　　楚晏西看到他呛了水，有点想笑，又有点担心。

　　“怎么呛到了？”

　　顾维舟没脸没皮地盯着他笑：“你说呢？喊得我都硬了。”

　　“……！！！”楚晏西脸热，戴上耳机后，他的话就只有自己能听到，这种私密感，让他燥得不行。毕竟之前才开过荤，顾维舟现在跟他更肆无忌惮了，什么荤话都说。

　　“再喊一声，宝贝儿。”

　　顾维舟沙哑的声音像是贴着他的耳朵说一样，暧昧补充道：“它爱听。”

　　楚晏西羞耻得不行，但耐不住顾维舟这么一直诱哄，他侧躺下来，一手拿着镜头，一手扶着耳机的麦到嘴边，小声喊了声：“老公。”

　　顾维舟看他侧躺着，像是躺在自己身边一样，嘴角微勾：“再喊一声。”

　　“老公。”

　　“还想听。”

　　“老公、老公、老公……”楚晏西小声地一遍遍重复。

　　顾维舟伸手，隔着屏幕轻摸他的头：“乖，不要担心那些，做自己想做的，有老公在。”

　　楚晏西抿唇轻点头。

　　顾维舟：“那你说实话，想不想我？”

　　楚晏西：“……想，很想很想。想到希望做梦，能看到你。”

　　顾维舟看着屏幕里的他，低声说：“我也想你。想抱你，想亲你，想……弄你。我明天就来，你要是不好好吃饭，弄得跟我一个破毛病，我就狠狠弄你，让你吃更香的。”

　　楚晏西联想到什么，脸色白，忙点头：“我吃饭！我吃！”

　　顾维舟无奈，侧躺着睡下来，手在屏幕下，微微地动：“可是它现在就不依。”

　　楚晏西能透过视频，看出薄被下的隆起，呼吸一滞，想到之前两人的事，心里有点后怕，小声说：“我还得拍戏，不能……”

　　“不能什么？”顾维舟发现，这小孩这怕自己的破毛病是改不掉了。

　　“……不能留下痕。”楚晏西说完，眼睛都不敢看顾维舟了。

　　顾维舟慵懒地勾眼看他：“就这？”

　　顾维舟勾着楚晏西陪他聊，怎么荤怎么来，楚晏西就算羞得不行，也依着他。

　　楚晏西看着他在屏幕下看不到的地方耸动着肩膀，一点点加深，微喘着粗气，最后餍足地看向他：“宝贝，你哪儿真软。”

　　楚晏西羞耻地挂了电话，当晚就……当晚就梦到了顾维舟。

　　一晚上沉沉浮浮的，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床单都脏了，忙起来抽了洗了，洗的时候脑子都还是懵的，一直回味昨晚的电话，还有梦。

　　剧组给他们准备的住房是当地的民宿，他洗了晒在天台，吹着风才想起来昨晚顾维舟说了什么。

　　他今天要来？！

　　楚晏西今天拍戏精神状态极好，基本一条过，连平时严苛的导演也夸了他好几句，末了看出他神情不对，还试探了他几次。楚晏西抿唇笑，没说什么。

　　到了下午点，楚晏西也不好催顾维舟，午休后开始，就跟导演商量，下午要是顺利把戏拍了，他能不能晚上的戏挪一下到明天。

　　导演知道他肯定有事，说不定是小女朋友来了，没拆穿他，大手一挥，准了。

　　哪里知道他不是小女朋友来了，是大老公来了。

　　嗯，下午拍完，他回到自己位置上休息的时候，有个戴着帽子的工作人员给他送水，他下意识接过来，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睛，一怔，眼睛里溢出星光。

　　对方朝他眨了下眼睛，直接伸手牵着人的手，低调地掩藏在两人的袖子下，将人往外拐了出去。

　　才进车门，后上车的顾维舟就坐上来，反手将车门拉上扣死，扑向他，抱着楚晏西毫无章法地吻上来。

　　他将楚晏西按倒在皮质长座上，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唇，楚晏西微仰起头回应他。

　　车里气温渐渐升高。

　　玻璃窗上腾起雾气。

　　楚晏西难耐的像小猫似的声音和顾维舟低沉的声音交错，他偶尔忍不住伸出胳膊一把扶在车窗上，在雾气的玻璃窗上抓过几道痕。

　　结束后，顾维舟抱着他亲，哑着嗓子：“真的瘦了，比镜头里还瘦。”

　　楚晏西咬唇：“拍完就好了。”故意开玩笑说，“演员胖瘦还不跟玩儿一样。”

　　顾维舟啪地拍他某处一下，微怒：“别把自己身体不当回事，那样伤身体。”见他被自己拍傻了，又心疼地揉捏，抚摸他的小脸：“我舍不得。”

　　楚晏西心里暖暖的，轻轻点头，想到啥忙解释：“其实，也就开始这几场戏受点罪，过几天我的角色就飞黄腾达了，我也能敞开吃了。”他说这话时，眼睛放光，馋得不行。

　　顾维舟乐了，故意动了下，挑眉：“还没吃饱？”

　　“……不是说这个。这个真饱了。”楚晏西脸红，但怕他难得来一次，又找补说：“就还能再吃一点。”

　　顾维舟一下真没忍住，爽朗笑出声，拉车上的毛毯给他盖住：“你个小馋猫，晚上还有戏吧，不弄你了。”

　　楚晏西意识到他是逗自己玩，心里反倒还有点遗憾，想想还是说了：“我晚上跟导演请假了。”

　　听他这话，顾维舟给他盖毛毯的手一顿，反手在他鼻尖勾了下：“小朋友，你是不是早就惦记上了，嗯？”

　　他们剧组这里是在一个地方景区，晚上顾维舟带他去吃了饭，把人彻底喂得饱饱的，长拉着小手，跟一般的情侣一样，走在江边看灯景吹晚风。

　　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拿下帽子搂着肩膀拍合照。

　　有一张是，楚晏西扑到顾维舟怀里，看着他笑。

　　咔嚓。

　　定格在美好里。

　　楚晏西找路边那种专门洗照片的摊子，将照片全洗了出来，趁老板没看清人，付了钱拿着照片拉着顾维舟就跑。

　　“笑那么开心？”

　　“嗯嗯！这是我们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合照。”楚晏西珍藏得看着手里的照片，他刚刚每一章都洗了两份，挑了一份递给顾维舟。

　　顾维舟看他这样，低头轻笑，接过照片看了看，放进随行的内贴包里。

　　“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楚晏西今晚乐疯了，拉着他手大胆地说：“还想逛那边的灯会，听说很漂亮。”

　　顾维舟宠溺看他，握紧他的手：“不怕被认出来？”

　　“怕，但还是想，想和你做很多很多事。”楚晏西盯着他的眼睛，握紧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说，“如果被认出来了，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顾维舟低头一下吻住他，断了他的话，分开时看他愣愣地轻笑：“傻子，我说了，做你所有想做的事，有我。”

　　楚晏西怔怔地看着他，回味唇间的味道，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只有他。

　　他说：“而且别忘了，这整个世界都属于你和我。大编剧，”他挑眉，看向面前江面上慢慢开来的灯火璀璨的邮轮，勾唇：“不要怕，我陪你。”

　　楚晏西忽而笑了，眉眼间也因为他的话自信起来：“嗯！”他握着他的手，看向远处热闹的灯会，扬起他的手向前，“那就……走吧！”

　　“走！”

　　两人牵着彼此，对视一眼，轻笑，脚步轻松地走向热热闹闹的灯火处。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继续……

　　总共写一万字番外。

　　舟哥和西崽的故事还在继续，不过他们的感情已经很甜了。后面番外应该写一下另外三个狗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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