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军令如山,不服不行84

  这是个特别艰难的问题,不管怎么做,先天优劣势,好像委身人下的那一个,总是最先软了骨头,软了心肠。

  每次沈执在床上报复谢陵,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告终。

  “哥哥帮你洗。”

  谢陵坚持,去打了盆热水来,单膝跪地,捧着沈执的双足,小心翼翼地洗。

  沈执浑身僵了一下,狠狠偏过头去,不自在地缩回脚。

  “别动。”谢陵将他的腿往回拽,抬眸淡淡道:“亲都成了,还洗不得一双脚么?”

  沈执咬牙道:“不算!那些通通不算!我不认了!”

  谢陵平静道:“可是我认。”

  “不用你了,你起来!”沈执终究受不了谢陵奴颜婢膝,翻身就往床上躺,将枕头往谢陵身上一砸,“别跟我睡!你走!”

  谢陵抱着枕头看他,听着沈执背过身去道:“要么滚出去睡,要么在地上睡!”

  如今正值初冬,行军打仗条件艰苦,燕阳关地属偏僻,与谢陵之前待过的蜀地相隔甚近,沈执一直睡在营帐里,屋里设了火盆,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毡,即便在地上睡一夜,也不会受冻。

  不像此前,谢陵给他挑了处没铺羊毡的地儿,让他曲膝跪着,那会儿寒冬腊月的,跪一夜简直苦不堪言。

  沈执吹熄了灯,躲被窝里偷偷盯着谢陵,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一直在床边站着,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寻了个地坐下。

  丝毫没有战俘的样子,跟从前一样镇定自若。

  沈执突发奇想,在谢陵饭菜里下了点东西,然后将他绑住手脚放床上,静静欣赏着他的反应。

  让沈执很失望的是,谢陵隐忍的功力可是一绝,汗如顺珠,青筋暴起,明明都快火山喷发了,可连半字求饶的话都没有。

  薄衫包裹下的身躯,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沈执伸手摸了一下,惊的“哇”了一声,感

  慨道:“好烫!”

  “阿执……”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看的喉结轻颤着,满脸皆是克制地说,“你是想让哥哥死么?”

  沈执解了他的束腰,俯下身去嗅了嗅,成功引得谢陵浑身颤抖抽搐,他有点满意谢陵的反应,又胆大妄为地继续撩拨。

  可可爱爱地探过头去,亲了亲不该亲的地方。仅仅这么一下,他立马欣赏到了谢陵面红耳赤的样子。

  沈执面上一喜,觉得此法甚好,甚有用。于是又下猛料,势必要把谢陵逼得涕泗横流,然后跟他求饶。

  谢陵白皙如玉的俊脸布满红潮,就连美玉般的脖颈都稍显狰狞,皮肤下面的青筋狠狠跳动,像濒临死亡的鱼,苦苦挣扎着。

  沈执敛眸望着他,觉得还远远不够,他听不见谢陵说话,听不见谢陵求饶,连稍重些的喘息都听不见。

  哪里像是自己以前,即便不是不堪入耳的浪叫声,也是甜腻沙哑的低泣,从一双红艳艳的唇里挤出来,仿佛湿润的舌尖轻轻点着唇齿,发出嘶嘶的水声。

  “哥哥,你这样好没意思啊,青楼的小倌儿都比你知情识趣,还能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不像你,我都这么下猛料了,你还跟死鱼一样呢。”沈执并不想这样,可又无法自控地言语羞辱他,现在的谢陵对他好疏远,好客气,跟以前截然不同。

  “我听闻,你亲手把我在谢府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抹掉了?”他凑近谢陵的颈窝,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地同他耳鬓厮磨,哑着声儿道:“谢大人好绝啊,对我也这么绝。”

  “阿执……”谢陵这一声轻唤沙哑至极,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忍耐,汗如珠顺,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仿佛笔墨未干的山水画,微微眯着眼睛,情欲从眼眶里跳了出来,“你是想让哥哥死么?”

  沈执未言。

  其实他并没有封谢陵的内力,绑住谢陵的绳索简单到只是两根发带,稍微挣一挣就断了。凭借谢陵的本事,完全不用受这委屈。

  可他愿意这样任由沈执玩弄,极力地抚平沈执心里的伤痛。虽不知沈执在雁北的遭遇,但见他如今这番阴晴不定的性格,便知他定然过得很不好。

  沈执甚郁闷:“哥哥为何不求饶?你为什么不能像我

  对你那样地对我?”

  “……”

  “哥哥是不是觉得我低人一等,命很贱?我还不如哥哥身边的一个侍卫重要?”

  “并非如此。”

  “可就是因为哥哥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不管,所以霜七才次次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罪了。”沈执如此道,捏正谢陵的下巴,像他对自己那样吻他,加速谢陵的药物挥发,故意让他在欲海里苦苦挣扎,“哥哥,我有理由怀疑你,在你我分别的那三年里,你是不是像玩我一样地玩弄霜七?”

  “没、有!”

  谢陵咬紧牙关,迟迟不肯震断绳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弄伤沈执了。

  沈执见他忍得辛苦至极,一时感慨良多,心道若是此刻同谢陵行事,怕是要被玩坏掉,可若是不同谢陵行事,岂不是要让别人讨个便宜了?

  几经思量后,沈执最终决定还是自己亲自上。

  他一面缓慢地解腰带,一边哼哼:“让你求我,你不求,这就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谢陵闭眸,冷汗珠顺,一字不发。

  沈执不满,又把脱了一半的衣服拢起来了:“不说话,那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罢!”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帐篷。

  身后很快就传来谢陵沙哑至极的声音:“阿……执,你是想让哥哥死么?”

  沈执随口问底下士兵要的猛药,实际上自己从未尝试过药效,如今见谢陵此番形容,觉得此药怕是有点假,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奇效。

  磨磨蹭蹭很久,又溜回去抱着谢陵,故意撩拨他,还问他:“抱着我舒不舒服?”

  “……”

  “你为什么不抱我?”

  “……”手被绑了。

  “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想。”谢陵回答得倒也干脆,约莫实在忍受不了欲火焚身之痛了。开始凑近沈执的颈窝,滚烫的气息拂面而来。

  “哼!”

  二人才坦诚相见,谢陵就迫不及待了。

  沈执“啊”了一声,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排山倒海般的热浪瞬间汹涌而来,血管里奔流不息,像是有千军万马奔腾。

  他小看了这记猛药,如今正在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也分不清楚是极疼还是极爽,只觉得

  头皮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呼呼吐着热气,很快就汗流浃背了。

  同谢陵相比,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条修长的腿死死圈着谢陵的腰,水蛇似的纠缠着,简直贴近得严丝合缝,天生不是用来体验情事的地方,早已被谢陵开发出了精髓,谢陵能将人严丝合缝地堵得严严实实,沈执却甚勉强地容纳。

  沈执总是觉得,好像只有跟谢陵共赴巫山时,两个人才是极亲近的,几乎要融为了一体。

  好像要融化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了,两腿抽搐着搭拉在床沿,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更别说叫水了。

  沈执随手捋了把额发,满手湿漉漉的,瞥过去一眼,喉咙一紧,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谢陵倒也没做什么,沉默着清理干净,转过头又去帮他清理。

  单膝跪在床上,帮沈执里里外外擦拭干净,沈执眯了眯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爽的轻叹。

  谢陵抬眸瞥他,勾唇笑道:“你开心了?”

  “哼,我才没有!”沈执拒绝承认自己也舒爽了,并且把脚伸谢陵怀里,哼哼,“脚踝痛。”

  谢陵低眸一瞥,见玉雪可爱的脚踝果然红了一片,估摸着是方才自己误伤的,于是甚抱歉地给他揉了揉。

  “腰痛。”沈执指了指腰,有点撒娇了,“要揉一揉,轻轻的。”

  谢陵又将人圈怀里,大手缓慢帮他揉腰,甚至是臀腿全部都照顾到了,末了,才道:“下次别这样了,很伤身体的。”

  “你管不着,没有你说不的权利。”沈执顿了顿,又嗤笑,“你也知道这样很伤身体,那以前我受不了了,你也不曾停下来。谢陵啊谢陵,真的看不出来,你人生得挺禁欲,背地里挺欲,简直判若两人。”

  “谢谢夸奖。”谢陵想了想,又道:“抱歉,是哥哥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我不要你的道歉,世界上的人惯会这样,做错事了才想着道歉,可做之前从不想着后果。”沈执两手一摊,略嘲讽道:“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么?说你同我之间伤风败俗,说你我日夜同床共枕,同桌而食,说你被我百般折辱。谢家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和家风了,我一鼓作气全给毁了,你恨不恨我?”

  谢陵叹了口气:“你我早已经如此这般了,从我第一天同你在一起,我便猜到会有今日这番局面。是我负你,何该此报。”

  沈执听了,又觉得有些烦躁,自己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就是想看见满身发光,永远明亮美好的谢陵。而不是现在这个,被自己亲手折磨,亲手弄脏的谢陵。

  他的目光渐渐下移,谢陵此时形容略显狼狈,如今天气骤然转冷,他并未给谢陵准备任何防寒的衣物。

  谢陵一身薄衫,有时站在风口里,沈执部署过兵马回来,遥遥瞥他一眼,见谢陵的唇冻得酱紫,有时候都替他冷。

  “阿执,朝中能用的武将不多,但各关各地镇守的将领并非吃素的。你此前行军打仗虽勇猛无敌,但终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你若想继续往京城攻打,下一座城池是京溪,那里镇守的将军你莫杀他,生擒便可。”

  “为何?他是你老情人啊?”沈执随口道,哼哼两声,“你不让我杀,那我就更得杀了!”

  谢陵:“倒不是我的老情人,只不过那镇守京溪的将领姓江,江心月的江。”

  “啥?”沈执霍然站起身来,“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江姐姐还有兄弟姐妹?怎么没人告诉我?”

  “听闻是个旁系,但同江姑娘交好。我想你对江姑娘还有几分愧疚,恐怕不愿再与之为敌。”谢陵解释道:“这位姓江的小将军是个宁折不弯的硬脾气,你攻打京溪关,哪怕将城池踏平了,他都不会开城门投降。”

  “那还说个屁!打到他大开城门!”沈执脱口而出,想了想又探头去问:“有没有温和一点的法子?我不想让嫂嫂难过。”

  谢陵就猜到沈执嘴硬心软,遂笑道:“法子我早就想好了,你只需要……”

  沈执点头如小鸡啄米,听完了又过河拆桥:“我告诉你啊,我姑且听信你一回,你要是敢骗我,我就……”

  “嗯?”谢陵满脸微笑地望着他,“怎么样?”

  “有你好果子吃!”沈执抬手掐谢陵的脸,威胁道:“我给你再下三倍的猛料,然后把你关帐篷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你就自己等着欲火焚身而亡罢!”

  谢陵蹙眉,很快又舒展开来,笑道:“那样也好。”

  沈执气短,不知道那样哪里好了。

  大军在燕京暂休了几日,从周边拉了不少壮丁,大到五十多岁,小到十三四岁,全部都被拉进来充军,沈执执意要攻陷京城,大兵压境,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怨声载道。

  谢陵能做的事情,就是帮他收拾烂摊子,安抚战乱时受灾的百姓,派人重修毁坏的房屋瓦舍,极力安抚百姓,树立沈执在军中的威望。

  攻陷京溪比沈执想象中还要更加容易些,听闻那江小将军虽是个宁折不弯的脾气,但却是出了名的痴情种,沈执派人夜袭,直接将之妻儿抓了,声称只要对方肯降,绝不伤害京溪的老百姓,还将其妻儿平安送回。

  果不其然,那小将军考虑了整整三日,望着乌泱泱的大军,又生怕沈执血洗京溪夺城,终究是降了。

  就这样沈执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京溪拿下了,如此一来,距离蜀地更近了,再往北去几十里路,约莫就是蜀地边境了。

  从前沈执做梦都想追随谢陵去蜀地,如今路过此地,反而有种“近乡情怯”。既想去看看谢陵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又怕徒增伤感。

  谢陵倒也不提这事,听闻沈执将守关的将领们全部囚禁了,遂特意过去探望安抚。

  也不知道怎么安抚的,总而言之,原本扯着嗓子要死要活,恨不得拉根麻绳上吊的人,瞬间就安静下来了,也不寻死觅活了,也不痛斥沈执是乱臣贼子了。

  沈执特想问问谢陵是怎么把麦秸说成金条的,特想问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到底怎么把“乱臣贼子”洗成“替天行道”的。还想问他怎么解释被俘这件事情的。

  可又怕问了显得自己特别蠢笨。不问心里又痒痒得很。

  抓耳挠腮了很久,沈执抓住谢陵肩膀,悻悻然地问他:“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谢陵当时正在给他包芝麻馅的汤圆,闻言抬眸,脸上还沾了点面粉,一本正经地说:“我告诉他们,我是你的人。”

  “啊?”

  “自信一点,就是你想的那样。”谢陵倒挺坦诚的,低头包汤圆,虽然包得难看,但包得还挺一丝不苟的,“元祁当这个皇帝,当初是用了些手段的。他能耍手段,你也一样可以。”

  沈执道:

  “不会吧,那他们会不会误会什么?”

  “误会什么?”

  “就是……你,我,我们两个,咳。”

  “这个不存在误会。”

  沈执愣了愣,追问道:“为何?”

  “他们眼不瞎,谢陵绝不委身人下。”谢陵甚自信,将大大小小二十来个汤圆放锅里煮,煮熟后捞上来,吹凉了喂沈执吃,“今天一个都没烂。”

  “是啊,果然任何事情都是熟能生巧,人就怕习惯,一旦习惯了什么事情,想改都难。”沈执张大嘴含住汤圆,刚刚好一口把嘴堵得满满的,说话含糊不清的。

  谢陵的喉结歹毒至极地颤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神色略不自然地偏过脸去。

  沈执也同一时间想到了,耳垂渐渐烧了起来,身上发烫,很久都没有吃过谢陵了,竟然有些难以启齿地想念。

  两个人互相背过身去,一个满脸克制,一个面红耳赤,谁都不愿意戳破那层窗户纸。

  晚间竟下了场雨,谢陵卧在床上咳嗽,一直攥拳堵着唇,脸色苍白,看起来精神很差。

  “该死的雨!”沈执烦躁得翻了个身,“一遇阴雨天气骨头就痛!疼死了!跟有病一样!”

  谢陵望他一眼,若有所思起来。

  睡到半夜惊醒,沈执突然发现谢陵不见踪影了。

  沈执霍然从床上窜了下来,大喊大叫地满帐篷找谢陵,没找到他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冲出去喊人,结果迎面同谢陵撞了个正着。

  “你去哪里了?说!你去哪里了?谁让你出帐篷的!”沈执大吼大叫,蹦起来推搡谢陵肩膀,把他手里的伞打掉,将人推进雨地里。

  “你说话!不说的话,你就站雨地里淋一晚!”

  雨水将谢陵的衣衫打湿,冰冷刺骨的雨水顺着鬓发滚落下来,谢陵抬了抬眸,咳嗽了几声,缓缓将攥紧的右手展开,露出一块削得有棱有角的生姜。

  “拿这个涂抹在关节处可以生热去寒,咳咳。”他又咳了几声,脸色更白了,“让我进去吧。”

  沈执怒道:“谁让你去拿的?”

  “你不是说,一遇阴雨天,你骨头就疼么?”

  “……”

  “让我进去吧。”

  沈执堵在门口,寸步不移。

  “阿执?”谢陵抬眸望他。

  “我有没有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半步,有没有?”

  “有。”

  “那你出去多久了?”

  “半柱香时间吧。”

  “那你就在外头淋一柱香时间!”沈执攥拳,坚持道:“我不用你跪着,你就站着淋,我看着你淋!”

  “……”

  “淋个雨而已!远比跪雪地要舒服吧?你淋不淋,说!”

  “淋。”

  “你是怎么做到把我说话当耳旁风的?军令如山,我说的话就是军令,你不服从,就不要怪我对你军法处置!”沈执冷酷道:“再有下回,你且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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