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欣赏成痴迷

  薄暮微光,斜阳洒在一座状元府邸中, 处处馥郁文香, 许辰懒懒散散地坐在景中庭闻鸟啼。

  宋学叹气又惋惜:“你说你这个样子, 你家喻少爷没在,颓废给谁看啊?”

  “他看不着,自然给宋兄你看。”许辰挑眉说。

  “可你不能一直借酒解闷,在我府上住了多日,你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好歹老哥没虐待你不是。”宋学憎恨他看淡红尘的态度。

  “我今天就离开。”许辰站起身。

  宋学扯住他, 按他坐下,“你看你说的,在下没赶你走…哎呀,我真是怕了你了!”

  许辰呜咽出声:“我只想知道喻信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宋兄, 留我在府上, 又不愿告知, 我这心拔凉拔凉的痒痒挠似的,真的对不住你!”

  听听, 声音别提多凄凉, 宋学深深地透了一口气,“老弟,你知道, 在下作为朝廷特使,不能将吏部的秘密泄露出去。这让我很为难!”

  “喻府上上下下全进牢里,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真搞不懂, 有什么泄密的?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您通融通融,我去牢狱里找喻少爷,这样总行吧!”

  “不行!喻家形如丧家之犬,你去探监,会卷入一场尔虞我诈的权利之争,这么跟你说吧,陛下有圣旨,凡与喻家有染者杀无赦。”

  宋学担心正是这个,他将话挑明,望左乐能有七窍玲珑心,能分辨是非。

  “到底怎么了,喻府到了这种境界,人人畏惧。”许辰哀怨道。

  宋学又一叹:“唉!自作孽,不可活,历来科举监考官尤为重要,世族间的垄断成了腐败,使得社会下层读书人不能施展才华。你于我有滴水之情,我便告知你实情,你不可告诉第三个人。”

  见左乐神色复杂,宋学附耳过来说:“喻公子并不在牢里,你大可放心。”

  “什么?什么意思?”他一蒙,声音大了一点。

  宋学暗示他小声点,复道:“半月前,我奉旨关押尚书大人,及府中老小,唯独没有见喻少爷,此事体大,我劝尚书大人交出公子,他偏说,喻信丧心病狂,做了对不起族谱的事,他与喻信脱离父子关系,已将他逐出家门。在下猜,这大致是尚书大人的缓兵之计,而我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正好这事满足老弟你了!”

  话音一落,许辰怔得说不出话来,内心思忖,这傻狗,我担心你要命,你却逃跑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逃走。

  难道是那日?

  为了保命,喻信破天荒第一次推开他。

  宋学认为他还在为情郎伤心,劝着:“别难过,生死两茫茫,他喻少爷惜命,选择离开北云郡,自然而然会再次回来,我想他应该舍不得你。”

  不知哪句话,触碰到许辰敏感的神经,他借以谩骂:“他会舍不得我,全属扯淡,他抛下我的时候还少吗,你一两次就算了,次次如此,我入不了他的眼,为何总是招惹别人呢?”

  “左老弟…”宋学无法言喻,看来左乐比想象中更加在乎情郎,喻信他这个烂人,何德何能啊!

  “我没事,住了几天,还没来得及祝贺一下,恭喜大人步步高升,作个清正廉明两袖清风的好官吧!大人!我要走了,改日请你喝酒!”

  许辰拱手作揖,拜了拜宋学,提袖往外跑…

  “左老弟…多住几日,唉!为情所困,这又是何苦呢!”

  宋学惋惜不已。

  北云郡街道,夜深人不静,许辰提着包裹,慢悠悠地走,脑子还在回想这个世界的事。

  纵观全局,因他的介入,世界时间线缩短好多,尚书大人提前被弹劾,接连着入了狱。

  而喻信逃离本土,去了别国,那他几时回来?多年后吗?还是?

  身处异地,他还好吗?

  许辰默默地为他担忧。

  额等等,喻府入狱,差不多要流放岭南边界,他跟随过去吧,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许辰打定主意,随处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他几乎天天流连在街头巷尾,要不就在人流量较多的茶馆,打听世间稀奇百态。

  秋去冬来,终于等到喻府流放的日子,冬月出头。

  许辰换了一身行动便利的冬装,随着郡中大部队一起走。

  数几十多名囚犯,头戴沉重的枷锁束缚,寸步难行,走在郊外林里,稍微慢了一步,遭来衙役们拳打脚踢。  

  许辰不能靠近,总是于心不忍,他无权无势,帮不了喻家人。

  跟着去吧,讨不到好,听说书先生说,岭南一带,穷乡僻壤,几乎都是深山老林,这个寒冷潮湿的节气过去就是去送死。

  就算到了边疆,不被冻死就被饿死。有时贪财的衙役在途中杀人灭口。

  无论是哪种局面,许辰都不想看到,随流放者走了几公里,他打了退堂鼓,不知不觉往回走。

  不能怪他心狠,奴隶制的社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位高权重者统领天下。

  大约走出二公里,深林出现两个路口。许辰糊涂了,来时都没有两个路口,一南一北,往哪走合适呢?

  他找来一根棍子,闭上眼睛,瞎子点灯笼的模样,扔出去,棍子朝向北边,他就往那一条路线走。

  走啊走!走到日月无光,许辰找到山里的一个洞穴,生火取暖。

  有火苗在他就不怕有野兽出没,安然自得地进入梦乡。

  大致睡到午夜,火苗只剩一点点,许辰觉得冷,哆哆嗦嗦,迷迷糊糊中有一处暖源使得他安心入睡,他搂紧后不肯撒手。

  一夜无梦,竟然睡了一个好觉,许辰醒后,被身边的野人吓到了。

  “哇靠,你谁呀?你住口…赶紧住口!”

  这疯子有辱斯文,扒人亵衣。

  “唔…”一记重重突破阻碍似的吁气发出来,许辰知道,他沦陷了。  

  太久没干,心颤迭起!

  良久之后,许辰趴在一处,涩涩羞羞,挥出拳头,砸在野人脸上,他握在手中,事后沙哑的音质格外性感,“老实点,还想继续?喉咙不要了?”

  “我日!混蛋,你为何在此。”许辰甩开他,想不通为什么。

  喻信有条不紊,着衣道:“我不跟着,你是不是要去边界?跟着老爷子去送死。”

  许辰想想,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真的很坏,号叫道:“真没良心,那是你父亲啊,你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去流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有什么法子,我堂堂少爷沦为一届草根,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如何拯救他们,半路截下?我不被打死便会客死他乡…我无能为力,真的!我爹说得没错,我除了贪乐,一无是处。我还想考取功名,趁机向圣上禀明,解救父亲。偏偏他叫我不准进入仕途,一辈子都不准!”

  喻信低头抱着头,哮啕不断。

  听到这些有理有据,令人绝望的话,许辰麻木到心死,是啊,一届草民如何救人,这辈子只能苟活,期待圣上容颜大悦,大赦天下。这样,尚书大人才能回乡。

  许辰体贴地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似安慰似侥幸,“你跟我多久了?这段时间你在哪?”

  “不久,我刚从西域回来,刚到北云郡,就尾随而来。”喻信目视他说。“幸好来得及,不然就错过了你。”

  “傻X,是不是要交代一下…这段时间,你鬼鬼祟祟的踪影?”许辰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问。

  “再来一次,小爷如实回答你,都憋好久了…”

  “喂!放开…”

  许辰拗不过他,仰头望着山体,身体,心里都软成一滩水。

  原来,尚书大人被弹劾之时,喻信得知消息,就叫他父亲潜逃出去,而尚书大人明知不可违而违之,就是不愿意离开,喻家三代单传,不能断送在他手里,故借此机会,轰走喻信,使他无家可归。

  当许辰问起假左乐,也就是连福,他的父母因尚书大人而诛九族的事时,喻信表示不知,父亲的作为并不会全部告知后辈。

  许辰心道,或许,尚书大人在朝为官,受不了诱惑犯过错,谁能一生清正廉直呢,人到中年万事休,他自己同样受到惩处。

  巫山云雨,许辰冻得满脸通红,借机问:“这是何处?越待越冷。”

  “不知道,应该是某座大山!”喻信给他搓后背,脸色丧丧问:“这些日子想我没?”

  “不想!想你作甚,你个白眼狼…负心汉…薄情寡义…”许辰举例说成语。

  喻信噙住他的唇,低声下气说:“小爷没那么糟糕吧!我甚是思念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话本出来看,一看一整天,白天夜里才有劲!”

  “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许辰一推。

  “呃!”喻信伸出一只手示意,又握住他,喁喁细语,“唉~可苦了它,幸勤劳动!”

  许辰美目盼兮,揶揄:“哈?真是可怜,别气馁,往后有我陪你,它就算了,还是换我来…”

  他用手握住喻信的手,五指紧扣,缠缠绵绵。

  “你呀你,这可是你说的,别丢了西瓜捡芝麻。”喻信刮了刮他的鼻梁,又为取暖,搂住脖子。

  感觉像是遨游梦境一般,沉醉其中,不醒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520……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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