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别胜新婚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歹没出人命。公子却吓得瑟瑟发抖, 面色苍白地爬起来对马车一揖到地,“多谢恩公相救。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在下陈历, 是礼部员外郎之子,还请恩公随我回家,家父必有重谢。”

  丝瓶听得直激灵, 心说这人说话的语气怎么和姑娘家似的?

  “走。”舒云慈冷冷吐出一个字。车夫赶车继续向前,完全不理会这位漂亮公子。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开始对着陈历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陈历刚才被那匹马吓得不清, 虽说是做戏,可是没人告诉他那匹马会倒下来, 吓得他手脚冰冷, 此时见舒云慈理都不理他, 顿时觉得委屈, 眼泪汪汪地站在街上,充满了弱小无助可怜。

  马车前面就到了盛府,舒云慈下车时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陈历, 嗤笑了一声,“现在还有脂粉气这么重的男人?看来隐国人悍勇的说法也不大可信。”

  丝瓶也这么觉得,这样的男人真的能顶门立户过日子吗?怕将来成亲了也得媳妇保护着,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陈历在街上演的这一幕,舒云慈不在意,却被刚刚赶回来的江封悯看到了。她就坐在盛家对面的酒楼屋顶上, 她今天刚回来,就看到了舒云慈的马车,所以她选了个高处想等着舒云慈回宫她就去东宫,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幕。

  舒云慈进了盛府,她却没动地方。看到陈历站了一会儿,一辆马车经过,将他带离了此地。

  江封悯摸着下巴,也许她是太无聊了,就跟着马车回了陈府。

  陈历一回来看到亲娘姐妹,立刻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了事情经过,说自己被马吓到,被周围人嘲笑,自己好委屈等等,家里人心疼他,跟着一起哭,一家人抱头痛哭。房顶上的江封悯觉得自己是疯了跑来看这个热闹,正要走,却听见陈鹏大喊一声:“别哭了!你还想不想娶泽隐公主了?”

  这句话成功留下了江封悯,她摸着下巴继续听。

  陈历被亲爹一声吼,眼泪还留在脸上,只是不敢出声了。“那……公主根本不理我。”

  陈夫人也道:“是啊,我儿这么好的一个人,公主都不理,是公主没眼光,咱们还有什么法子?”

  陈鹏想了想,“公主只是坐在马车里,又没有细看历儿,自然不知道历儿的好。这样,你马上换了衣服在盛府外那个转角等着,一旦公主出来,你就拦住马车道谢,一定要见到公主,这样的见面,公主才会心动。”

  陈历有些打退堂鼓。“如果公主还是不理我呢?”

  “那就是彻底没有缘分了。”陈鹏叹气。

  陈夫人和几个女儿立刻给陈历梳洗打扮,然后让陈历回到盛府门外去等着。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江封悯觉得好笑。这招到底是谁想的?竟然打算用男人拉拢她的云慈,真是有胆量。

  陈历坐在马车里,外面一个小厮看着盛府。等了一会儿,陈历发现好久没有听到小厮的声音了,叫了几声也没回应,他掀开车帘一看,小厮已经不见了,更可怕的是,车夫也不见了。

  陈历正在四处张望的时候,马车旁边转出来一个青衣女子。陈历吓了一跳,“你……你是谁?”

  江封悯一笑,“你的车夫和小厮都是我弄走的。”

  “你想干什么?”陈历急忙往后退。

  “不想干什么?你不是想见泽隐公主吗?你看那边。”江封悯朝着盛府门口一努嘴。

  陈历转头,发现一个女子正在上那辆熟悉的马车。就在这时,他感到脸上一痛,已经挨了一记耳光。

  江封悯并没有太用力,但是声音清脆,足够

  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舒云慈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陈历拉着江封悯的袖子不许她走,还哭哭啼啼地说江封悯打了他一记耳光,他要拽着江封悯去陈府,让他爹娘给他做主。

  江封悯望着自己被拉住的手,也不说话,此刻她不用转头都能感到舒云慈的内力。

  陈历正在拉扯江封悯,突然看到舒云慈朝这边走过来。他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泽隐公主这么好看,比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都要好看。

  看到他一副花痴样,江封悯真恨不得把他眼睛蒙上,往哪看呢?我家云慈是你能看的吗?

  舒云慈的目光却注意到陈历拉着江封悯手腕的那双手上。她的脸上似笑非笑,这样子江封悯看得都是一哆嗦,心说是不是玩大了?

  “你叫陈历?”舒云慈问,

  陈历点点头。

  “你认得我?”舒云慈继续问,

  陈历继续点头,然后猛然反应过来,急忙摇头。

  舒云慈挑眉,“到底认不认得?”

  陈历这时才想起松开江封悯的手腕,“恩公,你方才救了我的,你忘记了吗?”

  舒云慈一摆手,丝瓶带着几个大内侍卫驱离了看热闹的人群。“方才我在马车里,你这么知道是我救的你?”

  陈历迟疑了一下,“马车里只有你一个人。”

  舒云慈指着一旁的丝瓶,“她不是人吗?”

  陈历被怼得无言以对,开始委屈,又要哭了。

  “你要是敢哭,我就以君前失仪治你的罪。”舒云慈冷冷地说。

  陈历含在眼眶里的眼泪立刻憋回去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人是未来的皇帝,她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他为什么想要娶这样的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舒云慈这时候竟然笑了,“还说不知道我是谁?听到君前失仪这样的话你半点不吃惊,还言听计从。说吧,你刻意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有半句假话就打死了丢去喂狗。”

  这下陈历被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可惜身边没有小厮,他只好一个人撑着车辕勉强站好。“公主饶命!我……我仰慕公主,想……见公主一面。”

  “好了,打死喂狗吧。”舒云慈已经准备往回走。

  陈历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道:“公主饶命!我……我爹想让我入宫和公主成亲,想让公主心仪与我……”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哭哭啼啼的样子简直被病床上的盛辞还要娇弱。

  舒云慈的火已经上了脑门,又被她压了下去。她回头,“将他送回陈府。告诉程鹏,本公主会为他指一门好婚事,让陈家准备办喜事吧。”说完,她瞪了江封悯一眼,转身回去上马车。

  江封悯一脸无辜,赶紧跟上了马车。

  “你故意的。”舒云慈道。

  “我就是好奇嘛。”江封悯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有没有想我?”

  “朝中事忙,没空想你。”舒云慈板起脸,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她是未来储君,炙手可热这她理解,可是一个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也敢肖想她,这些臣子都当自己是什么?

  “别生气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江封悯伸手就要抱人,被舒云慈一记眼刀飞过来,立刻将手藏到身后,老实乖巧状。

  回到东宫,换了衣服后,江封悯皱眉,“你怎么瘦了?”

  “我倒是没觉得。”舒云慈并不在意。“去把官员的家眷册子拿来,我要选人。”

  丝瓶知道舒云慈的意思,笑着道:“公主,这点事奴婢来做就行了。稍后奴婢列个单子出来,您再慢慢选。”说完,她抱着册子就跑了。

  “丝瓶越来越懂事了。”江封悯赞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舒云慈拽着胳膊拉到水盆旁边,这里有刚刚小宫女送来的温水。舒云慈将江封悯的右手直接按到水盆里,发狠地搓着她的手腕道:“那东西竟然抓着你的胳膊,你也不嫌恶心?”

  江封悯看着自己被搓得通红的手腕,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吃醋啦?”

  “哗啦!”江封悯因为嘴欠被泼了一身一脸的水。

  “我吃那种人的醋?”舒云慈冷笑。

  江封悯抹了把脸上的水,“云慈,你这脾气……我逗你的好不好?别生气啊。”谁让自己嘴欠呢?明知道她脾气不好,还总是惹她。自作孽,啥也别说了。

  被舒云慈踹去后面浴室洗了个澡的江封悯换了衣服出来,当然,她是很想让舒云慈陪她一起洗的。但是刚刚惹怒了舒云慈,这时候再提这种要求,她怕被踹出去。

  舒云慈已经去了书房批奏章。江封悯转了一圈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讪讪地回了寝殿。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被舒云慈收入后宫的妃嫔,等待皇帝的临幸。

  江封悯摸摸鼻子,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好像也没错。舒云慈批完奏章经过丝瓶提醒才想起寝殿里还有个江封悯,回到寝殿里一看,舒云慈就觉得浑身一凉。

  “下次你再练寒冰诀记得滚出去练!”

  江封悯委屈。寝殿里被江封悯弄得快成冰窟了,丝瓶心说靖武郡主一定是故意的。她急忙找来人拢了三个火盆,等人走了,她又催着两位主子赶紧去别的房间待一会儿,等寝殿里的温度上来了再回来休息。

  浴室里,江封悯奸计得逞,憋笑憋得都快出内伤了。舒云慈瞪着她,“一回来就惹我生气。”

  “我错了还不行吗?可我是真的想你。我连上元节都没在家过,就是为了能早一点看到你。”江封悯感觉在家虽然能陪伴父母,但是看不到舒云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想自己是真的中了舒云慈的毒,一天都不能没有她。

  “我要沐浴了,你出去。”舒云慈才不理会她的诉苦,直接赶人。

  江封悯靠着门不肯走。“又不是没看过。”

  舒云慈一道指风过来,逼得江封悯不得不让开门。“丝瓶!”

  丝瓶胆战心惊地进来,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公主,您叫我。”

  舒云慈一指江封悯,“你出去!”

  看见舒云慈炸毛,江封悯知道这时候不要皮,否则会被修理得很惨。她急忙出门,寝殿里依旧那么冷,她摊手,自己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丝瓶服侍舒云慈沐浴,“公主,郡主一番心意,您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总是骂她。就算郡主脸皮厚,那也是有个限度的。这心要是伤透了,您可是要后悔的。”

  “她的皮那么厚,我怎么能伤到她的心?”舒云慈越想越生气,这家伙在别人面前装好人,连丝瓶都替她说话了。

  寝殿里的温度终于上来了,江封悯知道舒云慈不喜欢火盆的烟火气,加上自身内力深厚,寻常都不用火盆的。所以温度一上来她就灭了火盆里的火,回头,就看见舒云慈气势汹汹地走出来。

  “又……又怎么了?”江封悯后退了好几步,惊吓状。

  丝瓶不理会江封悯望向自己的眼神,低着头下去了。

  “过来!”舒云慈语气不善地命令道。

  江封悯立刻过来,一边拿起桌子上干净的布巾帮她擦头发,一边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和我在一起,你委屈吗?”舒云慈突然抓住她的手,转头问。

  江封悯眨巴了两下眼睛,她这些微的迟疑就让舒云

  慈变了脸色。她急忙将人抱住,“怎么会委屈?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我的云慈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我脾气不好,还……总是让你做一些很危险的事。”舒云慈的眼睛看着其他地方,语气转为别扭。

  “怎样的你我都喜欢,为你做事我心甘情愿。只有……”

  舒云慈看着她,“只有什么?”

  江封悯陪着笑,“你以后能不能不踹我下床?”

  舒云慈想了想,“我尽量。”

  这已经是舒云慈最大的温柔了,江封悯明白。擦干了头发,江封悯直接将人抱上床。“我就说你瘦了,这分量明显轻了好几斤,你操劳国事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啊。”她可心疼了。

  舒云慈终于笑出声来,“这话我总听妃嫔们对我父皇讲。”

  “是吧。”江封悯乐呵呵,“那说明我很尽职。”

  舒云慈靠在她怀里,“除了父皇和我娘,你是最关心我的人了。”

  江封悯低头亲吻着她的肩,“当然,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舒云慈仰头,摸着她的脸颊,“嘴越来越甜了。”

  “甜不过你的嘴。”她吻上舒云慈的唇,一点一点侵入。

  舒云慈闭上眼睛,任由江封悯带给自己前所未有的感觉。

  大概是小别胜新婚,这一晚,舒云慈竟然一点都没有使用暴力。乖巧起来的她就像一只猫一般,让江封悯格外怜惜。那冰清玉洁的身子全然交付到江封悯手上,任她予取予求。

  江封悯的额头上都是汗,身下的人蹙着眉承受着注定的疼痛,那样子看得她心都疼了。“对不起,云慈,对不起。”

  舒云慈咬着唇,其实她没有那么娇气,并不怕疼痛的,只是这疼痛中还夹杂着其他的感觉,让她既舒服又难过,全然的陌生感觉折磨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别……别说什么对不起。都是我愿意的。”她喘了一口气,“不过你记着,你既然要了我的人,到死都不许变心!”

  江封悯将她抱紧,怜惜地吻着她紧蹙的眉,“怎么会变心?我变成灰都是你的。”

  感受到江封悯的小心翼翼,这样的视若珍宝,让舒云慈的心也柔软起来。她在江封悯的耳边轻轻道:“封悯,我喜欢你。”

  这样的话语就是世上最动听的话,江封悯抱着她又滚到了一处……

  清晨起床,舒云慈坐起身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昨晚自作孽的后果了。

  “哪里不舒服?”江封悯的手揉着她的腰。

  “没事。”缓了一下,舒云慈穿衣下床坐在梳妆台前,看到自己锁骨处的紫红印记,她杀人一般的目光直射向床上的江封悯。江封悯也注意到了,继续委屈脸,“昨夜……太激动了嘛。”

  舒云慈拢了拢衣服,尽量遮盖住痕迹,“以后你要是再敢在这里留下痕迹,我就弄死你!”

  “那别的地方是不是可以?”江封悯继续不怕死地说,得到的当然又是两记眼刀。

  丝瓶进来给她梳妆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刺眼的痕迹,红着脸道:“郡主也真是的,这要怎么上朝嘛?”

  江封悯就感觉舒云慈的怒气值在飙升,她急忙朝着丝瓶作揖,心说小姑奶奶,你就别再提这茬了。

  最后丝瓶找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才遮住痕迹,算是救了江封悯一条命。

  朝堂之上,最近大家都在讨论北方的雪灾问题。朝廷已经派了官员带着银钱前去赈灾。可是目前灾区最需要的不是银钱,而是足够多的御寒物资和粮食。去年南方一场洪灾,粮食基本已经用光,如今各地余粮

  都不多。户部已经派人去邻国购买粮食和御寒物资,但是情况并不乐观。

  隐国地处边陲,西边与华志国毗邻,南边与兰国接壤,东边是琉国。华志国曾与隐国开战,虽说已经罢兵言和,但是据派去的人打探的消息说,华志国已经下令禁止卖给隐国粮食和御寒物资,兰国也是这样。派去琉国的人说,琉国倒是没有这样的禁令,只是琉国得知了另外两国的态度,坐地起价,粮食和御寒物资都是翻了几倍卖给隐国。为此朝廷上已经提出了几种方案,商讨下来都不是什么良策。

  下了朝,舒云慈就一直坐在书房里苦想良策。江封悯站在窗外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听着丝瓶说起朝堂上的事,心里都是怜惜。

  世人只道一朝登上皇位就是大权在握,却不知同时握在手上的还有一国百姓的生死。

  氤氲的茶香让舒云慈抬头,江封悯笑了笑,“喝杯茶,换换脑筋。”

  “封悯,那三国想借机困死隐国,我真想即刻出兵灭了那三国。”她苦笑着摇头,“可是我知道,目前我根本不能这样做。”

  江封悯点头,“所以治国,并不是打打杀杀。”

  “我已经让盛辞将搜集到的三国的事情汇总给我,她最近都累坏了,我真怕她那身子撑不住。”

  “你只想着她的身子,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两人昨晚折腾到半夜,没睡多久舒云慈就起来上朝了,回来就坐在这里想对策,就算她身体好,内力强也架不住这么个熬法。

  “还不是你昨晚……”舒云慈红着脸瞪了她一眼。

  江封悯趁机亲了一口,“爱你。”

  舒云慈低下头,小耳朵红得可爱。

  江封悯帮她揉着肩膀,“朝政上的事总会有办法的,你这么聪明。”

  舒云慈笑了笑,觉得自己确实要想点别的换一换脑筋了。“对了,这是我要指婚给陈历的女子,你看看怎么样?”

  桌上的纸上写着女子的门第、姓名,年龄等,江封悯看了一遍,笑道:“难为你怎么找的?”

  “是丝瓶找的,我只是允准而已。我已经派人去女方家说了,等回信就好。”

  女子是昌平将军家的嫡三女,叫郑凤儿。据说是一员猛将,膀大腰圆,虽说才十六岁,已经屡立战功。年前郑凤儿随昌平将军回京述职,目前还在京城逗留。丝瓶打听来的小道消息,昌平将军是想给女儿寻一门好亲事。郑凤儿为人粗鲁,却喜欢俊俏的公子哥儿,只是京城官宦家的公子哪个能与她结亲?而寒门子弟读书者也不会娶她,不学无术者将军府又看不上,所以到如今亲事都没有着落。

  这样看来,郑凤儿配陈历倒是门当户对。只是陈历家里怕是要哭死了。

  “你不觉得这件事蹊跷吗?”江封悯问,“一个员外郎就敢打你的主意,而且就能准确知道你去盛家的时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你变聪明了。”舒云慈夸她。

  “关于你的事我一向聪明。”江封悯皱眉,“宫里一定有人和他们联合。”想到有人在想方设法给舒云慈找男人,江封悯就恨不得把这人拖出来剁了。

  “陈家才多大的官啊,怎么配和宫里人联合?被人指使还差不多。”舒云慈冷笑一声,“她们想拉拢我,就想送几个男人给我。”她伸手勾着江封悯的下巴,“可是她们不知道,我的床上已经有人了。”

  江封悯被这轻佻的口气吓得一口口水呛住,咳了个天昏地暗。“难怪人家要给你找个娘娘腔,你这架势就像个强抢民男的恶霸。”

  舒云慈收回手,嫌弃道:“本公主要抢也是你这种武功高强的女人,才不要那种风一吹就倒的臭男人。”尤其是那动

  不动就哭的软弱样子,看着就火大。

第50章 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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