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通关副本(一)358

  【系统:……看小说。】

  【宿主:天天看,腻了!你陪我聊会儿O(∩_∩)O。】

  【系统:……】

  【宿主:别这么小气嘛,来聊啊~~聊什么都行~~~大眼卖萌.jpg】

  【系统:我很忙。】

  【宿主:就聊一会儿,就一会儿~随便说什么都好!八一八你们主神系统的奇葩事也好啊~~】

  她满怀期待等着系统回复,却石沉大海。

  哼!

  小气!

  不陪聊拉倒!

  行尘的任务很简单,简单到她真的要精分自己跟自己撕了!

  啊啊啊啊!这不是逼鸟发疯吗?!

  人是最不善于独居的生物啊!需要交流需要朋友需要侃大山啊啊啊!

  她在草地无聊的滚来滚去,小兔叽就在她旁边慢悠悠吃草,圆溜溜的眼红宝石般,好看的紧。

  整个洞府除了她也就只它一只活蹦乱跳的哺乳动物了。

  对了,乌鸦是蛋生的……

  【宿主:(╯‵□′)╯︵┻━┻为什么把我退化成蛋生动物!】

  竹叶青玄武不也是蛋生的吗?也没见她发飙。

  其实就是无聊到要长毛了。

  滚着滚着滚着,她四脚马叉睡着了,两片小翅膀摊得大大的,死鸟标本似的,半点淑鸟形象都没有。

  她都已经是鸟儿了,还是只不知公母的鸟儿,什么淑鸟不淑鸟,管那么许多干嘛?

  身为野生动物,最重要的不就是遵循天性,怎么开心怎么来吗?

  余小晚迷迷糊糊睡着,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智商被这乌鸦拉低了不止一个层次。

  但是她开心啊,虽然无聊,却少了很多烦恼。

  再醒来时,行尘拈着果子唤她。

  她蹦跳着过去饱饱吃了一顿,突然觉得脚下有些不对。

  原本平展光滑的石桌,多了纵横交错的网线,还有两盒黑白棋子。

  这哪儿来的?

  显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行尘揉了揉她的小脑壳。

  “下棋?”

  好言简意赅。

  “嘎嘎!”(我只会五子棋。)

  等等!

  行尘让她下棋?

  行尘让一只鸟儿陪他下棋?!

  啊啊啊!!!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晓得啊!晓得她是人!!!

  晓得她是人还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沐浴?

  他他他……他难道之前一个人时都是全身赤|裸的?她来了之后才留了里裤?

  嘻嘻嘻,原来大师也会害羞,怕被看光啊。

  自从进了这丑乌鸦的身,她的脑洞总是跑偏。

  无奈。

  咔哒一声,一枚白子落下。

  行尘风过无痕,“太艰深怕你不会,便五子棋吧。”

  啊?!!

  小翅膀立时展开捂住了鸟头。

  他会读心术吗?不会吧?!那她刚刚暗戳戳腹诽他脱光光沐浴什么的,他不会都知道了吧?

  悄咪咪从飞羽缝隙偷瞄行尘,清冷如霜的面容一如既往,不嗔不怒无欲无求,探不出丝毫情绪。

  一定是凑巧,一定是的!

  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会读心术这么逆天的神技!况且她还是只鸟,读鸟术什么的,更不可能!

  终于稍稍安下心来,她懒得再一惊一乍想那么多,迈着鸟步下起了五子棋。

  打卡的第七日起,她的日常生活终于渐渐丰富起来,下棋,玩雪,一人一鸟嘎嘎瞎聊,行尘还一副好似能听懂的样子。

  她最开心的便是被他带出去遛鸟,天高林密的飞上一飞,翱翔的滋味真好!

  放风咯!!!

  每次出洞,她都如疯鸟撒野,扑蝴蝶追麻雀,享受最简单的快乐。

  行尘总是远远望着她,灰衣灰发孑然一身,永远都是那么的清冷如霜。

  就这般日复一日,不经意间,竟过去了半年有余。

  她突然觉得,就这么一直与行尘相依为命过下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猛地一拍翅膀,箭一般穿透流云,遥远的天际尽头,依稀是东苍的方向……

  也不知……

  他……怎样了……

  ……

  啪啷!轰咚!

  栖凤殿内一片狼藉,宫女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卓子从内殿出来,摇头叹息,唤了采薇梅儿进来帮忙。

  每逢月圆,王上都会去冰窖,宫中都传,王上这是去给王后招魂,可王后都摔成那样了,脑浆迸裂的,怎么可能招得回?

  不管传闻真假,每次王上从冰窖回来都会动怒,砸物件儿还是轻的,有次不知赵将军说了句什么,王上直接赏了他二十大板!

  那可是赵元赵将军啊!陪王上东征西战打下这大片江山的,是王上最信任之人!

  连他都打了,可见王上确实怒极了。

  战战兢兢收拾着内殿,王上在书案画着什么,画一张撕一张,满地纸碎,依稀红梅点点。

  听说,王上早年还住在公主府时,有副特别珍爱的红梅图,不巧一场大火付之一炬,王上惦念多年,却是再画不出当年的意蕴。

  王上画着画着,突然猛地掀翻了书案!

  呼咚一声,吓得所有人俱是一颤。

  王上的脾性当真是越来越差,也越来越易怒,虽不会迁怒他们这些下人,可挡不住他们害怕啊,再这般下去,早晚得吓出心痹见了阎王不可。

  哎,若王后还在该有多好。

  王上看着满地狼藉,墨汁横撒,沉着脸喘着气,小卓子突然笑逐颜开跑进来报喜。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摘月台成了!”

  王上立时抬眸,琥瞳微动,几缕银色乱在脸侧。

  “即刻下去准备!”

  三日后,王上带着冰棺,浩浩荡荡出了苍城,宫人们议论纷纷,都说王上这是要将王后葬在他的故土。

  赵元随侍护送,走到半路得了消息。

  “王上!那鬼眼娃儿抓住了!”

  耶律越端坐马背,望着遥远天际,独悟峰高耸入云,隐约可见。

  “在何处?”

  “在西郡边陲,正往苍都赶来。”

  “不必来此,直接送去西郡城。”

  “是!”

  为防王后尸首腐烂,这一路行得极快,可即便如此,出城时已是阳春三月,天气总归是越来越热的,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夏至前入了西郡城。

  王后尸首保存的还算完好,可这背后是耗费无数冰棺而成。

  入城那日恰是月圆,王上谁都没见,直接上了摘月台,连同王后的冰棺。

  台上早已按王上吩咐布置妥当,悬挂了许多怪石,地上也有,王后的冰棺置于其中,王上便赶走了所有人。

  那夜,圆月如盘,月辉撒在琼楼玉宇般的摘月台,呜咽的笛声传遍了整个西郡行宫,直到月落日出,才终于止住。

  第二日,王上关在摘月台,任何人觐见一律不见。

  第三日,他下了摘月台,召见各部官员,一直忙到深夜。

  又过了几日,赵元来报。

  “天气实在炎热,娘娘的冰棺便是放在冰窖,依然化个不停,请王上早做定夺!”

  也就赵将军敢如此直言不讳,安葬王后可是王上逆鳞,谁敢提都是提着脑袋的。

  王上沉吟片刻,突然道:“把那孩子给孤带来。”

  那孩子早两月便到了西郡,一直关在地牢,也幸得春暖花开,地牢远不及冬日酷寒,不然只怕冻也冻死了。

  孩子被带出地牢,窝了两个月不曾梳洗,想也晓得多脏,况且他没来之前,四处逃难,本就跟个乞儿似的,无论如何都是干净不了的。

  赵元交给侍女搓掉了两层皮,费了好大功夫揪掉大把头发,才终于梳理好那杂乱鸡窝头。

  换了身干净些的布衣带出来,赵元愣住。

  那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娃,虽瘦弱了些,可眉眼清秀,颇为喜人,鬼眼丁点不可怕,映着跳动烛火,澄澈剔透,小小年纪已初见倾国之色。

  可……

  他不像那妖女。

  也不大像那死掉的玄睦,虽说也有双鬼眼,可也仅是瞳色相似,眼型其他并无半点相像之处。

  不像爹,不像娘,谁都不像,可为何总觉得有些面善?

  这般殊色,也绝非大众面相。

  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耶律越还等着,他不敢再耽搁,牵着孩子去了摘月台。

  耶律越执杯望月,前几日尚圆月如盘,眨眼便缺了一块。

  果然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离合悲欢。

  他仰头一口饮尽猩红酒液,负手转身,月光洒在身后,如玉面容与那小小孩童遥遥相望。

  采薇伺候在一旁,偷眼瞧去,越瞧眉心蹙得越紧,情不自禁迈步靠近。

  “采薇?”

  这一声不高,却响的乍然,吓得采薇打了个激灵!

  她赶紧回身,扑通一声,跪下。

  “奴婢看走了神,求王上恕罪!”

  耶律越淡淡道:“不过是个娃儿,何故如此上心?”

  “奴婢觉得他……他……”

  “好了,起来吧。”

  耶律越打断,便是不想听之意,采薇也不敢再多说,赶紧起身站到一旁。

  耶律越抬步过去,抬起小言儿的下巴,哪儿也不瞧,只瞧着那血红血红的眼。

  晚儿啊……

  你发的毒誓,可是应验了?

  【若非亲子,再无来生!】

  当日一次便成,如今如何招都招不回你的魂,看来真的是……没了来生……

  你何苦要赌咒撒这弥天大谎?

  明明是那玄临渊的儿子,为何偏要说是孤的?

  哪怕到死……都还要欺骗孤……

  你对孤,可真是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半分真心。

  你不想他死,对吗?

  想帮玄临渊留下这最后一丝血脉,对吗?

  可是怎么办呢?

  孤看着这双眼,便会想起往日种种,当真是万分,万分,万分厌恶!

  便是看在你的颜面,留他命在,孤也绝不容许他好过!

  下个月圆,若你还不回魂,孤便割了他的舌头剁去双臂,让他永世守在你墓前,决不食言!

  若你不想他受难,便回魂来寻孤。

  孤……

  等着你……

  松了捏在下巴的手,他吩咐:“带下去吧。”

  赵元采薇面面相觑,王上一句也不问,就这么看两眼就让带下去,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带下是让带去哪里?

  赵元领着言儿离开,采薇迟疑了一下,追上嘱咐道:“别送地牢,先关偏殿吧。”

  赵元蹙眉,“王上旨意?”

  采薇僵了一下,“不,是我的意思。”

  赵元与采薇在公主府时已关系甚笃,赵元当日还曾想过让采薇爬了龙床取代余小晚,幸而采薇有自知之明,不然如今只怕不死也早已被赶走。

  赵元心中有愧,想想王上也未言明必须关入地牢,便点了头。

  之后的日子,采薇得空便跑去偏殿探望那孩子,每次去过,脸色便愈发难看几分。

  眨眼便是月圆,耶律越带着孩子去了冰窖,呜咽的笛声又响了整夜。

  第二日晨起,一夜未眠的采薇便接到耶律越的旨意——三日后大殓王后。

  王上肯放下执念,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紧接着她又听了消息,那孩子被带去了刑房!

  她慌手慌脚跑去刑房,刑吏刚准备妥当,拎着大刀正要剁去那孩子双臂。

  她急忙喊道:“住手!!”

  当着王上的面,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耶律越转眸,波澜不惊,“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不怒而威的申斥,若是平日她绝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可今日不同!

  她看了眼那孩子,满头冷汗顾不得擦,惨白着脸跑了过去,一句不说,先磕了三个响头。

  “王上!奴婢有罪!请王上责罚!”

  “何罪之有?”

  她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请王上屏退闲杂人等,奴婢才好如实禀告。”

  耶律越一夜未眠,眼下泛着青影,沉默地望了她片刻,这才摆了摆手。

  刑吏下去了,偌大的刑房除了那吊在刑架上的小言儿,便只剩下耶律越、赵元还有她。

  “说吧。”

  采薇颤巍巍抬首,眼泪簌簌而落。

  “王上,当日在国公府,奴婢擅作主张,偷换了娘娘的去子汤,娘娘从头至尾,只喝过两次,之后喝的……都是调养身体的汤药!”

  “那又如何?”

  “这孩子……”

  “这孩子怎么?”

  耶律越冷若冰霜,银发映着跳动的烛火,染不上半丝暖色。

  采薇一咬牙,“这孩子只怕是……”

  “采、薇!”耶律越再度打断,“有些话,说了便是要掉脑袋的,你可想仔细了。”

  采薇如何不懂?

  王上连王后都不信,又如何会信她?

  可,可她不能不说!

  她又磕了个头,抽出袖中丝帕递给赵元。

  “劳烦赵将军将那孩子的眼睛蒙上。”

  赵元迟疑了一下,看向耶律越。

  耶律越微微颌首。

  他这才接过那丝帕过去。

  小家伙儿吊着手臂,瑟瑟发抖,小脸惨白如纸,却始终不曾哭闹。

  覆上眼,撤开身。

  这……

  之前只顾注意这孩子的鬼眼,从未关注过其他五官,当日只是觉得面善,这般遮起再看……

  赵元回头看向耶律越。

  刑房昏暗,火把跳动,耶律越端坐高椅,半阖着眼,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在看。

  采薇几次想开口,张了张嘴,都忍住了。

  耶律越沉默了许久,那不薄不厚不艳不黯的唇微有些干燥,与那孩子因恐惧轻颤的小巧唇瓣,如出一辙。

  呼!

  耶律越突然站起身,大步过去,抬起那孩子下巴仔仔细细打量数遍!

  “赵元!”

  “臣在!”

  “你看出什么了?”

  “臣……”

  “说!”

  赵元迟疑了一下,终还是抱拳直言不讳。

  “臣觉得,这孩子的唇鼻下颌,与王上十分相似。”

  “你可知欺君罔上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赵元赶紧撩袍跪下,“臣不敢!”

  “那孤再问你,你看出什么了?!”

  赵元深吸一口气,“臣以为……这孩子与王上十分相似。”

  修雅的身形依稀摇晃了一下。

  “采薇,你过来。”

  采薇赶紧跪爬着过去,“王上!”

  “你说,你看出什么了?”

  采薇重重磕了个头,“奴婢早几日便看出他与王上十分相似,奴婢日日看夜夜看,就怕看错,可奴婢越看越像,奴婢不敢欺瞒圣上!”

  捏在下巴的指尖已有些抖了,耶律越突然上手解下小言儿,抱着冲出刑房。

  刑吏还在门口待命,他冲上去,琥瞳瞪圆,血丝层层,张口便喝问!

  “都给孤瞧仔细了!瞧瞧他,可瞧出了什么?!说实话孤重重有赏!说假话立地处决!”

  几个吓得赶紧跪地,勾着头仔细瞧,一个个小心翼翼回话。

  “呃……奴才觉得……这……他……”

  娘呀!刚才怎的没发现,这娃儿同王上怎的这般相似?

  一个囚犯,一个王上,这,这到底该怎么答?

  “说实话!!!”

  耶律越额角青筋暴起,形容骇人!

  刑吏们吓得抖若塞糠,赶紧磕头。

  “奴才觉得,他,他同王上有,有几分……呃……相似。”

  “是,是啊,奴才也觉得,他同王上圣颜有……有几分像。”

  耶律越抱着言儿倒退一步,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抬步踉跄着便朝外跑去。

  一路上他逢人便问!侍女花匠一众宫人,除却直接吓尿了裙子的,人人都说……

  他与王上极为相似。

  与他相似,与他相似!!!

  明明是玄临渊的儿子,为何不像玄临渊,偏要像他?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是假的!是假的!

  他不信!

  他抱着那孩子一路跑去御药房跑去国库,翻箱倒柜寻了十数为珍惜药材,碾碎了研磨了配成药粉,取了银针,又抱着孩子上了摘月台。

  采薇跑的慢,匆匆跟着爬上顶层,小言儿捂着沾血的手腕,跌坐地上,丝帕滑了一角,露着半只惊慌失措的血瞳。

  扶栏边,耶律越举着银针迎光望着,唇微张着,颤着,眉心拧了松,松了拧,琥瞳水光闪动,像哭,又像是在笑。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他喃喃着,颓然垂下手。

  叮啷!

  银针落地。

  他转身一步步走到言儿跟前,蹲下,扯掉他脸上丝帕,歪头望着他,望着他,一直望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小言儿瑟缩着瘦小的肩膀,稚声道:“白信,字,行言……”

  白……

  姓白……

  他咬紧牙关,颈筋盘亘,才硬生生忍住没落下泪来。

  “为何取这名字?”

  “夏姑姑说……说是我娘给我取的,希望我言信行直,将来做个君子。”

  “玄临渊,玄睦,你可认得?”

  小言儿咬了咬那与他一模一样的唇,小声回道:“认得,那是言儿干爹。不过……”

  “不过什么?”

  “言儿已记不得干爹的样子了,言儿已很久很久很久没见过干爹了。”

  干爹……

  【我与玄睦清清白白,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

  吧嗒!

  依稀有水光闪过。

  他一把抱住言儿,埋头喝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赵元采薇赶紧退下,掩好殿门。

  那日,耶律越搂着言儿直到傍晚才出来,一双眼红肿了数日都不曾完全恢复。

第343章 通关副本(一)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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