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万能密匙
所有人都往地下室跑去, 却无法进入，被高野阻拦了。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红色数据组困在服务器空间里乱窜。
易秋白能读懂系统语言，说道：“吴月你先停下来, 让我研究一下。”
吴月：“好吧。”
稍后易秋白道：“你跟着0-0-1-b-8-1这组数据走试试。”
吴月：“跟在屁股后面吗？”
易秋白：“是的，不要打乱它。”
吴月当即尝试。
折腾了两分钟后, 程序空间里弹出来一个对话窗口。
易秋白惊喜道：“操！你难道是系统的万能密匙？！”
吴月：“？？？”
确定窗口后，易秋白成功潜入进去，吴月激动道：“我的属性这么牛逼吗？是不是所有服务器只要被我捅一下都能开启？”
易秋白：“……”
女人，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吴月：“我太激动了, 跟个土皇帝似的坐拥三千佳丽, 总服务器是正宫皇后，片区行政中心是贵妃，副本中转站这些是其他妃嫔，只要老娘愿意, 捅谁谁怀孕！”
易秋白：“……”
吴月：“现在老娘看A贵妃不顺眼，你赶紧给老娘把它废了。”
易秋白：“先别着急, 让我琢磨琢磨。”
吴月：“别磨叽了。”
易秋白：“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如果他们把所有副本和中转站都切换成安全模式, 全球五百个副本, 我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一个个炸过去，得干好几天了吧。”
吴月：“……”
易秋白：“从昨天折腾到现在，我其实还挺累的。”
吴月：“那怎么办啊？”
易秋白：“我想走捷径。”
吴月：“？？？”
易秋白：“我必须克服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同样能运行病毒，而不受他们控制。”
吴月：“要不玩复制？”又道, “你那个黄标就很厉害。”
经她提醒，易秋白眼睛一亮，WO-71既然能复制黄标，是不是也可以复制防火墙之类的？
回想杜老头第一回 教他搞事情的情形，当时老家伙只在数据组上稍作更改，结果黄标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他是不是也可以故技重施？
易秋白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为了确认这个法子可行，他尝试着复制吴月和高野，一不小心搞了好几个出来。
吴月颇觉新奇。
高野困惑问：“你在弄什么玩意儿？”
易秋白：“我正在做无性繁殖实验。”
高野：“……”
易秋白：“我有一个伟大的畅想，杜老头曾说过我只需要花十分钟就能刷完所有副本，那我想尝试一下在五分钟内把病毒的种子洒满全球服务器。”
高野：“那你繁殖得也太快了。”
易秋白：“……”
吴月：“问题是我们目前并不清楚总服务器的位置。”
易秋白：“所以这是一场快刀斩乱麻的行动，他们肯定会布置很多假的总服务器来掩藏真的，但是只要它存在，就会出现交互数据，我把所有可疑的交互数据都种上病毒，一旦它们流通进总服务器，万能密匙开启，病毒扩散，靠勤劳的双手致富。”
高野：“那勤劳的小蜜蜂，请问你预计多少时间能完成这项伟大的任务？”
易秋白：“我在病毒程序上设定一个小时后吧，到时候准点轰炸，那画面应该很美。”
吴月：“如果中途他们切换到安全模式呢？”
高野：“这个应该不影响，它就跟□□一样，不管什么结果，到了时间就炸。”
吴月：“很酷。”
易秋白：“为了让场面显得浪漫，我打算把杜老头最喜爱的小夜曲程序植入进去，当它响起时，将是万民欢腾。”
吴月：“咦？你在哪里弄小夜曲？”
易秋白：“强哥的文件包里呀，杜老头那骚包，挺有人格魅力的。”
高野：“那咱们先搞事情把强哥捞出来再说吧，这活计讲究的是时效性。”
易秋白：“是的，你们做好准备了吗，我要开始进行篡改了，估计又会像十六号副本那样。”
吴月：“来吧，大家一起嗨。”
外头的主系统等人正启动杀毒程序，谁知警报声忽然安静下来，人们短暂的愣住。
只消片刻，地动山摇。
“轰”的一声巨响，行政中心的天空忽然塌陷压了下来。
地壳裂开，尘土飞扬。
惨呼声响起。
顷刻之间，整个场地变成了一堆废墟。
服务器损毁，程序空间无法运行，但易秋白他们反而能离开了，因为更大的总服务器空间是正常的。
行政中心里所有人的数据模式被强行弹出，如果通道没有问题，他们会被逐出系统，但现在只能被到处乱扔。
易秋白对向强进行定位查找，很快就把他捞走了。
接着他们开始进行下一波操作，所谓的五分钟把爱洒满人间。
亚洲行政中心服务器损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系统的每一个角落。
系统工作人员被扔得乱七八糟，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易秋白的无性繁殖接二连三拉响警报！
网络交互数据的传播速度快得惊人，一传十，十传百，没完没了的服务器攻击警报响个不停。
主系统气急败坏联络各个片区把副本和中转站切换到安全模式，以此避免被病毒传播。
面对层出不穷的警报声，总部雷根手忙脚乱道：“T，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系统：“我们的服务器密码被破译了。”
雷根脱口道：“操！密码不是在你那里吗？！”
主系统：“他们有□□！”
雷根：“……”
□□是什么鬼？！
殊不知那时候主系统悔得跺脚，要早知道吴月能开启所有服务器，打死他都不会把她的功能激活。
现在他对杜老头的话深信不疑，A3-AI是真实存在的，人机交互也是可以实现的！
主系统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重新刷新。
杜兰亭那老头，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敢想不敢玩的！
易秋嶼；汐；獨；家。白的时效性真的做到了五分钟把爱洒满人间。
他的复制与传播犹如瘟疫般把全球所有服务器感染。
除了总服务器。
系统工作人员还在做顽强抵抗，他们切断网络，把全部副本和中转站切换到安全模式，试图用杀毒程序去挽救。
遗憾的是有防火墙阻拦，每一个服务器那里都有防火墙保护。
杀毒程序是杀毒的，却无法清除防火墙，更无法潜入它。
迫不得已，他们只能采取人工清除。
瞅着屏幕上的清除失败提示，伯格彻底郁闷了，脱口骂道：“老流氓！”
唐老先生疲惫至极。
他太了解杜兰亭的性格了，正如系统的性格那样，掺杂着匪性。
主系统感到绝望，“老师，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系统001道：“可不可以把总服务器关闭？”
唐老先生颓丧道：“没用的，如果系统通道没出问题，关闭总服务器或许能保住最后的根基，大不了其他服务器被毁后全部玩家被逐出系统。”
系统001领悟过来，“您的意思是系统通道出问题后，其他服务器被毁，只有总服务器是正常的，所以他们都会被扔进去，反而暴露了目标是吗？”
唐老先生点头，“现在我们设置了很多假的总服务器，或许能暂时隐藏，一旦关闭，便是直接暴露。”
系统001沉默。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了。
人们想尽办法折腾，还是没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系统逐步走向灭亡。
正如杜兰亭所说，你们的敌人是为系统而生的人，是他毕生的心血所造。
唐老先生感到万般沮丧，他独自坐在一把长椅上，望着灰暗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就要离开了。
几十年了，就要离开了。
就像珍爱了数十年的东西忽然说没就没，坚持了数十年的执着说弃就弃。
好不甘心！
九个老头都离开了，而今天，他也要离开了。
只是遗憾，他没能守住他们的承诺，没能守住他们四十年的心血。
天空中忽然想起了一道熟悉的钢琴曲，唐老先生回过神儿，是他喜爱的小夜曲。
由杜兰亭亲自弹奏。
舒缓轻灵的音乐缓缓流淌，在每一个地方徜徉。
系统里的所有玩家都好奇仰望。
唐老先生闭上眼静静聆听，仿佛回到了当初年轻时的模样。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天崩地裂间，他缓缓睁开眼，红了眼眶。
他终究还是输了。
只是杜兰亭，是不是我认输了你就能回来了？
回到我身边，叫我一声老唐，别哭。
都一把年纪了挺丢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大结局迟点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