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终章141
爱玛忍耐着脑子里“嗡嗡”的杂音,狠狠地用自己的精神力撕开威斯克的屏障。她再次与威斯克的拳头亲密接触,这一拳爱玛被威斯克击中,打得牙齿都似乎松动了很多。
眼前更是一片漆黑,爱玛索性闭着眼,利用其它的感知器官和威斯克继续战斗着。
那一拳拳,一脚脚,二人你来我往。但爱玛始终要比威斯克差一点,失去视力,失去的优势无以言表。威斯克抓住爱玛防御的空档,再次将爱玛狠狠地击倒在地。
威斯克一脚踩在爱玛的胸口,加重力气碾了下去。爱玛一脸痛苦,她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被威斯克踢断了,那种尖锐的疼痛,似乎要把内脏扎破的感受,让爱玛不得不扭曲着,控制不住地想要逃离威斯克的脚下。
“怎么了?刚才不还振振有词?”威斯克踩在爱玛的胸膛上,看着爱玛痛苦不堪的表情,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快意。
爱玛听到他的声音,却是大笑起来。她却差点被自己嘴里的血差点呛住,由此乐极生悲地剧烈咳嗽起来。威斯克脚下的力气一点没减轻,爱玛一点气都喘不过来,可她还是在笑。
那么高傲,就好像是她才是把威斯克踩在脚下的那个人。
威斯克一脚踢飞爱玛,爱玛一路滑行,撞到墙壁,忍不住“哇”地呕出一口血。
威斯克如风一般扑到爱玛的身边,一手掐住爱玛的喉咙,看着爱玛窒息的表情,他的脸上一阵扭曲的快意:“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和莎莉蒂妮·温切斯特真的像极了。
“她临死之前,还那么骄傲,让我看得格外恶心。
“我比起你们还要好一点,我最后的仁慈,就是送你去见你亲爱的母亲,让你们史宾赛一家在地狱团聚。”
威斯克说着,手下一用力。 骤然间,温热的血突然喷洒了爱玛一脸。
威斯克瞠目地看到自己的手飞离他的身体,爱玛扭着从地上爬起,她看上去与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一样,她身上不断有血在滴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但爱玛以惊人的毅力克制自己的本能反应,再度朝着威斯克进攻。
那一根肉眼看不见的线,在威斯克愣神间,削断了威斯克的鼻子。
威斯克猛然退后,电磁屏障再度出现,爱玛被屏障挡在外面,甚至因为麻痹感,再次栽倒在地。
“我不知道,你的秘密武器?”威斯克已经止住了血,他的断手筋肉虫豸般地蠕动起来,但再长出来的手,就不再是手的模样,而是恶心的生化武器的利爪。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威斯克说着,再度朝着爱玛走去,“你能做什么?一条手臂?你不会以为一次得逞,以后还能次次得逞?”
爱玛趴在地上,头脑昏沉,被威斯克掐住脖子,她的喉咙还是受到了一些损伤,但她听到了威斯克的话,还是忍不住笑,一边痛一边笑,身体上的痛,还有精神上的痛,它们交织在一起,反倒让爱玛变得麻木起来。
她嘶哑着嗓子,凭着感觉再次面朝威斯克的方向,嘲笑道:“秘密武器?不,你不知道的可不是武器。”
威斯克偏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爱玛:“哦?那我不知道什么?”
他自信满满,抬手吸引着爱玛一开始被击飞的枪。
他不能和爱玛近身,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条线过于锋利,他的身躯不能抵挡。
爱玛趴在地上,失去了再反击的力量,她看着威斯克,说道:“你想知道?那你为什么隔得这么远呢?害怕我再反击吗?”她头破血流,鲜血打湿了地面,让皮肤变得滑腻。
爱玛嗅到了浓重的血的气味,她就算是有所谓的超能力了,但好像她的血也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那种带着铁锈气的血腥味,总是一样的腥甜,一样的让她不舒服。
威斯克将屏障收到一定范围,走近了爱玛,那把枪在慢慢靠近他,他从容地一脚踩上爱玛的手,另一种剧痛再次席卷爱玛。
爱玛无神的眼盯着地面,她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说说,到底有什么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威斯克已经感觉到爱玛的生机在不断地下降,这个女人离死不远了。
爱玛咳嗽两声,抖着声音道:“你知道你有一个儿子吗?”
她的声音太小,威斯克没有听到。
“你说什么?”
爱玛感觉到威斯克的气息再次近了,她再次说道:“你不知道你有个儿子!”
这一声就像爱玛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吼出来的,她的声音伴随着她最后的精神力,凝实成极细的线,直接穿透威斯克的屏障,穿过威斯克的脑子,钉穿了房间。
“啊——!”威斯克猛地后退,他发出无法遏制的痛苦嘶嚎。
爱玛却是真正的用尽了力气,倒在地上。
谁都知道同一个方法不会对聪明人生效,可是谁说她只有那一条线呢?
威斯克感觉自己的精神似乎被洞穿,在逐渐地分裂成两个部分。爱玛的攻击真正的起到了效果,他原本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都不是源于自身,而是因为那些融合到他身体里的生化武器。
精神力洞穿的一击,让威斯克融合的精神发生了分裂。
这是无法形容的痛苦,即使是威斯克也不能抵御。
而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游走的水蛭纷纷朝着威斯克的方向集拢。
越来越多的水蛭涌了过来。
威斯克的力量在乱射,水蛭被击飞,有的死亡了,有的却又孜孜不倦地继续朝着威斯克扑上去。
越来越多的水蛭攀附到了威斯克的身上,它们啃食着威斯克,而威斯克即使精神遭到重创,他也仍然没有放弃,但他确实顾及不了爱玛·温切斯特这个女疯子了。
詹姆斯·马库斯的复仇执念,早已深入每一只水蛭的意识中,他对女儿艾丽西亚的爱,让他甘愿受到约束,但在威斯克的面前,那最后的理智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死不休的复仇焰火。
威斯克咆哮着,同与詹姆斯·马库斯的执念结合的水蛭殊死搏斗着,二者不断地彼此消磨,不断地摧毁彼此。但水蛭的攻击终究是差了一线,最终仍是被威斯克全部赶尽杀绝。
威斯克跪在地上,他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时候。
谁能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堆该死的虫子,就能将他逼到这样的地步。
威斯克咳嗽几声,单手撑在地上,他本来是要离开的,可是爱玛的话仍然是激怒他了。
现在他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咳咳!”
威斯克看着地面的血花,气得发抖。
可他来不及再说点什么,他的头顶剧烈的震感觉到不妙,快速地滚到墙边角落。
天花板轰然落下,飞溅的建材废料还没停止,四个人就悠然地跳到了砸落的天花板上。
与此同时,艾丽斯、卡普兰、Chu三人也从爱玛来的方向进入了房间。
没有多话,子|弹已经替代了他们要说的一切。
阿莱克西亚看到艾丽斯和卡普兰,一把将阿尔弗雷德推到角落,她猛地冲向威斯克。
但另一个人更快,那就是那个穿着白西装的女人。
她看着威斯克的目光,恨不得将威斯克生吞活剥,那里面还饱含着古怪而强烈的嫉妒。
艾萨克斯被艾丽斯一拳击中,Chu与卡普兰接连冲了过来。
威斯克动起来,他就算是强弩之末,也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
“亚丽克丝,你竟然会和艾萨克斯站在一起?”
威斯克接下白西装女人的拳脚,他直接放开了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朝着异化的方向奔去。
阿莱克西亚的攻击他无法忽视,但阿莱克西亚与他始终保持距离,只有亚丽克丝仿佛丧失理智一般地朝他而来。
“你破坏了我的T-Phobos计划,破坏了我换上完美身体的愿望,你该死。”亚丽克丝冷漠地抓住空档,朝着威斯克开枪。
此刻的威斯克是最弱的,躲子|弹根本是不可能的,他被亚丽克丝的子|弹击中,但对他变异的身体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他身上钻出的触手却也是狠狠地鞭向亚丽克丝。
“你也是威斯克计划的人,你该明白……”
“我不明白!啊!我明白,你就是想救你的姘|头!娜塔莉亚·科达,她是我的傀儡,我精心制造的完美人偶,我的意识容器——你要做神,你不要有人能跟你相提并论,你就要毁掉我的希望。
“哈哈哈哈!娜塔莉亚有跟着你离开吗?她相信你,但她被你杀了!”
亚丽克丝根本不在意威斯克对她的攻击,她只是一枪一枪地朝近在咫尺的威斯克射击。
不断喷溅的血洒在她的脸上,一部分甚至飞入了她的嘴里,但不管她再怎么接触威斯克这样呆着病毒的血,都没有感染的危险,因为她的身体缺陷,她不会被感染,更没有可能因此而得到进化。
威斯克甚至还要带走她最后的希望,让她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逐渐发疯。
即使威斯克让她沉睡,放了她一次,那又怎么样?!
指望她感激这个疯子?
不可能!
威斯克感觉到了亚丽克丝的疯狂,他想直接杀了亚丽克丝,但亚丽克丝不仅没有退,她甚至还主动的撞了上去,威斯克没有来得及推开,亚丽克丝携带的炸弹就在他们身上炸开。
阿莱克西亚急退几步,将阿尔弗雷德挡在身后。
艾丽斯、卡普兰还有Chu三人缠斗艾萨克斯,这突然地爆炸仍是吹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倒向一边。
艾丽斯没有放弃机会,她横手一劈,刀锋插|入艾萨克斯的心口。
艾丽斯毫不犹豫地拔|出刀,艾萨克斯涌出的血如喷泉一般地喷薄出来。
卡普兰和Chu见情势有利,卡普兰一抖身,再起来,在爆炸的烟雾散去后,血人般的威斯克仍然还活着。
阿莱克西亚和卡普兰默契地朝着威斯克发起进攻。
艾丽斯爬起来,朝着墙角的爱玛走过去。
Chu却是警惕地看着另一边角落里的阿尔弗雷德。
在这场战斗中,阿尔弗雷德没有任何说得上厉害的战斗力,所以才会一开始就被阿莱克西亚推到安全的角落去。
艾丽斯看到几乎不成人形的爱玛,眼眶忽然酸涩起来,她快步朝着爱玛而去。
趴在地上的爱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微笑。
她只是静默地趴着,那些血就像流不尽一样地从她身上的伤口里涌出来。
艾丽斯的精神力尝试着去接触爱玛的,但爱玛的精神波动太浅,让她根本没有办法与爱玛产生共鸣。她探手,借着精神力检查起爱玛的身体状况,但情况不容乐观。
Chu盯了半天的阿尔弗雷德,确实看不出这个男人有什么威胁,阿尔弗雷德的眼神根本就在阿莱克西亚的身上,而阿莱克西亚和卡普兰对威斯克的战斗,终于也要走到尽头。
地上一滩肉泥一样的女人,还有白色的破布,谁能知道这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倾尽所有的复仇?
Chu认识她,亚丽克丝·威斯克,和阿尔伯特·威斯克一样的人,只是对于亚丽克丝,Chu仅限于在资料中见过。而此次真实相见,却又是永诀别了。
Chu盯着地上艾萨克斯的尸体,他估计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得这么干脆吧?
Chu的眼神落到艾丽斯和爱玛的身上,确定情况不那么紧张的他缓步走过去,可在接近的时候,Chu又注意到了在爱玛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团人一样的东西似乎在动。
可当Chu的目光集中在那物什上时,它却又一动也不动。
Chu开口问艾丽斯:“爱玛情况如何?”
他的声音竟然还是那么平静,但他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不平静。
艾丽斯抱起爱玛,回答道;“需要抢救。”
Chu却为此放了心,艾丽斯怀抱着的爱玛至少现在不再流血了。
艾丽斯抬头去看Chu,下一刻她的瞳孔却蓦然胀大:“小心!”
Chu本能避开,但从他身后而来的攻击是朝着艾丽斯去的。
艾丽斯急退,而那刺来的生化武器却是直接朝着艾丽斯胸怀而去。
——那是爱玛!
Chu来不及想更多的办法,他扑了过去,挡在抱着爱玛的艾丽斯身前。
那尖端一根骨刺的生化触手洞穿了Chu的胸膛,擦过他的心脏。
Chu对着艾丽斯嘴唇翕动,却一声也说不出来,訇然倒下。
艾丽斯怔怔地看了一眼Chu,在那触手再次攻来之前,她就抱着爱玛躲开了。
不能再让爱玛被丢在地上,Chu的死亡让艾丽斯更是难以面对爱玛,可艾萨克斯又站起来了。
威斯克的四散的血肉,和艾萨克斯的血混合在一起,艾萨克斯也发生了异变。
Chu的生机几乎是瞬间断绝,无法阻止这一切发生的艾丽斯抱着爱玛,精神力骤然席卷而出。
在她狂暴而凝练的精神风暴中,狼藉一片的房间再度遭受重创,阿莱克西亚感觉到了威胁,带着阿尔弗雷德赶紧从艾丽斯他们来的方向退离。
这样的威势,阿莱克西亚可以肯定威斯克和艾萨克斯必死无疑,如果再不走,很容易被卷入艾丽斯的精神风暴,到那时,就算是阿莱克西亚也不能断定自己就可以抵抗得住。
艾丽斯的风暴席卷过去,卡普兰却成了风暴中唯一的安全岛,威斯克那一团还不想死的血肉,还有艾萨克斯异变的身体在艾丽斯的风暴中,都成了土鸡瓦狗般的存在,纷纷土崩瓦解。
艾丽斯的精神风暴,就如分解射线,所到之处,再无一丝完好之地。
如此威势,艾丽斯却也无法支撑多久。
她遏制自己更为疯狂的精神力,抱着爱玛,期待她能给自己一点回应,安抚下那些狂奔的野马。
卡普兰艰难地呼叫着艾丽斯的名字。
艾丽斯竭尽全力的想让她的精神力停息,继续下去,这艘船都有可能因为她的精神力而被击穿。
可是狂奔的精神在被拼尽全力释放以后,却不是艾丽斯想停就能停的了。
在那角落里的那一团不知名的物什在这样的风暴之中,与散落在它身边的属于詹姆斯·马库斯的水蛭相融。一丝微弱的精神力丝线在空气中飘荡了起来,它在艾丽斯的风暴中毫无重量地漂荡。
但它亲近着艾丽斯的精神,于是默默地向着艾丽斯靠近。
在风暴之中,它随波逐流,但逐渐地它分出了新的触角,很慢很慢地与艾丽斯的精神达成共振。
在这一刻,艾丽斯感到熟悉的眼前一黑,跌入了久违的心灵世界。
房间内,精神风暴一滞,艾丽斯倒在地上。
尚且有力气的卡普兰赶紧过去。
……
艾丽斯看到了詹姆斯·马库斯,他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但他的脸又在古怪地变化着。
“父亲?”艾丽斯迟疑地呼唤詹姆斯·马库斯。
詹姆斯一双眼看向艾丽斯,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眼眸,奇异的蓝绿混杂的颜色,像是糅合了一切的美好。
“父亲?”
詹姆斯困惑地重复这个词。
“你去哪儿了,父亲?”
艾丽斯其实是有看到四散在房间里的水蛭的,可她不知道詹姆斯·马库斯的所有水蛭都被威斯克杀死。所以艾丽斯还以为詹姆斯·马库斯还活着,而他的精神也确实救了她。
艾丽斯曾经为了让詹姆斯·马库斯不要显得那么神经质,特意用自己的精神力为詹姆斯·马库斯疏导过一次。
詹姆斯看着艾丽斯,她竭尽全力地在走向他,他为此感到熟悉,在他眼前晃过许多的画面,他努力想抓住一点,但最终什么都没留下。
“爱玛……”
徒劳努力许久的詹姆斯忽然开口,呢喃了爱玛的名字。
艾丽斯还没开口,他的影像便彻底消失在了心灵世界里。
艾丽斯想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耽误下去。
她按照以往的方法,让自己下坠。
猛然醒来,艾丽斯便发现自己和爱玛正并肩坐在墙角,而卡普兰却在和一个女孩对峙。
头脑因为过度使用精神力而眩晕,但艾丽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将那个女孩看得清清楚楚。
那孩子有一头蜜色的金发,天使一般甜蜜的脸蛋,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却是呆滞的。她裹着一身破烂的黑色布料,就像本能一样,在朝着艾丽斯和爱玛的方向爬过来。
而卡普兰就挡在她过来的路上,他担心这样的小女孩有什么古怪,不敢让她靠近艾丽斯她们。
艾丽斯忽然想起了这孩子的面孔,那与安布雷拉公司总部的历史长廊上悬挂的,属于莎莉蒂妮的照片很像!
艾丽斯爬起来,再度抱起爱玛,她对卡普兰说道:“卡普兰,带着那个孩子,还有……还有Chu的……我们走。”
卡普兰听到艾丽斯的声音,他没有问为什么,抄手将那女孩夹在腋下,又大步朝着Chu走去,捡起了Chu。
艾丽斯抱着爱玛与卡普兰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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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场恶斗,克里斯与里昂总算是杀死了那会燃烧的敌人,而那莫名的震动总算是停止了。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东西从里面走出来。
克里斯和里昂对视一眼。
克里斯问:“要不要先问问?”
如果之前不是他们精神紧张,直接开枪,也不会引发那样的一场恶战。
“问。”里昂为了避免先前的错误,大声询问走过来的人是谁。
艾丽斯听到问话,而且是里昂的声音,立刻便回答了。
听出是艾丽斯的声音,里昂和克里斯都放弃了攻击的准备。
几个人汇合,艾丽斯毫不犹豫地向里昂求助,爱玛需要抢救,而船上只有一个医疗站。
里昂看清了艾丽斯的情况,他忘了询问艾丽斯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为爱玛的死而复生多嘴询问什么,他只是将艾丽斯的请求答应下来。
四个人一同朝着医疗站而去。
到了医疗站,才清楚这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艾达手起,刀落入了约翰的头中,这怪物终于也是倒在地上,结束了自己的那罪恶的一生。
里昂就和艾丽斯他们一起,站在医疗站的门口,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并没有出手帮艾达。
他相信艾达自己可以处理,正如他相信艾达不会是刺杀格拉汉姆的人一样。
“你们看起来不太好。”
艾达的声音飘到艾丽斯他们耳朵里,她勉强自己站稳已经是不容易了,她需要缓缓。
“爱玛需要抢救。”艾丽斯主动走过去。
就着昏暗的光,艾达看了一眼艾丽斯和爱玛,也不废话,“走吧。这里还真有抢救设备。”
艾达颤抖着走到倒了一地的药柜处,收捡了散落在地上的药品和一些工具,给他们带路。
她不必多问什么,如果艾丽斯他们没有解决威斯克,他们就不会还安心留在船上,甚至还要给爱玛做抢救了。
她就知道,选择他们做盟友,绝对不会亏。
……
克里斯、里昂还有卡普兰在上面一层守着药品。
那外面飞的直升机已经消失,人群重新安静了下来。不时有人会远远地观望这里的情况,在艾达和约翰战斗的时候,没人愿意过来。直到风平浪静的现在,一些胆子大地发现这里的平静后,却是想过来抢走药品。
而克里斯、里昂和卡普兰显然不是什么可以被欺负的人,这些想趁火打劫的人,没有一个是得逞的。
看到这里没了约翰医生,但秩序依旧,这些人也只得悻悻离开。
医疗站恢复了平静。
没有人控制的航船,在海面上随着洋流漂泊着。
太阳再一次跃出海平面,绚烂的光照耀在救世号上,也照亮了克里斯、里昂、卡普兰坐的废墟。
Chu被安置在唯二完好的病床上,就像睡着了一般。除了苍白得毫无血色,也看不出他已经死去。
或许死亡对他来说,也算不错,至少他获得了永久的安宁。
在他的邻床上,小女孩的脸迎着阳光,灰蓝的眼睛看着太阳,默默两行泪滑落下来。
“还能看到初升的太阳,真是幸运的一天。”克里斯笑着拍了拍里昂的肩。
里昂也是笑:“是啊。”
卡普兰煞有其事地点头。
“爱玛会好起来的。”克里斯望着太阳,望着海面上泛动的闪光,轮廓分明的脸,在这阳光里柔和了许多。
里昂和卡普兰也都这么认为。
而抢救室里,艾达与艾丽斯看到爱玛那正常的心电图,也如此坚信着。
“现在一切都好了。”
“她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
爱玛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睡着,没有丝毫的痛苦。
她会好起来的,然后,她们会一起离开这里,去往安宁的地方。
艾丽斯抚摸着爱玛的发丝,笑容重新挂在她的脸上。
一切都结束了。
而他们将迎来新生。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