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晋将回到旋转空间之时, 还觉得心有余悸。它愤愤不平地对系统嚷道:“这算是什么事儿,不做网站就不做网站,反正充钱的也不是我。不干了。”

  系统大概没想到此次事件, 让晋将反应如此之大, 好半天没有回应晋将的话。其实晋将也不过就是自己一时气愤, 才要发泄一下,不过看来系统也不是谁都能绑定, 要不也不会让自己这样威胁一下就灭火了。

  于是晋将也不再说话, 做出罢工的样子。暗中它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得分, 竟然是四千九百九十分!这个就淡定不能了,进度条都已经完成一半了!指日可待有没有?

  正兴奋之间, 系统的声音传来:“可以让宿主挑选一次任务。”

  晋将简直出离愤怒:“既然能挑选任务, 为什么以前还随机把我穿到那么多被黑的人身上?哪一次不是费尽心机?要真是一人具的话,头发都得掉光了。”

  系统的声音很平静,反正它也没有不平静的时候:“宿主此次成功地让原著设定崩塌, 额外奖励一千积分, 加上本次任务一千积分, 可以有两次抽奖机会,是否抽奖?是否抽奖?”

  晋将已经看出,这位是打算把自己说要罢工的事儿就这么含混过去。可是它也拿系统没有办法——人家在绑定的时候都没征求它的意见,晋将想自己离开就是白日做梦。

  形式比人强,晋将问了它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不是每得五百分就可以抽一次奖吗?这次得了两千分, 应该抽四次才对。”

  系统仍然很平静:“每次最多可抽两次奖,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得了,自己也利用过解释权的晋将, 在这强大的理由面前不得不放弃抗争。转盘已经出现在了它的面前,它用意念按下了抽取, 转盘飞快地转动了起来。最后停在了胭脂方子那一格。

  晋将对这个还算是满意,穿到红楼世界,自然避不开贾石头,若是能用这胭脂方子先让他心生好感,进而让贾家的大boss们对自己有好感也不错。尤其这还是十张一套,就算是开个胭脂铺子也够用了。

  第二次抽到的是十张言听计从符,让晋将更加满意,因为它原来抽到的忠心符在秦可卿这一世都已经快用完了,只剩下孤另另的一张放在储物柜里。不过它不知道这符是不是如忠心符一样好用,也只能等试过才知道了。

  正思想间,它又感觉自己被投入到一具身体,气得恨恨对系统道:“不是说可以让我自己选择任务吗?”

  耳边传来的却是天道的声音:“一个小小的系统,竟然想着与宿主通同做弊!却不想天下岂有我不知道之事?先让它禁闭几日再说。”

  晋将无限后悔,自己刚才应该先选了任务的。也不知道这次天道会让自己穿成谁。只是天道亲自出手,怕是自己此次的任务不好完成。

  铺天盖地的信息接踵而来,晋将接收之后暗中骂了一声,不知是骂天道果然心黑还是骂自己的乌鸦嘴。

  看看它穿成了谁?红楼里的超级酱油党,最扶不起来的人物,自己不争气的典范,出场次数不少存在感不多,被曹大大冠名为二木头的贾迎春!

  其实晋将对这个人物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自己第一世的时候,还是忠心耿耿地让她得了个好的归宿。只是自己若是穿成了这个人物,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一看迎春的愿望,还真吓了晋将一跳,这才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鼎鼎大名的木头小姐,最佩服的不是诗情画意的林妹妹,也不是大方周全的宝姐姐,反而是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凤辣子。难道还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是不是在迎春的内心深处,也不愿意自己如一个透明人般存在,也想着恣意痛快的人生?她的愿望让晋将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孙绍祖对自己伏首贴耳,在孙家后宅说一不二。

  这志向还真是远大呀。晋将自己暗笑了一声。所谓眼光不同,愿望也会不同,迎春从出生后就一直没有得过任何人的重视,能有这个愿望应该已经是她极致的发挥了。不过对象是中山儿狼,想让他伏首贴耳的,只能是百兽之王——老虎了吧?再加上迎春的性别……

  妥妥地就是母老虎!

  就算是林黛玉想化身为夏金桂,都没有贾迎春想做母老虎来得让人惊悚呀。

  “我们奶奶还没醒,姨娘们还是消停些吧。不管怎么样,我们奶奶也是大爷明媒正娶迎进门的。”没等贾迎春适应好这森森的恶意,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略翻了一下身,迎春的身上传来一阵阵疼痛。回想一下才知道,自己是生生地被中山狼给打昏过去的。起因十分简单,孙绍祖又上门向贾赦讨要银子,被贾赦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家里。

  谁知他在门口,竟然遇到了荣国府给迎春送东西的婆子们,这可就让孙绍祖气不打一处来了:自己讨银子就说没有,只拿些不值钱的吃喝过来,显得你们有多重视女孩是吧?

  既然你们这么重视自己闺女,那我就打到让你们心疼!看你们还不还银子!这就是孙绍祖对迎春动手的理由。

  于是原主就得了这样的无枉之灾,生生地连疼再气,昏了过去。而天道觉得不管是昏是死,都是晋将穿越的良机,于是它成功地在此次接受了任务。

  “什么明媒正娶不明媒正娶,在这孙家,只看谁得了老爷的喜欢。再说了,不过是比我们姐妹的身价高些,还不是一样地花了老爷的银子?”

  “就是,什么大爷二爷的,咱们府里只有老爷。”

  “还说自己出自什么国公府,连主子都能唤错了,也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

  。。。。。。

  七嘴八舌的女声,让迎春不睁眼也知道,定是本性好淫的孙绍祖的姨娘们,来看自己的笑话。也好,人都聚齐了正好行事。迎春想着,原主即是想在这孙家内宅里说一不二,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绣橘,谁在那里大呼小叫的,还不能我赶出去?”忍着嗓子的干痛,迎春把声音从缝里一点点挤出来。

  绣橘听到迎春的声音,高兴地扑了过来:“奶奶,你可醒了。”泪水已经滴到了迎春的脸上。

  迎春已经知道,司棋在自己成亲之前早被撵出了大观园,就是不知道现在她那个混帐表哥找回来了没有,若是还没有,文章不定还留着一条小命,自己也好把她再收回来。跟着她陪嫁到孙家的,只有绣橘一个丫头还算是贴心,而另外三个丫头不过是临时找出来充数的。

  此外还有两房家人,说是两房,也不过就是五六个人的样子。加之原主本性懦弱,来了孙家自己都得不到尊重,更惶论这两房家人,也是一点差使都没得到,只能由着迎春在自己嫁妆里给发一份月钱。这与荣国府里各位太太奶奶的陪房各种得脸、各种被奉承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所以这两个陪房媳妇,轻易也不会到迎春跟着来。

  以至现在迎春开口,让绣橘将孙绍祖的姨娘们赶出去,绣橘只能委屈得自己掉眼泪,却势单力薄得不敢出声。

  尽管迎春刚才的声音小,可是那些姨娘们还是都听得真真的。就听第一个声音嗤笑了一声:“太太还真是好威风呀。只可惜这样的威风,还使不到咱们身上。刚才老爷走的时候可是已经说了,让太太快点搬出正房,别占了老爷与咱们姐妹取乐的地方。”

  看来这个是中山狼面前得宠的了,竟然在主母面前大放厥词,让主母搬出正房去?迎春在绣橘的搀扶下,坐正了身子,嘴里不自觉地嘶了一声:怪不得叫中山狼,下手还真是不留情呀。绣橘不安地看向原来遇到这种情况,一向只知道背转身自己落泪的姑娘,现在竟意外地强硬起来,不知道今日是不是会自讨苦吃。

  “水。”迎春向着绣橘示意了一下,这个丫头是不是哭傻了,自己刚醒过来,都不知道给点水润润。还没等绣橘答话,那个刚才让迎春搬家的姨娘,已经又开口了:“太太还是别摆着架子要茶要水的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使唤人。说不得过几日老爷就收了这丫头,到时谁服侍谁可还不一定呢。”

  迎春把目光转向了绣橘,只见这丫头不闪不避,与记忆里那个从进了孙府,一直维护自己的忠心丫头重合了起来,迎春展颜一笑:“这个就不是你一个姨娘该操心的事儿了。你只管管好自己的丫头就行。”

  贾家的基因本就不错,迎春容貌自是不俗,此时脸上虽然有些浮肿,可是眉目仍然精致,刚才那一笑,竟然让屋里的人都生出了惊艳之感。

  姨娘们无不扭紧了自己手里的帕子,不怪从这个木头一样的太太进府之后,就算是没有什么风情,老爷也还是不时地宿在她房中,原来竟是个好颜色的。也亏得她平日里总是一幅木楞楞地样子,说话也都是什么规矩,什么礼法之类。要不老爷还不得让她一个人迷了去。

  那个开口的姨娘,迎春已经从记忆里得知,正是孙绍祖目前最宠爱的一位,姓王,名彩蛾,是个从外头抬进来的清倌儿,来时还带来了一个丫头,主仆两个据说本事了得,让孙绍祖十分着迷。只是现在那娇颜上除了不可置信,还有一股子傲然,生生地将一张芙蓉面扭曲成了怒目金刚。

  “王姨娘也回去说说你那个彩蝶,这丫头就是丫头,怎么你出门她也不跟着?再说你们主仆名字居然排在一起,偏她的名字听起来比你的还有光彩些,怕是不合规矩。”迎春不介意让这主仆自己先争斗起来,也就忍着嗓子的干痛,说教起王姨娘来。

  绣橘见那王姨娘面色越加扭曲,忙把自己姑娘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坐得不那么费力,借此动作也好遮一下那个王姨娘的视线。她相信,若是视线能杀人的话,她们家姑娘怕是已经没有全尸了。

  王彩蛾也算是历练过的人物,要不也不能让孙绍祖把她们姐妹一起抬进了府。就见她对四周姨娘们嘲讽的轻笑置若罔闻,还是把矛头直指迎春:“我们主仆如何取名,倒是不劳太太操心。老爷说了,如此叫着我们的名字,他更尽兴些。”

  呵呵,迎春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敢情原主让这女人日日挤兑,就是不如她会说荤段子?!

  她示意绣橘只管给自己倒水来,可惜接到手里的却只是微温。再看绣橘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是这丫头不想给自己一口热水喝,而是她一个人根本不敢出了这门,要不自己这个主子怕是会让一堆女人给生吃了,所以只敢用茶吊子里存的水了。

  喝了两口水,觉得嗓子不那么干了,迎春才又微笑着向那王姨娘道:“一向听说王姨娘是清倌儿出身,老爷爱你床上的活计好。怎么今日听来也不过就是这样,竟然日日主仆齐上阵才能让老爷尽兴?看来这传言呀……”

  “你!”王姨娘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昏了一回,这太太怎么就牙尖嘴利起来,还敢把那床上之事宣之于口?要知道平日里就是她们带出一句半句来,都够让这太太脸红上半日,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迎春却已经沉下了脸:“没规矩的东西。”手里的茶杯也向着王姨娘扔了过去。只是毕竟是受伤之身,身上哪儿有力气?不过是将将把杯子摔到了床下。

  就这也已经让一屋子人大惊了,这可是太太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绣橘心下更急,觉得自己姑娘是不是让姑爷给打傻了,怎么竟然做出这样的动作来?虽然看着觉得挺解气,可是这王姨娘一向是受宠的,若是吹吹枕边风,自己姑娘可就是现受不了的罪。

  又听迎春对着一屋子女人喝道:“没规矩的东西,谁家的小妾丫头,敢对着主母你你我我的来?日后都给我自称奴婢。滚。”

  绣橘不等那些姨娘们再出言,也装起了红脸来:“姨娘们即是已经给奶奶请过安了,现在奶奶已醒,不劳再惦记着,快请回去吧。”

  十几个莺莺燕燕在屋子里,给人的视觉冲击的确不小,所以迎春并没有反驳绣橘的话,即是想树立起绣橘的权威,也是不愿意再闻这刺鼻的味道。

  “把窗户打开。”迎春也不管那些姨娘们是不是如绣橘所愿的退出,直接吩咐绣橘开窗户,这一屋子的脂粉头油气,让她觉得自己从系统里抽得的脂肪方子,一定会大有用武之地。

  不过听到她让开窗户,别的人脸上可就不大好看了,王姨娘刚想说什么,就被她身后一个着玫红比甲的给拉了一下,这些人也不向迎春行礼,在王姨娘不屑地一哼之中,退了个干干净净。

  绣橘为难地看着自己家的姑娘:“如今奶奶身子还虚着呢,怎么好就开了窗户?”

  迎春向她和善地笑了一下,全没了刚才面对王姨娘的针锋相对:“先透透气再关上也是好的。这一屋子的味道,就是好人也得熏昏过去。”

  “姑娘,”见迎春还有心说笑,绣橘不由得大急起来:“姑爷刚发了怒,想是在那府里的气还没消呢,姑娘还有心管这些事。”怎么自己姑娘一醒,竟似换了个人一样?

  迎春还是坚持让绣橘开了 ,才对她道:“傻丫头,原来咱们倒是想着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可是你也看到了,不管什么地方受了气,一样地全撒在我身上。即是如此,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绣橘一想也是,又觉得姑娘若是早就想得如此开,也不至从小委屈到大。难道这就是人说的,看开了?可怜她们姑娘,刚才生生地让姑爷给打得昏了过去,才换回来的看开,自己不管如何,是都要帮着她过两天顺心的日子。

  思量间,已经听迎春道:“给我梳洗一下,再把那三个背主的丫头叫过来。”

  绣橘就有些不赞成:“别说奶奶看着她们生气,就是我也看不上她们一天狗颠似地围着那些姨娘转的样子。不过是几个奴才,奶奶要见她们,何必还要梳洗了?”

  迎春苦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想来刚才原主昏倒之后,不过是让人胡乱抬到了床上,现在还有些鞋印子在上头,其中正有一个,就在胸口,可见孙绍祖当时是真的恨不得一脚踢死了自己。

  若是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让那三个眼大心空的丫头见了,不定在心里怎样笑话自己这个做主子的。有的时候,有些眼皮子浅的人,还就是只敬罗衫不敬人,那就着了罗衫给她们看。

  就算迎春的嫁妆,是荣国府仓促间对付出来的,可是布料这种占地儿又多,看着又光彩夺目的东西,自然是王熙凤的首选,倒是准备得不少,就是四季衣裳也占了好大一部分。此时迎春让绣橘加意找了一下,穿上大红的深衣,着上同色襦裙,再套上浅紫色的比甲,竟然衬得刚醒过来的脸色都好了三分。

  “平日里奶奶就是不爱打扮,这样一装扮出来,又哪里不如人了?”绣橘看着装扮好的迎春,嘴里也称赞起来。迎春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人,定是指得大观园里的姐妹。

  姐妹,呵呵,现在大家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吧?就算是姐妹们知道了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可不过是替自己伤心难过一回。就算是能出门的贾宝玉,平日里也是姐姐妹妹地各种爱惜,可是又何曾见他替出嫁的二姐姐出过头来?

  摇头挥去自己的想法,迎春不在意地道:“现在不过是各人过各人的日子罢,谁又能帮得了谁,谁又能救得了谁?咱们想着日子好过些,还得靠自己。去把那三个背主的给我找来吧。”

  绣橘听得心下惨然,现在是大爷不在府中,奶奶说话还有三分底气,可是等着大爷回来了,又将如何?不过那三个小蹄子行事,眼里也实在是没有主子,让奶奶震吓她们一下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三个丫头已经站在了迎春的面前。迎春只管盯着她们看,倒都不愧是荣国府出来的,估计当日贾赦也有心向自己的姑爷赔罪,这三个相貌就算是在那十几个姨娘里,也算得上是出挑的。

  她这里一面看着一面心中评价,可是那三个丫头却有些站不住了——就算是迎春再懦弱,名义上也是她们的主子,手里也攥了她们的身契,比起府里的大爷来还有权利处置她们。

  平日里她们不把迎春放在眼里,不过是仗着自己都是荣国府的家生子,老子娘不管得不得脸,可也算得上是府里的陈人。若是迎春多说她们一句,就闹着要回府去,说是自己服侍不了姑娘。可是刚才听说迎春将那些姨娘都赶出去了,想来这次是发了狠,心下早虚起来。

  “刚才你们主子都要死了,你们去哪儿了?”迎春心里评价了个大概,才开口问这三个丫头。

  扑通扑通的声音传来,是这三个丫头跪下的声音。就听一个大些的道:“回奶奶,我看大爷行动不象,就想着是不是去二门上找人回府里报一声信,请家里的老爷、少爷们过来解劝一二。”那两个也有说去唤人的,也有说是去找大夫的,总之各各都有理由,都比绣橘这个只知道守在主子跟前,替主子挡了两脚的丫头想得周全。

  绣橘脸上颜色都变了,就要开口骂人——原来在荣国府的时候,一听丫头婆子说个理由,迎春也就息事宁人了,都是司棋出面震吓住这些人。后来司棋被撵出去了,她不得不学着司棋的样子,对着这些人连骂带吓地,才让这屋子里没走了大褶子。若是姑娘再如原来一样,轻轻放过这三个丫头,下回有事儿,更抓不着人了。

  迎春拍了一下绣橘,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开口道:“难为你们倒是忠心的。不过我却有些信不及。从绣屏开始说,你去二门找的是谁,和人是怎么说的,那人去没去荣国府,若是去了现在府里还没来人,老爷少爷们又是怎么说的。你们两个也是一样,做了什么事,找的是谁,结果如何,不妨都和我说清楚。”

  “若是说不清楚,”迎春又是一笑:“你们的身契,可都在我这里放得好好的呢。这样撒谎的人,我可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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