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道卿!你又在偷懒了,赶紧给我过来!饭都烧糊了,你晚上是不是又想挨饿啊!”

  徐晚羊还没看清这是哪里,右耳朵的剧痛就活生生的让他清醒起来,“你这个死孩子,成天没一件事能办好的,你那师傅呢,又跑哪里去了!”

  尖利的咒骂声还在继续,徐晚羊的耳朵都快拧成麻花了,急忙叫道,“疼啊疼,先放开我!”

  那只大手终于松开,徐晚羊捂着自己的右耳,看着眼前施暴是一个高个子的胖女人,此刻她正掐着腰对他喷口水,徐晚羊没在意她说什么,只摸摸自己的身体,穿过来了,还不是鸟,难道这次是人了?不管了,他得赶紧找到容夜要紧!

  “哎哎哎你还想往外跑,给我重新把饭煮熟了,不然明天都不准吃饭!”胖女人拦住他的脚步。

  徐晚羊指着自己,“你认识我,你是谁啊?”

  “嘿你这小子可有趣啊,不想干活装糊涂是吧,我告诉你啊,你师傅欠下的饭钱说好了用你做工来抵,你可别想给我逃啊,我可会看紧你的,现在,去挑柴烧水去!”

  “我师傅?我哪里来的师傅啊,这位大姐,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是何处,雪国皇宫,怎么走啊。”

  她愣了一下,接着拍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啊,你这戏也演得太像了吧,连你师傅都不记得啦,还想去哪里,皇宫?我告诉你啊,今个你不把活给我干完了,老娘送你去见阎王你信不信啊。”

  见她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徐晚羊只得点头,“信,我信。”

  此处应该是一个小饭馆之类的地方,前厅很热闹,不时听到有人把酒言欢,这后院里除了后厨,院子里的人来来往往也都很忙碌,徐晚羊被指派到一个锅灶前烧水,大概是刚刚那胖女人把徐晚羊的话告诉了其他人,所以他拿柴的时候那不时地接收到一些看傻子般的眼神。

  一边添柴一边暗想,他怎么会穿到这里来了,上次可是直接到的容夜的寝宫,这回怎么在皇宫外面,按那个人的说法,他应该还要在此处做好一阵子的工才行,要怎么逃出去,怎么才能见到容夜呢?

  没等水烧热,一个急匆匆有些神经质的声音传来,“我徒儿何在?道卿呢,道卿!”

  徐晚羊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新名字,还在闷头想怎么逃出去的事,不料脑袋被重重敲一下,“你这死孩子,听不到为师的话嘛,叫你呢!”

  这次运气真差,怎么谁都能打他,扭头一看,一个瘦得跟猴儿似的白胡子老先生,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卷轴,又立刻笑嘻嘻道,“徒儿啊,不用在这添柴了,你师傅我帮你解脱了,快走快走!”

  “去哪儿了?”

  “当然是好事了。”

  他还没迈出几步,又被那个胖女人拦住,“哎哎,活还没干完呢,又想跑啊,我说你这个老头啊,终于舍得回来找你的徒弟啦,想走也行啊,欠下的半月酒钱哪来。”

  “呵,我当是什么?不过就半月的酒钱吗?”他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给你,这个可不止一个月酒钱了,也算是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告辞,告辞!”

  那胖女人见钱眼开,急忙拉住他,“哎呦,道白医师,最近这是发了什么财,怎么出手这么阔绰,不如,在小店多住些时日吧,您不是最喜欢吃我们店里的烧鹅吗,我让他们,今晚给您备上。道卿,你也留下啊。”

  “不必了!”那老者爽朗的甩开那女人的衣袖,“我们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徒儿,咱们走!”

  徐晚羊被他稀里糊涂的拉到了一家饭馆,一桌子的菜,刚巧他也饿了,不管那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

  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那老者道,“这些天你受苦了,你师傅我是找出路去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嘛。我告诉你啊道卿,这回,咱们要发大财了!”

  徐晚羊才不管,他吃饱了就跑路,进宫找容夜去,发什么财和他无关。

  那老者继续道,“道卿啊,想不想知道为师要带你去哪啊?”

  徐晚羊摇头。

  “你这傻孩子,真是没福气的,我告诉你啊,咱们一会啊,要进宫了。”

  “进宫?”

  “是啊,这下你感兴趣了吧,我告诉你啊,我在太医院有位朋友,他信得过我的医术,才举荐我入宫的。不过这次的机会百年一遇,若是能抓住,你师傅我,哼哼,以后都不愁喽。”

  他急忙问,“皇宫有谁生病了吗?”

  这老者还未答,只听那旁桌已经开始有人议论了:

  “你们说说,这容夜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大婚前就突然病倒了呢?”

  容夜!

  “是啊,一开始大家还说是殿下逃婚,不愿意和森林国的公主结亲,谁知是因为生病啊。”

  “不过,我听说的是这样,咱们殿下是不愿意结亲,大婚那日是逃婚不错,是逃回来向国王王后解释后才病倒的。”

  “真的是这样,那殿下这病,该不会是······”

  “哎,这个可不能乱猜,总之容夜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

  容夜病了,怎么回事?一定是梦朝,一定是梦朝害得!徐晚羊死死的抓着碗筷,那老者看他这副模样,赶紧问道,“道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来,为师给你把把脉。”

  “师傅,你是大夫吗?你会医术?”

  那老者一巴掌拍他头上,“你是真傻了,跟了你师傅这么多年,连我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那你有把握治好太子的病吗?你了解多少?”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快说啊。”

  他又敲他一下,“你这死孩子,这种话能在这时候乱说吗?等回去我再告诉你。”

  “那咱们什么时候进宫?”

  “明日。”

  晚上回去的时候,徐晚羊总算了解到他现在这个人物的身份,名字叫道卿,今年十八岁,跟着这个叫道白的江湖医师已经七八年了,这位道白的医者没什么其他毛病,就是爱喝花酒,只要身上有了些银两全都往里面撒,这些年他本攒下一点家业,可就被这喝花酒的恶习给败光了,前些日子在人家酒馆欠了酒钱还不起,就留下他这小徒弟在里面做工还债。

  估计这种事也是常有的,徐晚羊扶额想,这个师傅,看起来也不怎么靠谱啊。

  眼下他这副躯壳年轻了几岁,对着镜子看看,连皮肤都紧致滑嫩了不少,不过,应该也是个苦孩子,身体过瘦,有些营养不良,小小年纪,一双小手就布满了老茧。

  也罢也罢,等到了宫内,见到容夜,他就能摆脱这不靠谱的师傅了。

  第二日上路的时候,徐晚羊再次追问,“师傅,这容夜殿下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有把握治好吗?”

  道白捋了捋自己雪白的胡须,轻轻摇头,“难说啊,不过是尽我所为吧,只要能进宫一趟,这一次,就不算白来。”

  “你要是对殿下的病没有把握,治不好,不怕被国王降罪吗?”

  他呵呵一笑,“就算降罪,那么多人,国王他降得过来吗?”

  等入宫一看,徐晚羊瞬间就明白了,不管是皇宫里的太医,还是江湖民医,满满的站了一院子的人,看来容夜这次的确病得不轻,而且这些人,不一定都有把握,但只要说给容夜殿下看过病,出去后也能挂个名头来。

  譬如就他这位师傅,看起来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宫里交朋友的。因为人数众多,而进去的每位医生时间耽搁的也太久了,所以没进去多少天就黑了,徐晚羊在外面急得不行,他这位师傅还乐呵呵的与旁人拉关系叙旧,好像谁都认识一样。

  终于等到他们了,徐晚羊赶紧跟着这师傅后面,第一次进容夜的宫殿这么紧张,还没等他站稳呢,身后的门突然关了,道白脸上没有了平日的轻松坦然,一脸肃穆的跪下,“参见容夜殿下。”

  他还发着愣,只听到一如既往的冷漠声音道,“起来吧。你就是道白?”

  “正是。”他回完话又赶紧拉着一旁的徐晚羊,低声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跪下。”

  “哦。”徐晚羊后知后觉,跪下后脑袋也低垂着。

  在他的视线里,只瞧见那一尘不染的衣角,在眼前闪过,容夜道,“道白是李太医的故友,本殿下很信得过你。”

  “草民惶恐。”

  “好了,你过来瞧瞧吧。”

  “是。”

  徐晚羊依旧低着头,这是怎么回事?容夜不是病了吗?怎么声音听起来很健康,外面的传言难道是假的?

  他独自跪着,容夜离得有些远,因他低着头又看不清脸,只问道,“此人是?”

  “哦,这是草民的徒儿,道卿。”

  “你也起来吧。”

  徐晚羊心里一动,尽量平稳道,“是。”

  慢慢起身,见容夜正拿着茶杯饮茶,一派气定神闲的神色和他的视线相撞后,瞬间竟有些呆滞,“你,你······”

  见他急,徐晚羊倒不急了,缓缓道,“殿下怎么了?”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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