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容夜走上前,看着他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道白赶紧道,“殿下,他叫道卿,今日是初次进宫,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徐晚羊毫无惧色,容夜对身后的其他人道,“你们赶紧查看,然后将结果告知我。”又对徐晚羊点头道,“你随我来。”

  “怎么回事,你到底是······”

  只有两人在的房间里,徐晚羊尽量以轻松的语气道,“殿下,是我,我回来了。”

  “你到底去了哪里!”容夜突然抓着他的胳膊,“这身份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已经······”

  “殿下,有点疼啊。”

  容夜松开他,“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好。”徐晚羊点头,在屋内走了几步,“殿下还记不记得,您第一次用剑刺中我的时候,除了血迹,我当时整个人都消失了。”

  想起那件事,容夜的脸上有几分愧疚,徐晚羊大度的拍拍肩,“我说这个,不是为了和你翻旧账,只是不把这个说清楚的话,你应该也很难相信我的。”

  “我相信你。”他语气里有些急切,又忽而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这次消失,也是因为有人取了你性命。”

  “我在这里死了之后,会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去,所以除了会疼会痛,基本上,我在这里算是拥有了不死之身啊。”

  “别岔开话题,是谁做的?”

  徐晚羊反问,“那你这次生病的事,又是因为谁?”

  “你先回答我。”

  “梦朝。”

  “果然,果然是她。”容夜微微变了脸色,似乎有些不愿相信,但又有些意料之中。

  徐晚羊道,“容夜,你是不是早就怀疑她?”

  “一开始并没有。”

  “那是从什么时候,梦朝为何要对你下手?对了,你父王曾对森林国做过什么?”

  “我父王?他和前任的森林王是好友,两国关系也一直融洽,就连森林王薨逝的时候,我父王还亲自去参加了葬礼。两国之间,未曾听过有什么恶交。”

  “不对,肯定有什么,梦朝对我下手的时候,自言自语了一番话,其中的意思,就是因为你父王的恶行,她才要对你下手。”

  容夜正皱着眉,门外有人敲门,看来是结果已经出来了,他让徐晚羊在此处等着。

  徐晚羊一把拉住他,“我也要去,容夜,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好生待着别出来,我晚上再给你解释。”

  临走后还把门锁上,徐晚羊更加郁闷了。这日子过得,怎么去到哪里都要被限制自由。

  等啊等,等到太阳落山,天色渐昏时,终于有人来开门了,却是他那不靠谱的师傅,身后跟着容夜,一个难掩悲伤,一个平淡无波,还真是鲜明对比。

  道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好徒儿啊,师傅对不住你,以后,你就好好跟着容夜殿下。师傅,不能再照顾你了。”

  徐晚羊想,可不是嘛,你一欠下酒钱就留我做苦工抵债,这样的照顾是不能再有了,不过这师傅虽然有混蛋之处,但来到皇宫见到容夜也是因为他,徐晚羊只好也故作难受的表情道,“是,师傅,徒儿知道了。”

  “容夜殿下,既然你要留下道卿,我也只能同意。但这最后,能否让他送我出宫门呢?”

  容夜看了徐晚羊许久,点头说好,但随即还是找来两个侍卫在身后陪同。

  行至城门处,终于要一别了,道白央求要与徐晚羊说些私人话,麻烦他们站远一点。请走远些,我与我徒儿一别之后日后就不能见到,请给我们留一点私人空间。

  “好了,师傅,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容夜殿下才智过人,心思也是深沉难测,这一次,我不知道他为何要留下你,但往后你在他身边,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

  “还有,我此番进宫才明白,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处境实在艰险,你一定要顾好自身,凡事莫要强出头,少言多做事,切记不要成为旁人的眼中钉啊。”

  这些话,徐晚羊终于相信,他对这个徒弟,还有几分照顾的心。于是有些感动的点头,“我知道了,师傅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又拍拍徐晚羊的肩膀,摇头叹息的远去。

  道白是初次入宫,而且待的时间这么短,就能看出容夜在宫里的艰险,他当初也是知道的,容夜在宫里的日子步步为艰,但他只想着让容夜赶紧和梦朝成婚,好像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一样。他不是不懂,他是不想懂,不想知道更多,只想赶紧给故事一个结局,然后让自己抽身离去,没有任何负罪感。

  如今,梦朝也是反派,容夜可信任的人又少了一个。但这次徐晚羊下定了决心,他决定,和容夜一起走下去,不管未来有再多的艰险,他陪着他。

  “你师傅,真是看得清楚,活得也透彻。”

  容夜如此评价,倒也是不坏的。

  徐晚羊还有点好奇,“你和师傅说留下我的时候,他应该很难过吧,是不是还试图反抗,求你留下我?”

  “并没有,看来他更喜欢黄金。”

  霎时间,刚刚告别时还残存的感动一丝也没有了。

  “果然是见钱眼开的老头,本性难改。”

  容夜道,“这对你不是更好,留在宫里,比跟着他四处奔波受苦要好得多,他也为你考虑过。”

  徐晚羊笑,“容夜,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为旁人说话,如果我真的是他的徒弟,也许会感动,但可惜,我不过是占了他徒弟的身子,我是徐晚羊。”

  “我觉得道卿这个名字更好。”

  ······

  “算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生病的事,我师傅,他们到底查出什么了?”

  容夜伸手掀开桌上的白布,一个小巧的白瓷碗,里面是黑漆漆的药汤,闻着就有一股苦味。

  徐晚羊道,“这药有什么问题?”

  “你听过相鸠草吗?”

  “没有。”

  “一种毒草的名字,据你师傅说,这种毒草,只有森林国有,雪国的气候,并不是适宜其生长。”

  “森林国,那就是梦朝?”她果然出手了。

  容夜继续道,“这种毒药其貌不扬,和一般的杂草混在一起,一般人根本很难察觉,而且毒性并不强。如果误食一次,也只是偏头痛,头晕几天,存留的一点毒性并不会损害过多。但如果超出一月连续食用,便会使人陷入昏迷,内脏会渐渐腐烂,再悄无声息的死亡。”

  “这也是师傅说的?”

  “是,你师傅虽然看起来不正经,在医学上研究杂而不精,这次刚好派上用场。”

  徐晚羊还是不可置信,梦朝那天使般的脸庞,怎么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对象还是容夜。他猛然抬头,“梦朝呢,梦朝现在在何处!”

  “我借故生病后,婚礼延期,她回森林国去了。”

  “你就让她这么走了?那,那药里有毒的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走了,身边的贴身奴才可没走。”

  “容夜,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梦朝有问题的。”徐晚羊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一直伪装得很好,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你想知道?”

  徐晚羊急得都快跳起来,“我当然想知道,我最关心你的事你不是知道吗!”

  ······

  双方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要是以前,徐晚羊估计浑然不觉自己在说什么,但是现在,他好像有一点看清自己的心了,所以,这话就显得--

  他咳嗽了几声,忽而想起什么,“那个,你想说就说吧,我现在,想去看看雪昭,他在哪里啊?”

  “在另间房。”

  “哦,那我先去看看他。”

  一路小跑的出来,徐晚羊拍着自己的胸口,天啊天啊,我这也太没用了吧,镇定一下,镇定一下,呼呼。

  “雪昭。”徐晚羊看到在书桌前抓耳挠腮的白毛脑袋,刚叫出声,他整个身子突然停住了,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接着缓缓抬头,徐晚羊还没来得及对他笑一下,他猛然越过书桌,朝他跳过来。

  动作之凶猛,还是和野人一样没啥区别啊。

  徐晚羊被他扑到在地,好不容易站起身,他又搂着他的腰不放,徐晚羊苦笑不得,“好啦好啦,你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却一松,还好还好,他没有忘记他。

  “徐公子?”

  是雨川,她端着饭食,看到他惊讶的上前来,“真的是您啊公子,这些天您都去哪了?”

  “好说好说,不过雨川,我走了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吧,昭昭可想您了。”

  两个多月,他明明在家里呆的不过两天时间,难道那里一日,这里是一月吗?

  不想那么多了,他拍拍雪昭的头,“看出来了,他最近可还乖吗?”

  “嗯,殿下最近在亲自教他认字呢,为了明日的功课检查,可把他愁坏了。”

  雪昭一听到“功课检查“四个字,立刻松开徐晚羊,小脸忧愁着,“功课,我不会。”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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