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王

  “哎呦,你干什么?”四姨太惊呼。

  “老爷,你看她。”三姨乘机朝白近隆撒娇。

  “真是太无礼了,老爷,让她回自己院里去。”二夫人站起来指责白小渔。

  白小渔却只一个劲的喊,“疼、嘴疼……”

  白近隆静坐观察,看了半天,的确没看出哪不对,也许真的多虑了,他制止其她人,又端起一杯凉茶说:“爹刚才拿错了,喝了这杯,嘴不会再疼。”

  白小渔似被吓住,不敢接那茶,“真的、吗?”她口齿不清道。

  白近隆点了点头,白小渔这才接过凉茶一饮而尽,口中凉爽,总算缓解了火辣辣的苦楚。

  “爹爹,那个炒鸡子一点都不好吃,我不爱吃。”白小渔放下茶杯说着话,眼睛还瞅着别的菜又一副馋相。

  “你爱吃什么随意。”

  得应允,白小渔直接上手抓盘中食物,什么都吃,唯独绕过那盘被叫成炒鸡子的猪耳朵。

  白小渔独自吃的欢快,压根不理别人目光,经刚才,她信了兰花的话,父亲急着寻自己回来肯定没好事,否则不会费尽心思的试探。

  “老爷,出事了。”一小厮冲进饭厅顾不得行礼,气喘吁吁道,“老爷,出、出事了,大少爷还有三小姐出事了。”

  “青荷出了什么事,快说。”不等正主搭腔,二夫人便接道,她离开板凳上了前,就差抓住小厮的衣领将其摇晃。

  小厮转身指着前方:“来了,大少爷和三小姐回来了。”

  顺他所指方向,饭厅众人远远的瞧见白霍远与白青荷被人抬着送回来,那个何天烁虽没有被人抬着来,却也是鼻青脸肿,头上还缠着绷带,再加一边鼻孔冒红色血污。

  二夫人扑到白青荷的担架边上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还好好的嘛?”

  白青荷见着二夫人,委屈的哭泣开,“娘,你得要爹为我们做主,呜呜……”

  寒山被人请过来,正为他们诊断,白近隆缓和惊诧问:“寒山公子,他们怎么样?”

  “无妨,大少爷、三小姐只是皮外伤,无碍。”

  白近隆提起的心放下,扭头看向躺在担架上的儿子,“霍远,怎么一回事?”

  “爹,你要为我们做主,我们三个成这样都是那个旻王。”同样鼻青脸肿的白霍远咬牙切齿道。

  旻王?

  他回京了?

  京城人人都知旻王被皇上赐了一块远离京城的封地,无召不得入京,京城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旻王这两字。

  见儿子、女儿都躺着翻不了身,白近隆对上何天烁,“你来说一说是怎么回事,你们好端端的怎惹到那个无赖?”

  “表姑父,今天这事真不怪我们,都是那个闵枫……”

  “说重点。”

  何天烁被扶着坐于一张石凳上,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今日天况不错,三人相约骑马郊游,行至郊外,还碰见其他官家少爷小姐,因大家相互认识,便结伴同行,所经路途,前方一条河挡住去路。

  河上有座木桥,那桥相当窄,一边人过去,另一边的人才能过来,两边不可同时上桥通过,一群人策马,有人喊着冲啊,看谁能先通过那小桥。

  都是一群年轻人,年少气盛,谁也不甘心落在后头,一个个飞快的朝那桥奔去,到了河边,却见桥对面有一队人马快要上桥,白霍远冲在最前面,眼见桥头近在咫尺,他大喊:“尔等先停片刻,让我过去!”

  谁知对面人马根本不给他面子,那些人已上到桥中央,白霍远只得拉马停住,与那些人同样立在桥面上。

  “你们耳朵聋了,听不懂本公子的话?”白霍远对上与他同样骑在马上的队伍领头者。可那人只将他从头看到脚,满眼不屑,还示意队伍继续前行,白霍远被逼着倒退下了桥,与众人又汇合。

  那些人将这群官家少爷小姐压根没正眼瞧一下,他们护一辆马车通过,见他们就要远走,白青荷骑马窜出来,堵到队伍前方,“大胆,你们是何人,竟对我等无礼,你们知道我们是谁么?”

  被白青荷挡住的那人,再将白青荷从头到脚看一遍,眼中仍是满满不屑,接着轻佻一笑,“姑娘哪个楼的,晚上得空,大爷我去看你。”

  “你,”这话令白青荷变脸,“你这登徒子竟敢折辱我,你可晓得我爹是谁……”

  她话还没说完,那人又接道:“你爹是谁关我什么事,你既不是哪个楼的姑娘,那为何要当众人面,拦我去路?”他说完,身后队伍哄堂大笑。

  瞧白青荷受辱,何天烁站出来护在她身边,“你们这些大胆狂徒,这位小姐她爹可是当朝……”

  “我管你们家爹娘都是谁,要么让开,要么留个时间,大爷去会你。”那人还是一副轻佻样。

  白青荷被人如此说,面上直接挂不住,还有其他小姐、少爷看着呢,竟让她这么丢面子,她转脸,面向白霍远求助。白霍远毕竟年岁较长,虽说刚吃了那人瘪,但观察半天,似是发现他们有些不寻常,记得爹说过,旻王不日就要回京。

  旻王此人乃有名的无赖,只有他才敢将所有人不放在眼里,据说他手下都和他一样德行。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再看那人,虽说语气轻佻,却没有对青荷做出其他过分举动,白霍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些人应该是闵枫的贴身卫队,马车中肯定是他们的主子。

  想明白这些,白霍远下马走上前,抱拳对上那人,“这位大哥,是我们唐突,你们过。”

  白青荷不依不饶,“大哥,你干嘛对他们客气,这个奴才刚折辱于我。”

  白霍远拉住白青荷,让骑在马上的她低头,又对她耳边嘀咕半天,白青荷也才明白过他们是何人。倘若真是旻王,今天这气她不咽也得咽,爹爹曾交待遇见旻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众人只得让路,看着车队打眼前经过,白家少爷、小姐的爹可比他们各自的爹官职大,他二人都已不追究,他们也不敢去追究。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不知怎么的,本来安安静静的马突然发狂,马车刚到白霍远眼前,白霍远的马抬起前腿竟将拉车的大白马跺了一蹄子,紧接着何天烁的马也似惊着,将拉车的另一匹马也跺了一后踢。

  当时就乱了,众侍卫翻身下马全都围在马车周围保护主子,被惊的拉车马,被一侍卫制服。

  “唰”,众侍卫拔剑,残应于队伍后面走上前,“你等竟敢惊扰王爷,看来都不想要命了。”他的话无疑是亮明身份。

  残应刚说完,白青荷的马紧接着发狂,突然抬起前蹄,就要再将残应跺一蹄,残应一个转身,狠狠的将那发狂的马踢翻,连带还骑在马上的白青荷也跟着飞出去,白青荷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住,浑身是土。

  何天烁当时就急了,上去要与残应拼命,“你们欺人太甚,我与你们拼了!”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马车里传出说话声:“残应,老子养你们难道都是吃干饭的?”

  残应受了训,转头对上何天烁,二话没说上去给他一脚,“兄弟们,这些家伙看来皮痒了,给我打。”几人冲上前,抓住白霍远与何天烁开始狂殴。

  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白霍远情急之下大喊,“你们住手,我爹可是当朝吏部尚书白近隆。”

  他不提白近隆还好,一提白近隆三个字,所有人放过何天烁,全部照他开始拳打脚踢,其他的小姐、少爷们都养在深宅大院,他们从未见过这阵仗,谁也不敢出手阻拦,一个个被吓得呆立一侧。

  白青荷爬起来阻止他们殴打白霍远、何天烁,哪知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再一次被殃及着摔了一跟头。

  见白霍远已经没有大喊大叫的力气,打人之人才停下手,所有人归队,继续护卫在马车两侧。

  马车里又一次传出说话声:“你们听好了,老子除了不敢欺君,没有不敢欺的人,少在老子面前说欺人太甚。”丢下这话,车队扬长而去。

  见他们走远,大家七手八脚从附近人家找了两幅担架,把白霍远、白青荷抬着送回来。

  “表姑父,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们没有故意招惹闵枫,就算我们有错在先,可他也不能不给您面子。”

  白近隆拳头紧捏:“你们当真提了我的名号,他们下手越重?”

  “一点不假,不信你问他们。”何天烁指着送他们回来的众人,大家点头表示认同。

  白近隆平复情绪:“来人,送少爷小姐回房,寒山,有劳你费心。”安顿完,他又对其他人客套两句,将众人打发走,白近隆叫上吴伯去了书房。

  白小渔还坐在饭厅里独自吃着美食,听何天烁讲了半天故事,她内里乐开花,马在那么合适的时候突然发狂,看来就是拜小龙那声低沉的嘶吼所致。

  吃饱喝足,白小渔领兰花回住处,刚听何天烁说那旻王打人,她现在好奇这人,他竟敢口出狂言,没有他不敢欺的人,“兰花,你晓得旻王此人么?”

  “奴婢对他略有耳闻,旻王这个无赖因到处惹是生非,被皇上赐了封地远离朗州,无召不得回来……”

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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