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类最大的错觉就是他自……69

　　人类最大的错觉就是他自以为是高级智慧。真相恐怕是，人与动物无异，甚至与花花草草无异。你与这个世界恒为一体。

　　——吉娅所主张的观念，并以为，宇宙中任何种族存在皆是如此，皆如微尘，亦覆星光。

　　可是观念什么的，本也就是一种思想，与之对立相似的还有无数种思想，吉娅作为一个不能理解人类感情的存在，感性、理性和同理心这种东西都说来是虚幻，她能够接受许多种思想并奉为圭皋，也能摈弃一切束缚活得肆意随心。

　　“我爱人间昳丽，也爱璀璨思想，前者凡世明珠，后者于时间长河中不朽。”

　　一双眼所能看到的永恒与光辉实在太微薄稀少，只有用心才能感受到的存在才足够美丽迷人，例如思想、文明，还有精神，况且‘存在’的意义在于能够感受自我和他者他物的存在，如果什么都不能感知，这该是多么残忍死寂。

　　实际所有观念想法全然都没有关系，吉娅的存在就只像一场妄想，破败不堪，被一身所负的黑暗搅得支零破碎，可能一时一个想法，一时又翻转与之前对立，思想的转变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要她还愿意作为一个‘人’而存在，并且坚守自己的人类阵营，那么她的力量就会一直被约束在安全范围内。

　　当再次跨越过时间与空间回到原世界，将那一个世界抛在脑后，又是回到哥谭。

　　【塞德拉】在拖着她往回走，全然莫得办法地拽着疯跑还不安分的已死去的灵魂回到黑暗之中，即便是凭借再怎样强大的力量，能勉力逃脱死亡，却并不意味着不需要付出代价。

　　她的所有思维秩序记忆能力心智……会被打碎、碾磨、搅成一团浆糊样的全然混乱的东西，然后再蘸取其中最璀璨美丽的一点点，将这一点点来施加灵魂与奇迹的魔法，使它修复完善残缺的部分，使它重新绽放光芒，使它成为再一个吉娅。

　　所谓‘复生’，也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而目前的情况是吉娅的的确确死去，但数据流这样的状态，是【塞德拉】对于她最后的馈赠，维持这样状态的时间不太多。吉娅回来时，时间还有一会儿才到，她去那个世界走了一遭，算作半个月，而这里的时间流速偏快，已过了快两三个月了，两边时间流速不一样，吉娅也不太会算，也不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