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

  杨君逸听说了早朝上的事,立刻就赶过来,见人一副闲散的模样进来,还颇为诧异,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绕着男人转了一圈,“哟,谁让我家寺卿大人如此开怀啊,竟然眉眼中犯了春色?”

  郑钟扬斜眉给他一记杀人的眼锋,“有话就说,我还有事。”

  男子握着折扇的手指一僵,组织了下语言,“我已经听说了,你准备怎么办?”

  郑钟扬把他的小动作完全看在眼里,不在意的答,“不用准备,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顺其自然的意思是?

  “你要离开京城?”

  坐于太师椅中的男人低头饮茶,眼角余光瞥见廊下露出来一角的白色袍摆,心底里好笑,想了想,开口说,“嗯,我有个必须要走的理由。”

  杨君逸听闻圣上因为此事发怒了,但心底里还是舍不得,“那,出去喝酒吧,当我为你践行。”

  郑钟扬想都没想就再次开口拒绝,“不了,你去寻那些情人儿喝吧。”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般的急?”

  有些不了解他了,以往他每次来邀酒都是行的,为何就今日,偏偏不行?

  杨君逸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干脆挡在他面前,如此质问道。

  郑钟扬沉吟少许,说,“前几日养了只白色的公猫,瓜子锋利,性情不定,我得回去好生调.教去。”

  竟然不知道,他还喜欢猫?

  “那我同你一起去吧。”

  郑钟扬反身拦住他,神色落下,已是撵人的架势,“它不喜欢外人,只喜欢我逗弄,所以,杨大公子就慢走不送了。”

  转身快步走过来拉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躲一侧的柱子后,两个人紧紧相贴,呼吸交错。

  殿中的男子神色阴翳了一瞬,转身往外走去,等着人影子没了,郑钟扬才抚了抚他披风帽子上的白色绒毛,喊他,“小公猫性子真野,竟然自己跑了出来?”

  朱珏这才明白刚才说的是他,兀的张嘴冲着他手背咬下去,只轻不重的叨了口,然后快速松开。

  对面的男人唇角邪魅勾起,挑眉盯着他说道,“就说你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公猫…”

  他俩打情骂俏的同时,元王府中,傅壬章知道朱珏已经搬回豫恩伯府去住了,他还惦记着给他做个实木的贵妃榻,等着春日闲闲的时候,搬去樱花树下小憩,很是悠闲,但这个工作量是非常的大,已然几日几夜没合眼了,才堪堪出了个大致的形状,刚换好衣袍躺下,就听外头总管禀报,“千岁爷,康大人求见。”

  “唔,不见,别烦我。”

  总管忙关合上门,说什么也推辞了康权侑去。

  如此一夜过去,傅壬章睡梦中还在设计贵妃榻的顶头用几颗夜明珠子,后边用暖玉做底子,旁边最好做个短的扶手,反正,种种的这样子。

  清晨,天色又阴沉下来,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了一院子,小厮都轻巧的小声打扫,完全不敢惊动还在就寝中的千岁爷,正巧呢,那头大门哐当一声,进来一人,身着黑色三蟒朝服,大跨步的喊,“老九呢,让他起来迎接我。”

  小厮忙跪地喊,“四殿下安好。”

  “嗯,起来吧,老九是哪个屋儿,这个?”

  说罢哗啦啦的推开,小厮忙上前拦着,却被他一脚踹开,门都不关,寒风冲没了所有的暖气,傅壬章睡觉的姿势很固定,眼睛睁开,还带着点没睡醒朦胧的意思看他。

  “睡什么睡,赶紧起来吧,你那相好的可要被别人拐去江浙了?”

  傅壬章不理他发疯,闭上眼欲继续睡觉。

  四皇子唰的一声把他被子掀开,傅壬章只穿着薄薄一层的寝衣,这般风雪一扫着,寒凉刺骨,仍旧没说话,可四皇子忍不住,着急的欲伸手拽他起来,嘴里继续没有把门的叨叨不停,“老九,别睡了,哥哥我带了御林军来,就等着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去抓那对奸夫□□…”

  拂开他手,傅壬章自己坐起来,吊着眼梢问他,“你来闹什么?”

  哎呦喂,亏的他不急,四皇子就势松开他,一屁股坐旁边的榻上,说起,“也不知道你成天憋在府中干甚,相好的跟别人跑了都不知道,就那个,什么伯,大理寺的那个,跟他们寺卿卿卿我我的准备逃去江南了,今早的船,不信把人抓来审问审问?”

  小红豆?寺卿?

  “把人抓来吧。”

  四皇子抚掌大乐,“成,四哥为了赔罪,定不辱使命,走人喽…”

  喊着长长的号子,人又随风出去了。

  来去一阵风,小厮爬着起来关合上门,傅壬章自己站起来穿了身绯红色的长身锦袍,上头没有任何的修饰品,配着他的面色,更显魅惑邪恶。

  郑钟扬明面上定的船,实际上走的是旱路,三更时就过来接着朱珏出城,两人在天没亮时就已经到达了第一个驿站,回头伸手拉着朱珏下来,往厅堂里去,“要两碗面,还有几个素菜就行,速速上来。”

  店家忙诶一声,去后头忙活去了。

  朱珏懒懒的靠着他坐下,半开玩笑的说道,“搞得咱们跟逃犯一样的,大人是不是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

  他说话时丝毫没注意男人倒水时动作的停顿,只一瞬,不细看都发现不了的就闪过去,一杯热水推到他跟前,听男人斥他,“多喝水,少说话。”

  心虚的赶紧端起来喝,不冷不热的,正温。

  简单吃了两口,他俩继续赶路。

  元王府,四皇子气的拎着剑进来,见着傅壬章就开始喊,“那对奸夫□□太狡猾,听说三更的时候就偷摸着出城门了,估摸现在已经过了驿站,老九你放心,四哥肯定给你把这两个人抓回来,看我不砍断他们两扇肋骨,哼…”

  说完又气冲冲的走的没影子了。

  傅壬章仍旧坐轮椅里,熬了几天几夜的眼睛有些发红,里头暗黑黑的没有一丝的光亮,声音也似外头的冰雪一样,冷的出奇,“小十,推我进宫。”

  从京城到江浙需要经过二十几个驿站,郑钟扬设计好了路程,却没想到过突发的状况,朱珏在第三天就发烧了,车厢里都是药味儿,扶着他喝尽了汤药,拿了点蜜饯往下压压味道,“早上没吃东西,这会儿该饿了吧,少吃点儿…”

  自他病了,郑钟扬就不再训斥他,反而拿他当个需要呵护的孩子一样,朱珏抿唇,小声嘟囔,“还是不想吃…”

  总不吃饭怎么行,郑钟扬这几日为了逗他吃饭已经用尽了办法,实在是他胃口太小,“这个枣糕挺好吃的,你尝尝?”

  朱珏不能吃大枣,却是没说,还是摇了摇头,晕乎乎的躺他腿上,已是睡了过去。

  郑钟扬看他这副模样心尖发疼,却无能为力,道路上停顿看大夫的时间已经超出了他的范围,如果,前面这个驿站能过去,他就让朱珏再忍忍,只要过了长洲脚下,八百里加急就撵不上他们…

  可是,终究还是不行,驿站处早就等着一众的官员和侍卫,见着他们马车直接泄了去,郑钟扬只带了两个车夫,也一齐拘了去,只朱珏的待遇比较好,还单独请了大夫调制了昏迷的药物,一路拉着送回京城。

  朱珏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郑钟扬正低头给他讲案卷,突然男人拉住他握住毛笔的手,然后抵在唇边轻吻,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吻过去,然后赫然抬头,男人的模样突然换成了傅壬章的面孔,他像以往一样戾气重,用牙齿叼着他一根手指狠狠地咬着问,“你为什么要逃?”

  睁眼,呼呼的喘着气,半晌才注意到床顶的团花,这个,这个…

  “你醒了…”

  朱珏闻声抬头,正好就撞进了男人的眼眸中,如血色弥漫着的狼性复发,他是吃过这个男人的狠厉手段的。

  “傅壬章,怎么是你?”

  傅壬章手里攥着一把剪刀,低头轻蔑的笑了笑,“那你以为是谁,你的情郎郑钟扬?”

  什么?

  朱珏顿时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都被一块红布捆住,随着他晃动,四个床头的柱子上的铃铛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我跟你说,我们是奉旨出京办案的,你别…”

  还没说完,就见傅壬章剪刀朝下,咔呲一声剪开了他的亵裤,露出来一只白玉的脚腕。

  “你想干什么?”

  傅壬章仍旧继续,金色的剪刀贴着他小腿的肌肤一路往上,冰凉的触感尤为的瘆人,而男人发出的声音更吓人,“我想撕开你的衣袍,看看底下的身躯到底是有多淫.荡,才会这么急着找男人…”

  咔呲,又一声,朱珏被他说的话气的口不择言,“我是淫.荡又如何,反正不会找你就是了,傅壬章,你个乌龟王八蛋,畜生不如的东西,这辈子我都不会看上你的,就算我身体在这,我得心里也只有郑钟扬一个…”

  “唔…”

  床榻前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抓着他后脑吻下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傅壬章已经完全没了理智,抓着他头发狠命的提起然后啃咬他的唇瓣,直至舔到血腥味儿了,才松开一点,朱珏的发冠已经歪斜的不成样子,额前的长发贴着眼睛滑下去,听男人咬牙说道,“朱珏,你说的对,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得到你的身体好了,反正,没差别。”

  说罢,直接上床解开一只手,然后和另一只手一起绑紧在床栏上,朱珏的这个姿势尤为的羞耻,下身完全呈敞开的形状,男人跪坐在他双腿间,手掌用力托起他,稍微一用力就撕开了条缝隙,朱珏见他动作更是奇耻大辱,嘴边血迹通红,眸光中恨意滔天,“傅壬章,你干脆杀了我吧…”

  男人动作一缓,俯身抹去他唇边血迹,放在自己嘴里吸舔,“怎么舍得呢,我的宝贝…”

  说罢,动作迅速,只听身下男子短促的啊一声,然后面容痛苦,眼眶中挤出泪水,随着陆陆续续的不太熟练的动作,他的舌头像是打上了结一样,说不出话来。

  床头柱子上的铃铛清清脆脆的响了一刻钟,然后停了,傅壬章光脚下床,回头看了眼浑身是血的朱珏,眉目中不屑道,“味道也不怎么样,亏的我惦记了这么长时间,朱珏,你也不过如此…”

  说罢,披了大氅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朱珏:我恨你。

  傅壬章无所谓的点头:嗯,恨呗,跟我上你有冲突吗?

  Ps:呈上血糖一盘,呃,我没有存稿了,所以更新时间估计要随意了,努力坚持住日更吧,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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