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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一时有些低迷,陈星没话找话地问道:“那个怎么用啊?”

  蒋弼之轻笑了一下,坐到床边把安全套的包装递给他。

  陈星撕开包装,从里面捏出黏糊糊的一个,“噫,也是湿的。”说完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

  蒋弼之侧过身子,与他凑得很近,“这不是变质了,这是润滑液。”

  陈星小心地看他一眼。原来他也都记得呀。

  “这是里面,这是外面,套住再撸开就行了。”他继续解惑,拿着陈星的手教他往自己的性/器上套,“就这样,往上撸一下……”语气严肃得好像在说什么正经事情。

  陈星脸红了,心想这人内里其实坏的很,根本就是故意这样一本正经。

  他被蒋弼之搂着缓缓地倒下去,又被抬高了腿。蒋弼之先用手在他穴/口处揉了揉,依旧是柔软湿润的,放了心,终于将自己坚硬的阴/茎抵了上去。

  他和陈星一直看着彼此的眼睛,在他向里进的刹那,陈星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有些慌乱地要与他十指紧扣。蒋弼之立刻放下他的腿,俯下/身去,两只手都与他紧紧握在一起,都是十指相扣的姿势。蒋弼之的手宽大而温暖,与他扣在一起就很心安。

  陈星自己抬高了腿缠在他腰上,目光直直看着他,看到他眉峰微微隆起,形成一个隐忍而欲/望勃发的纹路,性/感异常。

  蒋弼之缓缓地向前顶进,冠部刚进到一半就被卡住,陈星强忍着没有露出疼痛的表情,但是全身紧绷根本骗不了他。

  他停下来,陈星偷偷地松了口气,问他:“进去了吗?”

  蒋弼之沉默一瞬,“还没有。你太紧张了。”

  陈星立刻露出无措的表情。

  蒋弼之将他完全抱在怀里,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不是你的错啊,星星,你为什么总是……”总是让我这么心疼呢?

  他的手无意识地抚摸起陈星的后背,竟听到一声轻微的呻吟,怀里的身躯也迅速柔软下来。

  蒋弼之知道了,继续轻柔地抚摸他的背,同时缓缓地往里入,果然很顺利地一插到底,像陷入一团甜美湿热的软糖里,将他密密地包裹住。

  他的手垫在陈星的后背下面,开始了轻浅的抽/插,照着之前找准的那处碾磨。

  蒋弼之那根阴/茎粗壮有力,形状清晰可感,远比手指带来的触感更充实、更火热。陈星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蒋弼之填满了。他抬手攀住蒋弼之的上臂,那里肌肉紧绷,异常坚硬,有些许汗意沁出来,沾上他的手心,有些滑腻。他仿佛闻到蒋弼之身上散发出荷尔蒙的味道。

  快感渐渐在身体里堆积,陈星微微皱起眉头,难耐地挺了下胸膛,一枚乳粒就被含进口中,湿热地用力舔了一下。

  “啊……”陈星立刻颤抖着叫了出来,然后呼呼地喘气,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向蒋弼之,像是受不住了,在求他,又像是还想多要,也是在求他,那么近地看着他的眼睛,承受着其中的凶狠与爱怜,轻轻地喊了声:“蒋先生……”

  蒋弼之眼眸陡然一黯,俯首在他乳尖上用力吮了一下,便跪直了身子,从上至下地看着他,扶着他的膝盖打开到最大,猛烈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是几乎要完全抽出,只留一个头在里面,又凶狠地冲进去,直插到底。他坚硬的耻骨在陈星弹性的臀/部撞得“啪啪”响,很快就在那两团白上面撞出大片红印。

  陈星几乎要被他激烈的冲撞弄疯,快感迅速将他吞没,身体情不自禁地扭动着, 两腿用力绞在蒋弼之身上。

  蒋弼之猛地抬高他一条腿,向上举着,这令他一下子打得更开,那根滚烫的阴/茎在他体内转换了一下角度,让他像突然过了下电,又爽又麻,叫/床声脱口而出,又忙歪着头将枕头的一角叼进口中,死死咬住牙齿,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呻吟。

  蒋弼之捏住他嘴里那块枕套,在一声声急促的撞击声中哑声诱哄着:“张嘴,听话。”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低哑的嗓音里更带了如野兽般原始的狂野。

  陈星松开牙齿,蒋弼之立刻将那个枕头扔到一边,奖励般地拨了拨他的嘴唇,又探进手指有些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舌头,低声命令道:“喊出来,星星,我要听你叫/床。”

  陈星眼里渗出些生理泪水,令他的目光极其晶莹。他听话地张开嘴,喊得却不是别的——

  “蒋先生……”他迷恋地看着蒋弼之,看到有一滴汗沿着蒋弼之硬朗的下颌滑下来,挂在下巴上,随着他某一次撞击的动作跌落下来,掉到他健壮的胸肌上,继续往下……

  陈星在这一瞬间失聪了,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只剩下眼睛能看到,身体能感觉到。他在晃动的视野中看到那滴汗继续往下,滑过那一片结实的腹肌,没入一片茂密的毛发中,之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吞着蒋弼之性/器,那根狰狞的、强壮的阴/茎在自己体内猛烈地进出着,沾着不知名的粘液。

  声音陡然又回来了,“啪啪”的肉/体相撞的声音还有“啧啧”的水声迅速没过他的耳朵,让他如溺水之人那般扑腾了两下,喊了出来——

  “蒋先生!”

  他依赖地抓住蒋弼之的手,又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指缝里,要他紧紧攥住自己。蒋弼之与他十指紧扣,放到他的膝盖上,像是让他自己扶着主动张开腿一般。

  “蒋先生……啊——!啊蒋先生!我忍不住了!”陈星用力咬住嘴唇,拧着腰腹想要坐起来。

  他将即将到来的高/潮理解为失禁的前兆,拼命想要挣脱蒋弼之的禁锢,却又被更牢固地摁住,那冲撞竟然也变得更为激烈,每一下都令他浑身颤抖,屁股里热得快要把全身都熔化了,前面更是要命,他能感觉到那湿意已经逼到顶端,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嗯——!蒋先生,真忍不住了……想尿!”他羞耻地喊出声,生怕在蒋弼之面前尿出来。

  “你是要高/潮了,宝贝。”蒋弼之有力的手臂托住他的后背将他抱起来,直接按进怀里。他坐在蒋弼之腿上,依旧被他抽/插着、颠弄着,颠得他头脑发昏、全身发软,又很害怕要尿出来,紧紧搂住蒋弼之的脖子以求安慰。

  “真的要尿了……”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不懂这是被动高/潮,只为自己身体的失控感到羞耻,在蒋弼之怀里瑟瑟发抖,求饶道:“不要再顶了,先生,真的不行了……忍不住了……”

  蒋弼之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托住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来,两人下了床。

  往浴室走的路上,蒋弼之依然插在里面,温柔地继续顶弄着。可是陈星已经到了临界点,这种温和的节奏也令他发狂,将自己的阴/茎紧紧压在自己与蒋弼之的身体之间,企图用这点力道让那失控的感觉褪去。

  蒋弼之直接抱着走到莲蓬下,将他放下来,让他面朝向墙壁扶住,自己则抬高他的屁股,逐渐加快频率。

  陈星明白他的意思了,虽然依然羞耻,可实在是忍不住了,蒋弼之还在他身后安抚着他,一直轻声说着:“没关系,没关系。”

  这里好歹是浴室,他便放任了自己——原来只是一股精/液,却比自己手/淫时射的都要缓慢,快感也远远更加持久强烈,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攀登,更极致的感受就在下一秒等着他。

  他颤着腿向下跪去,被蒋弼之一把捞住腰,疲软下来的阴/茎被人摸了一把,又拿到他眼前看,“看,你只是高/潮了。”蒋弼之舔上他的耳朵,无比着迷地低声道:“宝贝,你真的太棒了。”

  他突然非常想让陈星看看自己此时此刻的模样,让他看看自己眼里的水雾,看看自己泛起粉色的皮肤,看自己挺立的通红的乳/头,还要看自己滴着白液的柔软的阴/茎。

  他将陈星抱在身前,往洗手台走去。

  两人同时在镜子里看到这淫靡的画面时,都有些愣住。蒋弼之清醒了些,急切地去看陈星的表情,却被陈星回过头来吻住嘴唇。

  “蒋先生,我这辈子关于性的体验,最好的,最坏的,都是你给的。现在那些坏的我要都忘掉,我只要记住眼前这最好的。”

  ——————

  我不是卡肉哦,我是实在写不动了,这三天更了一万两千多字啊!之后就是剧情了,我休息三天,下次更新在周四~

  129、

  陈星醒来后见屋里十分昏暗,以为时间还早,舒舒服服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才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伸出手去摸手机,却摸了个空。

  他立刻醒了盹,飞快地坐起来,屁股那里有些不适,但也算不上难受,就是有些许异物感,好像还有东西在里面没拿出来……

  他脸上有些发热,瞥眼墙上,样式古朴精致的挂钟显示此刻已经是上午十点,不由又是一惊,小声喊了声:“蒋先生?”

  没有听到回应。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屋门,溜回对面自己的房间,飞快地洗脸刷牙,还十分认真地梳了梳头发,换上新衣服才下了楼。

  他一下楼就看到蒋弼之了,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份文件,与平日无异的姿势,安静而挺拔。但他此刻却没在看文件,而是盯着茶几上的咖啡杯发呆,杯里已经空了,只在杯底留了些许深棕色的残迹。

  陈星脚下一顿,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蒋弼之的脸,他也算很了解蒋弼之了,知道他此时一定没有在想工作上的事。

  蒋弼之思考公事时不是这个神态,工作上的事可能会让他着急,让他心烦,让他皱眉头瞪眼睛,但绝不会让他眼里现出这种犹疑,似毫无头绪般茫然不定。

  陈星自己也是男性,自然知道这是精虫上脑的状态过去,理智又回来了,就像他自己,昨晚的意乱情迷已然退去,便想起自始至终只是自己一个人不停地说“我爱你”,虽然换来了亲吻,却没有换来语言上的回应。

  他以前老说自己有刺,大概还是怕扎手吧。

  “蒋先生早。”他故意放重了脚步,蒋弼之抬眼看过来,眼里带了笑意:“早。”

  陈星也笑:“不早了,蒋先生怎么也不喊我?您吃早饭了吗?”

  蒋弼之眼里的笑意敛去些许,“怎么又这么客气了?”

  陈星心头一热,从楼梯上“蹬蹬蹬”冲下来,跑到蒋弼之跟前,“我以为您后悔了。”

  蒋弼之语塞,半晌才又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从没见过像陈星这般直接的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倒是一下子把他心里的淤塞感冲走了。

  “没后悔,别胡说。”蒋弼之伸出手,陈星立刻一把握住,手臂一用力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两人就这样拉着手向厨房走去。其实也并不一定要拉手,可就同之前他们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缠在一起一样,经过一夜缠绵,他们的身体之间像有了磁性,稍一靠近就会情不自禁地挨到一起。

  “我已经吃过了,你看你要吃什么?”蒋弼之说道。

  陈星从冰箱里找出厨师准备的早餐自己加热,蒋弼之留在厨房没出去,站在咖啡机前问陈星:“喝咖啡吗?”

  陈星摇头,又赶紧点头。

  蒋弼之失笑:“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陈星厚着脸皮说:“我平时不喝,但要是您给我煮的话我就喝。”

  蒋弼之忍不住笑出声,也忍不住想宠爱他:“我给你煮。”

  蒋弼之家的咖啡机是陈星见过的最难看的咖啡机,整个机器都是纯不锈钢的颜色,连漆都没有,只有少数几个把手上面裹了黑橡胶,体型还很庞大,看起来不像是厨房里的东西,倒像车间里的机器。

  钟管家说这台咖啡机跟了蒋弼之十多年了,跟着他出过国,又回了国,搬了几次家,中间还坏过一次,一直没扔。

  “先生念旧,习惯了的东西只要还没到彻底报废的程度就会一直留着,轻易不愿换新的。他对人也是一样。”钟管家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

  钟管家对陈星说,他没能信守承诺,从蒋弼之家里搬了出去,他对此一直心存愧疚。蒋弼之念旧,也很难接纳新人,钟管家看他一个人越过越孤僻,越过越冷寂,心里十分不安宁。

  他对陈星说:“还好你来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先生他喜静,却因为工作原因要和各种人打交道,是很辛苦的。他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既不养马也不玩车,就是偶尔一个人喝点红酒,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去猎场住几天。”

  陈星问:“一个人?”

  钟乔点头:“一个人。可是人还是群居动物,不能总是一个人,还是得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才行,是不是?小陈先生,幸好你来了。知识可以学习,经验可以积攒,但是能让蒋先生欣赏并信任才是最难得。我之前说,这个世界上聪明又勤奋的人已经是很珍稀,你还谦虚踏实,更是珍稀,如今我还要再添一个,我看得出你是真关心先生的,所以我才放心。”

  钟管家说他想早点退休,他已经四十岁,刚结婚,刚要做爸爸,这才觉出岁月于孤单中流逝的遗憾,他想多将生命中的有效时光用来陪伴家人。

  陈星还年轻,从没有过类似的情绪,但他一想到蒋弼之,想到他平时在家寂静无声的样子,竟也瞬间明白了这种中年男人的伤感。蒋弼之也三十多岁了呢,并不比钟管家年轻几岁,陈星不希望蒋弼之某天回首往日时也觉出这种岁月流逝的遗憾。

  蒋弼之等着咖啡杯预热,想起什么,问陈星:“你平时不喝咖啡是吗?”

  “不喝。”

  蒋弼之便从柜里取出一包咖啡豆和一只手动咖啡磨,“那你尝尝这种咖啡豆。”

  他往咖啡磨里倒豆子的时候陈星就闻到香味了,正好有一颗豆子蹦出来掉到地上,陈星捡起来放到鼻子前用力闻了一下,赞叹道:“真香!”

  蒋弼之笑着看他,摇着扶手转了几圈,咖啡磨里响起细腻的“咯吱”声,衬着浓郁的咖啡香,很适合早上十点的阳光。

  他将咖啡磨举到陈星鼻子前,“闻一下,磨碎了味道更明显。”

  陈星鼻翼动了动,陶醉地长叹一声,“要是咖啡喝起来也像闻起来这么香就好了。”

  蒋弼之把咖啡磨拿回身前继续磨,同时笑道:“一会儿你尝尝这个豆子,和机器里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陈星立马就问,他手里还搓着那颗咖啡豆玩,没等蒋弼之回答就又问:“这上面还有油?”

  蒋弼之勾着嘴角看着他:“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特别爱提问题?”

  陈星捏着咖啡豆抬头看他,想都没想就拍起马屁:“我在别人面前没那么多问题,还是因为您懂得多啊。”

  蒋弼之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他也有被灌甜言蜜语的时候。

  磨好粉,蒋弼之开了两个柜门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问陈星:“干净的布在哪里?”

  陈星立刻弯腰从柜子里找出一块吸水布给他。

  蒋弼之接过来将粉碗擦干净,将咖啡磨里刚磨好的粉倒进去。手动的咖啡磨不比咖啡机的自动出粉口,蒋弼之的手很稳,但还是有少量粉末洒出来。陈星立刻很有眼力地用刚才的棉布擦拭干净。

  蒋弼之轻磕粉碗,让咖啡粉分布均匀,陈星立刻又给他递上压粉器,蒋弼之瞥他一眼,接过来将咖啡粉压实,动作优雅,不疾不徐,看得陈星心痒又心急。

  蒋弼之将咖啡粉完全压好后终于肯问了:“用过Espresso机?”

  Espresso,抛物线似的音调,和他在会所遇见的一个意大利客人发音一模一样。 陈星在心里打了个小小的战栗,有些得意有有些刻意地回道:“您忘了我之前在行政酒廊上班吗?每天都要用咖啡机的。”

  蒋弼之听明白了他的暗示却故意不戳破。

  他将粉碗拧好,同时按下萃取键,第一滴咖啡已经往外挤出一半,被他飞快地取下两个杯子放到出口下及时接住。他之前一直慢慢悠悠,此时又突然敏捷起来,一串动作连贯如流水。

  等咖啡流出来后,他的动作又放缓了,一边接着咖啡一边将杯子往下移,轻轻放到盛水盘上。

  两人一起看着浓稠的咖啡像蜜一样被挤出来,谁都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空气中已满是浓郁的咖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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