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胡编乱造（上）
“赫米翁……”等到克鲁姆终于甩开哈利，冲出礼堂后，就看见不远处的赫敏低着头站在走廊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身边没有别人。
克鲁姆急忙冲过去，在赫敏身边停下：“发生了什么？”他忍住心头的焦虑，因为从赫敏脸上的魂不守舍可以看得出他不在场的这段时间中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赫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着克鲁姆摇了摇头。
“是因为那个伤你心的人么？”克鲁姆问，“刚才那个女生是不是来替那家伙说情？”他想起赫敏之前说过那天晚上他们之中还有另一个女孩在场，猜测会不会就是波特的舞伴。“那个女生呢？”他看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佐伊回去了。”赫敏干巴巴地说，出神地看着窗外。“她是来说情的么？”克鲁姆又问了一次，赫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她接下来就不说话了。
“那我们回去继续跳舞么？”克鲁姆牵起赫敏的手，指了指身后灯火通明的礼堂，这次古怪姐妹演奏了一曲活泼的曲目。
“……抱歉，威克多尔。我现在没有心情……”赫敏勉强笑了笑，拒绝了邀请。“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我想要去相信她所说的，因为我从中感觉不到一丝欺瞒，但是我有点……转不过弯来。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
以及正式回应这份心情。赫敏知道自己的答案其实已经决定好了，但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佐伊就松开了她，坚定地看了她一眼，赫敏看到她的脸和耳朵都变得红通通的，她朝赫敏挤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看上去简直是要晕倒了。
最后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逃走了。“你的脸很热吗，赫米翁？”克鲁姆脱下身上礼服的外套，“小心着凉。”赫敏本来还想要拒绝的。“穿着吧，你如果不想回舞会，我们出去走走如何？外面很冷，披着这件你能好受些。”
“那你呢，我可以回休息室拿件外套。”赫敏说。“不用，我身体很结实，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说过德姆斯特朗的事情吧，我们早就习惯寒冷了。穿着吧。”他见赫敏有些迟疑，就直接将外套塞在她手里。
“走吧。”克鲁姆不太高兴，佐伊的出现带来了很大的变故，他现在又不清楚赫敏的真实想法了。但他依然是真心想要让赫敏出去散散心，这样也能更好地打听一些赫敏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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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时，偌大的休息室里只有少数几个低年级学生，他们看到佐伊的打扮之后也都没能挪开视线，而且还用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音量讨论起来，佐伊径直向着正躺在沙发上不停地吹出五彩气泡的卢娜走过去。
“嗯？佐伊！”卢娜的五彩泡泡撞在佐伊的礼服上居然也没破，这种在霍格莫德购买的小玩意吹出来的气泡很坚韧，不容易破裂，还能拉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据说更昂贵一些的品种在捏出形状之后还能发出生物般的喊叫声。
“你回来得真早。芙蓉她们都还没回来呢。”卢娜坐起身，给佐伊挪了个位置，佐伊也像是完全不在乎会把这身新礼服弄皱一样直接坐下来，叹了一大口气。
“发生了什么？”卢娜把细长的吸管塞进广口瓶里，凑了过来，“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找赫敏说清楚么，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么？”
“一个一个来，我也还在整理心情……”佐伊不自在地说，“我、我说清楚了……也许是说清楚了。”她十指交缠着放在膝盖上，不是很肯定地道。
“为什么？你们不是说清楚了么？”卢娜诧异地问，“赫敏她是怎么回答你的？”
“我不知道。”佐伊说。
“不知道？”卢娜愣住了，她根据对佐伊的了解，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你不会是说完想说的，就逃跑了吧……”
佐伊一瞬间僵住了：“嗯……我没听赫敏的回答……我只是跟她说我会让她了解到我是真的喜欢她……”卢娜清了清嗓子，而且当着佐伊的面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真是没救了。”
“你是想要把她继续甩给克鲁姆，跟他单独相处吗？”卢娜说完，就发现佐伊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下来，她立刻站起身想要往外走，卢娜拼命拉住了她。说了好多话才让佐伊放弃了冲回礼堂的想法。
“既然走出了第一步，赫敏也没有拒绝你的话，不就是说你机会很大么？”卢娜叹了口气，看着捂着脸把自己缩在沙发里的佐伊，“别想太多，你既然是去宣告你要挑起战争，那就也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啊。”
卢娜没说出口的是，她不觉得那位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有多少机会。因为赫敏完全不像是对佐伊的感情无动于衷，否则她就不会因为佐伊所说的那些话表现出那么大的动摇了。也许明天开始这两个人就会走在一起黏黏腻腻也不一定呢，至少这位半路才杀出来的球员先生，卢娜并不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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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佐伊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卢娜和她都睡得很早，不像是芙蓉她们这些半夜十二点之后才因为舞会结束离开的学生（她们这样的学生理所当然地第二天也起不来），这两个人都睡得很早。佐伊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舞会的事情辗转反侧，却没想到她睡得太快了，甚至没工夫去管麦克斯或是做个梦，一闭眼一睁眼，望着挂钟就已经到了清晨。
她们结伴从休息室离开，一路上都遇不到几个人，更多的是低年级的学生。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即使身在城堡内部，也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不过佐伊从来没有哪一次比这个早晨更加认同斗篷的保暖性，尤其是她昨天晚上已经经历过一次礼服的洗礼之后。
礼堂已经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昨夜狂欢后的痕迹，小精灵们的兢兢业业正是学生们还能第二天坐在这儿津津有味地享用早饭的根本。现在还很早，坐在桌前的学生们大多是三年级及以下的，还有少数六七年级的、对舞会本身不感兴趣的学生（更多的人虽然去过舞会，却对勇士和三强争霸赛的传统感到好奇）。
佐伊也在拉文克劳桌子的另一边看到了黛西，她正在和朋友们谈笑，脸上挂着符合她年龄段的可爱的、放松的笑容。当她注意到佐伊的视线之后，先是愣了愣，她昨晚也是留在休息室的那些学生之一，只是和那些明显表现出好奇的学生不同，除了第一次呆住了以外，她甚至都不怎么看过来。
正当佐伊觉得黛西就会这样无视她的时候，黛西却对她微微点头示意。不过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她就重新低下头去跟她的朋友们说话了。
猫头鹰们并不会因为这场盛大的晚宴就忘记它们的职责，只是今早飞到各张桌子前的猫头鹰的数量比以往少了一大半。半空中划下一道漂亮的弧线，一只谷仓猫头鹰扑闪着翅膀停在佐伊身边，它身上挂着一只小包，脚下也绑着一个小木筒，这是一只送信猫头鹰。
佐伊从它那儿取了一份《预言家日报》，等它又扇着翅膀离去之后，打开了报纸。在某条报道上贴着一张似曾相识的照片，登场人物有四个，但作为主角登场的人只有两个，而其中之一个主角更是眼熟，佐伊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那张脸。
《哈利·波特的曲折情史——新欢旧爱大打出手？》——作者是丽塔·斯基特。
看到这个标题和作者的瞬间，佐伊就放下了报纸。“你不看么？”卢娜疑惑地问。“先吃饭，我不生气……应该说我就算要生气，也要等我吃完饭再说。”佐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面包，凶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