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坦白（上）
“我很在意一点。”佐伊又把海格的报道重头到尾读了一遍，“如果我们的这位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并不真的是个会把这种秘密随口乱说的蠢货，那么丽塔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你见过她在学校出没吗？”
卢娜仔细想了想：“第一个项目的时候她出现过，大概是被邀请来看比赛的吧。但平时都没看到过她。”佐伊皱着眉。“她平时也不可能随便进来，要知道霍格沃兹可不是明星秀场，这里是一所有着许多禁锢和限制的学校。飞路网要想永久连接或是暂时连接一条新线路，都必须先跟校长报备才行。”
“还有关于舞会的那篇垃圾——”佐伊刚想翻到那一页，就想起刚才为了泄愤，自己已经把那页报纸烧毁了，“那几张图片你也应该还有印象才是。她是怎么抓拍出来的？当时她可不在舞会现场！而那几张照片的效果就差贴在我们脸上拍了。”
“隐身衣？或者幻身咒？”佐伊想了想，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太现实，除非她能够像幽灵一样穿透过其他人。舞会上人真的很多，而且都还在跳舞，我想不出她要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够蹲在人群之中却不被发现……”
“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有人啊。”卢娜毫不犹豫地道，然后在佐伊疑惑地看过来之时抬手在脑袋上挥了挥，“她可以骑扫帚在天上飞，身上披着隐身衣；或者用绳子把自己吊在穹顶上，就像蜘蛛那样往下掉……怎么了？我有哪里又搞错了吗？”她发现佐伊用极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困惑地挠了挠头发。
“不，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天才，卢娜！你总是能发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或是肯定别人想都不会去想的那些天马行空的可能，而这很可能就是让真相上门拜访的第一步。”卢娜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瞎想的，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这么做了。”
“可现在我们毫无线索，而你所说的这些甚至可能就是别人眼中的盲区，太棒了……如果丽塔不是一直待在地上，那她又是怎么做到的？”卢娜的脸红通通的，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有些傻乎乎的笑容。
“我想我得了解一下这个女人，从书本上确实得不到多少消息，对吧？”佐伊的心情又变得好多了。“你想怎么做？”卢娜好奇地问道。
“我得先跟卢修斯先生写封信，再去调查一些事情。”佐伊很快地把早饭解决掉，跟卢娜打了声招呼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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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溜走了，不少教授都认同一件事，为了即将到来的五年级以及O.W.Ls考试，即使是三强争霸赛举办期间，他们依然需要刻苦努力的学习。沉浸在这样单调又快节奏的日子里并不完全是痛苦的，佐伊很喜欢知识的空白被填上的感觉，况且时间表的丰富让她不至于无事可做。
值得庆幸的是，赫敏和她之间的那种曾经很明显的隔阂渐渐消失了，虽然多少还有些别扭，但现在她们又能够重新坐在一起面对面的学习，而不是光是在意对方的存在就一副尴尬到了极点的模样。她们还能坐在一起声讨丽塔·斯基特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佐伊跟赫敏说她已经在调查她了，卢修斯的效率很高，大概是找了几个专门去挖这种过往历史的专业人员去做这件事。
“那个恶心的家伙，她差点就要毁了海格的容身之处！有谁会在意海格是不是混血巨人？只要他们都和他相处过，又有谁会真的认为他会变成一个嗜血、凶恶的巨人？除非这些人都没有长脑子，不愿意用自己的脑袋好好思考！”赫敏说这话的时候简直怒不可遏，海格之前曾一度因为被一些人质疑暂停了授课，终日躲在他的小屋里不愿意出门。在由代课教授教课期间，邓布利多花了好些功夫，才将这个大个子又送回了岗位上。
虽然赫敏这么说，可巨人确实不是一个友好的种族，它们和人类之间的恩怨同样可以追述到好多个世纪之前。巨人们天性残暴、粗鲁，但又没有聪敏的头脑。它们就是天生的战士，不论男女都是。而它们也同样好战，不只是对待异种族保持着勇猛的斗志，它们彼此之间也同样自相残杀。以前巨人杀人或是吃人还只是一些个例，但自从伏地魔崛起之后，他说服了不少巨人加入他，因为他可以为它们带来血与肉的杀戮盛宴。
巨人屠杀巫师与麻瓜，制造了许多的悲伤、痛苦、恐惧和绝望，但它们虽然战斗力很强，数量却极少，最终大多死在傲罗们和反抗者们的魔杖下，有几个巨人趁乱逃走了，不知躲在何处。这世上也许确实有远离巫师社会，藏在大山深处的巨人，但它们凶残的名声却成为了让人类谈之色变的存在。
“我会找出她的把柄，让她知道胡言乱语所需要支付的代价。”佐伊告诉她，并且为自己过去的孤僻难得的感到了无奈。马尔福一家并不是没有给她踏上社交场的机会，相反他们非常希望佐伊能够用这种方式立于人前，能够展现出自己友善或是普通的那一面。可佐伊因为抗拒，每一次都拒绝了。不得不在此时用这种比较阴险的方式来抓丽塔的破绽。
她有钱，但是没有人脉。她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去麻烦卢修斯，就算后者并不会介意也是一样。“我也来帮忙吧。”赫敏也很看不顺眼丽塔报道的风格，更别说前有哈利、后有海格，全都是被这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给伤害过。
“你可以帮我问问海格教授，问问看当天他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或是不对劲的地方——我没选修他的课程，没什么机会跟他见面。”佐伊说到这儿，露出有些犹豫的神色。
“怎么了？”赫敏先是很自然地靠过来，但又因为想到佐伊前段时间跟她倾诉的那些话感到不好意思，硬生生地在还剩下几英寸的时候停下了。
“波特他的脸还好吗？”佐伊指了指自己的脸，她好一阵子都看着波特脸上带着点印子，他没去找庞弗雷夫人，只是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我欠他一个人情。”
“呃，那个啊……”赫敏有些想笑，但还是厚道地控制住了自己，“没什么大碍，我也没想到威克多尔会突然揍上去……”赫敏注意到佐伊挑了挑眉，无奈地道，“我也不可能突然就疏远他吧，我把他当成朋友。”
“这很不公平，赫敏。”佐伊一本正经地道，“我为了挽回你都已经变成丽塔嘴里的‘欲求不满的小情人’了，也许之后还会有更夸张的故事出炉呢……你就不能在我面前少提他，而且叫他克鲁姆吗，‘打得火热的女朋友’？”
“你能再没出息一点吗？”赫敏鄙视地瞧了她一眼，“这个称呼真让我满身都起鸡皮疙瘩……”她嫌弃地磨蹭着胳膊，又想起那些失实的报道，恼火地蹙起眉。
“下一次一起去霍格莫德吗？我们这学期还没好好逛过。”佐伊期待地问。
“三个人一起吗？”赫敏故作严肃地挑眉。“如果你不希望的话，回去我就马上跟卢娜说和她下次再约。”佐伊唰地一下举起双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滑稽得赫敏直接笑出声来。
“我开玩笑的，我也很喜欢卢娜。”赫敏叹气，“实在是不愿意想起那时候的那些蠢事，我应该找个机会跟卢娜好好道歉。不管我们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又或是出现了什么误解，我也不该去迁怒她的。真希望她能接受我的道歉。”
“那你可以请她吃点心，就是她一直都想去看看的那一家。”佐伊说，“你也可以请我吃，毕竟你也伤害了我脆弱的心。”赫敏想要狠狠地敲她的头，却被佐伊抓住了手。
“我很害怕这会是我做的一个梦。”佐伊苦笑道，即使手里的温度并不是虚假的，却会因为进行得太顺利了感到不安。
“对不起，佐伊。是我之前太蠢了。”赫敏怜惜地抱住她，“我的自以为是不止伤害了你，也惩罚了我自己。”她望着佐伊的眼睛认真地说，“这绝不是梦，而是现实。我喜欢你，佐伊，比我所能想象的还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