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级长徽章（下）
“我？邓布利多，你选了我？”佐伊指了指自己，“你在开玩笑！”
“这可不是个玩笑，佐伊。菲利乌斯也很同意我的意见，你知道，挑选级长的权利首先是各院的院长，其次才是校长。”邓布利多说，“这是你应得的赞赏。”
“可我、可我不想……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佐伊厌恶地瞥了精致的小徽章一眼，“戴上这东西不就意味着我必须要主动去靠近那些陌生人？帮他们端茶倒水什么的。”
“他们是你的同学。”邓布利多耐心地说，他很明白佐伊在抗拒什么，她并不是害怕担责任或者怕麻烦。但那恰恰是他不希望佐伊去拒绝的，即使她现在已足够坚强。
“波比告诉我你做得很不错，三强争霸赛上你帮了她许多。”
“庞弗雷夫人很照顾我，我只是想要还个人情，才会同意这个委托，而这种小事换个人也能做得很好。”佐伊固执地说，“这和选我当级长没有任何关系，弗立维教授可以选其他人，他有那么多人选，他可以选帕德玛！”即使想要多找几个人选，无奈的是佐伊对于周围人的关注太过欠缺，绕来绕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帕德玛确实很优秀，她本来也在名单上，但菲利乌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你是他最好的选择。他认同你的努力、肯定你的成绩，他知道你会是一个负责的级长，原本他还有所犹豫，因为他也看《预言家日报》……”
“所以在他心中我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黑巫师？”佐伊苦笑。
“不，他一个字都没相信。‘他们怎么敢用这堆谎话来编排我最中意的学生！’你见过菲利乌斯气得跳脚的样子吗？他那天拿着报纸朝我发了两个小时的牢骚。”邓布利多面前的佐伊一下子僵住了，她不得不做了很多无意义的小动作才能重新把注意力从烧红的脸颊恢复过来。她和弗立维教授一直都相处愉快，但这和对其他教授的态度没有区别（除了那些实在尊敬不起来的），这么做都是因为她不希望被教授们当做眼中钉……
“你的所做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没有任何教授会对你担任级长这件事有不满……”邓布利多语气温和，“菲利乌斯担心让你站在风口浪尖会让魔法部加大对你的攻击力度、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但我知道你的觉悟，所以我拒绝了他替换级长的想法。”
“让我当级长的话，你才是最被记恨的那个人，会认为你试图违抗魔法部的意志……他们只是把我当做打倒你的一个机会，他们真正想要伤害的，是你和你想要保护的那些东西。”佐伊软弱地说，她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徽章，指腹摩擦着上面蓝鹰的花纹，上面有一个大大的P。
“即使我不选你当级长，他们也不会想着就此放我一马。”邓布利多说，“但我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你应该得到的荣誉给夺走，它属于你，这次我不想退让。”他拍了拍佐伊的肩膀，“一般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欢呼么？我以前拿到这徽章的时候拿在手上看了一整天。”
邓布利多从佐伊的掌心里取出代表着拉文克劳级长这一职务的小徽章，细心地把它别在佐伊的领口。“你会习惯它的，习惯这份重量。”临走之前，他微笑着看着佐伊。
“顺便一提，赫敏也成为了格兰芬多的级长，我想你们可以一起下楼庆祝庆祝。”佐伊噎了一下，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这消息一点也不让她感到奇怪，可提出来的时机太糟糕了，最后落在邓布利多眼中的是女孩傻乎乎的尴尬笑脸。
等赫敏喜滋滋地跑进来，她手里捏着和佐伊一模一样的信封，看得出她开心得都要飘上天了。“佐伊，我太高兴了！天哪，他们选了我！”她面色红润，眼睛湿漉漉的，手里捏着一枚红色和金色的小徽章。她当然也看到了佐伊胸口上闪闪发光的小东西，激动地紧紧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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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猜看，又在想那个愿意为你哭的小女友？”麦克斯的询问惊醒了佐伊，她瞪了后者一眼。“没错，她是我女朋友。我们还一起吃了晚餐，庆祝了一番。”当然她也有没说出口的，例如说那些取代庆祝活动的亲吻。
“这么说你的身体已经能够接受普通食物了？这还真是挺不错的。”麦克斯不接她的挑衅，若有所思。“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佐伊警惕地看着她。
“因为我不希望接过这具身体的时候得到的是堆破烂，你该好好保护好身体健康，这对我来说也有利益。你在阿兹卡班找到的那个地下室里看到了什么？”她突然问道。佐伊一直对她心存警惕，没有中她的计。
“我什么都没看到。”佐伊望着她。
“别说谎，佐伊。在你从那扇门上看到西格尔的纹章之前都没有选择屏蔽我，但之后你这么做了，而且一直持续到你离开这里为止，我注意到自那以后你的睡眠时间减少了、身体的虚弱程度加快，显然你正瞒着我做些什么。”麦克斯说，“只有秘密才需要隐瞒，你大费周章地封闭我的窥探，不可能一无所获。”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你不是全知全能的麦克斯吗？”佐伊嘲笑她，“既然你也知道那是个秘密，就别再追问，你以为我会和你说？”
“你曾表现出很明显的罪恶感。”麦克斯冷静地说。佐伊心里一跳，绷着脸。
“你不是个会为不相干的人祈祷的人，至少在阿兹卡班，没有人能够得到你的真心……虽然我注意到你和贝拉那场滑稽的闹剧，她还是那么幼稚，和你简直不相上下。”
“我可不想被你把我和一个疯子杀人狂相提并论。”佐伊不客气地说。
“时刻运行大脑封闭术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累，对吗？但你一刻都没有松懈，即使每天只能进食少量的水和没营养的粗糙食物，你也强撑下来了，说明那个秘密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那必须是一个你认为掌握在我手里会造成不可预知危险的东西……”麦克斯的分析让佐伊很不自在，虽然她还没说中任何关键之处，但那种被魔杖抵在喉咙的不适感越发强烈。
“那个地下室本身并没有危险，因为你没有受伤的痕迹。那结合你之后减少的睡眠和憔悴的神态来看，你将大量时间和精力花费在这上面，那很有可能是知识或是信息。”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佐伊的态度，发现她确实对这些话产生了反应之后微笑起来。
“这地下室属于西格尔，但阿兹卡班的传说家喻户晓。那主人的身份也就不用多说，如果他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食死徒那样的人，你不可能对虐杀记录这种东西感兴趣。那个人杀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佐伊忍不住暴躁地说。“我问到了关键点，他并不是为了折磨麻瓜而折磨他们，解剖……观察……不，是研究吧，就像我一样。那他研究的主题就很重要了。”
麦克斯的凝视让佐伊焦虑，她明白麦克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剖析自己的情绪，但她不明白要怎么做才能不让她看出痕迹，就算面无表情麦克斯依然渐渐深入了核心。
“是摄魂怪。”佐伊险些惊呼出声，她惊恐地瞪着麦克斯。“哦？看样子我说对了。”
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你怎么知道的？”佐伊喊道。
“你不明白吗，佐伊？我以前曾仔细调查过摄魂怪，因为它们是一种很迷人的物种。但它们通常数量稀少，规模也很小。至少不会像阿兹卡班那样规模异常，数百个摄魂怪住在一个地方，这本身就是很异常的，那些研究学者们为这件事都要吵翻了天，最后只能认为是因为那古堡压抑的氛围吸引了它们——无稽之谈。”麦克斯嘲弄地说。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摄魂怪聚集，以及为什么选择了阿兹卡班那个古堡，这两个问题我一直都很感兴趣，但我没有机会去寻找答案，这多少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学术界对于摄魂怪的了解不深，因为即使是想要研究它们的人，也没办法长时间的近距离观察，有时候你甚至不能在自然界——除了阿兹卡班以外——的其他地方随便找到这种生物，哪怕一个都很难找，即使好多个世纪以前就已经有过摄魂怪的目击案例。它们没有族群、漂浮不定，世界却又如此广大。所以阿兹卡班的存在暴露之后，才会在学术界掀起一阵研究摄魂怪的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