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示威
“所以你几天前会昏迷，是因为你必须要和那个坏女人决斗？”赫敏抓着佐伊的床单，焦虑地问，“但最后你赢了，你肯定会赢的！”当时佐伊刚说到昏迷的部分，她略过了决斗时发生的细节，赫敏的称呼让她噗的一下笑出声，却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像是在说“你居然还在笑”。
“我讨厌那个自私的女人，不过她已经消失了，对吗？”
“呃，事实上……还没有。我停下了。”佐伊犹豫着回答道，“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观看她一辈子的记忆，我现在心情也很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了。”
“当然，我还是很讨厌她，但是又很不舒服。我以前还不明白邓布利多所说的那些话的重量，他说我是被爱着的，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我不能肯定，但是又想要相信。”她摊开手心，烦恼地盯着看，“可能是因为我太软弱了，就连这种事情都要犹豫半天……而且我也不想让她得逞，不想顺着她的步调走。”
赫敏上前去抱住她，内疚地说：“我没想到你一直独自承受着这样的负担。”
“那说明我藏得太好了。”佐伊把下巴放在赫敏的肩膀上，“让你担心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两人松开后，赫敏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古怪。
“既然你妈妈一直在你的身体里，那我们、呃……就是、亲、亲热的时候岂不是——”赫敏脑子一空，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问。佐伊了解到她话里的意思，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不是！所以我才会去学大脑封闭术，因为这样就可以隔绝她的窥探，我保证！”佐伊赶紧解释道，赫敏再三确认后，才放松下来。
但因为刚才的那个话题，两人现在都不太敢对上对方的视线。“我去帮你端点燕麦粥。”赫敏突然站起身，逃也似的向门口走去。
还没等她打开门，不速之客便冲了进来，罗莎蒙德气势汹汹，正好撞上了打算离开的赫敏，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回过神来的罗莎蒙德刚张开嘴。
“这里是医务室，罗莎。”赫敏恳求地看着她，“而且还有人要休息，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谈，好吗？”
“时间可不等人，赫敏。”罗莎蒙德显然有些生气，她甩了甩那头依然怪异的粉色长发，“我也体谅你说有私事要处理，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分手！”
担心会被庞弗雷夫人训斥，罗莎蒙德最后还是妥协了。她大步走在前面，赫敏皱着眉跟在后面，她们站在医务室的大门外，赫敏掩上了门。
“罗莎，这是最后一次了，相信我。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来，我在休息室等你过来。”赫敏压低声音，希望能把罗莎蒙德的怒气先安抚下来。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有那么多问题要处理，我们早就说好了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打乱计划，你倒是好，一下子连续五天！你有没有想过我很困扰？我的事情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是不是？”罗莎蒙德往前走了一步，跟赫敏离得更近了，“这是你欠我的，赫敏·格兰杰！”
“佐伊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能放着她一个人……对不起，罗莎，这事儿是我的错，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也没想到。”赫敏低下头，“佐伊才刚醒，我想陪她一天，真的，明天起，我们就恢复之前的状态。”
“哼，你就不能让她的其他朋友来做这件事吗？为什么非得你来照顾她？就算是朋友，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这几天你连人都见不到，肯定一直留在这里。”罗莎蒙德抱怨道。
“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赫敏重复道，但却让本来就在气头上的罗莎蒙德更生气了。
“我的事情呢？我的！你以为时间还剩下多少？如果你不打算认真做，就早点说，别耽误我行不——”她还没说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嗯？佐、佐伊！”赫敏回过头，却发现佐伊站在身后，她看上去很疲惫，只是走了几步路而已，却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过，变得很不适应。
而让罗莎蒙德脸色大变的，正是她冰冷的视线和毫不掩饰的敌意，就连赫敏都觉得这样的佐伊变得有些陌生，那种从内到外的俯视感让人不适。
“你怎么从床上下来了？快点回去！”赫敏担忧地想要扶住她，却反被抓住了手。赫敏忍不住惊呼，佐伊刚抓住她的手，就把她往自己怀里带，紧紧拥着她，还把手放在赫敏的腰上，做出傻瓜都能看得出的亲昵姿势。
“你、你是……”罗莎蒙德想了半天，突然记起来佐伊是谁，她们曾有过一次不太愉快的一面之缘。
“罗莎蒙德·弗格森？”出乎赫敏的意料，她看出佐伊现在很恼火，但佐伊并没有立刻发作，“佐伊·西格尔，很高兴认识你。”她居然还微笑着和保持警惕的罗莎蒙德握了握手。
罗莎蒙德抽了抽嘴角，她可没看出这人有多高兴认识自己，之前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睛简直要把她给冻结。“你跟赫敏是朋友？”佐伊问，也不管怀里的赫敏那不自在的神色。
“这不关你的事吧。”罗莎蒙德对她的第一印象实在糟透了，说话的语气也就带上了几分火药味，“你连别人交朋友也要管？”
“当然不会，但前提是你没打算做些让我生气的事情。”佐伊的语气里带上了威胁，“我不知道你非要黏着赫敏的理由，但你要是打算突破我忍耐的极限，那不会是一个好下场。”
“我黏着她？是她来找我的！”罗莎蒙德抱着双臂，不快地说，“我倒是想知道我会有什么下场，你觉得这样就能威胁我？我一点都不怕！再说了，你难道是赫敏的妈妈？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想知道我俩的关系？”佐伊笑了，笑容充满魅力，深处还藏着狡黠。她当着罗莎蒙德的面抬起赫敏的下巴，本来就靠得很近的两人更是重合在一起，距离变成了零。
佐伊心情不好，吻得很用力。赫敏自然接收到了女孩的醋意，在心里无奈地叹气，也知道佐伊会这样原因在于赫敏自己，不得不纵容她轻咬自己的嘴唇，还必须好好地支撑着她，让她不至于整个压上来，最后两个人一起摔跤。
“怎么样？”等两人分开，佐伊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罗莎蒙德，对方显然没想到佐伊会突然这么做，大张着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现在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佐伊挑衅地说。
“……赫敏，那说好了，我们明天见。”罗莎蒙德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对赫敏说，但她大概没注意到自己那不自在的神情。
“瞧你都做了些什么。”等罗莎蒙德消失后，赫敏泄愤似的捏佐伊的鼻子，“你亲得倒是顺畅，我明天还要和罗莎见面！”
“为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和她见面！”佐伊不满地抱怨，但赫敏的态度稍稍消除了她的不安，至少当自己在罗莎蒙德面前跟赫敏接吻的时候，赫敏并没有拒绝和反感。
“别闹了，这是约定，我必须遵守。”赫敏扶着她回到医务室，“什么时候到那儿的？”
“实话？”
赫敏白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好吧，从一开始。”正因为那越听越不对劲的对话，她才忍不住冲出来。
“唉，我不想问你又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现在还不能说明，但等做完这件事，我也会跟你坦白的。”赫敏小心地引导着她一步步走，“希望能在庞弗雷夫人看到你擅自下床之前——”
“佐伊，接下来把这服药水喝……”另一间屋子的门被推开，庞弗雷夫人端着药，一抬起头，就看到两个女孩扶持着，前面是空空如也的床铺。
“——赶紧回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