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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对于顾泽恺来说,却是莫大的耻辱!

  深色的衬衫完美贴合着他健硕结实的体魄之上,修长挺拔的身材霸气的伫立在原地,那强大的气场就算是想要让人忽视都不可能!

  目光犀利而冷寒的注视着林盛夏,饶是从他紧绷平静的外表之上是看也不看不出这个男人到底蕴藏着怎样缜密诡谲的心思,他只是沉默的来到林盛夏的身旁,冰凉的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手心处一道划破掌纹的结痂伤疤清晰可辨,可谁也没有看到。

  林盛夏好容易觉得舒服一些了,慢慢的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平静无波的眼底透着水渍,那是干呕留下的后遗症。

  清澈剔透的眼瞳内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安静的隔开顾泽恺的手,不让他能够碰触到自己,心里却在忐忑着刚才的情况会不会让他联想到什么。

  “我的吻,让你觉得恶心?”突然,顾泽恺阴鸷的声音响起在林盛夏的耳边,却也让她忐忑的心稍微平复着。

  “不然你以为我会很享受么?这张吻过不知道多少女人的嘴,这张薄情的嘴”

  林盛夏冰凉纤细的手指缓缓的划过他的唇角,意识到这个动作的缠绵,随后将手指收了回来。

  顾泽恺像是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最终只是选择了沉默,任由林盛夏的视线落在他断裂的肋骨处,那里用胸带固定着,来之前他还吞了镇静药物,倒不是那么的疼了。

  林盛夏知道他的肋骨当时被打断了几根的事情,可只要一想到顾泽恺的肋骨是因为救苏暖时被打断的,她的心里就无比的恶心!

  心里这样的想着,林盛夏的手却重重的落在了顾泽恺用着胸带固定住的断裂肋骨处,饶是之前他吃过镇定的药物,此时还是闷闷的觉察到了疼。

  这个男人,在她最需要关怀帮助的时候永远都不在自己的身边,一次又一次。

  或许顾泽恺认为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他对她的伤害,却是无形而又致命的!

  “传说,上帝造人时是先创造出的亚当,随后从亚当的身上取出那根肋骨创造出的夏娃!”林盛夏轻声呢喃着开口,她曾经是想要做顾泽恺的那根肋骨的,不是依附不是攀藤,而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留在他的身边。

  那是她爱着他的方式!泽怒这的夫。

  林盛夏的声音太轻了,轻到顾泽恺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唇瓣的扇动。

  “走,跟我回家!”顾泽恺只觉得胸口有一团压抑着的情绪在不停的酝酿着,最终只得融汇成这么一句话,宣泄而出。

  林盛夏只觉得手腕处一痛,整个人便被顾泽恺带起向着总裁室的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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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他几乎是狂飙着将车开了回来,速度一度曾到达过一百二十码。

  林盛夏却只是稳稳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神落在窗外,直到到家也没有看他一眼。

  猛地推开家门,顾泽恺将林盛夏扯到玄关处。

  手劲愈加的发狠起来,顾泽恺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那种失控的感觉越发的在自己的四肢百骸间流窜着,可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试图不要去伤害眼前的这个女人!

  “顾泽恺,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么?”林盛夏的声音透着冷,用着在清冷不过的眼神深深的凝视着那个怒意滔天的男人。

  顾泽恺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扯着林盛夏的手腕来到客厅里。

  “你觉得我可笑?我看到我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待在一间屋子里,那个男人衣衫不整,刚刚洗完澡,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顾泽恺全身的邪妄之气更为浓烈了起来,他就这样紧紧的抓着林盛夏的手臂,眼神里透着狠戾。

  林盛夏倏然的望着他的眼睛,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他扯住她手腕处的皮肤有些粗糙,冲刷的她心口酸涩难忍,尤其是在听到‘老婆’二字的时候!

  “老婆?顾泽恺,你从头到尾有将我当成是你的老婆么?你的眼里心里可曾有过我?”林盛夏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的粗暴彻底磨去了她的耐心与冷静,用力的从他手掌心里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原本刚刚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沾染着两个人的皮肤斑斑的血迹。

  顾泽恺愤怒的看着林盛夏,眸间愈发的阴暗起来,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林盛夏却是越来越失望,她慢慢的向后退着,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将糖糖送去幼儿园的决定,如果让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如斯的争吵着,她心里会想些什么?

  跌跌撞撞的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林盛夏快速的将尘封在那里许久的婚纱照紧紧捏在手里也不管磕到碰到重新的回到客厅里面。

  ‘砰’的一声,林盛夏就这样将那布满了灰尘的巨型照片扔到了地上,四周溅起的尘土四散开来,对她来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

  “我知道,我用手段破坏了你和苏暖原本的婚姻,你应该恨我的,没错!所以我不在乎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态度,那是我咎由自取!所以不管是一个人试婚纱一个人拍照一个人结婚我都可以假装不在乎!”

  顾泽恺看着突然被扔到自己面前的婚纱照,林盛夏形单影只的侧身面对镜头,姣美的脸庞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模样,那双星子般明亮的瞳孔内还带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这是五年前的林盛夏!

  “五年了,就算是块石头我都可以捂热了,可是你呢?顾泽恺,你告诉我,你可曾有一刻为我心疼难受的?”

  林盛夏咄咄逼人的来到了顾泽恺的面前,他因为狂躁因为愤怒而绷紧的脸颊就这样的僵硬了起来,直到看清楚桌面上的白纸黑字时,原本稍稍消弭的怒火再度翻涌沸腾了起来。

  “离婚协议书?林盛夏你回来就在准备这东西?”顾泽恺修长的手指捏紧着那张薄薄的纸张,嗜血般的黑眸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癫狂的像是一头负伤的野兽!

  林盛夏没有想到顾泽恺会这么快回来,所以之前拖以宁带来的东西就这样放在了桌子上,没想到却恰好被顾泽恺看了个正着。

  “怎么?难道我做的不对么?难道你还要让我等着你回来轰我走?我已经委托好我的律师处理财产分割的事宜,恺夏的资产评估也已经处理好了!或许在苏暖回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你曾经对我说过,那是你的命!”

  林盛夏冷讽的笑了,前尘往事还历历在目,她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滋味,却不在像是以前那样的痛了!

  顾泽恺也笑了,涔薄的唇冷冷的勾起,像是夜晚降临的恶魔般,令人害怕心惊!

  “你说的没错!你说的很对!苏暖是我的命,我别提有多么的爱她了,在这世界上我最爱她一个女人,你满意了吧?”

  他的手里还抓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冰冷的面孔泛着即将失控的情绪。

  “我相信你已经将苏暖安全的救出来了,你那么无私伟大,将生的机会让给了她,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她的生死呢?所以,她也从边境回来了是么?”

  林盛夏看着他的手将离婚协议书攥紧,她原本没有想要这么快将这一切都摆上日程的,毕竟她还想要给糖糖一个缓冲的时间。

  自己和顾泽恺,到底她会选择谁?这个问题的答案,林盛夏想想都心痛!

  “既然你们那么情深意重的,我也不愿意拖泥带水,当年我嫁给你无非就是想要将我母亲的公司夺回手里,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的男人,既然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所幸就这样吧!”

  林盛夏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却没有注意到顾泽恺大受打击的脸!

  “当年你嫁给我,只是为了要将母亲的公司夺回去?”没有其他的?

  顾泽恺的铁拳攥的紧紧的,像是在抑制着要将林盛夏撕碎的冲动,那双冷血森然的黑眸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林盛夏闻言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顾泽恺的脸,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么?

  她怎么可能会告诉这个男人,在嫁给他的时候曾经的自己抱着多么大的希望想要让自己努力做到最好,让这个男人可以将丝毫的怜惜分给自己?

  她曾经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转过头来看看站在他身后的自己一眼?她又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爱了他爱了那么多年了

  “对,不过就是如此而已!”林盛夏缓缓的开口,顾泽恺英俊的脸颊有着瞬间的抽搐,脖颈处的筋绷得死死的。

  顾泽恺一把将林盛夏死死的抵在冰凉的墙壁之上,死死的用着高大的身躯抵住她,结实的拳头猛然间扬起,林盛夏却丝毫不感觉害怕。

  “怎么?又想要像是上次苏暖在时那样的给我一巴掌么?”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跟顾泽恺的激动相比,此时的林盛夏平静的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般。

  顾泽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急促的呼吸声响起在她的耳畔,却见那拳头狠狠的落在了林盛夏脸颊旁的墙壁之上,死死攥紧的拳头之上瞬间泛着鲜红的血迹。

  “苏暖今晚会从边境回来,既然”突然,他无情的声调响起在林盛夏的耳边。

  林盛夏的喉头一哽,面色却一如往常。

  “苏暖回来了,我们离婚。”

  胸腔内的愤怒,挫败齐齐的涌了出来,令顾泽恺连手上的伤口顾也顾不上,只是慢慢的后退。

  顾泽恺这句话音刚落,林盛夏的手机却突然响起,划破寂静的空间让人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喂?”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顾泽恺,林盛夏单手接起了电话。

  “嫂子,糖糖说她头痛我先送她回家了,学校临时有事我又回了趟学校,我出来的时候她睡”电话那头的顾允儿说了什么,她后面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顾允儿刚才说,糖糖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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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寒·223 糖糖乖,不要听

  林盛夏只觉得心里一片的慌乱,她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紧张到了极点,手机从她的手心里滑落。

  坠落在地上,只听到清脆的啪一声,屏幕碎裂了开来。

  她看也不看顾泽恺一眼,跌跌撞撞的向着糖糖的房间走去,姣美的小脸上遍布着惶恐,乌黑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而在身后摇曳摆动着,原本冷淡理智的表情站在糖糖房门口的瞬间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糖糖,如果真的在房间里,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与顾泽恺的争吵?

  葱白的手指缓缓的推开糖糖半掩着的房门,个头刚刚到她大腿处的糖糖此时捂着嘴不敢吭一声,见房门被推开,呆呆的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盛夏,如同紫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下子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或许是刚刚从睡梦之中被惊醒,糖糖梳在脑后的花苞头有些凌乱。

  “妈妈!你和爸爸要离婚了么?”糖糖糯糯的开口,两个大眼睛被眼泪占满,眼神越过林盛夏的肩头深深的凝视着站在不远处的父亲,客厅里因为刚才的争执一片狼藉。

  从他们两个人回家来的时候糖糖就已经醒了,可是听到门外面那么激烈的争吵声,她除了捂着嘴站在原地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越听心里越害怕,越听心里越紧张,以至于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半响,就连自己此时还是赤着脚踩在地板上都没有发现。

  林盛夏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她最宝贝的糖糖听到父母如此不堪的争吵,而就在刚刚她还在庆幸着糖糖不在家里,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来了!

  顾泽恺很显然也没有想到糖糖竟然会在家,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骨节分明处疼痛极了,却远远比不过刚才失去理智时的痛苦。

  或许是因着愧疚,他别过头去不看女儿干净纯粹的眼睛,那双莹亮的泛着光的眸子带着祈求带着希冀,可不论是爸爸还是妈妈却都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糖糖”顾泽恺想要上前轻抚着女儿的脸颊,却见只有五岁的糖糖还没有从刚才父亲暴戾的模样里回过神来,小小的身子连连的后退着,心里怕是已经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心里的煎熬终于令顾泽恺咬紧了牙关松开了手,向着别墅门口的方向冲去。

  片刻,便传来了一阵摔门的声音。

  林盛夏却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糖糖,这是她拼了命也要生下来的宝贝,是当初宁肯牺牲掉自己也要留下的孩子。

  可是这却也是盛夏这么多年最后悔的地方,她将糖糖生下来理应给她最好的生活,可是她却让宝贝生活在这样的畸-形家庭里面,那些对父母完美的幻想,顷刻间崩塌。

  伸出纤细的手指来安静而又悄悄的将糖糖的耳朵给捂住,心如刀绞的感觉令林盛夏的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

  “糖糖乖,不要听!”此时,林盛夏半蹲在地上将小小的糖糖搂入到怀中,那柔软还散发着奶香味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好像还没有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糖糖何错之有?她最错的事就是成为了自己与顾泽恺的女儿,这是她最对不起糖糖的地方!

  或许是因着愤怒,又或许是因着心疼,林盛夏的手指不停的颤动着,眼眶酸涩,为着自己,为着糖糖!

  离婚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事情不是么?为什么现在当她听到顾泽恺承认苏暖就是他的命,那个男人别提有多爱她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也会如火烧般的难受!

  “妈咪,是不是只要我在听话一点,爸爸就不会离开我了?”突然,糖糖终于开了口,她轻声的在林盛夏耳旁说着。盛只的乱恺。

  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林盛夏只得将糖糖搂的更紧,纤细的手指轻抚着糖糖的后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试图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那稚嫩的声音终究还是击垮了她全部的坚强伪装,唯独在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时,林盛夏才不会觉得自己的示弱是罪不可恕的。

  缓缓的阖上双眸,任由自己将潮湿的泪液隐藏在紧闭的眼眶内。

  无坚不摧的女强人林盛夏,终于承受不住对糖糖愧疚的煎熬,心碎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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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b内嘈杂的音乐声响彻全场,身着**吊带短裤的女孩子在舞池内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青春。

  而吧台处一个男人正在苦闷的喝着酒,似乎没有节制的模样让酒保欲言又止。

  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深色西装贴合着他健硕结实的身体之上,修长挺拔的身材单单从后面看便已经是霸气十足,没有任何笑意的坚毅俊容此时在昏暗的氛围之下显得尤为冷峻。

  强大的气场令四周的人皆是不敢靠近,而不敢接近的另外一个原因,或许就是因为此时站在他身旁还有个冷面的男人。

  顾泽恺一把抓过大瓶的威士忌也不倒入到杯子里直接灌入到口中,衬衫的水晶扣开了几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因为骨折而缠绕的白色胸带,饱满的额头黑发凌乱散落,眉心蹙的紧紧的,看似狼狈实则却又性感优雅的要命。

  影刚刚将下了飞机的苏暖送到医院继续休养,这才来到酒吧与顾泽恺汇合,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见顾先生手中紧紧的抓着张纸低头喝着闷酒,看样子似乎是在隐忍着自己的怒意。

  手中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不断撞击着送入到顾泽恺的口中,有些顺着下巴的胡渣蔓延至喉结滚动的起伏之中,没入到深色衬衫的内里。

  后劲极强的威士忌在顾泽恺的眼里就如同是白开水一般,灌了一瓶又一瓶。

  就连影都看不下去想要出手劝阻顾泽恺,这样的喝法对于一个重伤未愈的人来说是极为伤身的。

  “拿我手机给顾太太打电话,让她来接我!”顾泽恺却突然转过头来将手机扔给影,深邃黢黑的眸子朦胧微眯着,那种淡漠的的疏离与极其渴望着的情绪在这样的一双眼睛里相互交错着。

  随后他单手撑着头一遍遍的看着白纸黑字上的五个大字,一边仰起头来将第三瓶威士忌拆封灌进口中。

  这种不要命的喝法,也唯独只有顾泽恺勇于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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