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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按照顾泽恺的指示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了通讯录内唯一标记着特殊符号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嘟嘟的声音,不过片刻之后便被人从那边挂断了。

  “顾先生,电话被挂断了。”影没办法,只得如实的回应。

  顾泽恺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仰起头将琥珀色的液体灌入到口腔内,辣妹们刚从舞池内热舞归来,一个个曼妙身姿倚靠着吧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角余光均是落在那个俊美非凡的男人身上。

  “打!给我打到接为止!”顾泽恺的声音犹如负伤的野兽,低哑沉重硬是从嗓子口挤出来一句。

  或许是真的喝的太多,他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可手中紧抓着的离婚协议书却像是钉子似的重重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这是顾太太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在自己为了家族恩怨苦苦挣扎着的时候,顾太太却早已经选择要放弃自己!

  当顾泽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于疯狂的边缘!

  明明当初是林盛夏逼迫自己娶她的,她千方百计甚至利用肚子里的糖糖嫁给自己,可是为什么一转眼她要放弃他了?

  “顾太太,我好难受!”他修长的五指紧抓着手里早已经被揉捏的不成形的离婚协议书,就算是此时在上面签上两个人的名字也不过就是废纸一张根本不可能通过民政局的审批的。

  趴在吧台上,顾泽恺声声的叫着顾太太。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看在旁边那些辣妹的眼里自然就描绘出了另一幅的场景。

  影遵循着顾泽恺的吩咐一遍遍的拨通着林盛夏的电话,打到最后甚至电话那一头直接关了机!

  “这位先生,独自一个人喝闷酒不寂寞么?如果想要喝酒的话,我们可以陪着你啊!”刚才的辣妹们翩然的走到吧台的这一边,吐气如兰的开口,娇艳欲滴的红色指甲骚刮过吧台缓缓的向着顾泽恺的方向移动着,这个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看在他们的眼里,更是俊美迷人。

  男女之间那种暧昧旖旎的气氛在昏暗的酒吧里肆意的流淌着,辣妹身上喷洒着香奈儿的香水味,香氛的味道萦绕在顾泽恺的四周。

  影将视线别开,他并不喜欢打探主人的私生活。

  顾泽恺醉眼迷蒙,呼吸里的甜腻味道令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深邃的眸子微眯着。

  如果让顾太太吃醋的话

  蓦然的,这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女人,与越来越浓重的香水味

  顾泽恺的眸光却越来越冷

  越来越冷

  大寒·224 顾太太,我回来了

  辣妹眼见顾泽恺没有任何抗拒的反应,欣喜的与姐妹对视了一眼之后便缓缓的靠近着这个天之骄子,那性感颓废的模样不知道引来多少辣妹的驻足。

  香奈儿的香氛伴随着暧昧的味道流离在几个人的身旁,顾泽恺刚毅英俊的脸部轮廓绷得紧紧的,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修长的五指更是用力的抓紧着桌面上早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离婚协议书。

  辣妹姣好的身材前凸后翘,红唇微勾手指沿着吧台很快便来到了顾泽恺的手旁。

  单单看他卓尔不凡的气势与一身名贵的行头便可以知道这个男人是值得下手的,辣妹如是的想着,甚至在揣测皮包内的保险-套大小是否正好合适。

  酒吧内灯光昏暗香艳的氛围是最适合做点什么的了。

  就在辣妹娇羞的想要坐到顾泽恺怀中的时候,却见这个男人危险的眯起了自己狭长的双眸,那双眼睛里的情绪也越来越狠戾了起来。

  女色是在位者最不能够抵挡的一种you惑!

  倏然,就在辣妹即将稳稳的坐在顾泽恺身上时,一股迅猛的力度将她快速推开,尽管地面上铺有火红色柔软地毯,可这一变故却依旧令辣妹双目圆瞪,不可思议的抬着头看着那个面容冷睿的男人。

  “滚!”顾泽恺修长粗粝的手指撑在太阳穴的位置,目光虽因着醉酒而闪烁着,可里面蕴含的寒霜却冰意十足!

  “你神经病啊!”辣妹慌张的从地上坐起来,臀部还隐隐作痛。

  顾泽恺阒黑的瞳孔在暗夜里紧盯着对方的脸,慢慢的缩紧再缩紧,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般,令人忍不住的颤栗着。

  妹见何拒随。辣妹当即打了个寒颤,只得自认倒霉,原本还以为今晚会有一场艳遇,没有想到竟然碰到的是一个疯子!

  待人走后,顾泽恺眼神略微有有了些迷蒙,琥珀色的酒气围绕在四周,更显得此时他越发的孤独!

  “她不会吃醋,她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影微蹙着眉心,他清楚的听到了顾泽恺从口中呢喃出着的这句话,他不难看出这个男人的迷茫,对于影来说,他自然是不懂的!

  而顾泽恺只是反复来回的将离婚协议书揉搓展平,他只觉得心口猛地一阵剧痛,那是顾泽恺从来都不熟悉的感觉!

  “影,送我回家!”

  伴随着顾泽恺如此低醇的一句话音,仿佛下定决心了般的,狠狠的将那一纸协议书撕碎!

  纸屑从顾泽恺修长手指缝隙间滑落,像是垃圾似的被扔到了红色的地毯之上。

  碎成片片!

  拼也拼不完整!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线,情商为负数的顾先森,恨铁不成钢哟

  夜深沉,月如钩。

  夏夜的风轻轻的传递着,今夜难得的不燥热,路旁的街灯也是昏昏暗暗的,有小虫萦绕在光晕之中乱飞。

  影将顾泽恺送回家之后便离开了,望着窗户里的漆黑一片,何曾中俄边境的救世主落魄到了这样的地步?

  在家庭的面前,这个男人的所有理智与冷静似乎都化为了泡影。

  顾泽恺踉跄的坐在别墅外的青石阶上,西装外套随意的扔到地面上,就算染上灰尘也没看一眼。

  他僵硬的绷紧着下颌,单手撑在脸上遮住眼帘鼻翼薄唇,让他整个人的脸部表情陷入到黑暗的氛围之中。

  孤零零的独自坐在青石台阶之上,俊美英挺的身材倚靠着墙壁,漆黑的头发自然的垂落在眼前。

  房间里到处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盏灯为他敞开着,顾太太以前不是这样的

  勉强的撑着身子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咔哒一声,在寂静的氛围里尤为明显。

  顾泽恺满身酒气,一路向前走着一路用修长的手指将房间里的灯光敞亮的打开,他不喜欢黑暗,他也不喜欢这么安静!

  撑着身体向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单手勾开花洒的开关,他身上还穿着深色的衬衫和西装裤就这样坐在冰凉的白色瓷砖上,任由冰凉的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尽管及时的将那个辣妹推开,顾泽恺的身上还是无可避免的沾染到了香奈儿的味道,还有烟草与酒精的味道。

  这些都是他不想要让糖糖和顾太太闻到的。

  冰凉的冷水顺着头顶缓缓的冲刷下来,将他整齐梳在耳后的发浇湿,黑色的发丝自然贴合在那张坚毅冷峻的面容之上,直到此时顾泽恺才缓缓的解开黑色衬衫的水晶扣。

  结实的肌肉被花洒内的水流沾湿,莹亮莹亮的,顺着胸口的起伏缓缓没入到小腹处的腹毛下,也同样的将白色固定肋骨用的胸带打湿。

  衣服随意的仍在地上,随后是金属的皮带还有西装裤。

  脱衣细碎的声响在空荡的浴室内如此的明显,明显到让顾泽恺的动作一顿。

  随意的洗了个凉水澡,在他即将要打沐浴露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沿着那冰凉的瓶体滑动了片刻,回想起今天在公司内的争执,他承认他不过是被愤怒一时蒙蔽了眼睛。

  顾太太是什么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和元牧阳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只是为什么会失去理智说出那些口不择言的话来,就连顾泽恺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或许到最后林盛夏的那一纸离婚协议书也刺激了他。

  洗完澡之后顾泽恺套上浴袍,径直的向着糖糖的房间走去,尽管脚步还有些浮。

  糖糖看样子是刚刚睡着没多久,两个眼睛肿的和小核桃似的,安静的氛围里她平稳的呼吸一声声的传进顾泽恺的耳中,相对于边境的打打杀杀,他更喜欢与糖糖顾太太在一起,就算是不说话,只是两个人陪着糖糖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也好过没有明天的日子。

  修长的手指很凉,顾泽恺原本想要轻抚着女儿的手迟疑了下,指尖挫揉了许久直到带了些暖意之后才落在了女儿的脸上。

  “爸爸,妈妈。”糖糖突然梦呓出声,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顾泽恺瞳孔微缩,面沉如水。

  阖上女儿的房门,顾泽恺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房间里昏黑一片,没有闻到熟悉的淡雅香味,他的心头一紧。

  慌张的打开卧室的门,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大床之上没有半个人影,就连林盛夏经常睡的那半边卧具都不见了,顾泽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脚步凌乱的打开衣柜,直到看到最下面那个旅行箱还在,才算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顾太太没有离家出走!

  这样的想着,顾泽恺退出卧室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在门缝的下面见到昏黄的光线。

  小心翼翼的推开半掩的书房门,林盛夏瘦小的身形就躺在那张不大的沙发床上,用着下意识自我保护的姿势蜷缩在那里。

  许是梦魇了,额头上的冷汗将雪白晶莹的肌肤打湿,就连面色都苍白着。

  顾泽恺慢慢的蹲在她的面前,将盖在她身上的书移开,额前漆黑的发上滴下来的水落在地板上,很快便晕成了一滩水渍。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林盛夏的这幅模样了,结婚五年,他一向都是浅眠的,林盛夏只要有动作他就可以醒来,只是他不明白,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能够让她这么多年来睡梦之中都处于害怕的恐惧感里。

  用着极为缓慢的动作,顾泽恺抽出了林盛夏的掌心。

  他没有忘记乔胤对自己说的,之前顾太太因为想要救出自己,用乌克扔过来的到自残。

  她那么千方百计的想要将自己救出去,他一睁开眼睛却让她先将苏暖带出去,似乎真的太伤人心了,顾泽恺如是的心想。

  将室内拖鞋踢到一旁,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只因为这样可以减少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响。

  顾泽恺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家用医药箱。

  其实他一哈气嘴里还是一股浓浓的威士忌味道,之前不要命的喝法令他现在胃肠如搅,可顾泽恺只是安静的坐在地板上,将林盛夏因着熟睡而无力垂落的手心轻柔的用大掌包裹住。

  棉棒沾着双氧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边沿都有些泛白的皮肤,血迹其实早就已经干涸了,顾泽恺却依旧还是一边擦拭着一边微张涔薄唇瓣呼着凉气落在那伤口上。

  像是怕弄疼了她!

  顾泽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林盛夏的脸上,那张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依旧紧抿着的唇瓣绷得紧紧的,眉心紧蹙冷汗滚落,可就算是这样,一张淡雅清冷的脸却依旧美丽如初。

  平摊开自己的大掌,顾泽恺将横亘在掌纹处的伤疤与林盛夏的对在一起。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巧合,两条伤痕竟然出人意料的吻合在了一起,边沿相互对接着,像是一种无形的凭证。

  代表着他们夫妻两个人曾经为彼此受过的苦疼。

  “顾太太,我回来了。”之前不理智的争吵令顾泽恺甚至连这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此时夜深人静,男人低哑醇厚的声音夹杂着威士忌的酒精味道。

  在空气里孤独而又寂寞的传递了开来。

  大寒·225 这么近,这么远

  林盛夏是被热醒的。

  纤长的睫毛颤抖了下,随后慢慢的张开眼睛,用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这间对自己来说并不算陌生的房间。

  明明在顾泽恺离开之后她就已经搬出了这间卧室,更何况之前自己是坐在书房里看书的,为何一睁开眼睛她又回到了这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片刻之后林盛夏便找到了,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横亘着结实的手臂,那是专属于那个男人的。

  顾泽恺怎么会又回来的?自尊心那么强的男人在知道自己有了离婚的念头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回到这里来?

  林盛夏原本就没有打算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看到他,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才过去了几个小时,顾泽恺却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甚至——

  他将她带回到卧室里!

  她能够感觉到顾泽恺赤-裸的胸膛贴合着她的背脊,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他胸口的两颗突起因着与空气接触硬硬的,而手臂固执的缠绕在她的腰肢之上,就算是林盛夏掰也掰不开。

  林盛夏旋即也不在动了,任由身后那个男人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

  只是,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让她有些遗憾。

  其实,林盛夏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特别是在黑暗的夜晚里,当梦魇一次次的来袭时,她是渴望有这样一双手将自己搂入到怀中的。

  “顾泽恺,放开我,我知道你没睡着。”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的呼吸就算是压抑的在怎么匀称,他都是清醒的!

  顾泽恺给她的回应却只是手臂更死死的将她的腰肢给搂住,甚至霸道的就连腿都抬起来将她的小腿控制住,整个人几乎是呈现大字型的将林盛夏压迫在怀中。

  林盛夏有些不耐烦了,她虽然之前就知道顾泽恺在生活里孩子气很重,可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的腻人。

  她也不废话,只是微微侧头回首张开檀口狠狠的咬在那结实紧绷的前臂之上,他的肌肉很紧绷也很硬,而林盛夏的力气也不小,除却这个姿势给她带来的不便之外,她咬他的力度没有丝毫受损。

  顾泽恺只有最开始的时候闷哼了一声,随后便又无声无息的任由林盛夏咬着。

  很快,空气里涌动着浅浅的血腥味,与顾泽恺呼吸之间的威士忌味道混合在一起,无声无息的环绕在两个人的身边。

  林盛夏咬的狠了,也累得极了,身上渐渐浮现出薄薄一层汗水,与他的混合到一起。

  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曾这么近又这么远过?

  黑暗之中,顾泽恺睁着眼睛,死死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直到,两人都被一股倦意给打败,就着这样的姿势在这大床之上相拥入眠。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线,慢慢爬慢慢爬,我继续慢慢爬啊爬

  凌晨四点的特护医院走廊内,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铁灰色的西装将健硕结实的身形给包裹住,黑色的衬衫随性的解开了两颗水晶扣,祖母绿色的袖扣偶尔闪耀着暗沉的光。

  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手中还捧着一束白桔花,那寓意并不好的花束捧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却盛开的异常妖娆,早晨值班的护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也不过只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

  而他的眼神无疑是冰冷至极的,尽管嘴角还噙着笑。

  铮亮的真皮皮鞋踩在医院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之上声音显得是那么沉闷,就像是这个男人带给旁人的感觉似的,冰冷阴鸷。

  苏暖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不过并不踏实。

  当听到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的声音,她整个人惊醒了起来。

  只是在看到元牧阳出现在门口时,苏暖的心里扑腾扑腾的跳动着,脸上的表情也带着恐惧。

  她不会忘记自己在从咖啡馆出来之后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分明就是这个男人的手下!

  “看模样倒是没受多大的苦。”元牧阳将大把白色的桔花插在苏暖床头的花瓶上,这里是特护病房,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苏暖一个人待着。

  “元牧阳!是你把我送到那里的对不对?是你是你害我成现在这样的!”苏暖的情绪激动了起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下-身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她愤怒的看向元牧阳,看着他那张俊美逼人却又可怕极了的脸庞。

  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bt!恶心的bt!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给你个机会,只看你能不能够好好的利用起来!你没本事将顾泽恺留下,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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