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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知道她好不好,为什么不打电话亲自去问她?”许久,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我给她打过,她将我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我怎么都联系不上她!”沈晟勋的手肘抵在轮椅扶手上,俊逸的脸庞遍布着挫败的情绪!

  “沈晟勋”

  林盛夏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的脸,眼神冷淡,却带着女性独有的坚韧。

  “如果你没有分清楚死人与活人哪个更为重要,就请你不要去找以宁,我不想要让她的青春浪费在你这样的男人身上。”

  林盛夏这话说的丝毫不掺杂对残疾人的歧视,她只是想要让沈晟勋明白,有些女人动情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要在想的不明不白的时候还纠缠不休,这样不论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可若是你想明白了,打电话给我,我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以宁,至于她还要不要你,那就是她的决定了!”

  林盛夏能够为叶以宁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说完那话,也不管沈晟勋到底有没有想清楚,她推开高级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很安静,加湿器与心跳记录仪运作着。

  元牧阳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浓密的眼睫阖在脸上,大腿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包扎好了,镇定剂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他一时半会也清醒不过来。

  林盛夏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安静的凝视着元牧阳的这张脸。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应该是在顾宅宣布婚讯的那个晚宴上,他穿着铁灰色量身定制西装站在角落里,见到她望去的视线没有半分心虚,举起手里盛有香槟的高脚杯向她示意。

  她原本以为,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

  可是现在的林盛夏,却着实不敢这样认为了

  之前,她肯定是见过元牧阳的

  大寒·248 爱情不是慈善事业

  林盛夏就这样安静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或许是手心里的血腥味太过于浓重,她终究还是无法忍耐的向着病房内的洗手间走去。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元牧阳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镇定剂的药效刚刚过去,他不管看什么眼神都是茫然毫无焦距的,嘴唇因着失血泛青干裂着,脖颈微微的一动落在身边空荡荡的座位上,心里有着一阵阵的失落。

  所以,依旧是他一个人是么?

  浓密的黑色睫毛重新的阖上,大腿处的伤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甚至盖过了上半身被抽打过后的痕迹。

  元牧阳只觉得自己很渴,想要喝水,费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其实他并没有那么脆弱,只是一个人做总归是费事了很多。

  林盛夏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元牧阳艰难的想要将放在床头柜的水杯拿起来的样子。

  “我来!”清冷淡然的语调响在元牧阳的耳边,令他的动作全然一僵。

  元牧阳的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林盛夏,他原本以为将自己送上救护车之后她就会回家了,僵硬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了下,喉咙干涩的维持之前的姿势。

  生怕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境,只要自己稍微一动,林盛夏就会消失。

  反观林盛夏只是沉默的走到床头柜从凉杯里倒出一杯水,原本就想要这样递给元牧阳,只是看着他现在的状态,最终还是在杯中加了根吸管。

  元牧阳就着她伸手过来的姿势僵硬的喝了几口,眼神却从未在林盛夏的脸上移开。

  “用不用帮你报警?”短暂的沉默之后,林盛夏开了口。

  元牧阳的眸子一下子便冷了起来,回想起元老狰狞的面容,他摇了摇头,从小受到的折磨令他早已经习惯,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似的,一点点的将他煮熟闷死。

  林盛夏将杯子重新放回到床头柜上,一缕黑发顺着她身体向前倾的动作滑落在白色的病床之上。

  元牧阳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伸出手抚摸着那黑发,林盛夏蹙着眉心,从他的手指间将发梢解救出来。

  “我的名字是林盛夏,盛夏是一年当中最炽热的时候!”突然,她淡色的唇瓣微张,将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说了出来。

  却见元牧阳俊挺的五官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瞬间被狂喜所替代,他甚至不顾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双手用力的攥紧着林盛夏纤细的手臂,紧到像是要揉进她的身体内似的。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对不对!你想起我来了!”元牧阳就像是个大男孩儿似的欣喜若狂,泛青唇瓣上的干裂终于渗出血来,透着铁锈般的味道。

  林盛夏却只是淡漠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抱歉,我除了这句话之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林盛夏漆黑的眼瞳就这样落在元牧阳的身上,他果然是知道什么的,难怪上一次他会用拔掉指甲来暗示自己!

  元牧阳的笑一下子僵在了唇边,薄唇紧抿到了一起。

  “林盛夏,你还真是个残忍的女人,就这么轻易的将我的希望打破。”突然之间,他嗤笑了起来。

  林盛夏的心却不为所动,只是用着沉默回应着元牧阳所指责的残忍二字,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将残忍二字安到自己身上了,元牧阳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因为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害,所以记忆并不完整,如果你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林盛夏清冷的开口,纤细的手指将垂落在脸颊一侧的发撩到耳后。

  “不能!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忘掉,只记起我的部分!”

  元牧阳这话说的任性了,却也透着无奈,那一夜,似乎将他们所有人的人生轨迹都给彻底改变,只是有人记得有人忘记!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林盛夏面沉如水,她的眼睛很澄清,似乎早就想到了元牧阳会这样的回答自己,也并不是失望。

  元牧阳见她真的说走就走,快速的伸出大掌扯住了她的手腕,整个绷着绷带的上半身贴了过去。

  “陪陪我好不好?”这话说的极有哀求的味道,若是从顾泽恺的口中说出来那是极为不可想象的,可是透过元牧阳的嘴说出来却那般的自然。

  元牧阳的手掌很凉,是失血过度的凉。

  可林盛夏的手却是温热的,他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拼命的想要摄取这海市蜃楼的温度。

  不过,只能说是徒劳的。

  “元牧阳”林盛夏并没有挣扎,只是语调冷漠的开口。

  跟之前在别墅里的略显慌乱相比,此时的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倔强固执的女人,背脊挺直语调淡漠。

  “你说你爱我对不对?”这话说的很直白,甚至是非常的直白。

  林盛夏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着元牧阳,这个男人的脸庞因着失血过多还泛着白,俊美优雅的姿态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般,有资本让女人完全移不开自己的眼球。

  而这些女人当中,却不包括她。

  像是预料到林盛夏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元牧阳的薄唇抿得紧紧的,五官也绷得紧紧的,他的手指在颤抖,眼神里带着哀求,哀求她不要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可是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顾泽恺!”

  林盛夏却像是没有看到元牧阳眼底的祈求,依旧还是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尽管连她自己都不想承认对顾泽恺那般深厚的感情了,尽管她伤痕累累筋疲力竭了,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爱的男人,除却顾泽恺之外,便再也没有了旁人!

  盛就在床口。就像是宿命的追寻般,她的眼睛只能够看到顾泽恺一个人,她也只能够跟他心心相通。

  元牧阳的脑中一片的空白,在听到林盛夏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事实,可却远不及她亲口说的震撼!

  “就当是可怜可怜我,骗骗我也好,林盛夏”元牧阳死死的抓着她不松手,仿佛只要他松手了就在也找不到林盛夏了似的。

  她是真的狠啊!连一点希望都不给他留!

  闻言,林盛夏却真的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她就这样眼神复杂的深深凝视着元牧阳,纤长的睫毛扇动着,姣美的脸庞干净而纯净,不掺杂任何杂质。

  “抱歉,爱情不是慈善事业,我也不会因为觉得你可怜就随便将我的感情施舍出去,这样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自己都是不公平的!用可怜来换取的爱情不可能维持一辈子的!”

  林盛夏这话说的很残忍,好似不给元牧阳留下任何的希冀,她本就是这样的女人,从不给旁人留下别的幻想,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讨厌就是讨厌。

  元牧阳的手缓缓的自林盛夏光滑的手腕处滑落下来,爱情不是慈善事业

  林盛夏,你的心真的好狠,可为何

  我就是放不下你?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线,礼拜六人家也想要出去玩耍嘛!打滚,卖萌!

  瓢泼的大雨之中,别墅晕黄的路灯下,黑色巨大的伞撑起了一片安逸的空间。

  忽明忽暗的猩红烟头在黑暗之中显得尤为明亮,顾泽恺单手撑着雨伞,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绰绰的落在外面,他高大健硕的身形倚靠着雕花大门,幽深的眼神落在昏暗的道路之中。

  顾太太,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夜风将烟头吹的更为猩红,一根烟很快就燃烧干净,而在顾泽恺的脚边已经零星散落了许多的烟头。

  他就这样的屹立在风雨之中,深色的衬衫袖口被他挽至手肘间,露出前臂结实的肌肉,倚靠着雕花门栏,整个人陷入到黑暗之中,阴沉森冷的气势不着痕迹的露了出来。

  雨势很大,雨点砸落在他的伞上,滑落下来形成雨帘,却也不能遮挡住他阒黑瞳孔内渐渐泛滥出的担忧。

  突然,一辆出租车的前照灯划破昏暗的氛围,出现在他眼里,几乎是瞬间顾泽恺便挺直了身子,将视线落在那里。

  果然是顾太太回来了,意识到这一点涔薄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浅笑。

  这男人本就长得让女人惊心,那抹笑更是完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林盛夏下了车,巨大的雨点砸在她的身上,很快便将她的衣服打湿,她的心里很压抑,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忘记的那些过去是否跟元牧阳对自己的疯狂迷恋有关系,而这样的情绪她又找不到人来纾解。

  林盛夏并没有看到别墅门口越发向她靠近的那抹暗黑身影,只是沉默之中慢慢的蹲在原地,任由瓢泼的大雨落在她的身上,很累

  很疲惫。

  突然,雨好似停了似的,可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依旧如是的响着。

  缓缓的抬起头来,顾泽恺的脸映入到她的瞳孔内

  礼拜六,大央也想要出去玩耍!打滚!卖萌!呜呜呜呜呜呜

  大寒·249 林盛夏,说爱我

  黑色的大伞撑在她的头顶上,一把伞只能够完整的罩住一个人不受风雨的侵袭,顾泽恺的单肩已经彻底的被雨水浇湿,却沉默的将雨伞落在她的头顶。

  林盛夏就这样抬起头来看着顾泽恺冷峻的脸庞,不过才短短几个小时不见,她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盛夏的声音有些干涩,自从提出离婚之后,顾泽恺对她的态度总是会让她捉摸不透。

  “我在等你回来。”顾泽恺俯下身子,粗粝的指腹落在她光洁细腻的脸上,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像是蜻蜓点水般的温存,却透着浓浓烟草的味道。

  林盛夏的头有些发胀,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落了雨,为着这个吻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

  “好难得,你竟然在等我回来。”林盛夏倏然抬起手来,将纤细的手指沿着他俊美的脸庞滑了过去,这为数不多的靠近,令顾泽恺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林盛夏竟已经影响他到如斯深刻的地步?

  “以前,都是我在等你,我等着你可以一起来找我下班,等着你和我一起去接糖糖,等着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

  盛夏的雨夜里,就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林盛夏说不出来心口到底有多么的难受,只是在经过了元牧阳那般浓烈的告白之后,她又怎么可能不去与顾泽恺所做的事情相互对比?

  “可是我等不到你,我以为我一辈子都等不到你了!”苍白剔透的肌肤不带一丝红晕,只是用着那双漆黑的瞳孔落在维持着俯身姿势的顾泽恺对视着。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竟幸运的从他嘴里听到了等这个字。

  顾泽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原本紧握着伞柄的手越来越松脱了起来,林盛夏却已经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用葱白纤细的手指将落在颊边的发抚到耳后,似乎是想要站起身来。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等你回来。”黑色的伞就这样的从顾泽恺的手中松脱了开来,歪斜的掉在石板路上,捡起水花片片。

  林盛夏只觉得一股大力将她猛然的扯入到了怀中,下巴被有力的大掌捏紧着,甚至强迫着她张开了口,薄凉的唇瓣就这样印了下来。

  长驱直入的舌尖还有股香烟的味道,密密匝匝的将林盛夏的檀口霸占住,将她还来不及退去的舌尖给含入到口中,火热的温度不过瞬间便席卷了两个人。

  顾泽恺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势占有将林盛夏紧紧的搂入到怀中,不顾她的抗拒渐渐将她的唇齿给吞噬。

  细密的雨水冲刷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都被淋湿了,顾泽恺吻的狂霸,林盛夏被紧锁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林盛夏突然感觉到有些绝望,这到底算什么事儿?

  在她爱的疯狂的时候,顾泽恺一遍遍的就像是这雨水似的浇熄自己的热情,可现在等她心头的火终于灭了,顾泽恺却又不管不顾的纠缠着自己。

  他到底想要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林盛夏倏然的在雨夜当中睁开了眼睛,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在心底萦绕着。

  她突然伸出手来环绕在顾泽恺的脖颈处,踮起着脚尖将自己的唇更为用力的送入到顾泽恺的唇边,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滑落了下来。

  其实她是能够理解元牧阳的,如果有可能她也从来不希望用那样坚定的态度伤害他,只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更清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到底有多么的痛苦!

  那种放风筝似的爱情,那种就算是你离的再远,只要对方一牵动着手里的线就会回来的痛苦,她比谁都深有体会!

  她不希望自己给了元牧阳希望,让他抱着那一点点的渴求艰难的度日子,如果这样的话她倒宁愿将他的情丝扼杀在自己的无情里!

  所以元牧阳,我林盛夏不是你的良配!

  顾泽恺高大的身躯在林盛夏靠近的一瞬间僵硬了下,瞬间的狂喜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起,原本只是唇齿厮磨着的碰触变成了他刻意索取的火热,有力的手臂结实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紧紧的!

  不远处的绿化带外,同样有着一道冷冰冰的身影在用着漠然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幕,白色的病号服早已经在下了出租车的瞬间便被打湿,原本换好的药也混着雨水黏在身上。

  额前细碎的发遮住眼帘,也一并遮住眼里尽是的恨意,元牧阳的手攥的紧紧的,紧到就连骨头都几乎符合不住的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他沉默的目送着顾泽恺拥吻着林盛夏推开了别墅的雕花铁门,目送着两个人的身影逐渐的消失

  元牧阳的恨意仿佛就像是这惊天的雷声,以着霹雳般的状态划破寂静的氛围

  雨越下越大,夜越来越深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线,顾先森加把劲,不然连捡鞋小分队都帮不了你了

  林盛夏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从一个吻演变到这样的地步,从进门的时候开始顾泽恺就在脱她的衣服,一件件潮湿的薄装被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直到林盛夏的上半身仅剩下黑色打底的吊带时,她终于有些恼怒的拨开了顾泽恺的手。

  岂料,对方又像是无赖似的贴合了上来,全然没有了之前肋骨被重新打断时的痛苦模样,还是男人为了做那个连疼都可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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