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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恺,早知道今天是盛夏的生日,我就不应该叫你出来陪我过生日了,都是我耽误了你们夫妻!”

  苏暖怎么都没想到今天这么巧也是林盛夏的生日,手心里暗暗的捏了把劲,脸上的表情更是无辜,难怪今天元牧阳无论如何都要自己缠住泽恺,只是他对林盛夏的心思,会不会太重了?

  “知道耽误了人家夫妻,还站在这里?我看你也没多少悔意!”慕惜之再度开口,声音已经很明显的尖锐了起来。

  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令人看不懂的厌恶,饶是苏暖这样的女人也是被看的心头一颤。

  “长得在怎么好看,就是个小三而已,破坏别人家的感情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s有句名言,叫做第三者都应该去死!盛夏,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或许今天的场景刺激到了慕惜之脆弱的神经,令她又再度的想起当日婆婆带着娃娃亲小姐来家里大闹的场景,她越说越生气,甚至忘记了糖糖还在这里!

  “惜之姨姨,第三者是什么东西?”糖糖只有五岁,对有些事情还迷迷糊糊的,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神缓缓的划过了每一个人的脸。

  林盛夏的心头一颤,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慕惜之在听到糖糖的话语之后蓦然的清醒了过来,刚才自己怎么就在孩子的面前失态了?

  “我们走吧,胃口都倒尽了,只是可惜了你们专门为我准备的东西!”

  林盛夏如是的说着,站起身来向着糖糖的方向伸出了手,看也没看顾泽恺一眼的转身就要离开咖啡店。

  只是在经过苏暖身旁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侧过头去看着苏暖那张经过精心描画的脸庞,眼神里平静冷冽,像是刀子般的几乎要生生的割开苏暖的皮肉。

  “今天下午你打给顾泽恺的电话是我接的。”惜的与以起。

  随后牵着糖糖,径直的向着咖啡店的门外走去。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线

  林盛夏与两个朋友挥手告别,脸上的表情泛着些许的疲惫,糖糖乖巧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酣然入睡。

  她的状态有些不太好,回想起在咖啡店里见到的那一幕,眉心间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她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顾泽恺当时那么坚定的一句我相信带给她的感动渐渐消弭,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无力感。

  台式日历上用红笔特别圈注出来的日期不过就是苏暖的生日罢了,自己有什么好失望的?

  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的生日,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顾泽恺像是以宁惜之那样的记住?

  只是当她亲眼看到顾泽恺与苏暖出现时,那种心头的刺疼感还是让她有一瞬间的失态。

  果然是变得贪心了!

  以前只想要平平静静的与顾泽恺这样过下去一辈子,可自从苏暖回来了之后,她的心里面也在开始比较起来,到底对于顾泽恺来说谁更加的重要?

  林盛夏,你活的越来越可笑了。

  将车缓缓的驶进别墅区的雕花大门内,却意外的在门口见到一抹欣长的身影。

  她的车速放慢了下来,打开车窗看着不知何故站在自家门外的男人,冷静的姣美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在用着眼神质询着对方。

  “你先将孩子送进去,我有些事找你!”元牧阳的视线落在远处,修长的手指间还夹着跟烟。

  白雾寥寥绕绕的围绕在他的身边,将那张俊美的五官给包围着,林盛夏说不出来自己见到这一幕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回想起上次住院时的情景,最后拒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那你等我一下!”

  林盛夏将车驶进车库内,又抱着糖糖回到了她的房间内,帮熟睡的女儿换了睡衣,脸上的表情温柔放松。

  或许她也只有面对着女儿的时候才能表现出这样的状态来。

  随后,她便缓步的走出了别墅,夜凉如水,林盛夏的身上在出来时多了个红色的披肩。

  “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你特意跑来找我?”

  林盛夏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雪白极了,就连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是淡淡的,宛如月光精华都凝结在她的身上般。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跟我去那里取一下。”元牧阳的烟抽完了,此时看起来整体又是清清爽爽的,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整张脸略显阴沉。

  林盛夏没有说话,只是拧紧了眉心,她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元牧阳的侧脸。

  “你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我,而我为什么要去你那里取?元牧阳,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这么亲近么?”

  林盛夏的声音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疏离的,敛下眸子,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匿起来。

  “林盛夏,难道你从来都不好奇,这么多女人里我独独对你另眼相看的原因是什么吗?”

  元牧阳再度开口,就连声音都带了些许的玩味。

  他真的很能够找准问题的中心,林盛夏的确好奇过,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元牧阳似乎都在她身旁犹如是幽灵般的存在,她甚至有一种错觉,不论自己走到哪里,这个男人都能够有把握掌控到第一手的资料,并且第一时间的出现在那里!

  “跟我来,我就告诉你。”元牧阳转身向着黑暗里走去,林盛夏望着他的背影,最终还是跟随在他的身后。

  她谨慎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算是出现什么意外她也可以有往回跑的机会,却不知道这点小心思早就已经被元牧阳给看透,他涔薄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是不忘了警惕别人,可为何偏偏在顾泽恺的面前

  林盛夏却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

  这样的想着,元牧阳的脸色有些阴沉了起来,皎洁的月光倾照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却丝毫消弭不掉任何的

  任何的阴霾。

  元牧阳用钥匙将别墅的门打开,林盛夏迟疑了下终究还是进去了,整栋别墅只有在玄关处摆放了一双室内拖鞋,看了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她站在玄关处没有在进去。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

  “生日快乐。”元牧阳伸出修长的手指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似的,将她带到客厅里面。

  林盛夏的整个身子顿在远处,满满一个客厅里面堆满了包装好的礼品。

  元牧阳,是今天第二个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的男人

  冬至·190 想为你涂指甲油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每样都挑了一件让他们给包了起来,不然我就直接拿过去给你了,实在是太多了。”

  元牧阳站在一屋子的礼物包装内,幽深的眼神就这样毫不遮掩的看着林盛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

  修长的指尖抚上薄削的唇,黑眸中亮色一闪而逝。

  林盛夏站在原地,身上还披着红色的披肩,乌黑的发自然的垂落在身后,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在想些什么。

  她就这样看着满屋子堆积起来的礼品包装,或许是因为太多了,有些还从上面掉落下来滚到她的脚旁,如果不是特意在中间留出一条让人行走的路,只怕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林盛夏浅浅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波动,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不会震撼。

  在自己记忆里,元牧阳本应该是如同刀锋般的清冽,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甚至可以说是腼腆的笑着,犹如大男孩般的纯真,这还是她印象当中的那个男人么?

  “你的事,我都知道。”元牧阳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后的礼物堆到茶几上,用着期待的眼神凝视着她,似乎希望她可以当着自己的面拆开。

  林盛夏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眼神随着满屋子的礼物油走着,纤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如同蝶翼般。

  “元牧阳,我已经结婚了,你不必如此。”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林盛夏浅浅的开口,她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元牧阳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明显到她连想要忽视都难。

  元牧阳原本还在搬着礼物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下来,眼中划过痛楚。

  “如果在我十几岁的时候遇到你,我或许会爱上你,抱歉这些礼物我不能收,如果能退的话你就退了吧!”

  林盛夏的眼眸底带着冷静,在一开始的震撼褪去之后,她明白自己现如今的身份不应该跟元牧阳牵扯不休,尽管顾泽恺都可以和苏暖暧昧,可她却要为这段婚姻保留最后的自尊,至少她不会是那个做出对不起彼此事情的第一人。

  说完那句话,林盛夏转过身去想要离开,却见元牧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修长的手臂环绕在她削瘦的浑圆的肩头之上,紧紧的将结实的胸膛抵在她的背脊之上。

  其实林盛夏很瘦,元牧阳这样的想着,鼻尖轻嗅到她发丝间淡淡幽香味道,光是这样的拥抱却已经让他无比的满足了起来。

  林盛夏却是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或许她没有想到元牧阳会大胆到拥抱住自己,只是片刻的怔愣之后她眉心不悦的蹙起,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林盛夏,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顾泽恺?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漠不关心的?你对我笑笑也好啊!”

  元牧阳的下巴紧紧的抵在林盛夏的肩窝处,声音低醇压抑,手臂越发的收紧不让林盛夏的挣扎起到效果!

  “元牧阳,放开我!”林盛夏真的有些动了怒,长发垂落在脸颊的两侧,元牧阳却只是压制着她的动作,就连从他身上传来的清爽味道都可以被林盛夏轻易的闻到。

  “拆开礼物看看!拆开我就放你离开。”元牧阳这话说的已经有些祈求的味道在里面,林盛夏挣扎的动作减慢,元牧阳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的执着?

  “那你放开我,我拆!”过了不久,林盛夏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最终还是妥协了。

  元牧阳涔薄的唇瓣微微的勾起抹弧度,既然林盛夏这样的说了,他自然也依照承诺的放开了自己的长臂。

  林盛夏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神愠怒的望着他的脸,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强迫的感觉,尤其是被男人强迫!

  没错,我就是第三更的分割线

  林盛夏坐在沙发上,眼神环顾着四周,似乎是在考虑到底要先拆哪里的。

  元牧阳却已经端了杯鲜榨的果汁放在了她的面前,指缝处还带着些许的黄渍,看样子是刚才榨汁留下的痕迹。

  “这边这一堆是几年前买的,中间这些是近两年买的,先从近的开始拆好了。”

  元牧阳的嘴角从林盛夏进门开始便噙着一抹浅笑,将最近为她生日准备的礼品给拿了出来示意她拆开。

  林盛夏抬起头来看着元牧阳的脸,他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了她的对面,他刚才说有些是几年前买的,中间是近两年买的,这一屋子的礼物,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累积的?

  难怪有些包装纸的颜色都已经淡了!

  用着拆信刀将礼物拆开,林盛夏眉心微蹙,长长的发垂落在手臂上,温润的唇抿成一条线,心里沉甸甸的,为着对面的那个男人,也为着这一屋子的礼物。

  恐怕从他买回来就一直堆在这里,元牧阳每天回到别墅面对着这些东西,心里到底会是怎样的感觉?

  包装内的东西渐渐露出了头,竟是质量上成的玉镯。

  一看便是价格不菲的东西,如果林盛夏没记错的话刚才元牧阳是从那一堆里面随便抽出来的一个,这些个东西到底花了多少钱,就连林盛夏一时之间也很难估算出来。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为了你的生日默默的准备了许久,那种心里面微妙的感觉,是绝对不能够用语言来形容的。

  此时的林盛夏便是如此。

  “这些东西我为你准备了好久,今天终于将它们送到了你的手上,盛夏,我还有一个愿望你可以答应我么?”

  元牧阳幽深的瞳孔落在林盛夏的脸上,他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里带着期待。

  “是什么?”林盛夏斟酌着字眼开口,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

  “我想为你涂指甲油。”

  这个突兀的要求从元牧阳的口中说出来,却并不会令人感到愕然,他不过微微的弯下腰从茶几下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指甲油取了出来,是珍珠粉色。

  林盛夏秉着呼吸看着元牧阳,此时的他身着量身定做的黑色衬衫,领口处微敞开两颗扣子,透过那林盛夏刻意清楚的看到他肌肤上似乎有些许的疤痕。

  或许是意识到林盛夏的眼神,元牧阳不着痕迹的用手指将水晶扣扣好,嘴角的笑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减淡。

  他的眼神有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期盼,林盛夏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手指伸了出去。

  元牧阳粗粝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英俊的脸庞褪去了往日的阴暗,多了丝真心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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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高级病房区很安静,这对于慕惜之来说却很不适应,原本她是想要住在普通病房的,可盛夏却执意的将她转来条件更好的这里。

  想到盛夏,慕惜之的心又疼了,今天晚上在咖啡厅内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如此堂而皇之的挽着盛夏丈夫的手臂,她根本就是在故意的践踏盛夏的自尊。

  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放在沙发上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慕惜之最终还是坐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因为已经到了深夜,病房外走廊静悄悄的,她安静的踱步眼神偶尔会落在其他病房的里面,这个时间点就连医生都不会来查房了,所以一切听起来都是如此安逸。

  突然,她某间病房的门口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也因着这一耽误她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窗向着里面探头看去。

  只见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在帮躺在床上的病人换药,从她这个角度可以再清晰不过的看到那医生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瓶无色的药瓶,拿着针管抽出来之后注入到了输液器内。

  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动作,可当那医生转过头来看到门口有人时着实的吓了一跳,脸上还带着心虚的表情。

  慕惜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却见那个医生疾步的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缓缓的摘下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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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恺回来的时候,偌大的大厅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林盛夏不知去向。

  他的心里头莫名的紧张起来,快速的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英俊的脸上丝毫的表情都没有,涔薄的唇瓣抿的紧紧的,整个脸部的线条锋锐而又冷酷。

  猛地将房间的大门打开,将衣柜的推拉门拉开,直到看到依旧安静躺在角落内的行李箱时,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顾太太这次没有一生气就准备离家出走!

  脱了西装外套随意的扔到了床上,却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口袋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落在床底下。

  没有顾太太的家,似乎有些空荡荡的,顾泽恺一边解着袖口的水晶扣一边想,不知道她却哪里了?

  与此同时,林盛夏却在看着元牧阳认认真真的帮她在指甲上涂着指甲油,他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微微颔首,仔细的用修长的手指拿捏着柄端细细的推开涂抹着,微抿着唇像是在完成着一件大案子来看待。

  其实林盛夏的指甲形状并不怎么好看,薄薄的一层还很柔软,就连去美甲店都没办法修剪出一个很好看的形状来。

  林盛夏慢慢的思索着什么,空气里有一股淡淡指甲油的味道弥漫着。

  “林盛夏,你有梦魇么?”元牧阳一边涂着,一边开口似在跟林盛夏聊天似的。

  林盛夏的手指轻颤,不明白元牧阳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梦魇,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一个女孩子生生的被人拔掉了指甲,可她愣是倔强的一声都不吭,她的眉眼我记忆的清楚极了,明明疼的狠了,就连额头上的冷汗都滚滚的落下,可那眼神那眼角眉梢的姿态,我从来都没有忘过!每天一睁开眼睛,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元牧阳轻声的开口,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吹着林盛夏的指甲,似乎是想要让指甲油快一些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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