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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盛夏闻言猛然间的将自己的手指从元牧阳那里抽回来,眼角眉梢间带着恐惧,就连手指都缓缓的颤抖了起来。

  元牧阳的话让她隐藏在记忆深处许久的记忆蓦然的回笼,那尖锐的疼痛与血腥的味道像是回放般的在她眼前划过。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梦魇,什么被拔掉指甲,我看你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盛夏急促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冷静,红色的披肩掉在地板上面,她甚至没有弯腰看一下,只是快速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走得急了,她甚至还差一点跌倒。

  这一次元牧阳却没有出手阻止林盛夏,只是慢慢的将指甲油拧紧,深谙的眼底划过一丝柔情,他就知道这个指甲油的颜色适合林盛夏。

  真的是

  好看极了!

  林盛夏快速的走在昏暗当中,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指,没有了往日里的冷静,乌黑的发随着她急速向前快走的动作在身后四散开来,像是一朵黑色大丽花般的美丽。

  不道以样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林盛夏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指端上的指甲因为涂着珍珠粉的指甲油看起来不复以往的脆弱难看。

  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她只觉得通体冰凉,原本以为那些过去都已经忘记了,可是元牧阳刚才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却彻底的将她的伪装给打破。

  那些痛苦的记忆太黑暗太痛苦了,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就连林盛夏自己都排斥着想起,扶着门口的雕花门栏,林盛夏拼命的干呕了起来

  她仿佛闻到了黑夜当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铁锈般的窜进了她的鼻息之间,让林盛夏重新回到了梦魇之中!

  梦魇!对!那个词就是梦魇!

  这么多年来都挥之不去的噩梦,不是梦魇又是什么?

  冬至·191 谁拿情深乱了流年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突然,顾泽恺的声音传进林盛夏的耳中,像是划破死寂的利刃,让她瞬间清醒了起来。

  林盛夏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看着那张有些模糊不清的脸。

  她的瞳孔是浑散的,没有焦距的,好似自己还身处于梦中般,就这样安静哀伤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体微微的发着颤。

  顾泽恺见她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之前见到糖糖安静的睡在房间里却不见林盛夏的身影,他洗过澡之后便打开门走到了别墅雕花大门那边,却听到了一阵的干呕声。

  听那声音像是林盛夏,打开门一看没想到趴在门口处的人就是她!

  “我没事。”只不过片刻,林盛夏便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好似之前的害怕担忧难过从来都不存在似的。

  推开顾泽恺伸过来的手,林盛夏在无形之中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只不过或许是一路奔跑再加上神经的紧绷,直到此刻她才觉得自己的双腿竟是如此的酸软无力。

  顾泽恺黑眸幽深,在手被推开的时候一时之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什么话也没有说。

  见林盛夏用手撑着腿,想也没想的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我背你进去,从这里走到门口还有一段路呢!”顾泽恺的背脊透过薄薄的休闲衫突显出来,林盛夏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够听清楚那低醇的嗓音响起。

  却见她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扶着雕花的门栏慢慢的向前移动着,雪白纤细的手指上透着珍珠粉色的指甲油,时隐时现。

  “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顾泽恺将她不言不语的样子收进眼底,这个女人总是像刺猬一样,稍微受了点伤就会用坚硬锐利的刺来做伪装。

  向前跨了一大步强势的将林盛夏拦腰抱起,正宗的公主抱。

  林盛夏初时还有些抗拒,可片刻之后知道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眼神却是看也不看他。

  “当时那种情况,你的两个朋友那么咄咄逼人,如果我在站在你这边,岂不是太不给苏暖面子了?更何况今天她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顾泽恺眼神一顿落在林盛夏的侧脸上,怎么感觉她又瘦了?

  抱在手里没有几两肉的感觉!

  林盛夏依旧没有说话,额头上的冷汗将刘海打湿,夜里的凉风吹过让她感觉有些冷了,安安静静的像是只倔强的小猫,看似平和实则却爪尖锋利。

  “我的朋友是为了保护我,而我的丈夫却选择站在前女友的身边,甚至手挽着手的亲密,你让我在我朋友面前如何下的来台?”

  许久,林盛夏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话恐怕今天的苏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走出咖啡店,但是今天这个日子却是惜之与以宁离开之前为她庆祝的最后一次生日,她怎么忍心因为这两个人而闹的不愉快呢?

  “你说今天用我手机接了苏暖的电话?”顾泽恺沉默了片刻,像是有些刻意的忽略掉了刚才的问题。

  林盛夏闻言侧过头来看着他的脸,眼神当中带着不服输的讽刺。

  “怎么?我接了她的电话你不高兴了?要来找我兴师问罪么?”今晚的林盛夏异常的尖锐,或许是因着之前响起的梦魇,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沙哑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苏暖那样说话温柔举止体贴的女人,可是我就是倔强小心眼脾气坏,难道这样的我有错么?顾泽恺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妇之夫,你帮你前情人过生日我可以不在乎,但是能不能够请你别双重标准的来要求我?”

  到了别墅的门口,林盛夏从他的怀中跳下来,因为穿着高跟鞋的关系趔趄了一下,她却依旧面不改色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还有顾泽恺,如果下一次你做出的保证不能做到的话,所幸就不要给我希望!因为这样的你让我看了很讨厌!”

  快速的摁下门口的密码,林盛夏向着客厅内走去,甚至在玄关处还孩子气的将高跟鞋踢到了一旁,什么好好过!什么相信她!只要一碰到苏暖顾泽恺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男人的承诺就和快-感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林盛夏之前说了那么一通口很渴,径直的向着三开门的冰箱走去,而身后的顾泽恺却像是旋风一样的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林盛夏只听到砰的一声,卧室的门从里面被重重的摔上!

  她只是冷着一张脸将冰箱门朝外拉开。

  一股浓郁奶油的香味瞬间迎面扑来,林盛夏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站在冰箱的前面,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结在上面。

  七寸的草莓奶油蛋糕被纸盒给罩住,是t市有名的‘居然屋’所定制的,那上面还有一张纸片,林盛夏动作有些僵硬的伸出手去将它拿在手里。

  “林妹妹,生日快乐。”

  她的心陡然一颤,就连拿在手中的纸片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怎在顾恺焦。林盛夏哑然的看着卧室里紧闭着的房门,刚才自己在门口说的那些话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吧!

  将蛋糕从冰箱中拿了出来,一次性的餐盘里还有着‘居然屋’所开的小票,粗心的顾泽恺或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林盛夏看了眼时间,赫然是当时自己要去他办公室拿文件之前。

  也就是说,当顾泽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是他刚刚订完蛋糕?

  林盛夏的嘴角不自觉的勾着浅笑,她可不可以认为,顾泽恺在日历上标记好的红色圈圈是她的生日?

  她纤细的手指轻抚在已经有些凉意的纸盒上,能够有这样的温度恐怕在下午顾泽恺在取回蛋糕之后便回到家将蛋糕放进了冰箱内。

  原来,她不是被人遗忘的人,其实她林盛夏很幸福,有朋友,有丈夫,还有糖糖!

  只是

  林盛夏的眼神又落在了紧阖的门板上,顾泽恺恐怕还在生气吧?

  我是今日第四更的分界线啊分界线

  苏暖气冲冲的回到医院,她原本以为泽恺让她陪着挑选戒指是要送给自己,她还矜持的特意选择了一款最朴素的,不希望他将自己看轻。

  可没想到临下车的时候他却告诉自己那是买给林盛夏的!自己今天陪他挑前选后知道现在顾泽恺才告诉自己那枚钻戒是他买给林盛夏的?

  她还以为,泽恺对那个女人没有什么感情,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说要补给她个钻戒?

  泽恺又将自己当成是什么了?

  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不是吗?每年的时候顾泽恺都会早早的挑好鲜花快运到自己那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甚至还会特意飞来陪自己吃顿晚餐在回t市。

  可是五年后的今天,他却着记得林盛夏的生日?

  让自己彻头彻尾的成了个大笑话,这样的想着,苏暖躲在角落当中点燃一根烟郁闷的抽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透着阴郁。

  刚才在咖啡店里的时候,她还以为泽恺纵容着自己,就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是一上车他却将话清清楚楚的对自己说明白,让她以后不要在当着林盛夏的面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

  “泽恺,你怎么可以这样!”苏暖一边说着,一边将烟头狠狠的摁进走廊装饰用的盆栽之中。

  电话铃声骤然的响起来,苏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明显的郑重起来。

  接起电话来,直到听清楚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些什么,她的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让人看见的!你把人控制住,万一对方到处乱说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有!”苏暖的声音很急迫,原本注药的工作一向都是自己来做的,可是今晚为了约顾泽恺,她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来做,没想到却差点捅了大篓子!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你不是不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人的手段,万一咱们两个人办砸了,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死了就是死了,孑然一身,别忘了你还有个三岁大的女儿!”苏暖这次放缓了语调,威逼利诱的开口。

  “你问我?那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吧?”

  苏暖也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再说些什么,将电话倏然挂断,心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整个脑袋里乱糟糟的,摸皮包又想要抽根烟,可突然想起刚才那是最后一根,脸上的表情透着阴沉。

  她不明白为何才短短五年的时间顾泽恺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林盛夏当初利用唐淮南接近自己,强-暴自己,逼迫自己离开泽恺,那个时候至少自己是知道泽恺的心里只装着她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顾泽恺却变了,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向于林盛夏。

  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事情!就算是用谎言堆积出来的枷锁,她也要让顾泽恺留在自己的身边!

  只留在自己一个人的身边!

  她不会让林盛夏抢走自己的幸福

  第二次!

  冬至·192 谁的脾气更大

  林盛夏将蛋糕重新放进冰箱内,说起来她并不喜欢吃甜食,反之糖糖对‘居然屋’的蛋糕是疯狂的迷恋,这蛋糕还是留给糖糖好了。

  眼角的余光又看了看紧阖上的门板,不知道顾泽恺刚才有没有从里面把门反锁上,如果他把门锁上了,自己今天是不是要去书房窝一晚上?

  林盛夏微微的挑起眉梢,平日里也不见他这么小气啊。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林盛夏嘟囔了一句,道歉这种事情她一向都没有做过,平日里她做事严谨很少做错,更何况感情方面更是一片空白,到底如何要哄男人开心,她压根就没有把握。

  说起来也可笑,平时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林盛夏在情事上却像是白纸样的空白,而这种时候她又不好意思去找以宁和惜之讨论,更何况他们两家的情况跟他家完全不同。

  可毕竟在今天的事情上,她对顾泽恺是感觉到抱歉的,之前在别墅门口说的话的确有些伤害男人的自尊心,林盛夏承认她好像是太急躁了一些。

  心里面觉得抱歉还不够,至少也应该告诉那个男人其实自己是很欢喜他惦记着自己的。

  这样的想着,林盛夏向着卧室的门口走去。

  也不能让顾泽恺太得意了,在敲门的前一刻,林盛夏的脑海里蓦然的浮现出这样的念头,省的顾泽恺借着这一次的错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

  林盛夏所幸门也不敲了,直接就尝试着推开门。

  只听到咔嚓一声,卧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林盛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隐忍着的浅笑,好在那男人没把门给锁上!

  刚一进去,就看到顾泽恺身上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到了嘴边的话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不过看到仰躺在床上的那个赤-裸男人,却又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向着衣柜那边走去。

  林盛夏分明感觉到顾泽恺这是故意将衣服都扔到地上的,她明知道自己习惯性的会觉得别扭,他还偏偏要借着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

  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取出家居服,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整齐的摆放在置衣架上,像是看也没看顾泽恺一眼似的。

  “林盛夏。”突然,顾泽恺低醇的声音从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大床上传来,倨傲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从他的方向看去,林盛夏削瘦的锁骨上戴着条细细的白金链子,而此时的她正抬手到脖后费力的将链子扣解开,连带着胸口的丰满都跟着挺了起来。

  纤细雪白的手指看起来莹亮莹亮的,从来干净的贝甲上破天荒的涂了指甲油。

  “恩?”林盛夏的动作一顿,她原本还在想用什么话来做第一句的开场白,没想到顾泽恺却抢先自己一步说了。

  “你没看出来我在生气?”这句话说的极为压抑着愤怒,目光深谙着,就连表情都阴晴不定了起来。

  饶是任何一个男人在准备了这样的惊喜之后迎接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责备,谁都会受不了的发脾气吧?

  为什么顾太太就像是没看到似的只是准备去洗澡?

  “你生气我还能不让你生?”

  林盛夏微微侧过头去,脖颈上的链子还没摘掉,不过她弯腰将仍在地上的衣服都给捡了起来放在床边的沙发上,并没有看清楚顾泽恺眼神当中的期许。

  “过来帮我把链子解了!”林盛夏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顾泽恺锋锐的眉峰一挑,顿时有一种女王陛下召唤的感觉。

  顾泽恺陡然的直起身子,健硕的胸肌随着他的动作看起来硬实的很,林盛夏安静的坐在靠近他的床边上,微微的低着头单手将长发给撩起。

  灯光温和柔软的倾洒在她的身上,在顾泽恺看来,林盛夏此时侧着的脸轮廓精美,沿着脖颈处探入的胸口深壑部分幽深,令人着实着迷!

  顾泽恺粗粝的手指摆弄着那项链扣,单腿撑在大床上,赤-裸的胸膛呈现完美的古铜色,粗狂的肤色与林盛夏的莹白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林盛夏纤细的手指状似随意的沿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游移着,甚至还在男人的乳-突上打起了转,修剪平整的指甲带来的酥麻感瞬间令顾泽恺激突了起来。

  顾泽恺的呼吸很明显深沉了许多,英俊的脸颊绷得紧紧的,似乎在等着林盛夏的手下一步的动作。

  墨黑的发丝不似平日那样整齐梳在脑后,自然的垂落在眼前,竟跟平日里的成熟冷睿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盛夏单手撩着头发,另一只手拍掉沿着她锁骨向下已经擒住她一半酥-胸的大掌!

  “我去洗澡了。”扔下这句话,林盛夏便将旗帜已然高高竖起的男人仍在床上,嘴角的浅笑看起来心情似乎是很好的样子。

  顾泽恺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份挑衅?如同大理石雕凿而成的俊脸陡然变得铁青和扭曲起来!

  脑海中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脸上的戾气消弭的干净,只见他劲瘦的身形快速的走到放内衣的抽屉前,翻找出套女士内衣,嘴角缓缓勾起了抹邪肆的笑!

  我是今日艰难的第五更啊,我快要累死了思密达

  林盛夏从浴室出来摊手去摸原本放在置衣架上的衣服,到手的却是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摸到了两片布料,拿到眼前一看,赫然是之前以宁送给自己的紫罗兰色性感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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