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些回忆

　　“来天台。”吴九泽给凌暄发来了微信，凌暄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天台，因为她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站在天台，没发现有人。只看到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爬满了围栏，让人大饱眼福。

　　“好看吗？”吴九泽神出鬼没的站在了凌暄的旁边。

　　“直接说事吧！”凌暄看到吴九泽的脸色并不好，没有平时玩笑式的面容。

　　“你知道的龙辰项目我败了，庆功宴就在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吧！”

　　“传言说的是真的？”钟凌暄无比惊讶的看着吴九泽，这么自信的人居然会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她一直以为吴九泽之所以不跟“拾梦”的3D项目是因为他自己对拾梦有看法，而事实上他自己看中的是“龙辰”这块肥肉。“龙辰”集团是做教育研发的，他们公司每年向全国各地中小学生提供各类教辅用书。他们只做研发，至于教科书的印发是委托给别的公司。吴九泽花费了3个月的时间去疏通各种关系，这几个月他几乎没有什么大的订单，大家都觉得他消极对待自己的工作，是另一种反抗方式。因为之前钟凌暄发现他企图用旁门左道降低成本，告发了他，因此被公开批评，他这种人是相当自傲的一种人。怎么可能忍受这种事情？所以看到他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都认为是他在发泄自己的不满。而只有凌暄知道，他自己在默默的努力，他只看重自己想要的。可她终究还是不太相信他居然失败了？

　　“恩！是真的。玉玺和云裳他们强强联合拿下了明年龙辰集团的一部分订单，本来我打算和云裳一起合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们选择了玉玺？”他坐在茶几前，全身躺在靠背椅上，眼睛盯着蔚蓝色的天空，这一刻他似乎因为无计可施而选择发呆。天空中的云朵好像被定住了，静静的看着吴九泽。

　　“怎么哪里都有玉玺？”她自言自语的说，看着吴九泽那样“瘫着”她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云裳的实力她是知道的，从整个公司规模，设备方面来说“重诚”还是有些逊色，但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选择玉玺？

　　“你总是看不惯我使用一些小手段，而恰恰这次就是因为我出手太晚了才被玉玺抢先一步。做我们销售的最重要的就是订单，业绩就是钱。我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我奉劝你一句，做事情还是灵活点好，可别像现在的我，输的这么没有底气。”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达成一致，在这次的事情上，我想我们不会志趣相投吧！你叫我上来不会是简单的听你说失败的经历吧！

　　“明天晚上，龙辰设宴答谢所有投标公司的参与。看似是答谢晚宴实质上是在看所有参与公司的气量，原本我是不愿意参加的可这样做毕竟不合适免得被人看了笑话说重诚输不起。所以邀请你跟我一起去，时时提醒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顺道我可以介绍你认识几位职场大亨，这样以后在你用到他们的时候就不会临时找我去要资料，你知道的我的资料库是不会外泄的。”

　　“好，我跟你去，不过你得带上瑞雪。”

　　凌暄从吴九泽的话里面听得出来，表面上是在邀请她，实际上好像是她欠他的，因为3D项目，她在公司赚足了名气。之前的告发让他在公司人面前丢进了颜面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她不能不跟他一起面对，即使这个失败是他自己导致的。而他又不会随便欠别人的，就拿出自己的资料库作为交换，于情于理凌暄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可以，今天晚上8点在你家楼下等你，这个留给你。”吴九泽把一个淡蓝色的文件夹推给钟凌暄，从椅子上起来，走了下去。

　　凌暄拿过来翻了翻，里面全是各个公司领导人的资料，她也知道参加这种聚会如果不认识来跟你握手的人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她拿着“秘籍”边走边看。

　　“咚咚”吴九泽刚趴在桌子上他想静静，就被敲醒。抬头一看：张总？立马摆正姿态坐好。

　　“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坐姿的吗？来我办公室一趟。”

　　“恩。”吴九泽应了一声，但是他知道错误的坐姿只是一个导火线，核心是他最近的状态不在线，他的向恩师解释一下了。

　　张总虽然是公司的创始人但是现在基本上不直接管理公司的事务，他都交给了副总小张处理。他最在乎的是对公司新人的培养，小张，别看是个女的做起事情来风风火火的透着一股韧劲黑白两道都能摆平。小张就是他花费了2年时间栽培出来最得意的作品。现在他用了同样的方法进行选拔，筛选留下了钟凌暄和吴九泽，两个人确实很优秀各有特点。如今两个人分管两个部门做的很不错得到其他领导人的肯定，他很欣慰。不过目前吴九泽走的路好像有些偏他需要过问一下。

　　吴九泽敲门进去坐定之后，首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接着开始面谈。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唯一有说服力的只有时间。每个人都有一样多的时间，但结果千差万别，差异太大只能导出来“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的说法。有的人，到点就走。指针刚刚到17点，位置上已经没人了。有的人，还在埋头苦干。凌暄和瑞雪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们先走了，再见。”凌暄跟她的下属们道别之后就走了。

　　“瑞雪，你准备一下晚上8点我们一起喝吴经理去参加一个庆功宴，他会先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

　　“你都不提前咨询一下我有没有时间？我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都没见你交过男朋友，怎么你有感情洁癖吗？”

　　“没有，不要八卦了，记得时间点就行了。”

　　她们两个分头准备了，到家后的凌暄看到时间尚早，凌暄赶紧补课，在准备吃的时候还在看资料。接着洗澡，挑衣服，化妆，换衣服，收拾好之后，把文件夹合上。就收到吴九泽发过来的消息，他们马上就过来了。她走出家门，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吴九泽的车了，

　　“钟经理，今天真漂亮。”坐在后面的瑞雪赞叹道。

　　“谢谢你的夸奖，如果我们两个不给吴九泽，吴经理长点面子的话我想她一定不会让我们两个好过的，对吗？”

　　吴九泽笑而不语，只顾自己开车。试想有哪个男人不会嫉妒你旁边有个美丽的女孩子？而那个女人恰恰是你的搭档，战无不胜。

　　“这次你给我的资料里面龙辰多了一个设计新秀，之前我怎么没听说？”凌暄说。

　　“你说的是“郑茹”？”

　　“是，龙辰集团我之前有听说过他在图书界算的上是大佬级别的人。可是这次的庆功会怎么会让一个新秀参与？这次的庆功会从它的级别看属中等规模他们意在扩大宣传为接下来的合作造势，我想促成这次活动的主要是云裳和玉玺，他们才是最大的赢家。既然他们两家能攀上这样一棵大树怎么会放弃大肆宣扬的机会？其他人都只是陪衬，不去？谁都舍不得在这个黄金圈里面露脸的机会。去？可谁又想看着别人喜滋滋的分享那份肥肉。在这样一个自吹自擂的环境中，新人走进来。是因为她会是接下来至关重要的人还是我太敏感了？”

　　“龙辰的图书前半年只靠自身对教育资源的垄断才能长期统治图书销售业绩，可是后面随着竞争压力增大，00后的学生更注重个性化就连选择教辅用书也要根据他们的喜好做相应的改动。就在龙辰的销售缩水的时候，郑茹恰好提交一系列的样本通过了审核投放市场反应极好。渐渐的她就进入了核心部门做设计特别是封面设计很有造诣。所以这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并不奇怪，她好像从总部调过来支援的，只是辅助这次新项目的过度才来的。”

　　“这样的才女去了之后要好好认识一下，不过想来十有八九是可能是个性张扬不好相处的主！”瑞雪遗憾的说。

　　“瑞雪，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结论？”吴九泽好奇的问。

　　“因为过于追求个性的人他们大多太自我，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感受。”

　　“这么说你的钟经理她也很自我？”

　　“没有，没有，才不是呢？吴经理你总是在人毫无防备之下给别人挖好陷阱，我什么时候跳进去的都不知道？”

　　“哈哈。。”

　　三个人笑了起来，笑声将天空中昏昏欲睡繁星的吵醒了，它们这才记得自己光荣的使命：照亮前方的路。他们的亮光是不分人群，不分地位，不分肤色，只要在它的能力范围一定会为你开路。而有很多人为了这一公平的原则而努力着。

　　这次的庆功宴是在“四季酒店”里面举行的，在他们来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远远的看去里面已经是觥筹交错了，他们三个人走了进去，吴九泽居中，钟凌暄，瑞雪居两侧。先去签到处递请柬，签字。进入大厅，来之前是有心理准备可是眼前的场面还是让凌暄感到小小的惊讶。宽阔，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面全是人，着礼服，隐约能感受到珠光宝气的耀眼夺目，不过瞬间她恢复了客服人员特有的温和，中性的微笑。回头看了看瑞雪她好像有些惶恐，吴九泽给她们一个他惯有的诙谐式的笑容这才让瑞雪从紧张的情绪中放松了下来。

　　本来熙熙攘攘的大厅每个人都在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不知道是谁无意间看到进门的3位客人。一时间他们的出现半个厅的人静了下来给他们让道了。

　　“他们是哪家的？”

　　“重诚集团的，销售部吴九泽，客服兼任研发部的钟凌暄。”

　　“客服部有这样的人投诉率会下降不少吧！”

　　“白总说的是。”助理武胜，在一旁附和着心里暗自嘀咕着，他家上司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见他那双眯成缝的小眼睛止不住的向门口走进来的美女身上不停的游走，脚步一步一步向前移动。

　　“龙少，恭喜了。这次强强联合对于龙辰集团来说真是锦上添花，以后你可有的忙了。”吴九泽走过去向这次活动的主人表示祝贺。

　　“九泽，你就不要在讽刺我了，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两个人握手的同时来了一个拥抱，龙向佐在吴九泽的耳旁悄悄的说：“欠你的后面我一定想办法补偿你。”随后补了一句：“后面的这两位美女是谁？也不跟我介绍？”

　　“这是我的搭档钟凌暄和李瑞雪。”

　　“龙少，你好！”

　　“你是钟凌暄？经常听吴九泽提起你，以后我们要经常一起交流交流，吴九泽他太小气了害怕周围人一睹你的芳容啊！”

　　“过奖了龙少，他很少带我出来怕我给他丢人，今天让我出来见见世面涨涨见识。龙少还请你多多指点了。”凌暄笑着说。

　　“你这样自谦，反倒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哈哈。。。一定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一定吱声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来，我们先碰一个。”龙少朝着迎面走来的侍者打了一个响指，他端着香槟走了过来。

　　吴九泽，心里美滋滋的。看来他决定带钟凌暄来是对的，龙向佐，龙辰集团的核心人物将来很有可能继承龙辰集团。他这个人做事圆滑有原则，一般是不会轻易给别人承诺什么？既然说了就能做到诚实守信，他当然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龙向佐真心实意想要结交的朋友，不过在这半年里为了能促成他们两家的合作，他刻意的跟他接触。闲谈中免不了说起钟凌暄，就上次他被钟凌暄弹劾，就这件事情而言，龙少却站在了钟凌暄的一边。后来渐渐对她很感兴趣，他知道他和钟凌暄是同一类人。既然他没办法让龙向佐和他真心实意的成为朋友，那为什么不能找他感兴趣的人呢？间接的朋友也是朋友的一种，加之之前的事情，龙向佐这个朋友他交定了。合作只是迟早的事情，利益只看是多与少的问题了，想到这他心里有了一点点的踏实可以喝这杯香槟。

　　“干杯！”

　　“等等，喝香槟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白总？能跟你喝一杯真是我们的荣幸。我和吴九泽一起敬你！”龙少带头举杯，吴九泽跟着举杯。钟凌暄出神了，龙向佐丝毫没有因为身后“龙辰集团”这个有含金量的招牌而沾沾自喜反而为人很低调温和，可是这个白总是谁？资料里面并没有这个人，吴九泽看到他的眼神很意外，意外里面带着惊喜夹杂着期待。可是这个白总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眼神的游离和轻佻让她有些生气，但是她在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能把厌恶的姿态挂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来的这个地方和这个场合每一个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她只能微笑着看着他们举杯。

　　“怎么？这位漂亮的女士不肯赏光？吴九泽，还不引荐一下？”白强笑眯眯的盯着站在他对面的凌暄说。

　　“白总，好久不见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同事钟凌暄。凌暄，这位是跨越实业的董事长白强白总。”吴九泽意味深长的看了钟凌暄一眼。

　　“跨越实业”他们主要做工程仪器测绘的，品类齐全市场占有率一直都很高。而她们重诚除了印刷还有电子产品其中有一款和他们是互补关系，很早以前他和吴九泽刚进入实习期，吴九泽专门去上门拜访过，被拒之门外，这件事情章总还作为典型案例给他们分析其中为人处世的“玄机”这都快2年了，他们公司在没听所过有谁去啃这块老骨头，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有面对面喝酒的机会？想到这她才明白资料上之所以没有他的信息是因为连吴九泽都没有想到会碰到他？可他刚才看她的一瞬间是不是已经暗示她，他要啃这块老骨头？她能做些什么？试试看。

　　“白总，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她没说多少恭维的话，只是淡淡的举杯，迎合刚才龙少的邀请。

　　“来，白总我们一起喝一个。”

　　“龙辰”的龙向佐“重诚”的吴九泽钟凌暄“跨越”的白强，他们举杯的同时引来周围人的好奇。酒会上的搭档向来都是出其不意但是没想到这样离奇？

　　“龙少。。。。”门口有客人来，老远处就喊龙少。

　　“抱歉，白总我先失陪一下。吴九泽，凌暄帮我照顾一下白总，白总等会我们在聊。”

　　“没关系，向佐你先忙，你可是今天的主人。”白强好像巴不得龙向佐赶紧离开似得，笑容是那么敷衍，龙少这才去照顾别的客人了。

　　“吴九泽带着你的美女同事一起去那边聊聊？”

　　“能和白总一起聊天是我们的荣幸，白总请。”

　　吴九泽已经找到白总感兴趣的话题了，而白总有意把谈话的内容引到钟凌暄身上可是她就是不接茬。跟他保持着距离，既不高冷也不过于主动让他有些收敛这才想起他的助理说过钟凌暄还兼任技术研发，从她口中能有什么新东西？

　　“小吴，听说你们公司前段时间出新技术了？好像叫什么3D项目？我对这个3D很好奇说来听听？”

　　“3D是凌暄她主导的，我只是给她打杂的。你给白总说说看？”

　　凌暄看到眼前这位白总的眼神好像没有刚才那样轻浮多了几分认真，初步判定此刻他不是无聊找话题而是以一个投资人的身份在了解一个未知领域，这才恢复了正常状态。开始聊3D项目，白总他的年龄有40多岁的样子，凌暄说的重点放在了3D的创新性和实用性。没想到白总对这一块还挺感兴趣的，让他意外的是凌暄说话有逻辑性也很干练。他随口问了一句

　　“老章还没退休吧？我记得你们公司之前也做工程测量仪器的相关配件不知道现在还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