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些回忆34

　　“一直都在做投线仪，点光源和线光源都有。”凌暄自豪的说

　　“3线，5线的都有？绿光和红光哪个走的好一些？”

　　“是都有，就公司目前的业绩来看江浙地区绿光的市场占有率好，内陆地区的话红线好。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

　　“是吗？没想到你们公司的产品遍布全国各地了？老章还是老样子只专注在这一款产品上？”

　　“对！始终如一！”

　　“小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两家公司完全有合作的空间你怎么一直都没找过我呢？就冲这一点你这个销售部的经理就不称职了。”

　　“白总，这您真是冤枉我了。我要是不拿出点新东西怎么感去打扰你呢？最近公司研制出来一种新技术已经投入市场进行测试，没多大问题的话就可以解决目前测量仪因为杂光导致品质过关率低的问题。到时候我就登门到访。”吴九泽补充说。

　　“好！一言为定！”

　　白总举杯和吴九泽一饮而尽，两个人谈的很是投机。这时玉玺金牌销售曲娆和云裳的经理卓青，一起向白总这桌走了过来，曲娆今天的打扮跟她的名字相辅相成，她穿的是深V露背装，裙子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全是了水钻，人还没走过来，可是在灯光的照耀下，水钻借助五彩的灯把她的轮廓画了出来，凹凸有致，勾勒的曲线就像一条美人鱼，周围人蠢蠢欲动，向她这边靠拢。

　　“白总，怎么在这？”

　　曲娆，走过去看着白强和重诚的人坐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话语间充满了责怪的意思。这让吴九泽特别不爽，她在牛也轮不到在这耍她的小性子。他站起来可没等他说话，白总已经开口了

　　“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你的进步真不小。祝贺你和云裳。”

　　白强，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越过她伸过来要握的手反而给了她一个拥抱，双手在她光滑的蝴蝶背上上下抚摸着，嘴里不停的说着一些看似在鼓励的话。接着，有端起酒杯让周围人一起祝贺她，曲娆充满了自豪感，沾沾自喜的撇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钟凌暄好像在说：“你的风头在遇到我的这一刻已经结束了！”她冲凌暄举了举杯，意思是让她不要失落。

　　钟凌暄抬起头看着眼前一排一排西装革履的职场精英，她在这些精英的身后看不出他们此时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笑容可掬，唯独看到曲娆回过头露出充满优越感的眼光。凌暄迎着她投来的目光，慵懒的抬了抬她的眼皮，眼神落在她的腰际，虽然白强在应付其他人的寒暄可手还搭在曲娆纤细的腰际时不时的在她臀部盘旋，她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曲娆冲凌暄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不理会她，孤傲的把酒放入口中，凌暄这才端起酒杯向她举了举，就在曲娆品酒的瞬间看到钟凌暄把她手中的酒倒在了垃圾桶里面。起身，走了？这让曲娆很是生气满满的全是挫败感。唯一安慰她的理由是：她不仅输不起还因为她的到来遮住了她的光环所以沉不住气悄悄的离场罢了，哼！她依然是女王！她回过头来继续融入大家的话题当中。

　　凌暄离开那片太污的场地之后，去找瑞雪。她早就知道碰到白总之后她就悄悄溜走了，她总是说参加那种场合会让她心力交瘁一个晚上老10岁用多少张面膜都补不回来。没走几步就看到瑞雪混在一堆帅哥美女当中，那些人还有白总的助理。他们还真会选地方，这离主会场不远如果他们各家的主子们有什么吩咐的话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出现在他们身边。凌暄止步了，那似乎是助理，秘书们的俱乐部她去了反而让他们感到拘束。看了看时间，庆功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跟随人流，向宴会厅走去。

　　一路上就听到大家都在议论“龙辰”新秀，看来不光吴九泽有自己的情报机构其他人都有。

　　“等会要好好看看郑茹，她可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人家一开始没亮出自己的文凭，以本科学历进龙辰的。后来她的作品被选中要投产可是有人故意拿学历为难她说她的学历太低设计还需考证，这时她的□□才被甩在桌上。。。”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她有多牛？在下属面前应该都是横着走吧？”

　　“你大错特错了吧！她为人谦和有主见，深受龙辰设计部工程师的青睐。”

　　“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谁吗？”

　　“龙辰设计担当，听说是北大的才子。。。。”

　　凌暄走进宴会厅，正前方是舞台，主持人和其他工作人员正在试音。在侍者的带领下被安排到临近走廊的餐桌前坐了下来，此时无聊她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动，伴着柔和的曲子，宴会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瑞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吴九泽也来了，他们三个坐在一起。

　　“不是说好过来长见识扩充你自己的交际圈吗？怎么转眼间你人都没了？”吴九泽问

　　“怎么心情不错？白强被你拿下了？还是有接触的可能？可以洗刷你曾经被无视的存在感？”

　　“算是吧！你称呼人家白总，不要直呼名字。今天能和跨越的人接触你功不可没，果然是有貌有才的人。白总那样的人也能被你拉回正道关注我们的技术成果，看来我以后也要在技术层面下功夫了。”

　　“快看，快看，那不是拾梦的常总吗？”瑞雪指着他们斜前方那桌压低声音喊了起来。

　　他们两个看到，常羽、白强、龙少、卓青、曲娆同坐一桌。龙少、常羽在交谈着什么？看起来谈的很愉快。

　　“玉玺家也能坐在那个位置？吴经理，那个位置本来是属于你的是吗？”瑞雪遗憾的说。凌暄默默的瞪了瑞雪一眼。吴九泽看在眼里，心里暖暖的。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参加龙辰玉玺云裳项目启动仪式及答谢晚宴。。。”

　　掌声此起彼伏，对于参加过太多次这样晚宴的吴九泽和钟凌暄而言，程序性太强。他们有些无聊，只有瑞雪认真的欣赏着每一家代表上台说着那些慷慨激昂的话。凌暄默默的环顾四周，看着会场里的客人们，把这些人在心里进行对号入座。昨天从吴九泽给的资料上看到了很多对于各个公司精英的介绍，今天既然有机会和他们坐一桌，当然要好好的认识一下了。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龙辰产品处代表“郑茹”女士上台发言。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在这位新秀身上，这时从后台款款走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一身淡绿色的小礼服，波浪卷的秀发自然落下，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落落大方的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她的出现给整个会场带来了一份清新的味道掩盖了刺鼻的香水味。接过话筒，颔首示意。她环顾礼堂，开始了她的演讲时间。她的语调轻柔，说到的内容只是点到为止，起初说话还是有些紧张，她的注意力放在了整个会场因为上过台的人都知道，第一排坐的都是重要人物本来刚上台就紧张如果刻意照顾台下领导们的情绪那自己就更紧张了。

　　大约用了8分钟她的产品推介会就说完了，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嘉宾席。说：谢谢！低头比抬头的时间稍长了点，然后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

　　后面紧接着是其他2家的代表发言可是人们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刚才郑茹的发言当中。

　　“龙辰真是人才倍出，新人都这样有气场。”

　　“真不错，我是做HR的怎么样才能招到这样的人才呢？”

　　台下已经议论纷纷了，即使到了晚宴时间大家还在八卦她的新闻。凌暄和瑞雪慢条斯理的在品尝晚宴，吴九泽充当了她们的护花使者，有要跟她们碰杯的都让他拦下了这让她们两个开心不已。不过凌暄远远的看到白总已经从大老远的那桌向她们这边走了过来，中途被临近的一桌拦下喝酒去了，她借机站起来，说去洗手间。

　　穿过晚宴大厅，走廊的灯温馨而柔和，让人清静了不少。也许是宴会才刚才是洗手间里面没人，四级酒店对每个角落的设计都很用心洗手间的布置也充满了浪漫的气息。她躲在里面拿出手机浏览网页，可是看着看着怎么不对劲？外面的人好像有人在直播？女人喘气息越来越急促，男的更是急不可耐。

　　蹲在洗手间里的凌暄觉得很是无奈，可是这个时候出去好像不和适宜。只能将就，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外面的人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决定出去。

　　推开门，走出去，到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洗手。她并不在意洗漱台那边的动静。

　　“你我都是同一类人，何必装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她才抬起头看镜子里面的人。曲娆？前一个1小时之前她还衣着光鲜的享受着男人们对她的朝拜，这一刻在洗手间，衣衫不整的跟别的男人缠绵。更无语的是，旁边的男人急急忙忙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可能是因为钟凌暄的缘故她反而并不急于收拾。

　　“要不是你早我一步，拾梦的案子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当时过于自信，只在系统动了动手指头而已否则哪还有你的今天？不过我当初只是动了动手指头已经让你们重诚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了。所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装高大上。”她拉过旁边的男人，狠狠的吻了下去。

　　凌暄顿时觉得恶心，拿着纸巾擦手，转身，说

　　“我能让常羽把订单给我，可你呢？向来只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月底他就要退居二线调到后勤，你指望他能给你什么？还是你已经寂寞难耐只能在这消遣？你现在接的这个案子不惜让你们公司赔钱去争一个看似华丽的空壳有意义吗？看来你做人和你做事果然是合二为一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把擦手的纸巾狠狠的甩进垃圾筐，走了出去。

　　只听到里面曲娆魔鬼般的质疑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退居二线？你不是说你马上就要升正科了吗？混蛋。。。”

　　自认为是对方最强劲的对手，遗憾的是对方至始自终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对手。从来不关注你的状态，如同凌暄从洗手间出来没有正眼瞧过曲娆一样，漠视对于曲娆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钟凌暄走了出去，用微信给瑞雪发了消息。一个人躲进了露天阳台，这里和宴会厅紧隔着一层玻璃但是外面用各式的鲜花包围着，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这才是凌暄想要的净土，她窝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美景发呆。

　　没过一会，就听到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凌暄恢复了状态，不过她并不打算离开，她没有社交恐惧症。

　　“怎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在这找安慰？”常羽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背对着她说。

　　“没有，常总的意思是刚看到了自己不想看的东西才来这了？会是什么呢？”凌暄，顺藤摸瓜的问。

　　“如果我说，我刚在也在里面你会怎么想？”

　　“你？你也在里面？我只能说你比我能忍。”

　　两个人都笑了。

　　“我是不是欠你一顿饭？”

　　“常总欠的不是一顿吧！”

　　“打球的时候是想要请你和你的下属一起吃饭的，但是临时有事就走了。你让关总提前看到3D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让我顺利的晋级，我欠你一顿丰盛的晚餐。在欧美代表团的报告会上，他们对3D很满意才相信让我们入市，我还是欠你一次答谢晚宴。欠了这么多我怎么还呢？”

　　“没想到，你的记性这么好？”

　　“要不一起偷偷的溜出去，去老巷子补一顿健康的晚餐？”

　　“老巷子在哪？”

　　“保密，跟着我就行了。”

　　“那走吧？”

　　凌暄起身，常羽走了过来，但是门口有人先入为主，走了进来，

　　“常羽？”

　　他们两个同时抬头，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就是刚刚才台上发言的人，她比刚才台上少了很多官场气，笑的很单纯。

　　“不好意思，我碰到老朋友了，请你吃饭真难。”常羽悄悄的说。

　　“没事，以后再约，我进去坐你们慢慢聊。”凌暄起身，

　　“不用，里面有要躲的人何必自投罗网。坐这吧！”常羽，走到阳台的角落，打开隐藏在花丛中的开关，一个被彩灯环绕的秋千呈现在眼前，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上面，让凌暄坐上去。看她坐定悄悄的说：只是朋友聊天而已，你不用觉得拘束，等吴九泽找你在出去。凌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既然是普通朋友的会面，那为什么不让她继续坐在那里？还非要坐在这个角落里？如果是不一般的关系，为什么还要她坐在这里？不会是因为他想让周围人看到他们并不是两个人坐在一起，这里还有外人？难道是她小人之心了吗？

　　郑茹看着常羽细心的举动，这让她感叹他还是老样子，有一颗温柔而善良的心总是照顾着周围的人。看到那位女孩坐定之后他才安心的转身走了过来，看着他的背影让她想起了，很早之前的糗事：

　　那时刚刚兴起刷微博，常羽偷偷的把他妈妈送给他的苹果手机悄悄的送给了她。起初她是拒绝的，毕竟对于读书的他们而言手机已经算是相当贵重的东西了。可是常羽非要给她用说，他不喜欢玩手机喜欢玩电脑而她呢？喜欢刷微博没有好装备就没法玩的尽兴，他对手机的要求是只要能接打电话就行了。最后郑茹不得不收下手机，从那以后她的基友越来越多都是五湖四海的。意外的是她和常羽之间没有因为手机的缘故而彼此疏远，有趣的是常羽每天都很期待她给他讲各类新闻趣事，八卦，科技，科研，文学。而常羽暗自高兴，她因为有了手机平时也没有过多精力阻止他玩网游。

　　大二寒假，他们一起坐卧铺车回家。两个人只隔着一堵墙，那时她和基友约定一起在剑三的官博上评论转发抽奖的，可是玩着玩着睡着了。

　　第二天听常羽说，晚上他刚睡着。就听见，她在隔壁喊：常羽，常羽，常羽，你快来，快点，能快点吗？他立马翻起来，接着微光走到她的床前说：小茹，怎么了？

　　“快点，给我刷微博。”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翻过身又睡了过去。一时间他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现象？是因为走火入魔了还是有没完成的任务睡不踏实？帮她盖好被子之后就去睡了。

　　但是她从来都不承认这事是她干的。现在看到他的背影好像比之前更俊朗了，也清瘦了很多。

　　常羽走了过去，看到郑茹，他会心的笑了。邀请她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他就坐在她的对面，中间放着一个圆形的茶几，上面有一盆鲜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好久不见，看来过的很不错？刚才在台上看到你发言的样子很老到可不像新人的样子？”

　　“都是被逼的，看你现在的样子也很不错。”

　　“我还是老样子。”

　　他们两个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郑茹，感觉他们之间好陌生。尽管几年不见，他真真切切的站在她的面前可是直觉告诉她，他们只是泛泛之交的朋友而已，她还是鼓足勇气问了：

　　“你当初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出国？我相信当初我提出分手只是一个你不出国顺水推舟的幌子罢了。”

　　“那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分手？”

　　“每次吵架，你从来都不主动找我，那次你也未曾破例。。。”

　　听到这句话常羽有些失神，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过往的画面闪过脑海，好像真是那样的。有些抱歉，他说：

　　“去美国一直都是你的梦想，认识你4年，你对美国的向往从来都没间断过。可去国外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在美国读书不仅仅需要强大的经济基础更为残酷的是时间，而即使我耗费3年的时间毕业了终究是要回国发展的，因为我的家在中国。回来我真的担心我所学的会不会水土不服？所以想了想，我还是不想出国。我想用3年的时间适应这个社会，找到我自己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