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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看着沈少堂的眼神,那个幽怨的,搞得沈少堂觉得自己就跟棒打鸳鸯的王母,拔根簪子在两人之间划拉出一条银河。

  虽然他确实存着想要把两人分开的心里,但是他也没说到时候他们不能见面吧?

  要是放假时候乖乖回家,不在外头搞七搞八,两人见面的机会还是有不少的,真的!

  考试结束之后,是一个周末。

  本来按照学校的规定,两天的周末留给同学们的只有一天,周六是用来补课的,不过这回因为考试的缘故,学校难得大方,给同学们放了两天的假。

  沈知予对于能够一觉睡到大天亮这个事情十分开心。

  然而,司钺就不,他一早就打算好了,从现在开始,他要用尽心思粘着自家男朋友,在这有限的半年里尽可能和男朋友一起度过。

  为此,他还未自家妈妈吐槽了。

  “你怎么没想跟自家人一起度过呢,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重色轻妈的儿子?!”

  司钺不动声色:“我这上大学前剩下的半年都是睡在家里的,怎么就没想跟你们一起度过了,至于住校,那是学校规定,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而,司钺在假期间无时无刻不粘着沈知予的计划,在一开始就遭到了严重的打击。

  这个打击来自于沈少堂,以及沈知予本人。

  因为司钺前去找沈知予的时候,沈知予还摊在床上没起来呢!

  要是司钺跟沈知予现在在谈恋爱的事情没有曝光的话,沈少堂大概会蛮乐意让司钺帮忙把自己大儿子从床上拉起来,一起出门去运动运动,但是现在……

  沈少堂看司钺怎么都不对,总觉得他就是想方设法要把自己儿子拐走。

  沈少堂现在的心情跟发现有人在觊觎自己养的白白嫩嫩的小白菜一样,反正看猪就是怎么怎么不爽,管那头猪多帅多好看多有本事,都不爽!

  司钺好不容易磨过了沈少堂,得到了往沈知予房间里去的资格。

  然后他受到了第二重打击,来自沈知予本人。

  沈知予他不肯起床啊,他不仅不肯起床,他还有起床气啊!

  司钺揉了揉自己没留神被睡着的沈知予踹了一脚的肚子,眼神格外幽怨。

  他本来都已经想好了,现在都三月底了,天气也要转暖了,是时候跟知予一起去商场买几套情侣装了。

  情侣装啊,就是那种能昭告全世界,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的那种情侣装。

  然而,沈知予并不配合。

  这就让人很忧伤了。

  司钺坐在沈知予的床边,瞅着沈知予睡得懒懒散散的样子:“知予,你真的不起来吗?你看现在天都这么亮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沈知予在被子里拱了拱,眼睛都没睁开:“我昨天看过天气预报,今天下雨。”

  司钺撇了撇嘴:“气象局的话能信吗?我晨跑都结束了,也没见下雨……”

  然后,他就听见了打雷的声音。

  不仅如此,他还听到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沈知予“呵呵”地笑了两声:“有的时候,气象局的话也是很准的,反正我就是不起来。”

  沈知予本来是真的睡着的,不过被进来的司钺又捏又掐了好一阵子,再不醒他就真的是猪崽子了,所以,虽然沈知予很倔强地不肯睁开眼睛,但是其实他老早醒过来了。

  要说具体的时间,大概就是踹了司钺肚子一脚之前吧。

  毕竟司钺这人骚扰起睡觉的人,手段真的是层出不穷,沈知予觉得自己只是踹他一脚已经很脚下留情了。

  知道这个时候的沈知予终于醒了的司钺也就没不开心了。

  说到底,他其实对于情侣装并没有太大的执念,这也不过是他想要找个借口跟沈知予粘一块儿而已。

  沈知予最终还是从床上起来了,整个人还是懒洋洋的,撇着嘴问司钺:“你是年糕吗?”

  司钺想和沈知予逛商场的计划还是成功了,主要是秦湘觉得,已经到了换季的时候了,沈知予刚来家里也没多久,也没留着接下来要穿的衣服,而沈知予本身也不是喜欢逛街的性子,干脆就让司钺带着。

  Z市,司钺肯定是熟悉的。

  当然,在他们走之前,司钺得到了沈少堂一个深沉的白眼。

  沈知予跟司钺本身就都是属于那种顶好看的类型,只不过比起司钺,沈知予就显得有些单薄,因此在试衣服的时候,沈知予就比司钺偏小了一个尺码。

  沈知予本人对此颇有不满,甚至想逼着司钺穿跟自己一样的尺码。

  就小了一个尺码,就算穿着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觉得有些紧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本来,这只是沈知予心有不甘随便想想的一个念头,然而,司钺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了,在回家的路上,神秘兮兮地凑近沈知予:“知予,你内裤是不是也比我小一个尺码?”

  沈知予:……

  沈知予没说话,黑着脸把两人的衣服分门别类,最后自己拿着司钺尺码的衣服走了,把自己尺码的衣服留给了司钺,走之前沈知予还十分冷淡地冲司钺挥了挥手:“拜拜,下周我们一起穿情侣装哟。”

  司钺:……

  不敢说话。

  于是,在周一换上新衣服的司钺十分难受地拉扯着自己的衬衫。

  崩得确实有点难受,不过还没到很难受的地步。

  司钺跟沈知予虽然身形有点差距,但毕竟也就那么点差距,除了有点紧,司钺穿沈知予尺码的衣服其实并没有不妥,甚至不知情的人看着,还会觉得挺合身的。

  司钺不太喜欢紧绷绷的衣服,不过想想是沈知予的尺码,又好像有点可以接受。

  怀疑自己是抖M。

  沈知予饶有兴致地看了蛮久,最后还是没忍心让自家男朋友穿着紧绷绷的衣服闹腾一整天。

  拍着司钺的肩膀警告他:“下次说话注意点。”

  之后,就去厕所和司钺将衣服换了回来。

  穿着男朋友穿过的衣服的司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忽然觉得……

  让男朋友穿自己衣服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六七

  周一,全市统考的成绩还没彻底公布出来,但是基本上全学校的同学们都知道,肯定已经出来了。

  老师这种生物,其他没有特别厉害的地方,但是考试试卷批改地真的是一级快,想要让成绩不好的同学们苟且偷生一两天都不行。

  在这一点上,所有成绩不太好的同学们都很有发言权。

  司钺跟沈知予没有。

  老肖在周末的时候就在班级群里发了消息。

  恭喜我班司钺同学荣获本次月考全市第一,沈知予同学荣获本次月考全市第二。

  第三跟我们沈知予同学就差了零点五分,简直惊心动魄。

  这次考试状元榜眼都是咱们班的,可喜可贺。

  罗尚战战兢兢问了一句:那咱们呢?

  肖老师理所当然回复道:你们排太后面了,还没看,需要再等等,周一再告诉你们吧!

  差别待遇。

  别人还要战战兢兢等消息的时候,大佬们已经可以昂首挺胸地跟家里人说,我这回考了全市第一/二!

  上课的时候,各科任课老师按照惯例,首先给同学们灌了一大碗鸡汤,拿沈知予跟司钺举得例子,然后再开始讲题。

  不得不说,这一回出题人是真的狠,据说高考都未必有这次月考的难度,可见出卷老师是想方设法给这些学生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感受一下来自高考的残酷。

  成绩下来之后,各科分数也是真的惨。

  惨得无与伦比,据说一班的宁素安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十二班的同学们更是,惨得没话说。

  虽然上学期他们好像已经赶上去了不少,但是他们终归是高一高二时候的底子没有打好,一到这种全范围的考试,基本上原形毕露,虽然不至于再次回到全年级垫底那么惨,但是比起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名次确实下降了不少。

  为此,各科任课老师为了鼓励同学们,还给灌了不少鸡汤。

  虽然十二班的同学们心情还是蛮低落的。

  司钺跟沈知予从厕所互换衣服回来之后,就被同学们围住了。

  沈知予一手拿着罗尚的卷子,一手是绍凭钧的卷子,粗略看了一遍:“其实也还好,主要也就是基础没打好,平时也没往这种题型上面练,看起来不会做的就多了,你看你们寒假里找出来过的差不多的题目……虽然这个题目是难了点,没全部拿到分,但好歹知道点思路……这么看来老师平时让你们把步骤全部写上去还是有点道理的。”

  沈知予现在虽然已经习惯了六中的考试模式,但是至今他依旧不喜欢把那些没用的步骤写上去。

  罗尚从沈知予桌子上拿过自己的卷子,颇有些哀怨:“那有没有什么比较快捷的方式能把之前落下的都补上去?落下两年的课程,这真的不好补欸……”

  “简单粗暴一些,多练呗。”沈知予耸了耸肩,“而且,按照你们现在的进度,你们落下的没两年那么多,要真是高一高二的东西你们一点都没补上,恐怕数学最后两大题你们一点都写不出来,平时老师讲题的时候也有把之前的东西拉扯过来讲的,你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应该还是题型做得不够多。”

  “说白了,就是需要刷题。”司钺附和着。

  绍凭钧看着自己考出来的比平时低上很多分的卷子,心里特别不得劲:“那,有没有比较全面的题库,或者真题卷?介绍一下呗!”

  沈知予理所当然回答道:“上学期我跟司钺在做的那个真题卷,真挺好的,把那个全部做完,基本上高考也不用太慌了,就是吧,它有些题目不仅仅是高考范围,甚至是竞赛范围内的。”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上学期的时候,已经完全自学完了,比我们早一个学期复习,哇,太奸诈了!”

  司钺“切”了一声:“上学期把真题卷给你们,你们会做吗?这学期你们都未必能全弄懂好吧,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

  也有道理,但是总觉得特别不是滋味。

  到底是谁说出了要跟学神比进度的话?出来挨打!

  沈知予笑嘻嘻地把别人的卷子还了回去:“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这不是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呢,抓紧点功夫,还来得及,不就是刷题吗?”

  “说得简单。”罗尚翻了一个白眼。

  然后,周二,司钺跟沈知予一头雾水地接收到了来自一中二中下的战书。

  都是托罗尚带过来的。

  下战书的人很有文采,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纸,概括大意就是:给我等着,下次全市第一肯定是我的!

  两张战书都是这个意思。

  沈知予把两张战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找到落款人:“所以,这个下战书的人,是谁啊?”

  罗尚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送战书的人好像就在学校里随便拦了个人,告诉他把这个信交给高三的年级第一年级第二。”

  沈知予&司钺:“……啥玩意儿?”

  “然后吧,他们拦的人好像是一班的班主任,就那个何老师,何老师长得年轻嘛,今天穿得也年轻,他们大概就以为是学生,据说他们被何老师逮着教育了一通,不过他还是把这两封信转交给了老肖,后来老肖又给我了。”

  “据说,这不是以个人的名义下的战书,是以学校的名义。”

  “哟嚯,他们架势还挺大。”绍凭钧“呵呵”笑了一声,“学委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司钺不甚其解:“那……他们怎么现在才来下战书?上学期期末的时候,知予也是第一啊!”

  “大概是……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放假了吧,没心思来下战书?”罗尚尝试推测一中二中那些人的想法。

  司钺点了点头,觉得罗尚说得也有道理。

  毕竟要是期末的时候,有下战书这个时间还不如跟知予好好亲热一下呢!

  沈知予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战书翻了翻,然后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真会玩,有这个工夫,多做两道题不好吗?难怪他们考不过我!”

  在场众人:……这话拉仇恨了吧!

  六八

  这两份来自重点高中的隔空喊话,那拿了全市状元跟榜眼的正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其他人先真情实感起来。

  罗尚更是气势汹汹地一脚踩在了凳子上:“敢跟我们大佬提这种要求,就应该知道后果,必须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被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挨了一顿训。

  沈知予琢磨着,这个台词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司钺跟沈知予差不多,他也没把那两份来自重点高中的战书放在心上,用他的话来说,真正有本事跟他们争个上下的人,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人家这会儿正拼命刷题呢,哪里来的闲情雅致搞这种事情!

  这个战书,在司钺眼里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用来刺激一下自己在一中的亲弟弟。

  就是这样的塑料兄弟情。

  然后,塑料弟弟就给亲爹给告了状。

  周五回家的时候,听自家亲爹说起的司庭义愤填膺的告状,司钺一脸冷漠:“哦,那他很闲嘛,竟然还有时间玩手机,我建议剥夺他的手机。”

  开着车的司向明:……

  你还不是一样在学校里玩手机,还有脸说别人?更何况你还是个高三的马上就要参加高考的人呢!

  要我看,你才是需要第一个禁手机的人!

  然而,司向明到底还是疼儿子,这话心里想想,没说出来。

  因为,沈少堂至今还在迁怒司钺,还是让他拿着手机找沈知予求点安慰吧,现在因为沈少堂的关系,他们俩已经不能再跟以前那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比如现在,按照以前的做法,他们肯定一家开一辆车来接就行了,但是现在就不,沈少堂对于把自己儿子拐走的司钺防得很严,周五放学他还亲自开车来接,就不让司钺跟沈知予太亲近。

  司向明还跟司钺说起:“本来你沈叔还想让知予换宿舍,还是知予自己劝住了,你看你都不去你沈叔面前刷刷存在感,不凸显出你的魅力,你沈叔怎么放心把他儿子交给你?”

  司钺委屈巴巴:“我刷的,我明明就是一有机会就往沈叔面前跑,但是他一看到我就想把我赶出去。”

  司钺简直委屈死了。

  虽然司钺是真的很想刷自家男朋友的父亲,也就是将来的岳父的好感度,但是无奈高三学业沉重,就算是已经能考到全市第一的司钺也不好偷偷开后门,只能一个礼拜回家一趟。

  他都不想回家了,一回家他的男朋友就被准岳父藏起来不给他看。

  然而,在考试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现阶段,不管是哪个学校都已经正式进入了复习的阶段,基本上就看哪家的进度比较快,质量比较高。

  六中的十二班绝对是属于慢的那种,但是质量确实不低。

  等到期中统考的时候,十二班已经把进度拉进了不少,至少比起上一次月考,进步可以说是神速。

  话外提一句,这一个月来,大概是因为司钺着实太浪,成天就想着要怎么讨岳父的欢心,他全市第一的宝座被沈知予抢走了,甚至第二的宝座都没抢到,只拿到了第三。

  第三那位是一中的,于是司钺被塑料兄弟情的弟弟嘲讽回来了。

  第一轮的复习是基础内容,第二轮复习的时候已经大多数是为了解决疑难杂症,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解决更深入的问题。

  到这个阶段,班上有大佬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两位大佬,当然就能又两倍的好处。

  当然,这两位大佬经常题目讲着讲着,就比起来了,有的时候是比谁题目做得快,有的时候比谁的解法快准狠,有的时候比谁的解法多,总之比法应有尽有。

  并且,经常把问问题的小可怜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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