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主角要喝酒,但她是个

  滴滴答答的声音不断敲击在马车顶,距离车队行驶,已经过了大半日。但天边的乌云依旧浓厚,倾盆而下的大雨不见丝毫减少。

  车厢两边的窗帘被厚重的竹帘遮挡,以免风雨漂泊太大进入到马车内部。

  忽然一声长鸣,急速前行的马车渐渐放缓了速度。帘幕被掀开,在外面驾驶马车充当马夫的陈云禀告:“殿下,前方有一人从山间滚落,云将军吩咐人救下了。属下凑上前仔细观察,发现那人背着个箩筐应该是山间采药的医者,不过那人容貌俊秀,虽受了些小伤,一举一动却及有规矩浑身自有一番气度,再加上所穿用料也并非凡品,想来不是普通人。”

  楚缘沉吟片刻,道:“适当了解下就好。”

  “是。”

  师音继续摊着薄饼,瑶怜继续剥着手中的干货。

  楚缘抱着伯沉左手一个切好的鸡蛋饼,右手抓着腰果杏仁之类的干货。边吃边想,总算从犄角旮旯里想到刚才所说之人的身份。

  齐国怀州,广受天下盛名的医药世家乐家,跌落山林的人就是在外云游的乐家嫡系‘乐忍’。

  一个因为女主为其说了两句好话,就认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以至于往后无论女主有什么事儿都爱找他。甭管是心里的烦恼还是身体爱的伤痛。

  是个小说中典型的我为爱付出,不求一丝回报的酸苦男配。

  虽然在她看来完全就是为了找虐是个二傻子,所以才会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各种亲亲爱爱而自己一副黯然神伤却不动手争取。甚至还能在女主找他的时候一边看着别人烙下的吻痕一边亲手涂药。

  啊辣眼睛,幸亏我以前是个魔法师,才没有如此惨不忍睹的经验。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一副为爱神伤,还要舔着脸往上凑的样子。

  眼见乌云逐渐退散,蓬勃的大雨渐渐停歇,车队也缓缓停下步伐,找了块空地开始生火做饭。

  作为长公主身边唯二的两名女子,师音与瑶怜一直都是进可杀敌,退可厅堂拥有十八般武艺的人。所以关于做饭这件事,总归需要她们其中一人去办。至于另外一人,当然是守在身为女子的长公主身边。毕竟男女授受不清。

  不过今日,她们二人都被赶了下去,因为楚缘深感疲惫,决定大睡一场,谁喜欢睡觉的时候被别人盯着?反正她不喜欢。

  至于被她抱在怀里的人,都昏迷了有什么关系?

  而在她迅速沉睡时,正在做饭的瑶怜悄摸摸的问:“师傅,昨天怎么啦?殿下难道说你了?可是我们没有做什么呀。”瑶怜从昨天看到自己师傅眼眶微红的离开营帐,心里就一直猜测一直猜测,然而她想破脑筋也没想到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内敛的师傅红了眼眶。

  如果说是长公主受伤导致,那就会分三个档次。小病小痛,有点难搞以及危及生命。可她当时看长公主还能抱着个人,身上也没什么血腥味。所以以上三种可能,肯定统统没发生。

  可是这样的话,就只可能是长公主说了很重的话。毕竟她当时离得近,没有听里面传出什么大动静。所以当时只可能是长公主说的话有点重,按照她师傅在意长公主的程度。被说的红了眼眶,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可是这就绕回来了,她们这几天安安分分,长公主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啊?

  想不通想不通,抓心挠肺的难受,她只好大着胆子来询问事件的主角之一。

  面对瑶怜的灼灼目光,师音只是把原本要烤的鱼剁成了肉馅儿,表面平静的开口:“公主差点受伤,所以我哭了…怎么?”最后那个脱口的询问,以及那飞过来的一眼,立马把瑶怜的好奇心击了个粉碎。

  瑶怜宛如小动物一般,露出讨好的笑容:“不怎么,不怎么。”我的个娘亲呐,这里面有大文章啊。但是但是我被威胁了,这又将成为一个未解之谜。发出这种警告,好像还是撞见师傅第一次来月事手忙脚乱的时候吧。

  瑶怜见势不妙赶紧转移注意,一双杏眼地溜溜的往四周看,发现目标后一脸兴奋地说:“师傅,公主可真厉害!”看着远处做大锅饭结果捡的柴火太过湿润导致起火有许大的烟,以至于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人。

  瑶怜非常不厚道的笑了,不过好歹她还知道双手捂着嘴以免显得自己太幸灾乐祸。但在大锅饭附近取暖歇息的汉子,见状直接哈哈大笑,无情嘲讽。

  那做大锅饭的也是名汉子,做的饭专门就是给车队里的汉子吃的。所以平日也不太在乎口感啥的。毕竟以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打起仗来有的吃就不错了。

  但这并不代表,作为大厨的汉子,在遭到无情嘲讽后,不能把饭菜弄的更难吃点。所以嘲笑人的汉子们,很快就将吃到堪比毒药的饭菜。

  看着脸上有好几道黑灰印记的汉子,对着嘲笑他的汉子们嘿嘿一笑。瑶怜悚然一惊默默转身,对着煮着鱼丸子的锅,露出垂涎的笑容。

  “幸好公主有先见之明,把装嫁妆的马车装了好几箱劈的柴火。要不然我们就算本领再大,也肯定会狼狈的!”瑶怜一边吹捧公主,一边手脚迅速的盛了碗汤然后默默地离自家师父远点。

  乳白色的鱼汤点缀着翠绿的青葱,瞧着便滋味满满。瑶怜忍受着胃里的馋虫,把脸鼓起来使劲吹,避免自己像上次一样心急烫了舌头,以至于错失更多美味。

  走到林子里准备放水的陈峰刚解下腰带,头上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随之还有一声清悦的鸟叫。陈峰平静的伸手摸了下头,手中是一个褐色的小纸条。打开一看,不过短短两句。

  “南方治水失败,黄河泛滥。”

  陈峰想到这两行字背后代表的含义,骏眉渐渐聚拢。匆匆解决生理需求,迅速迈着步伐返回。

  楚缘在醒来看到那两行字后,凝神半晌。

  距离车队从皇城出发认真来算已经过了大半月,再过不久肯定就会坐船渡河前往雍国,毕竟那是两国唯一最近的途径。

  如果按照传递的信息来看,到时候水上肯定不太平。

  按照她记忆里的那些片段,到时一定会发生翻船,毕竟都是作者安排好的剧情。但书里面写的是女主视线,局限性实在太大。大部分描写的都是男主跟女主甜甜蜜蜜,男配苦苦寻找女主下落的戏码。

  至于她这个连炮灰都算不上的人,只是写了句失踪当做退场。

  “失踪啊…”楚缘把纸条放进炉子,看着它慢慢变成灰烬,口中轻语:“操作空间很大啊!”

  “吩咐龙骑卫和九流,对到时的渡江一事,做好一切防备。”

  “是。”

  世界规则,又或者该称为天道?

  以前我不在乎生死,只是尽量把自己在乎的人安排妥当。

  可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在乎的人,偏偏那人身娇体弱,必须要她时刻看着,小心护着。

  所以她必须活着,必须要活的比那人长,才能够安安心心去死。

  你之前十三年杀不了我,以后也不会有机会。

  ……

  一连在雨中行驶了好几日,除了第一天下雨的时候趁着机会吃了顿热饭。后来便一日三餐,只能在马车内将就。

  瑶怜愁眉苦脸的蹲坐在马车的一角,左手和舌头由内而外不断顶着早就有酸痛苗头的智齿。

  吃了五六天干馍馍,嘴里早就长了好几个火泡,这两日吃东西越发艰难。又是酸又是痛的,一碰就让人打哆嗦。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瑶怜缩在小角落里,双眼放空一会一个念头。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不要再牙疼,但效果并不显著。该疼该酸该难受,一个都没少。

  不过渐渐停下的马车,以及虽然阴着,但不在下雨的天气,还是让一连坐了五六天马车的众人有了些松快。

  其中表现最为明显的,就是年芳十六性格喜闹的瑶怜。

  “哇!终于可以住房子了。”看着面前略显陈旧的客栈,瑶怜丝毫不嫌弃地发出感慨。

  不过好歹她还知道规矩,虽然脸上一副恨不得马上进去看看的样子,但还是守在马车边等候主人的吩咐。

  楚缘抱着人下车后随意的望了眼周围,顶着浓重的乌云赶紧走进客栈。进去一看,就是一个普通客栈,面积也不大。等师音安排好住房,楚缘便直接上楼往里走。

  至于车队里的其他人,那就不归她们管了。

  进入自己的房间,楚缘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赶紧吩咐师音准备洗澡水。

  虽然是下雨天,没有流什么汗。但是对于一个已经培养了一天最少两次清洗的人来说,这么些天不洗澡已经是极限。

  还未等师音走出房门,楚缘又连忙吩咐她,去自己的嫁妆里弄几坛酒上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现在非常思念那连绵的味道。

  酒啊!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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