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番外三33

  得到大夫们首肯的那一日,何淼淼原形毕露,直接将海力斯按在卧房里的大床上就地正法,猴急得连去跟萧然和休戈知会一声的功夫也没有。

  他俩胡来整整三日没有出府半步,等到穿戴整齐可以出门见人的时候,她光彩照人一如既往的明艳秀丽,海力斯满脖子都是她啃出来的牙印。

  事实证明海力斯绝不是个白给的,他先前那句不能生育的谎话在短短两月之内就不攻自破。何淼淼第一次孕吐是在议事厅门口,朝臣们商议到一半,她突然提着裙子风风火火的踹开殿门跑去墙角又吐又咳,海力斯刚好也在,一向稳重的男人又惊又喜的追着她出门,结果生生被迈过无数次的门槛绊了个狗吃屎。

  何淼淼一怀就是一对双生胎,海力斯刚从将为人父的喜悦里回过劲来就又沉浸了新一轮的喜忧交加,好在何淼淼的情况一直很好,除去双生子的负担稍重之外,并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

  她孕满四月,胎像一切正常,海力斯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应该宴请亲朋,萧然赴宴的时候就揣着一点小心思,整件事情风平浪静的过去,眼下皆大欢喜,他却总是咽不下那股若有若无的闷气。

  萧然是个连姑娘手都没碰过的,他对女孩子家那点事情知之甚少,再者他又不太懂医术,他只知道何淼淼受罪难受,自何淼淼孕后他一直觉得海力斯分外不顺眼。

  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明白孕吐、腿脚肿胀和其他一些不适的症状是孕中不可避免的事情,何淼淼有习武的经历,眼下比一般姑娘家皮实不少,她倒是可以也乐于把这份辛劳当成甜蜜的负担,萧然却不行。

  他早就把何淼淼当成亲妹妹那样偏袒宠爱,于是他就愈发觉得何淼淼怀孕怀得辛苦,总想找机会对海力斯做点什么能撒气的事情。

  他眯着眼睛仔细琢磨许久,海力斯千杯不醉的酒量他是清楚的,就算搭进去一个休戈恐怕都没法把海力斯灌倒,而往酒里下泻药或是找个麻袋把人套上打一顿都不太可行,毕竟真弄出个好歹何淼淼还得跟着操心上火。

  他思量半晌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方式下手,散席之后他去方便,回来的时候府邸里的侍从引他路过后厨,他随意一瞥,刚好看见灶上正温着给海力斯备得醒酒汤,

  萧然内心几近挣扎,可到底没能按住心底那只叫嚣不已的小恶魔,他仗着自己身法够快闪去了灶边,随手抓了一把胡椒一把辣椒往锅里一洒,他步法轻快无声,一直专心引路的侍从完全没有察觉。

  他与休戈回宫的时候打了一路喷嚏,月色皎白笼罩王城,休戈意味深长的攥着他的指尖拿衣袖仔细擦拭,他竭力维持着如常的面色死不认账,即使被呛得鼻尖冒红也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干了坏事。

  何淼淼临盆那日昭远城里下起了大雪,二月的昭远城银装素裹,落雪飘飘洒洒的积满庭院,萧然裹了一件毛绒绒的兽毛披风守在屋外,稳婆和侍女来来往往忙碌得很,休戈杵在他身后替他挡去风雪,时不时地还伸出手来替他扯一扯披风的领子。

  何淼淼哭叫的惨烈声响没有被风雪声盖过,海力斯的医术在这种关头成了摆设,沉稳果决了半辈子的男人比毛头小子还要慌乱无措,一时间彦澄引荐来得医者们成了产房里最靠谱的一群人。

  双生子在傍午时分呱呱落地,先出来的是男孩,后出来的是个女孩,稳婆眉飞色舞的恭喜海力斯儿女双全,海力斯却完全无视了一双儿女,直奔床边双膝一软,毫无形象的抱着疲倦的妻子嚎啕大哭。

  到头来萧然和休戈这两个当舅舅的人反倒比他还先一步抱到孩子,兄妹俩都是圆乎乎的脸蛋,哥哥哭声反倒没有妹妹大。

  萧然手忙脚乱的抱着孩子给何淼淼看,休戈一边仔细端详海力斯的哭相,一边惦记着找个画师画出来,到时候全当孩子的满月礼。

  何淼淼精神尚可,还有闲心给俩孩子定下小名,初为人母的何淼淼照旧不着调,她伸手捏了捏儿子和闺女的小圆脸,略显苍白的面上带着些许使坏得笑意。

  何淼淼纯粹是报复两个小崽子折腾她十个月,当场就给俩孩子定下了日后势必会丢人现眼的小名——一个球球,一个圆圆。

  至于孩子的大名着实废了一番功夫,孩子的汉名随何淼淼姓何,伊尔特和安格沁这俩汉话修炼不到家的小伙子分外热心,光是妹妹的名字他俩就想了十几个,全是何小花何小美之流的水准。

  双生子的满月宴上,他俩献宝似的跟何淼淼提议,何淼淼倚在软榻上杏眼一眯,海力斯立马一手按住一人的领子,当机立断的把他俩按进了酒碗里。

  不过即使何淼淼饱读诗书,她也迟迟没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名字,她跟海力斯翻遍了十几本书典寻找未果,无论拟了什么名字都觉得差点意思,最终何淼淼自暴自弃,直接将昭远两字拆开分给了两个小崽子。

  哥哥叫何昭 ,妹妹叫何远,可怜大半北原人对汉话的读音都分不太清,以致于何远小朋友一辈子都没能摆脱圆圆这个小名。

  两个孩子性格各随一个父母,圆圆和何淼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从会翻身会爬之后就皮得上天,刚回走路那会简直是好动得不正常,安格沁一个上过战场的铮铮儿郎,硬是扛不住陪她玩一天的运动量。

  何昭就更像海力斯一些,不爱哭闹,性格也稳重,他几乎与海力斯小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以休戈为首的几个熊大人,每次看见他都是想方设法的把他逗哭再逗笑,如此反复,直到何淼淼抄着擀面杖来打人。

  双生子在昭远城里纯属放养,朝中有事何淼淼就把俩孩子往萧然的寝殿里一扔,等处理完事情再来接孩子回府,萧然倒是和两个小孩都处得来,两个孩子学语的时候,头两个词学得是爹娘,第三个词学得就是舅舅。

  双生子两岁那年,萧然三十,休戈三十二,离乾州府一役过去了五年,北原朝局稳定,繁荣太平。

  休戈用了两年的时间仔细观察萧然同双生子相处的状态,在确定萧然不会讨厌孩子之后他与萧然认真交谈过几次是否愿意收养一个孩子。

  为保萧然不会胡思乱想,他还特意明确表示过子嗣不是必须要有的,他可以在晚年直接找人继位。

  而萧然其实很早就动过有关孩子的念头,休戈最开始提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同意了,只是休戈太过在意他,同样的问题一连问了他好几次,生怕他有什么委屈。

  萧然最后被烦得只能拿出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他熟络之极的把休戈往兽毯一按一骑,恨不得亲自给他生一个出来。

  事情定下之后就是层层筛选,休戈完全不在乎孩子的年纪和出身,甚至都不在乎男女,他和萧然一起从王室和宗族里挑出了十几个差不多的孩子,其中有几个孩子的品行和性格都不错,只是他们私下去问的时候,发现那几个孩子尽管没有双亲,但却都不愿离开现在栖身的地方。

  萧然再次确信北原的孩子们真的对王权毫无概念,同样的事情若是放在他国,恐怕是即使父母健在的孩子们都要争上一争。

  休戈定了一次春猎作为最后一关,猎场定在在崇关外的草原上,是五年前萧然代替凌漪出嫁的地方。

  他带着萧然提前半月到了草原,但却全无办正事的样子,他支起和当年婚帐相仿的帐篷,特别理直气壮的缠着萧然重温了数次洞房花烛。

  十日后,塔拉和海力斯一行陆陆续续的抵达,众人都开始筹备繁忙,休戈公然拽着萧然纵马离营,抓紧时间享受最后几天二人世界。

  春猎是北原国事,为保万事周全,崇关附近加了一倍得兵力巡守,原上的人越多,野物就越少,想要打兔子就只能去草原外围。

  草原外围是自崇关去昭远的官道,这条路上来往的都是些背井离乡四处奔波的商旅百姓,整个原上只有这一条能走车马的路,若是阻断必将误事误时,所以休戈只是加派人手戒备,并没有直接封路。

  官道的车马熙攘,井井有条,休戈本是带着萧然过来到附近的原上找兔子,他们路过官道的时候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或许是因为即将为人父母,所以他俩都对小孩有点敏感。

  路边马车停靠,巡守的兵将和客商都面面相觑的围着一个看上去三岁多一点的小孩,小男孩抽噎着哭得惊天动地,一身鹅黄色的小袍子虽然不张扬,但也是实打实的好料子。

  客商是个在南北两地倒卖小玩意的中年人,马车里装得商品大都是日常用得到的器皿,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箱陀螺和弹弓之类的玩具。

  男孩年纪不大,口齿却很清晰,萧然蹲下身来仔细听他哭哭啼啼的呜咽,大致推断出了事情的原委。

  小孩是跟着家里人到崇关玩的,客商在城里歇脚的时候,他贪玩又好奇的偷偷钻进了马车里玩玩具,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出了城。

  萧然替他擦了擦眼泪,小孩皱着鼻子哭得满脸泪痕,他似乎是被人精心照顾着养大的,连搓鼻涕都要别人给他捂着鼻尖才行。

  等到眼泪擦干,萧然又给他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小孩那张稚嫩又秀气的面颊这才得以显露出来,他是个很好看的小男孩,眼睛明亮眉宇清秀,下巴不似双生子那样圆乎乎,而是有点尖,日后大概会是个很俊秀的模样。

  休戈倏地皱起了眉,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觉得这孩子的长相极其不顺眼,甚至还因此将萧然拽起护到了身后。

  “崽子,你叫什么?”休戈眯起深褐的眸子再三端详男孩眉眼间的轮廓,他难得冷下音调吝惜言辞的发问,硬邦邦的四个字反倒把萧然吓了一跳。

  休戈的身高对于一个三岁出头的孩子实在是太夸张了,刚被萧然哄好一点的小孩立刻又心惊肉跳的憋红了眼圈,他自懂事起就知道他不能将自己的姓氏告知陌生人,这是他父亲教给他的。

  可他害怕极了,他仰起脑袋都看不清眼前这个高大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他甚至都无法用目光向刚才那个温柔的哥哥求助。

  男孩又噼里啪啦的掉起了眼泪,他哆哆嗦嗦的后退了半步,最终只能含糊不清的说自己叫思远。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男孩差点以为自己会死,稚子总是有些比大人敏感的地方,他觉出一股极其恐怖的压迫感,这种恐惧几乎让他抖着身子跌坐在地。

  “休戈?你骑马送他回去吧,那么小的孩子跑丢了爹娘要急死了,还有,你再问问他知不知道爹娘叫什么?知道的话还好找一些。”

  萧然迟钝且茫然,他完全没有将这些细枝末节的拼在一起,他扯了扯休戈的袖子柔声开口,心里惦记的只是将这个孩子早点送回父母身边。

  男孩死活没有交代出父母的姓名,萧然倒没觉得奇怪,只当他还太小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休戈却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没有在萧然面前表露出来过多的东西,他沉默片刻,随后言听计从将哭个不停的小男孩拎上马背,萧然不过崇关,他单独带着这孩子进城去找父母,萧然在崇关外的关口等他。

  休戈动作很快,萧然在关口的茶摊饮了一碗甜茶吃了两块糕点,第三块还没下嘴的时候他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回程的路上他与萧然同骑一匹,休戈终究是个本性淳善的人,即使亲眼确定了那个孩子的身世也下不去什么毒手。

  他自后环上萧然的腰肢用下巴蹭去他的肩窝,他就这样伏在萧然背上静默无声的平复了许久,久到迟钝如萧然都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异样。

  萧然停下驾驭马匹的动作吗慢慢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收紧十指勒住了缰绳,他刚刚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男孩的五官像极了幼时的凌睿,他猛地回头看向休戈,过于急切的动作使得他们俩的鼻尖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处。

  休戈的鼻梁高挺,萧然被撞得眼眸泛红,酸意和钝痛席卷而来,说不上是撞得脑子一嗡还是被事实惊吓得头脑空白,总之他是愕然又吃痛的皱起了眉眼,生理使然的泪水无从控制得溢出了眼眶。

  复杂之极的心境就因为萧然这样一个愧疚又可怜的表情恢复平和,休戈甚至忍不住的低笑出声,他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彻底抛下,转而一边低头去吻萧然的眉心一边将他完完整整的拥进怀里。

  子辈无辜不该卷入是非,至于旁得事情都与他们无关,倘若那对父子还要搞什么乱子,他便直接灭了凌氏的南朝。

  休戈吻上萧然的耳尖,他面不改色的编出一个拙劣的谎言,又抢在萧然发问之前,颇为流氓的以手指勾住了萧然的舌尖。

  “别乱想,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我看见那孩子的爹娘了,就是个寻常人家,只是个巧合罢了,而且人渣是要绝户的,哪能有什么孩子。”

  休戈俨然是要以一种露骨且无赖的手段将这个话题转移到别处,他顶胯抵着萧然的下身磨蹭两下,尖锐的犬牙沿着青年单薄的耳骨充满暗示的用力一嘬。

  “我就是看见不少拖家带口的有点眼热,不过也没事,反正我们也要有孩子了,对了,说起来,然然——上次你是不是说要给我生一个?”

  休戈插科打诨耍流氓的本事算得上是日益激增,他早就把萧然身上的每一处都吃透了,黑马稳稳的驰骋在原野上,他扔下缰绳放任爱驹随意撒欢,一双手专心致志的环去萧然腰间四处点火,片刻功夫就将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在了脑后。

  天气渐热,萧然穿得是开襟的单袍,没有内衬和亵衣,贴身的只有一件纯黑的护肩,轻薄柔韧的兽皮护住右肩,两指宽窄的束带平整妥帖的固定在左侧腋下,同样款式的护肩休戈足足找人做了七八件,厚薄和皮料都不一样,就是为了能让他一年四季都方便穿戴。

  休戈俯下身子将萧然彻底兜进怀中紧紧拥住,尚在裤裆里的凶刃大大方方的隔着布料磨蹭着萧然挺翘紧实的臀肉,情色的目的昭然若揭。

  萧然身上穿得单袍宽松简便,方便骑行的款式只在腰间有一道腰封做束缚,他以两指将暗扣一解便得以长驱直入。

  萧然身上已经没有突兀明显的伤疤了,休戈贪婪的抚摸着掌心下紧韧光滑的皮肉,如同是在抚弄一块上好的脂玉,恋恋不舍的摩挲数下也不肯移开半分。

  “说好了生一个,然然…然然——听话,给我生一个——”

  休戈嗓音低沉,他腾出一只手去撕扯萧然的裤子,同单袍材质相仿的马裤被他轻而易举的扯出一道裂口,萧然跟他这么多年,浑身上下换得最勤的就是总被他扯开裆的裤子。

  休戈的指甲永远修剪得圆润整齐,他甚至还暗地里坚持用热水和药膏软化自己手上的厚茧,萧然后穴狭小敏感,他骨节粗硬,每次扩张都会让萧然吃到些苦头。

  马背颠簸,休戈一手圈牢萧然的腰胯一手慢慢顶开窄小的入口,明明嘴里念到的是既无赖又情色的荤话,可兴许是因为他的嗓音太过好听,萧然红着耳根腿根发抖,没撑过片刻就认命似紧抿薄唇由着他胡来。

  休戈得寸进尺的吻上萧然的后颈吮住一小块皮肉来回嘬弄,起头并进的指节缓缓拓开高热紧致的穴道,手指辗转剐蹭带出细密的水声,本应该被马蹄声盖住的细微声响并没有逃过萧然的耳朵。

  萧然屏着呼吸沁红了眼尾,指腹的弧度,指节的轮廓,甚至于骨节处那一点小小的凸起,他熟悉休戈手上的所有的细节,休戈会先用缓慢温柔的动作扩张开他紧热的穴道,然后会用指甲轻轻蹭动开始湿热的内壁。

  他绷着小腹下意识夹紧了腿根,黑马将这个动作当成了提速的信号,于是在休戈寻到他腺体施压按下的时候,黑马撒开四蹄向前飞奔,迎面而来的风声将他脱口而出的泣音尽数包裹吞没。

  指腹碾过腺体的快感潮水似的沿着脊背涌上天灵,萧然伏在疾驰的马背上半身颤栗,他不是没有陪着休戈疯过,寝殿的房顶、昭远的城墙、雪山的祭台,席天慕地的情事对他而言本该已经是家常便饭。

  萧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的紧张动情,他抓紧了黑马浓密的鬓毛,修长白净的手指骨节泛白,他身上的轻袍滑落大半,赤裸的肩头除去一抹黑色的护肩之外没有他物。

  休戈的手指几乎连动都不用动,颠簸起伏的境遇使得他不得不主动将体内的东西尽数吞下,原本只是卡在半截的手指很快就随着他沉腰的动作插去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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