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夏也有风流债

  “师姐!你回来啦!”

  璇月宫的门被猛地推开,素芷抱着团圆径直冲了进来。才一偏头,便看见摇夏站在床边,脸上泛着些许桃花色,摇夏的对面站在一名男子,像是被人猛地推开了一样扶着桌子。

  看着眼前的场景,素芷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不识相的事……

  “那个……你们……我打扰到你们了?”

  摇夏拿出了师姐的威严,快速调整了状态,上前矢口否认: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这位是天帝陛下,还不快点行礼,没点儿礼数。”

  素芷扁扁嘴,将团圆放在地下,向润玉行了个礼。

  “见过天帝陛下。”

  “司医仙子客气了。”

  润玉被摇夏猛地推开,腰结结实实的撞上了桌角。他忍着疼站了起来,拿出作为天帝的气场,与素芷打了招呼。

  摇夏抱起在她脚下转来转去的团圆,将它塞进素芷怀中,推着素芷出了门。

  “咳咳,那个,素芷,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到啊。”

  “啊,好。是这样的,师姐有事儿要你帮忙。”

  “怎么了?”

  “遇到一个病例,让你来诊一诊,看看能不能治好。走吧。”

  “不跟天帝一起吗?”

  “不跟。快走。”

  摇夏头也不回的走向偏殿,边走边骂自己色迷心窍。素芷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看着润玉乖乖跟在后面的样子,计上心来。

  素芷先给楚黛诊了脉,又用银针取血,滴入龙泽水中。鲜血晕开,蒸腾出一缕青烟,碗中的水又重新变得纯净。

  摇夏看素芷行医多次,知道此时她应该已经有了结论,便开口询问:

  “怎么样?”

  素芷看了看站在一起的润玉和摇夏,又看了看焦急担忧的焱辰,心下感叹,真是谁家的媳妇谁家疼。

  “病因差不多诊出来了,只是有件事要问问你。”

  她拉过焱辰的手,搭上他的脉:

  “最近可有与楚黛行过房?”

  ????

  其他的三人被素芷的出人意料问话惊到,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润玉和摇夏转身便想出门,却被素芷叫住,做了好一顿思想教育:

  “我说你们,别总是把事情往奇怪的地方想行不行?这是看病时最基本的望闻问切,小两口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行房是件多正常的事儿啊。”

  说着还向润玉抛去一个鼓励满满的眼神,搞得润玉心神不宁。

  焱辰听了这番话,也就放下了一些不自在,他乖乖蹲下让素芷诊脉,顺便回答了她的问题:

  “最近魔界在按陛下的指示更改布防,兵马调动比较频繁,我一直忙着监管调动,按人界的时间来算,已经三个多月没见到她了。”

  “三个多月……那你上一次见到她之前都去过些什么地方?”

  焱辰稍作回忆:

  “一直在魔界卞城,之后回母族给父神母神请了安,就立刻去看她了。”

  “在鸟族时的具体地点?”

  “母神的雀华殿。”

  素芷松开焱辰,又拉过摇夏和润玉一起诊脉,越诊眉头皱得越紧,仿佛此时此刻昏迷不醒的是摇夏而不是楚黛。

  润玉对突如其来的诊脉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不知素芷已经用神识和摇夏对起了话。

  “师姐,你也太缺心眼了,这楚黛可是凡人,你悄悄叫我来给她诊脉没关系,可你还带着天帝来,这下他们俩不就大祸临头了吗?”

  “凡人怎么了?带楚黛来上清天的主意还是天帝出的,怎么会大祸临头呢?”

  “凡人和神仙的情爱为天界所不容,师姐在天界待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吧?”

  摇夏悄悄看了一眼润玉:

  “你放心,天帝不是刻板教条之人,他不会为难焱辰和楚黛的。”

  润玉见素芷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不由得担心起来。摇夏倒是心下了然,她收回了自己的手,顺便把润玉的手也抽了回来,自然的掩盖了二人的对话。

  “让你治楚黛,抓着我们做什么?怕不是又一时想不到药方,拿我们装个样子吧。”

  素芷对摇夏毫不留情的揭短表示痛心疾首:

  “师姐真是的,嘴上还是那么不饶人。她是中了鸟族的残蛊,又被魍魉附体,元气大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不过魍魉的邪气已被荡清,心脉也有灵力相护,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残蛊虽然威力不大,但却难以根除,生生不息,若不及时医治,便会噬心嗜血,宿主最终会高烧而亡。”

  焱辰死死握着楚黛的手,似乎稍微有所松懈,便会失去她:

  “请问有何破解之法?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救她!”

  “干什么呀,动不动就拼命。放心,残蛊虽然难以根除,却好压制,她体内有深厚的灵力,暂时没有大碍。只是这根除残蛊的方子比较棘手。”

  素芷挥手幻化出几味药材的模样:

  “桑叶、紫地、蒲公英,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

  “夜幽藤?”

  “陛下认得?”

  润玉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年为了解旭凤的穷奇之毒求取夜幽藤,可谓艰难至极。

  “嗯,有幸见过一次。夜幽藤是花界圣物,也不知花界愿不愿意援手相助。”

  焱辰闻言,立刻准备冲向花界,无论是下跪还是强取,他一定要把夜幽藤带回来,只是还未冲出殿门,便被摇夏拦了下来。

  “唉等等,我说你怎么如此冲动啊,你就这样冲去花界,你觉得她们可能给你夜幽藤吗?”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试!就算舍弃我鸟族王室长子的尊严,舍弃我大将的地位,我也一定要救她!”

  “……小词儿还说得挺感人。别折腾了,夜幽藤是花界圣物,一直被藏得严严实实,素芷若是没见过,又怎么可能幻化出它的样子呢?”

  “仙上的意思是……”

  摇夏走到素芷身边,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脸:

  “你呀,就爱戏弄别人,回头告诉大师兄,让他好好教育你。还不快跟人家说实话。”

  素芷“哼”了一声,心想大师兄才不忍心惩罚她,不过看焱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自知有些过火。但这能全怪她吗?天帝不也说了夜幽藤难得,替她火上浇油了一把吗?

  “焱辰将军,其实,我师姐就有一棵夜幽藤,是东华大帝君送来的生辰贺礼,放在我那儿一直没动过,不用麻烦你再跑一趟花界。”

  “这……可是——”

  摇夏看着焱辰小心翼翼的表情,在他多心之前立刻打断了他:

  “别可是了,夜幽藤本就难得,向花界强行索要实非君子所为。如今既能救人一命,又何必留着它,把它当一味普通的药材用了便是。”

  摇夏出门去拿夜幽藤,润玉也让焱辰不必又行礼又感谢的,将偏殿留给了焱辰和楚黛,和素芷一起回了正殿。

  素芷好不容易支走了摇夏,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天帝陛下是初来上清天吗?”

  “倒也不是,初任夜神时来敬拜过诸位真人。”

  “那这璇月宫一定是第一次来吧?”

  “……嗯。”

  在梦魇中的那次应该不能算。

  “既如此,不如我带陛下转转这璇月宫吧,我师姐自小就住在这儿,有很多回忆可说呢。”

  润玉听着,也觉得很感兴趣,摇夏的小时候和他不知道的过去,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既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素芷看着润玉乖乖踏进自己的圈套,心情雀跃不已,她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小米喂给团圆,趁润玉不注意把一张纸条系在团圆的尾巴上,放走了它。接着,又带着润玉回到了璇月宫的正殿。

  “天帝陛下,别太拘束啊。来来,我带你转转这正殿。”

  素芷推门而入,放下药箱,像只花蝴蝶一样各处穿梭:

  “这套梧桐嵌丹木的桌椅和案上的犀角瓶,是师姐生辰时南极仙翁的大弟子送的;这蛟珠点缀的玉贝纱是南海三太子送的,师姐特别喜欢,一直挂在床前当帷幔用;这几套茶具和茶叶是茶圣初次与师姐见面时执意要送给师姐的;还有师姐妆台上的云镜和凤羽扇,墙上挂的字画,月石镶的烛台,都是梦仙送的。陛下看看这后殿,这一屋子的酒是酒仙送的,酒仙对师姐特别好,一酿出新酒必先送到师姐这儿来。”

  素芷领着润玉从头逛到尾,越说越兴奋:

  “我们师姐可是很讨人喜欢的,师父每次带她出去转悠一圈,都有人送礼给她。那个房间堆着珊瑚珠贝之类的小玩意儿,那个房间是桌椅锦缎,最大的那个房间就堆着些极为稀奇的东西了,那些人为了让师姐记住他们,真是费尽了心思。”

  润玉用尽全力保持笑脸,终于还是越听脸越黑。素芷悄悄瞥了一眼润玉,觉得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

  “梦仙就送过一个香囊,样式美得不像话,不但有沁人心脾的香气,还能存元神和梦境。听说那是梦仙熬了好几个大夜才做好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师姐特别喜欢,一直系在腰上呢。”

  是那个云色为底,水色为纹的配玉香囊?确实,回回看到她,她腰间都挂着那个香囊。

  所以,先不说他的玉簪,她身上戴的,房里堆的,都是别的男人送给她的。好,很好。

  素芷转过身看着快要把牙咬碎的润玉:

  “天帝陛下,我师姐自从去了天界便不大爱走动了。酒仙时不时差人来问师姐什么时候再与他泛舟湖上,饮酒奏乐;南柯道人的二弟子也说好久没和师姐品茗对弈了,上次他还跟我抱怨,棋局还未分出胜负,师姐便不理他了。陛下若是得空,还请帮我劝劝师姐,让她多出去走动走动,我师父还指望着师姐有个好归宿呢。”

  素芷压低声音:

  “悄悄告诉你,我师父比较喜欢南柯道人的二弟子。”

  又假装无事发生,往典医阁走去:

  “哎呀,师姐怎么去了这么久,陛下,我们一起去找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素芷:我真是个小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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