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晋江首发,禁止转载27

  “好,奴婢这就去办,只是外间的广陵王殿下该怎么办,不能一直捆着吧,人家好歹是亲王。”连菊道。

  皇亲贵族有着身份庇护,除了皇帝外不好处置,且人家还是皇帝的兄长,陆平就是惧怕他才捏着鼻子不敢作声。

  阿九不是真的高弥,除了阎王外还没惧怕的人,她走出去踢了踢高峤。

  高峤被困在麻袋里立即叫出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庭院,枝影颤动,“快放本王出去,本王是广陵王高峤,陆平……你算计本王,待本王出来定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告诉陛下你在本王酒中下药……”

  闻言,事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九傻眼了,道:“不会是陆清宴自己送上门的吧,孤这是搅和了她的好事?”

  连菊也觉得奇怪,她让人去请陆平夫妇进来,这件事闹到陛下跟前,若真是陆清宴自己贴上门,那长公主可就自己闹了天大的笑话。

  陆清宴被人送去公主府,阿九坐在屋内,把玩着玉器,暗暗埋怨这个镇北将军真没用,在自己的家里都被人算计,差点名节不保。

  陆平从庭院里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个麻袋被人丢在院子里,里面的人在不断骂着他,一听声音就知是广陵王殿下,他吓得差点跪在麻袋前。

  站在门口的连菊顿生嫌弃,命人堵住他的嘴拖进去,陆清宴那么英明神武的一人竟摊上这么一个无用还净会找事的爹,真是不幸。

  屋内的阿九见陆平吓得爬不起来,指尖搭在桌面上敲了敲,眸色沉沉,“外面麻袋里的人说你们在他酒盏中下药,可是事实?”

  “不是的……不是的……”

  陆平没有说话,外面冲进来一妇人,阿九一眼就认得是陆夫人,也是陆清宴的嫡母,她慌慌张张地跪在那里,“不是的……是陆清宴她自己想要攀高枝,是她在广陵王殿下酒盏中下了迷药,生米煮成熟饭后就好嫁到王府去,不关我们的事啊。”

  阿九才不信这个鬼话,白日里高峤在陆清宴示那里试图博取好感,陆清宴都没搭理他,若真有意,凭她如今的地位,嫁给皇帝都可以嫁,没必要用这个手段逼迫。

  果然嫡母都不是好东西,阿九扬了扬下巴,示意外面的人将她拖出去,悠悠道:“孤要听实话,她不说就打到她说为止,打死了孤顶着,小小妇人口不择言侮辱朝堂重臣,打死都活该。”

  陆夫人想要叫唤,连菊眼疾手快地将堵住她的嘴巴,“瞎叫唤脏了殿下的耳朵。”

  陆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夫人被拖出去,刚爬到门口就被人踢了回去,吓得他浑身发颤,张嘴就喊:“殿下,真的是陆清宴自己做的事啊。”

  方才他就与夫人商量好,打死不承认这件事,只推到陆清宴身上,这么多张嘴在这里难不成比不上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且广陵王殿下自己也喊着,是陆清宴算计她的,与陆府无关。

  这样一喊,从未断过案的阿九也不知道相信谁,她扭头看着连菊,连菊则冲着她摇头,示意她不可相信陆平。

  陆夫人无官职在身可以直接拖出去打,可陆平好歹是朝廷命官也不好随意打的,她想了想,又道:“外面是广陵王殿下?我怎么瞧着像市井无赖呢?我阿兄历来风流倜傥,芝兰玉树般的人物怎地就这样荒唐,陆大人莫不是认错人了。”

  陆平愣了愣,方才真的是广陵王殿下,别的不说,光那声音就可以听得出来,断然做不得假。

  阿九微微勾唇,神色迷惘,道:“既然不知是何人玷污陆将军,那不如到陛下太后面前论一论,我断不出案子,交给刑部定可以查得出来的,外面那人依我看先打一顿再说。”

  对于采花大盗的亲王,阿九觉得只有打一顿先出出气,也好杀猴给鸡看,陆府的鸡太不安分了。她先走到外面去,踢了一脚高峤,哑着嗓子不让高峤辨认出她的声音,道:“采花贼就该乱棍打死,免得坏了陆将军的名声。”

  “本王是高峤,是广陵王……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王.八蛋……”

  阿九想着让守卫揍他一顿,可是这群人被高峤骂得不敢出手,阿九只好自己上去,人间走一回也试试打架的感觉,甩脚踢了过去,觉得不过瘾,再者打架这种事只适合陆清宴,她一挥手示意下人将人抬进公主府,又命人将陆平夫妇关起来。

  陆夫人挨了好几十板子,有着呼气没有吸气,连菊怕人死了又请大夫去看看,免得人死了出现其他的麻烦。

  那个被墙砸的侍女留在公主府,阿九去看了一眼,昏迷不醒,她叹息道:“等陆清宴醒了,让她好好谢谢你。”

  南朝日日要早朝,阿九贴心的替陆清宴请假,命人递了请假的奏疏,想来小皇帝也不会怪罪,至于陆平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春日初阳高升,公主府与将军府闹腾了一夜,天亮后下人大多还在睡。

  阿九在屋内喂着小奶虎吃肉,这只虎就晓得吃肉,味道差些就不吃,扭着脖子踢着后腿,阿九念着大家同来一个地方,尽心尽力地伺候好人家。

  小奶虎吃了两口,连菊过来禀报陆将军醒了,只是无人敢进去。

  阿九心情大好,正想瞧瞧骄傲不可一世是陆清宴吃瘪是何模样,横竖人家手脚绑着,对她没有任何生命威胁,她将小奶虎留下,跨过门槛的时候,吩咐道:“给孤找根鞭子来,越快越好,还有文房四宝。”

  屋内的陆清宴一直在等着长公主,一眼睁开就发现这是公主府,来不及轻松就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就差被没有绑在床榻上了。

  阿九晃着鞭子进屋,连菊勤快地将文房四宝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略带恼怒的陆将军,贴心地将屋门关上。

  门槛上小奶虎趴着门,连菊担心它会坏事,细心地抱它起来,摸着它的脑袋,哄道:“厨下有新烤炙的鹿肉,是太后命人送过来的,自是滋补,我带你去吃下些吧,别去坏了殿下的事。”

  小奶虎爪子推开连菊,可惜身子太小,爪子上锋利的指甲又被阿九剪去,带不来任何威胁,眼巴巴地看着长公主的卧房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长公主卧房内被五花大绑的陆将军挣扎了片刻,发现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然数不清了,可幸的是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昏迷前的那套,她感激地看向长公主,“多谢殿下搭救,这份恩情臣记着了。”

  “记下了要如何?”阿九睁着清湛的大眼睛,陆清宴的容貌身段,不管是哪个男人看着都会心动。她走过去将纱幔撩起,床榻上那曼妙动人的曲线弧度,让她冷了一忽。余光瞥见开了缝隙的窗户,她忙走过去好心关上。

  若是平时主动权定然在陆清宴的手中,可今日换了,她成为待宰的羔羊,瞅着长公主一步一步走近,她征战沙场时遇到很多俘虏,小心巴结自己,他们的性命身家都在自己一句话中,今日她便是长公主手中的俘虏,任打任骂。

  没有想象中的羞辱感,但被长公主这般对待,撞上她玩味的眼神,顿觉全身血液直往脸上涌。

  平时绝对见不到害羞的陆清宴,阿九盯着她红得发烫的脸颊,食指蜻蜓点水般般刮过,道:“陆将军下药去勾.引广陵王,真是不知羞耻。”

  闻言,陆清宴悲觉恼怒,常人骂她不知羞耻也就罢了,偏偏阿弥也这般说她,心里气恨,极力挣脱着绳索。

  阿九瞧着她的变扭劲,心中有些不忍,鞭子在她眼前甩了甩,差点刮到她姣好晶莹的脸蛋,“这是你父母说的,陆大人与陆夫妇两个人红口白牙,我府内的侍卫婢女都在,可不是我说的。”

  陆清宴冰冷的眼神扫着几步远外的阿九,阿九哪儿想她反应那么大,顿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冷水浇过,她知晓这是恨上陆家两个老家伙了,不过与她无关。

  这个女人心眼小,睚眦必报,她才不要背锅,扯了扯嘴角:“你的家事不管,高峤在我公主府捆着,由着你自己发落,我既救了你,你得感谢我,以身相许就不必了。”

  陆清宴也明白,眼下不是想着家中这事的时候,吸了吸气,幽深的目光落到长公主身上,锁着她,徐徐言道:“你莫非是嫌弃我脏?”

  阿九在原地站了片刻,昨夜没有睡好,脑子不算太清醒,虽说发生这样肮脏的事,但陆清宴还是完璧,顶多被高峤亲了两下,也不算脏。她莫名忧心忡忡,道:“其实你很干净的,高峤那个王.八没有碰你的。”

  不管是哪个女子听到这句话都会害羞,陆清宴醒来后就保持着清醒,一张脸蛋还是染着嫣红,她先道:“你解开我,我去处理此事,高峤是亲王,你锁着人家也不是个事。”

  “鬼才信你的鬼话,你先给孤写下保证书,以后见到孤要绕着走,还有以后不准进公主府的大门。”

  长公主不傻,陆清宴也是微微一怔,对方逆光而站,一张小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凭这话就可听出,她想浑水摸鱼,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鞭子上,她浅笑道:“殿下约莫想打人?学着刑部想逼供?”

  阿九的视线落在她雪白的双足上,目光颤了颤,扭头看着那张讨厌的脸,鞭子挑起她的下巴,指尖在那腻滑的肌肤上游走片刻,“打你又如何,我连你都爹娘都打了,陆夫人一顿板子半死不活;照着你平时欺负孤的事来办,鞭子抽死你也不为过。”

  陆夫人是陆清宴的嫡母,陆清宴不好处置,但身为长公主的阿九可以处置。陆清宴迎着长公主澄澈的眸子,又是感激道:“你昨日应当打死她才是。”

  “你将保证书写了,孤这就是将人拖出来再打一顿。”阿九趾高气扬,长公主的威风这时才有所感悟,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娇慵无力的陆将军。

  陆清宴阖眸,“殿下打死何人,与臣无关!”

  这人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鞭子下移落在她的领口处,停留片刻,看见颈间细腻的肌肤,她怪道:“人家将军五大三粗,晒得如炭一样,你怎么肤白细腻的,比寻常女子还要美些。”

  “殿下这是在夸臣?”陆清宴笑道。

  “呸,不要脸!”阿九晓得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扬手一鞭子抽在陆清宴足上,那里毕竟敏感,陆清宴痛得发出一声呻.吟,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一双半阖的眼睛疼得朦胧涣散,双颊如醉酒般浅浅靡红,阿九心中咯噔一下,被她望着浑身发热,她结巴道:“再不写我可再抽了……”

  陆清宴不回答她,沙场上挨过多少刀剑,岂会怕她这软绵绵的鞭子。

  她沉默,阿九就觉得这个女人是在蔑视她,鞭子当即实打实地抽了过去,鞭子着肉的声音十分清晰。回来的连菊恰好听到,为陆将军默叹几声,虽说她是许多女子崇拜追逐的人,但遇到刁蛮的长公主,此时是案板上的鱼肉,也只有挨打的份。

  将军府的婢女请求来见陆将军,府内乱得一团糟,老爷夫人又被锁在,只能来请求长公主放人。

  连菊怕耽误殿下好事,将将军府的人又赶了回去。

  屋内的陆清宴比阿九理智,猜想到将军府定然乱成一团,便道:“你先放我回去,处置好此事再过来随你打骂。”

  阿九才不信她,当即一鞭子抽在她的脚腕上以此来回应。陆清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咬牙道:“你能不能换一处抽……”

  “不换,陆清宴你今日不写就别想出孤的公主府。”阿九横眉冷对,气势汹汹,鞭子在她眼前晃去晃去,吓得陆清宴眼睛跟着眨着不停,不知下一鞭又落在何处。

  陆清宴挣脱不开,只好由着她先撒气,脚上的伤处火辣辣地疼,她口干舌燥,道:“殿下,臣渴了,犯人也该有水喝才是。”

  阿九只想着她屈服,没想虐.待她,回身去倒杯水喂她喝下,一面道:“你说外面那么多好女子,何苦追着孤不放,孤昨日见到许多比女子还美的男子,要不给你引荐下?”

  她这么热情,陆清宴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嗽几声:“高弥,你闹够了没有,我将军府内那么多事等着处理,你将我拘在此处就为了一纸书。”

  “陆将军说的简单不如现在就写,孤立刻放你走,顺便将广陵王送予你,要打要杀我只当未见。”阿九见她嗓音那么大,吼得自己发怔,索性也不喂,又提起自己骇人的刑具。

  她装作恶狠狠道:“再不应,我就一鞭子抽坏你的脸。”

  “那正好,臣以后无人敢娶,便日日住在公主府,日日缠着殿下。”陆清宴抿着红唇,眉眼带笑,好似真的希望长公主那么做,那她便有理由日日住在公主府。

  阿九恼恨得不知有什么话来形容,化火气为力气,鞭子抽在那女人身上,她觉得此人比晴笙还要难缠,晴笙最多抢她东西,偶尔揩油罢了,这个女人就是阴魂不散。

  鞭子不长眼,陆清宴翻了个身防止真抽到自己脸上,这样整个后背落在魔爪之下,鞭子所落之地顿如火烧感,这个高弥约莫着是将所有的怒火积攒在今日爆发了,这般下去,真会被她打死。

  她是战场上走下来的人,自然不会横冲直撞,又挨了几鞭子后,痛得厉害,她道:“我……答应你……疼……”

  阿九立即停手,忙不迭的将笔墨纸砚送到床榻上,圆润的大眼睛亮如明珠,催促她;“快写快写。”

  陆清宴疼得呼吸一滞,额头上汗珠滑下,湿润了眼眶,将自己被绑的双手递到长公主眼下,低低道:“绑着如何写。”

  阿九警惕地觑她一眼,这个女人极是狡猾,松开后指不定就跑了,她正犹豫着,陆清宴道:“臣答应您就不会跑,您也要相信臣才是。”

  陆清宴疼得眼眶发红,脸色极是惨白,躺在那里柔软如柳,可怜的眼神亦平白生出柔顺,她伸出白皙的双手,似有任人施为的旖旎来,阿九蓦地觉得她这番模样极是诱人。

  想着这人以后就不见了,便也心生柔软,昨夜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这个女人应该也是伤心的,她想了想,就替她解开绳索。

  陆清宴如缺水的鱼遇到清澈的水,立即欢快起来,迅速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速度快得让阿九咂舌,眨眼间那人就气势威武地站在自己面前,哪儿有半分挨打后伤心可怜的模样。

  她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骗了。

  果不其然,陆清宴未起身就将纸笔丢去,光线稀疏下勾起冷艳的唇角,“殿下让臣写的东西,臣就算死也不会写!”

  狂妄的挑衅!

  “你……骗子……”阿九气得磕巴得说不出话来,手就差戳上陆清宴的脑门,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

  陆清宴力气大,当即将长公主揽入怀中,翻身压在床榻上,阿九大怒,两人身份对调过来,她急忙唤人,刚一张嘴就被骗子捂住嘴巴,大眼睛闪着被骗后的恼怒,将骗子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骗子眼眸完成月牙,心情极是舒服,揪揪她的小耳朵,以胜利者的姿态调侃道:“殿下恩情,臣难以相报还,您是公主什么都不缺,臣觉得唯有以身相许才可表达臣的诚心。”

  阿九被捂住嘴巴,说不得话只好干瞪眼。陆清宴看着她可爱的表情,自己的心扑通乱跳,这个丫头还是这么好骗,她忍不住吻了吻阿弥颤动的眼睫,笑得如同打了胜战,“这就算作你打我的利息,记住备好伤药,我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说完又亲了下才放开气鼓鼓的人,眼疾手快的拿上自己的鞋子就跑,先躲为上。

  连菊见陆将军赤脚走出来,好心地走过去想要帮扶一下。陆清宴脚疼又碍着面子,就不愿让连菊去碰,只自己收拾好,一面道:“广陵王在何处?”

  连菊眨眨眼,似是听不懂她的话,只道:“奴婢不知道广陵王殿下,只知道府内关押着想要欺辱将军的采花贼。”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入V,日万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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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晋江首发,禁止转载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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