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72
但风羲和发话了，风望舒还是非常乖巧地跑到了标有黄铜的大箱子里往戒指里塞黄铜，当风羲和说够了，她才停下，大箱子本是空间道具，可此时风望舒都能看到箱子里似乎只剩下点边角料。
风羲和这是想给她做个龟壳出来吗？风望舒心情有点复杂。
这是正准备给她做龟壳吗？还纯k纯黄铜，一点别的“杂质”也没得黄铜龟壳？
风望舒强调了一下她自己的需求，她才不要龟壳。
风羲和知道个屁！
风望舒都想爆粗口了，
风羲和脸上只有认真。
风望舒心态彻底崩了，风羲和这是要给她徒手变法袍吗？还是干脆给她现成的？
看风羲和目前也没解释的意识，风望舒只能相当憋屈地又留恋地在那些材料堆里晃了晃，拿了些卷轴的材料这才一步三回头得走回了大门口。
见到风望舒出来了，费雷泽就随口问了句，“拿了些什么？库存够吗？”
“拿了点做卷轴的材料和黄铜，黄铜库存还剩一点。”风望舒说着自己都想哭。
黄铜？费雷泽愣了下，“不是紫金铜，是黄铜？”
费雷泽总觉得风望舒是说错了，虽然黄铜在安提亚是限购金属，但黄铜除了作为战士武器辅料之外毫无作用，而紫金铜则不一样了，硬度和韧性还是导性都是绝佳，仓库里也就百来克。
风望舒强行维持住了面上的平静，“嗯，黄铜。”
黄铜费雷泽推了推眼镜这才没让自己太过失态，“行，我知道了，你有没有意愿继续带孩子们一段时间的炼金课？新的炼金教授虽然已经聘请上了，但报道时间是两周后。”
就她这讲课水准竟然还想让她上课？
风望舒问了风羲和便给了费雷泽答复。
“可以，但我的时间只有一周。”
制作炼金物品需要一周的时间，神行界的一周显然太过于浪费，因此风羲和便让她在皇家学院里再逗留一周，毕竟制作炼金物品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而皇家学院的密室恰好符合这一条件。
虽然风望舒想不明白做个龟壳为什么还要花一个礼拜。
得到风望舒的答复，费雷泽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他自然是希望越长越好，最好能让他把原先聘请的炼金教授都辞退了，但一周也已经不错了，起码能让学生们稳固一下先前的内容。
当风望舒再度开始了作为炼金教授的生涯，风羲和则是一头钻入了密室再也没出来过，风望舒也没前往密室打扰，虽然是龟壳，但是万一出点岔子那她可就连龟壳都没了，这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了。
或许是任务彻底完成，她心情也好了不少，除了上课的时间之外，她对课后来问她问题的学生也开始搭理了，差不多只要还是课程相关的内容的问题，她都会进行解答。
这倒是让她原先已经荡到谷底的风评有了回温，连学院bbs都开始有了几句好话，一旦有学生提起她以前魔偶的教授模式，就会有其他学生来反驳她在课后回答问题是情分，不回答是本分。
对此风望舒只能装作自己是从来不用魔网的传统新月岛居民，这种回答要是让其他教授看到了说不准就得气死了，其实只要是课程相关内容都是她的本分。
只是明显她以前划水严重而已，再加上费雷泽对她完全执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政策”这才让学生投诉无门。
当和费雷泽约定授课的最后一天，课程全都结束后，风望舒便事先心灵链接联系了风羲和。
得知风羲和已经在她的宿舍里等着，风望舒就用门钥匙在顶楼传送回了她的宿舍内。
风羲和正难得不正经地坐在了她的书桌上，在她传送结束的那刻就看了过来。
也没急着问风羲和要龟壳，风望舒走近先是抱住了风羲和。
“想我了？”风羲和轻抚着正将头埋在她颈间的风望舒的脊背。
专注炼金她对时间的观念就有些淡薄，在风羲和的感知里她也不过是进了密室把她给风望舒预想好炼金物品炼制完她就见到了风望舒。
“嗯。”风望舒只是应声，这一周就像是一个警告，警告着她似乎真的太黏风羲和了，风羲和不可能在她每次进入任务世界都陪着，以后只会比一周更长。
她必须得习惯。
“想我那怎么办？”风羲和的声音在风望舒的耳里竟然有了些温度。
想还能怎么办？
只能强制自己不去想，只是越是强制不想，反而更想了。
“所有的一切，要是能早点结束就好了。”只要解决了爱丽丝，那她和风羲和之间就再也不会存在相隔两地的问题。
风羲和叹息了，揉了揉风望舒的头，“我也希望如此，你不想看你的新装备吗？”
“想。”
风望舒是真的好奇风羲和一个礼拜能做出什么样的龟壳，随后她就从松开了风羲和。
当风羲和手中出现了几件炼金物品后，风望舒就彻底懵了。
她眼前的每一个都和龟壳没关系，似乎还连一点黄铜的影子都没有，“这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别告诉她其实她刚进通天塔风羲和就开始偷偷摸摸备上了。
“新做的。”风羲和将叠放整齐的几件全都塞进了风望舒的手里，“试试。”
“你之前就备了材料？那你让我拿黄铜做什么？”搞得一礼拜费雷泽看她的表情都很奇怪。
“没怎么备材料，基础就是黄铜，你不会的元素炼金，有小部分我是从我领域里拿的。”
风羲和的话让风望舒看了看手里的炼金物品，又看了看风羲和。
风羲和一直把自己领域当储物空间，这个风望舒早就知道了，里面堆点材料简直再正常不过。但元素炼金是什么她岂止是不会，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尤其是风羲和话中的意思似乎是风羲和用黄铜捏把出了其他的材料？
怎么想都都让风望舒觉得迷幻。
风望舒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话，“怎么办到的？”
“变化系，阿芙洛特曾说炼金术和变化系有紧密的关联，其实的确如此，低等术法这一特点并不明显，但高等术法以及”风羲和没有直接说名词，“就可以让简单的炼金术变得完全不同。”
风望舒总算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觉得通天塔的兑换贵了，这就是不懂的行的没知识没文化税
风望舒彻底无语了，她到现在才知道感情变化系还能这么玩，这可是连风羲和的笔记里都没有记载，难怪风羲和当时说无所谓的，显然是最重要的全不在笔记里。
风羲和一礼拜给她做了一套款式总算是方便她跑路还算好看的法袍，还不是风羲和宫殿的那种浮夸风，光是这个风望舒就已经无所谓这法袍有没有什么附加功能了，哪怕是白板都行，其余还有两个镯子和一根发带？
用了鉴定术，法袍的“属性”倒是出来了，附带了短距离随机传送和她惯用的传送徽记，这都不是什么“珍贵”的术法，不过光是用来应急倒是没有比这两个更合适的了。
除此之外就是大量的防御法阵，叠加的数量和削弱外力的水准风望舒都怀疑自己不需要玩走位开什么精神立场了，大概她站着被揍短时间内都没什么问题。
发带有着非常简短的介绍一阻隔他人精神力探知与影响。
而那两个看似光板的镯子上只有一串问号。
除了问号镯子，其他两个风望舒都换上了，随后她又开始摆弄镯子，试图从外观上看出点什么。
鉴定术只显示问号并不代表这镯子没附加功能，要是真没，鉴定术法只会反馈她“镯子”。
倒腾了半天风望舒都没看出点什么，捏着镯子风望舒看向了风羲和，“这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上面还附加了阻隔鉴定术的魔纹吗？这有必要吗？
“镯子上有你最想要的。”风羲和说得模糊。
最想要的
她有想要什么吗？风望舒一头雾水。
“如果你发现了这是什么，对你大筛选还是日后都有不小的帮助。”风羲和依然没有明说这两个镯子上究竟有着什么，但却是又补充了一句，“也是让你别在外力上掉队了。”
无论这是什么，风羲和就是在说她这想要炼金物品的时间已经比其他试炼者晚了不止一星半点。
风望舒将镯子带上也没感到有任何一先前不同的地方，风羲和现在把镯子给她就不可能是准备让她大筛选完了再慢慢琢磨出这究竟是什么，可光凭外观还是她现在的感知，她都依然对这俩镯子是什么一无所知。
风羲和到底是为什么会认定了她一定会在大筛选前知道的？
疑问太多，风望舒只能选择放弃治疗，在又和风羲和说了两句就拿着门钥匙去和费雷泽道别了。
或许是她总算是换了一套新法袍，费雷泽持续了一周的奇怪表情总算是收敛了不少。
找了个死胡同正准备提前结束生存任务返回神行界，风望舒却是突然收到了通天塔系统的通报。
风望舒默默地看向了风羲和，
以前好歹也有这些间隔，这一次还竟然是同时发布？
多半是通天塔系统判定界门之匙对于众神之火极为重要，界门之匙在此时又“失踪”了，而风望舒是目前唯一一个在众神之火的试炼者，这就直接给风望舒发配了把界门之匙带回的任务。
她都要走了！
风望舒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自己之后起码就无需再进任务世界找隐藏任务，还是该难过自己都想好了要撤了结果又得回众神乐园？
然而风望舒也没得选择。
除了去众神之火她还能怎么着？任务倒是可以百分百完成，毕竟众神也需要界门之匙留在众神之火。
风望舒只能再次动身。
而此时的众神乐园的神庭之中，一众核心神祇全都在自己的御座之上落座，苍依然被定格着，待泰坦弹指，苍这才再度恢复了鲜活。
苍先前就看到了众神之火的人追来了，护着塞壬正准备传送借以逃脱困境再辗转逃亡，可他怀里的塞壬却突然消失了，而他似乎
也不在太空之中。
苍的瞳孔猛地缩小了，虽然一样是悬浮，但却是和他自主悬浮完全不同，而他脚下是层层叠叠的云层。
“界门之匙。”一个缥缈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的声线在苍的耳边响起。
这让苍完全无法根据声源判断出究竟是哪个方位传来，但他还是惯性地抬头，却是看到他此时正在一看不见边界的地方，他正被数百个他看着便知相貌如何可转眼却是忘记了，怎么回想都是一片模糊的“人”围观。
都被叫出界门之匙，在配上这些她无法探知的“人”，苍就知道他这是被神祇抓了个正着。
苍强忍着这才没让自己否认自己是界门之匙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可知罪。”
“我不知。”他何罪之有？苍从未觉得自己有罪，作为一个有意识的存在，为什么他就必须履行他从未答应过的职责，况且也无人告诉他，他还有职责。
众神之间并不需要口述，仅是凭借神祇专有的链接就已就着苍的回答各自发表了各自的意见，闹闹哄哄得吵得好脾气的泰坦都觉得烦。
在链接里吼了声肃静，其余神祇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虽然祂们都同为神祇，但泰坦本就是第一位神祇，多多少少祂们对泰坦还是有着惯性地敬畏。
“那你知道界门之匙每百年必要开启界门吗？”这声音的语气很是平淡，苍却是听了只想笑。
“知道，那又如何，我是界门之匙也不是界门之匙，我没有任何义务继续躺在那里做一个钥匙，我出逃了千年，你们哪一位提前发现了？你们根本就一无所知。”
苍说的的确是实话。
但却是让几位在众神之火有信徒的神祇气得就差跳脚，苍这和说祂们是废物，是伪神没区别了。
而祂们也心知肚明为何那些信徒在阳奉阴违，无非就是怕祂们怪罪，怪罪又如何？孰轻孰重这些信徒都佯装不知，这些信徒反而罪加一等。
“你是没义务继续做钥匙，但你有义务开启界门。”
如不是界门之匙只在众神之火逃了千年，那泰坦的语气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好。
没义务做钥匙大有义务开启界门？这前后完全矛盾，苍心底里的嗤笑更重了，“我有什么义务开启界门？”
“这是你的使命，在你诞生之初就注定了的使命。”
使命？作为一个有灵智的“生物”，是谁规定的他就得有使命，这些神吗？为什么神就能既定了他的一切，而不是由他自己选择。
如果他能选，他宁愿自己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人类或者旁的种族，哪怕是最不招待见的西贡人都可以，那都意味着他的一切都可能由自己掌控，而不是早在他诞生灵智之前他就拥有了既定命运。
“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一个乖乖听话，每百年就准点开启界门的物，而我，不是物。”苍阖上了眼，塞壬的一蹙一笑都在他眼前浮现，说不甘心是不可能的，他甚至能够猜到，这些神祇只把他带来了这地方，塞壬却是不在究竟意味着什么。
塞壬离开了他多半已凶多吉少，这怎么能让他不恨，他连自己最重视的人都无法保住，现在连他自己也不能，可他依然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哪怕希望渺茫。
“吾等从未说过你是物。”
呵，不是物，那为何还以使命c义务等等来约束他？
“或许你有哪一天会明白吾说的是使命，亦或许你不会明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你回到众神之火，无论你做什么，每百年开启一次界门，此次罪责既往不咎，但别无下例。二，抹去你的灵智，做一把钥匙。”
综合了众神的意见，泰坦给出了苍的两个选择，不追究罪责全都是看在苍是界门之匙的面子上，若是祂们自己违背了众神条约，也必然会受到责罚，但对于一个刚诞生灵智没多久，在祂们眼里和孩童无异的界门之匙，众神却是大多都准备网开一面。
可是对苍而言，前者是做钥匙后者还是做钥匙，这两者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他无论选择哪个都不会有真正的自由。
而第二个看着可怕对他“自己”才是一种解脱。
神祇是不会给他第三个选择的，苍闭上了眼，“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