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一碗长寿面(一)105


  二人贴上假死符穿过结界,果然风平浪静。傅清鸿这是第一次来禁书室,不由有些新奇,仰头观察了好半天,才从书海中找到了阵法类的禁书书架。
  两人结伴在书架中寻找着易元阵的任何字眼,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却全无所获。
  花景明灵机一动,朝西放的一处暗角走去。
  那里有一道雕花木门,门上一道黄铜横锁,贴着白底红字的封条,上面的墨迹已经淡化得几乎看不见了,脸贴上去仔细辨认才能认出字来:“康庆年间祖万杀后人封”。
  花景明一字一顿读完,见鬼似地嘶了声道:“康庆年就是玉衡天创立门派的时候,那都已经是九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傅清鸿沉吟,“祖家是毫无疑问的大家族,怎么这种老祖宗的‘杰作’不封在自己家,却封在玉衡天?”
  “除魔道除鬼道一般互不干涉,也不多往来,祖万杀留下的东西都太厉害,一般人把持不住,可往往又能利用其带来巨大的利益,祖家后人封在玉衡天,一是律己,为后人着想,二是……祸水东引吧,舍不得毁掉,又不放心自己后人乱读乱看,就美其名曰放在不懂除魔的玉衡天手中,可谁不知道祖万杀一人除魔除鬼,禁书哪个领域都有涉猎……说多了,总之我觉得是很多很多年前的玉衡天掌门跟祖家当时的掌权人有什么不对等的勾连,这才收下了这摊祸害,建了禁书室藏在这。”
  “藏在这儿?现在的祖家不知道这些书?”
  花景明点头:“肯定不知道啊,不然还不炸了庙来找玉衡天麻烦?我感觉就算知道,也只是传闻,不能确定,自然也就安然无事了。”
  傅清鸿伸手抚摸了一下封条,发现并没有灵力倾注其中,这字条估计是个索要面子的物件,可惜碰上了傅清鸿,她眼也不眨撕下了封条,揣进怀里,打算走时来个二次利用,就当自己从未来过。
  那双扇的雕花木门一开,一股陈年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被惊扰煽动的灰尘化作一阵灰雾涌出,逼得两个人连连后退,过了阵才看清里面的布局。
  不大的空间里,地上散落了一些发霉的书卷和笔墨,蛛网堆砌,七八排通天高的书架围在一起,封死了所有光亮,显得小小一处即压迫又沉闷。
  傅清鸿看着那处与整个藏书阁俨然庄重的氛围格格不入的角落,也有点毛毛的,“你为了易元阵,倒是挺拼。”
  花景明闻言有些羞赧,闷闷说了实话:“前几日在顺城江与祖贞姑娘告别时,曾提过几句易元阵,她想修复阵法,录入祖氏杀阵册中,当年研究十二塔的时候我学会了一点阵纹阵理,所以想帮帮她。”
  虽然触不到,但还是力所能及想让她好,傅清鸿觉得花景明这想法够义气,心头生出一种傻儿子长大了的欣慰。
  傅清鸿提着灯进来,目标明确,只看阵法一类的书籍,两柱香后在一本由草稿编成的《惘惘乱册》中发现了一页高度疑似易元阵初版的阵理稿纸。
  这真迹……说是稿纸都太规矩了,纸上形状丰富,情绪丰富,唯独文字,一点也不丰富。
  因为一个字都没有!
  傅清鸿奇怪又控诉般对花景明道:“一般做阵都会在一旁落些阵理一类的注写才对,怎么这位一个字都不写,难道全在脑子里?”
  原主傅清鸿女主光环护体都不敢这么狂啊。
  花景明却不以为然道:“想研究祖万杀的人太多了,我们还是不要废这个劲儿,东西找到了我们就誊下来溜了吧。”
  此言甚是有理,傅清鸿从地上捡起来一只已经发硬的毛笔,凑合着墨砚,将这张凌乱的草稿描绘了下来,又将原版塞了回去。
  之所以用塞,是因为书架中的书太多了,挤得没有一点空隙。
  傅清鸿心中感叹了一句:“祖万杀怎么会著有这么多禁书啊。”她将惘惘乱册用力怼进了书缝间,却不想书架上方还堆放着几幅罗列的画卷,被她一举劈里啪啦震落在了地上。
  其中一幅乌木卷轴正巧砸在花景明额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傅清鸿尴尬道:“对不住。”
  花景明对这种小意外已经习以为常了,抹了把血,捡起“真凶”展开看了一眼。
  “咦,这不是泥犁山么?”
  傅清鸿顿时来了兴趣,凑过去将画完全展开来看,这是一幅很长的叙事性画卷,摊开来看能有三四米长,满篇文字中还贴心地配了插画。
  第一幅小画是一片延绵阴森的枯山,乌云终年挤压在上空,厚得不见天光,旁边写着一行密麻的墨字。
  恰逢泥犁山的感应刚过去几天,花景明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将灯凑过去阅读。
  两人用了一个时辰将这三四米长的卷轴看完了。其中的信息非常杂乱,叙事者是祖家的人,言语中对祖万杀的评价不大友好,说了些祖万杀的八卦,是真是假都无从考证,但泥犁山那副插画中倒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鬼王一脉曾经与泥犁山山灵勾结,使得泥犁山成为了鬼王一脉的一部分,即使鬼王灰飞烟灭,有泥犁山在,就永远不会从三界中离去。
  傅清鸿道:“这就是它们怎么也杀不死的原因吧。”
  花景明发问了:“那之前的鬼王都怎么没的?”
  “……你这种严丝合缝的逻辑真的让我很难回答。”

第55章一碗长寿面(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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