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8


  主位边缘硬硌,玉石镶嵌,被拖过去时,卫芜僮留疤的左膝狠狠撞上了玉石,卫芜僮闷哼一声,硬生生将痛楚忍了下去。
  “闹?你觉得我在闹?”
  卫芜僮仰起头,心中涩得厉害,“是不是这半年来,我每一次反抗你,说我不愿意,你都觉得我在闹?在你眼里,这些事都是一样的不值一提吗?”
  “难道不是吗?”沈寐掌心用力,再次扣紧了卫芜僮的手腕,像是要将那白皙的手腕捏断。
  “朕为你破先例,立男妃,迎你入宫,赐你寝殿,这份殊荣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呵。”卫芜僮苦笑一声。
  原来这便是沈寐的真心话。
  这半年来,卫芜僮曾经那么无拘无束的一个人,被困在宫中不得自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日里所见不过阴郁方寸。
  这些,在沈寐看来,竟然是殊荣。
  卫芜僮好难过啊,他的心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了,在往胸腔外拽。
  “可你不明白!”卫芜僮悲怆地闭上双眼,“我要的不是你那点殊荣,不是什么身份,我要的只是你啊……”
  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卫芜僮哽咽着,掌心已被自己掐出红印,“沈寐,你忘了,曾经是你说,什么都依我,是你说要我做你的妻,是你求我入宫的!”
  “卫芜僮!”
  沈寐沉下脸,风雨欲来。
  他猛地站起身,完全不管怀中的卫芜僮是否会因此跌倒。
  主位中央被沈寐的身影笼罩,而卫芜僮就在那影子之中,片刻不得逃离。
  沈寐俯下身,一只手钳制住卫芜僮的下巴,另一只手探入衣襟。
  “哗啦”一声。
  秋日单薄的衣料被撕碎开来。
  “你要做什么!”卫芜僮惊恐地挣扎,双手被沈寐趁机用撕碎的衣料绑了起来。
  目之所及,宫人分列两行,就连殿外也有宫人候着。
  沈寐不开口,没有人敢离开。
  众目睽睽之下。
  卫芜僮的声音变了调,“沈寐,你疯了!放开我!”
  这不是惩罚,也不是发泄,对卫芜僮来说,这简直是羞辱!
  可沈寐丝毫不在意,充耳不闻。
  身影下压,卫芜僮的双手被举过头顶。
  身上凉得厉害。
  全身都浸在秋风里。
  卫芜僮痛苦地闭上双眼。
  喉间呜咽。
  沈寐。
  我讨厌你。
  -
  那日荒淫,难堪的声音从白日至夜里。
  玄黄殿内的宫人提心吊胆,连换值也不敢,甚至不敢抬头。
  就这么听着。
  到最后,站都站不住。
  他们膝弯吓软了,额上的冷汗一遍又一遍。
  那夜无人敢入睡。
  除了昏过去的卫芜僮。
  -
  再次醒来,眼前一片漆黑。
  卫芜僮以为是在夜里,等到坐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他昏迷太久,虚弱得生出了幻觉。
  现下已经是白日了。
  身边没有沈寐。
  也不是在玄黄殿内。
  卫芜僮记不清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寝殿,更加不知道那日后来他在玄黄殿中待了多久。
  只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那么难受。
  应当是用过药了。
  卫芜僮出神地望着前方,双眼还有些干涩,以至于他看床榻都是模糊的。
  “来人。”他发出嘶哑的几个音节。
  宫人候在外头,他这一声几乎没有人听见,等了许久,才有一名宫女迈着迟疑的步子,无声地靠近。
  “公子,可是有何吩咐?”
  卫芜僮双眼没转过来,这回瞧着像是有些呆滞了,他问:“我回来多久了?”
  宫女仔细琢磨了一番,才明白卫芜僮在问什么。
  想起那日陛下阴沉着脸的模样,还有在寝殿内怒斥宫人的模样,宫女不禁打了个哆嗦。
  “回公子,已经五日了。”
  卫芜僮昏迷这五日,寝殿外不可谓不热闹。
  先是玄黄殿那边不知为何,当值的宫人全都被罚了,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还换了一批新的宫人。
  再是准皇后借着看望的名头第二次进宫,非要瞧一眼卫芜僮。
  再再是,帝后大婚将近,凤仪殿那处喜气洋洋,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新人在笑。
  而旧人……
  卫芜僮听完宫女的回禀,没有应声。
  宫女弯着膝,等到快要麻木时,才听卫芜僮又问:“帝后大婚,定在什么时候?”
  “回公子,七日后。”
  婚期匆忙,后宫上下都在传陛下对这位准皇后恩宠有加,从下旨立后到大婚举行,前后不超过一个月。
  想昔日卫芜僮进宫时,下旨在初冬,挑选吉日便花了许久,最后才定在开春的日子进宫。
  这其中的差异他人一看便知。
  恩宠的是谁,迫不及待的又是谁。
  太明显了。
  当然,这些话,宫女不敢对卫芜僮说,她瞧见卫芜僮瞬间黯淡的神色,立刻低下了头。
  “七日……”卫芜僮声音凄楚,“沈寐便那么着急想见到自己的皇后吗?”
  卫芜僮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逼着自己不去想沈寐大婚的事,但他忍不住。

第五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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