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是谁100


  巨大的刺激下,心口处传来剧痛。
  席玉的呼吸一时不畅,眼前开始慢慢发黑,唯有血人的凄惨模样在脑中逐渐清晰。
  他再受不住眼前的场景,径直晕了过去。
  陆子修将人接住,看他崩溃到如此地步,才伸出手轻揩去他脸上的泪水,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
  “来人。”
  六十五章 我是你夫君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几乎是转眼就有两个内侍出现在了陆子修的面前。
  两人低着头极为恭敬。
  陆子修的视线轻扫过二人,启唇淡淡道:“杀了吧。”
  说罢,俯身将席玉抱起就朝牢房外走。
  二人的身影在火光下重叠后逐渐拉长,遮住了那血人脸上的光。
  他不再挥手乱动,呈现出一种将死的呆滞,明明已无双眼,却好似能从那空荡的眼眶中,看到无尽的绝望。
  火光轻荡,脚步声远去很长时间,低着头的两个内侍才抬起了头。
  “这席玉可真是走大运了,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瞧瞧刚才陛下的样子,将人抱着出了牢房,可真是宠爱的紧呢。”
  “你要是也长了那么张好面孔,陛下说不定也能多看你一眼,何必还羡慕旁人。”
  早前说话的长脸内侍脸上起了怒意,“去去去,我可没这方面癖好。”
  “不说这个了,现在他要怎么处理?”
  圆脸内侍指着牢中的血人,却不直视他,似乎有些不敢看。
  “陛下都说杀了,那便杀了呗。”
  “唉,可惜了,之前多风光的人,乾清宫的大总管,又是先帝的心腹,当时我可是艳羡极了的,不想一朝却沦为了阶下囚。”
  长脸内侍有些见怪不怪地朝上指了指。
  “人走到了顶头上,那脖子上可架着把刀呢,稍有不慎就人头落地,再着说了,谁叫他藏了东西。”
  圆脸内侍听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刚才席玉叫得那般惨,不会是因为瞧见了他干爹的惨状吧。”
  “谁知道呢,做事吧。”
  *
  “咳咳咳。”
  微弱的咳嗽声响起,惊到了桌边正闭眼休息的人,同时被惊到的还有屋中缓缓踱步的另一人。
  睁开眼的瞬间陆时晏与云越对上了视线,后者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
  咳嗽声又起,陆时晏忙走到床边坐下,看到床上的人,忙问。
  “词安,现在身体如何?”
  “殿…下,咳咳咳。”
  词安的声音沙哑至极,说出个字就要咳嗽好一会,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了一般。
  “先别说话。”
  陆时晏轻抚他的胸腔,帮他顺着呼吸。
  一杯水突然出现在了身侧,陆时晏抬眸看去,云越避开了他的视线,将手中的杯盏又朝前递了递。
  “多谢。”
  陆时晏抬手接过,将词安扶坐起来。
  “来,先喝点水。”
  词安虚弱地靠在床柱上,脸上没半点血色,唇上还有好几处开裂。
  就着陆时晏递过来的杯盏泯下了几口水,唇上开裂的地方终于得到了滋润。
  词安捂嘴咳嗽两下,顺过气舒服了些后,看向面前的陆时晏哑声道。
  “殿下,见你无事我便安心了。”
  说罢他摸向胸口处,因着事发突然,词安身上的衣服还未换,还是清早的那一身。
  他从衣服内摸出个粗布包着的东西递给陆时晏。
  “殿下,请将其打开。”
  陆时晏接过,将手中的杯盏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轻启开那包裹。
  在陆时晏动作的同时,词安喘息几下,说出了一个让屋中二人都为之震惊的消息。
  “殿下,这里面装着的是传位诏书,先帝将皇位传位于您,您现在就是大启的新帝。”
  声调沙哑,却带着无上的敬意。
  在陆时晏未反应过来时,词安俯首就要叩拜。
  陆时晏立刻制止他,与身旁满眼震惊的云越对视一眼。
  他继续拆开那粗布,转瞬间藏在里面的明黄色的织锦诏书便显露了出来。
  与粗布的粗糙形成鲜明对比,传位诏书会在这种地方,任谁都没有想到。
  “子玉,这下好了,有了诏书我们便可以一举攻入皇城,扯下陆二身上的假皮,将他碎尸万段。”
  云越看到诏书后很是兴奋。
  这就表明他们并非没有由头,而是为了驱除企图盗国的奸佞。
  但陆时晏却没有云越那般得意。
  他眉头轻皱,想的是另一档子事,他在怀疑这封诏书的真实性。
  传位诏书不是儿戏,冬猎之前他更是闻所未闻。
  顺平帝根本就没有写过这东西,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是怎么躲过了陆子修的眼,来到自己眼前的。
  疑问过多,解铃还须系铃人。
  陆时晏略看了眼传位诏书的内容,上面确实写着要传位于他,且还盖了玉玺。
  他重新合拢住诏书,看向隐隐有些激动的词安,正色道:“这封诏书从何而来?”
  “管他的—”
  云越插话,被陆时晏直接拦了住。
  词安看出陆时晏的质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将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早先我也不知诏书的存在,传出先帝中毒病危的消息时,宫中几乎大乱,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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