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感动地擦擦眼泪,“虽然你这小混账也哭错坟了。”
  “谁在那边?”
  一声厉呵破空而来。
  燕无渡转身就要跑,下一秒就被踏风而来的那人捏住脖子。
  “淫.色鬼?”容祈瞬间嫌恶地弹开手,掏出帕子擦拭,仿佛看他一眼就都要了命了。
  他一边仔仔细细的擦手,一边质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溜达,“燕无渡心虚转移话题,“君主刚刚是在哭吗?”
  此话一出却碰到了另一个逆鳞,容祈剜了他一眼,“你想死吗?”
  “君主息怒,当我没说,那个您先忙,我去别处溜达了。”
  转身要溜,却被身后那人重又拽住,他深色费解苦思,“你刚才叫我什么?”
  “……君主。”
  “不是这个,上一个。”
  “没有了啊,我只称呼您君主。”
  容祈心中有一股转瞬即使的熟悉感,却怎么都抓不住。
  在他扣着燕无渡的手腕思索之际,楚北岌及时雨般走来。
  他面无表情地抽回燕无渡的手,打断容祈的思考,“怎么,对我杀了你师父这件事很不满吗?怎么还跑到这种晦气地方撒野来了。”
  燕无渡满眼希冀地看向楚北岌,第一次觉得对方形象如此高大,背影如此让人有安全感。
  然而楚北岌背后默默扔开了他的手,冷漠地负手而立。
  容祈低眉顺目道:“岂敢,师叔除邪正道,我哪里敢有异议,如果是我,相比也会与师叔一般,将燕无渡碎尸万段。”
  “嗯,”楚北岌望向天际,“雨大了,没必要在此搞这些煽情的戏码,如果你乐在其中的话,当我没说。”
  说完他转身就走,燕无渡屁颠屁颠跟上去,留下容祈一人在雨中怒火中烧。
  路上,楚北岌步伐极快,需要燕无渡三步并两步才能跟上,他见叫了几声对方都不应,想必是知道自己要跑路的想法。
  到了竹林小舍,楚北岌进了屋“澎”地一声关上门,留燕无渡一人在外,差点被猛地关上的门撞到鼻子。
  他摸了摸幸存的鼻尖,松了口气,看着房里甚至要溢出来的寒气,燕无渡望而却步,转身进了相邻的另一间房。
  他无聊地趴在桌上数羊,很快又再次睡的不省人事。
  这次是被人用羽毛挠鼻子痒醒的,他睁眼看见的还是笑嘻嘻的傀儡人。
  “又见面了。”
  他换了容貌,但空洞的瞳孔和笑起来嘴角的括号没有变化,故而很好认。
  “你快死了,必须要跟我走才行,只有我才能让你避开楚北岌和薛衍成的灵识。”
  傀儡语出惊人,燕无渡觉得荒谬,“我为什么跟你走,鬼怎么知道你抱着什么样地目的?”
  “因为你没有选择了,除了跟我走,你没有退路。”
  “不好意思,我并不觉得我穷途末路了。”
  目前看来,楚北岌对他一点杀欲都没有,薛衍成也没有那个胆,虽然两人的说辞有些矛盾,但也不至于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傀儡笑着拿出两根灵丝,“想知道他们谁在说谎,一看便知,一根属于道昀的神识,一根属于薛衍成的。”
  燕无渡刚拿到两根灵丝,两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里。
  他瞬间变得脸色惨白,神情僵硬,满脸震惊与不可思议地看向傀儡。
  傀儡还是那般无邪的笑,“事实你已经看到了,我明天夜里还会再来,相必那时候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再见了,阿渡。”
  第20章
  噩梦
  水镜天,薛家。
  黑色身影自雨幕中从容走来,瓢泼的大雨却凝滞在其周身一寸的地方,顺着无形的灵力滑落。
  那人长帔遮脸,只露出淡色的唇,薄而细长,有几分凛冽与淡漠的气场。
  他站在雨里,回头向一个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随后拉低帽沿,走进薛家境界。
  作为修真第一世家,薛家有着不输任何门派的规格与气度。
  石立门碑写着恢宏的一个“薛”字,再往前纵深几百米是青苔石阶步步通往幽深之处,两边是高不可量,直破浓云,通向天际的传经石樽。
  林木深厚得遮天蔽日,雾气沉沉,青阶染绿,仿佛不沾惹烟火的世外之地。
  外面有多低调,越往里走就有多辉煌,白玉为砖,金石作瓦,琉璃光照夺目,以至于夜深也似白昼,雕栏玉砌皆为上品,随便扣下一块地砖都价值连城。
  这奢华程度都能与最豪气的空明王室一较高下了。
  似乎感受到来者到访,薛家家主薛诏愉悦地用茶盖撇去面上的浮沫,意味不明地笑笑。
  他道:“你来了,孽城王家一事办的如何。”
  来者冷漠不语,毫不见外地坐下,拿起早已为他沏好的茶抿了一口,自顾自说道:“都在计划中,但,燕无渡还活着。”
  薛诏皱眉,笑里带着些许不解,“‘燕无渡’当然没死,他死了我们如何扳倒楚北岌。”
  来者见他没懂自己的意思,再次强调,“我说,燕无渡没死,被道昀护下,带着青诡的面皮示人”
  薛诏下一刻明白他的意思,本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却难掩喜色,“你是说燕无渡还活着,还与道昀狼狈为奸?”
  天大的好消息!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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