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82


  另一个人给了他一拳,“满脑子荤腥的蠢货,我是说大人不对劲!我得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他忙将他拦下,“你别是失心疯了,你要进去,大人以为我们俩偷了他的人呢!好好的没事就别找死了!”
  那人仍然觉得不对劲,不肯退步,但又怕万一被对方说中了,自己要担责任,正踌躇不前,不知道怎么办。
  “况且里面那个就是个普通的凡人,他能对大人怎么样?再不对劲,不也就床上那点事儿嘛!”
  那人被他的话劝住,觉得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也不再执着了,惹目带怀疑的看向出口已经消失不见的黑熊身影。
  楚北岌刚迈出牢狱的大门,外面灯火通明,挂着红灯笼,系着红丝绸缎,贴着大喜红字,也派新婚热闹的场景。
  只可惜他随能利用傀儡丝辨物,但对色彩并没有什么概念。
  火红的灯光照进他毫无温度的眼里,楚北岌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还没想出下一步动作就被一行人拉着走。
  “大人,您去哪了?可算找到您的人了,快点儿的吧,仪式要开始了。”
  想着开口就会暴露身份,楚北岌任由着他们拉到大殿上。
  红烛在桌上飘摇,两侧座位没有人,只以两盏茶代替双亲,处处张灯结彩,鬼怪们围在旁边大声起哄,喧闹声中新娘被迎出来。
  一端牵巾被送到他手里,而红锻的另一端则被握在燕无渡手中。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魔头的那句话,不由得自我怀疑,在燕无渡被带走时,自己的神情有过动摇吗?
  楚北岌心神不宁地跟着仪式的节奏走。
  “一拜,天赐良缘。”
  “二拜,喜结连理。”
  “三拜,恩爱白首。”
  白首……白首……楚北岌杀心越来越强烈,好像莫名有一股力量推动这他,他有种直觉,必需要杀了燕无渡,好像不杀他就会万劫不复。
  “入洞房!”
  鬼怪们的起哄声达到另一个高峰,推搡着将二人关进一间大殿,围着洞房点起篙火,载歌载舞,鬼哭狼嚎。
  楚北岌环视一周,选择了一个比较趁手的凶器,他拿起桌上的红蜡烛,把它从烛台拔下来,只露出金莲花形状,带着一根一寸长细针的烛台。
  那根针本来是用来固定喜烛,现在要变成穿透喉管的杀器。
  楚北岌一回头,看见燕无渡的右手往后缩了一下,不用说,那只手肯定也握着一只凶器,也打算取面前人的性命。
  他们之间横亘着生死,又互抱杀意,楚北岌竟莫名的回想起很多画面。
  初见时,他在一轮月华下笑着伸出手,大放厥词说要拯救自己。
  被绑到干元宗,被污蔑后,气的冲上来给了自己一拳,扬言要报仇雪恨。
  黑水镇,认真跟卖瓜婆打听消息,谈笑间,将顺过来的青瓜分了自己一块,底下小动作飞快,面上还是声色张扬的讨论八卦。
  还有片刻之前,接过牵巾,被好事的鬼怪推了一把,一瞬间的指尖接触,快的几近于无。空荡的胸腔仿佛吹过一阵的春风,也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像燕无渡这种人对所有傀儡是天生的致命吸引,因为他生动鲜活,恣意纯粹,少年意气,洒脱不羁,带着鲜明的情绪。
  傀儡向往成人,也向往获得这种鲜明的情绪,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潭死水。
  楚北岌厌恶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往和吸引。
  他握紧烛台,却忽然想起现在在婚房,按照规矩,是不是应该先掀起盖头,盖头应该是红色的,刺眼的鲜红,但他自从被抽去生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色彩,连他自己也忘记了红色是什么样的。
  他又想起桑歌漫天的恶臭,熏得他不敢喘息,直到燕无渡捎来一缕白梅香气和冰雪的清冷。
  如果世上唯一的香气消失了,好像有点儿可惜。
  楚北岌鬼使神差地掀起一角,尽管他根本看不见对方长什么样。
  瞬间利刃闪过的寒光照进楚北岌眼底,尽管迅速撤身,视力的残缺和傀儡丝的推迟,还是让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划痕,在白玉无暇的肌肤比对之下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好在身为傀儡的楚北岌并不能感觉到疼痛,他捂着脖子,声音冷沉,“是我。”
  燕无渡一把掀起还未来得及揭开的盖头,神情闪过几分意外和懊悔,“楚北岌?你怎么在这?”
  楚北岌食指竖于唇前,“小声点,外面现在全是人。”
  立刻压低声音,“你怎么在这,那个魔头呢?你怎么披着他的皮?他死了吗?”
  这几个问题说到底是一个问题,楚北岌言简意赅,“被我杀了。”
  燕无渡根本不信,“吹吧,你要有这么厉害,直接出去把那群小鬼全杀了,用得着在这跟我一起装孙子。”
  “爱信不信。”
  楚北岌第一次觉醒灵府业火的能力是在桑歌,族长亲人围着他说爱他,哄骗他的生命化为己用,争起来了,楚北岌觉得他们太吵了,动用业火将他们全烧了。
  后来再也没有感受过业火的存在,他的杀伐之力也好像昙花一现。
  直到刚才那魔头信誓旦旦说爱他,那种烦躁的心情再次涌现上来,不自觉再次动用了灵府业火。
  现在回想起来,兴许这项能力需要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才能用,譬如对方撒谎说爱他。

第43章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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